柳疏月及时帮自己领导把话题转回了正事上。“上次帮助荧惑抓星海的那批就是塞瑞德洛集团的，他们，底子不干净。”何止是不干净，如果不是因为有鬼宿这么个明目张胆搞破坏的组织，该清算的就是他们了。
“柳队长，我们一切生产经营活动都按照联邦法律开展的，您这样说，我司的法律顾问会告您诬陷的。”风晨开始演职场精英。
“少废话，继续招。”赋雪没忍住，拍了他的头。
“好吧，就算我们有那么一丢丢灰色地带的产业，但是荀总理不是说了嘛，大家以前人在屋檐下，做什么都是被郝丁逼迫，迫不得已配合他的恶行，既往不咎嘛。再说了，我们董事长让我来，是想将功补过弃暗投明的。”
“郝丁是块砖吗，脏水都往他身上泼是吧？”哪里需要哪里搬，谁干的坏事都说是被他强迫的？
“不，坏事都是荧惑干的，我们也是受害者。”嗯，比起郝丁这种有点野心但是依旧贪生怕死贪恋权势红尘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军阀头子，让发动多次恐怖袭击的荧惑来背锅更合适，毕竟人人得而诛之，恨不得壮志饥餐荧惑肉，笑谈渴饮荧惑血。
“我们是生意人，想赚钱而已，荧惑太疯了，他把人都弄死了，我们去赚谁的钱。清州市被炸成一个个大窟窿了，基本的秩序被破坏了，那些傻子们以前再没脑子，也是命要紧，都不出门了，他们不出门，底层的财富怎么流动？财富不流动，大家没收入了，谁给我们送钱。”
风晨摊了摊手，这话是实话，比起一无所有的贫民窟百姓，是谁更害怕社会的动荡与混乱呢，是既得利益的富人，他们比谁都害怕，到手的财富和地位突然间失去，谁不愿意安逸的太平日子永远继续呢？
这也是当时清州市各商界富豪、政界官员、郝丁手下的那些将领们倒戈的根本原因，比起郝丁画的远在天边虚无缥缈吃不到嘴的大饼，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当下的安逸和已经到手的金钱及总统签字的升职调令，谁还愿意陪郝丁去流血拼命呀，那是傻子。
就连郝丁自己，也被清州的繁华温柔乡浸软了年轻时的一身铁骨，联邦军队打到家门口时，他不是没有反抗的余地，但是他临阵选择了退缩，让剩下忠于他的那些战士们跟联邦火拼，自己却悄悄坐直升机逃走了。
自此，军心溃散，大势已去。
“荧惑的根据地，在大海上，不止一处，他跟我们做的买卖，也不过是补充物资，我们真没参与买卖人口这档子事。不过，整个清州市内，跟他有瓜葛的企业组织可不少。他的爪牙无处不在。”风晨看了门口一眼，“就连你们内部，说不定也有他的人。”
塞瑞德洛集团里面也有不少叛徒，为了清扫门户，他们废了不少功夫。
“谁都不可以相信。”风晨突然上前，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看着赋雪，赋雪一把把他推回了沙发里。
“你们怎么跟荧惑联系的？在哪儿交易？”
“打电话呀，在海上，他对大海非常依赖，他有很强大的海上舰队，其规模不亚于一个国家。不过我们清理内部人员的时候被他发现了，闹掰了。”
“为什么我们探查不到。”联邦的军用设备已经是这个大陆科技发展的顶尖水平了，日常对大海进行着全方位的监控。
“现在，把你的思维从正常模式转换过来，这是个充满不可思议和魔法的世界，肖玄会凭空消失，能知晓一切，荧惑有着难以想象的力量，他们的障眼法已经足够骗过现代科技的侦查了。”科技的力量发展到今天，上可登九天揽月，下能入深海捉鳖，居然真的不如远古的玄学？
“荧惑的强大不只是他一个人吧？他们是一个团体，换句话说，他之前掳走的那些儿童，被某种方法训练成了超人，他或许跟肖玄一样，掌握着那个特殊能量的秘密。”柳疏月一边查着资料，他之前是警察，那时候就接手了不少失踪儿童的案子，但是线索总是查着查着就断了。
柳疏月提到肖玄，赋雪想起来了，就算抓不到人，那也得给灵安市打个招呼，让他们把肖玄那破公司给查封了。
“我知道就这么多了，我也不过是集团的底层人员，再多的秘密，问我也没用了。”风晨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说，不能相信任何人，那，你的话，又有多少是真的？”
“我说这话是让你怀疑他，不是来怀疑我。”风晨指着柳疏月，那个跟自己抢女人的家伙。
“你可以滚了。”赋雪把脚从椅子上收了回来，顺便把椅子踢翻了。
风晨拿了搭在一旁的黑色风衣，一边往外走一边还摇头。“怎么会有你这么冷漠无情的女人。”
风晨走了以后，赋雪从柜子里拿了衣服，看向柳疏月。“走，回基地加班。”
柳疏月拿着那个玻璃瓶，放到灯光下，赋雪那一口没喝完，还有一些残存的血液挂在瓶壁留在瓶底，从残存的血液里，散发出一缕微不可闻的清香，竟然有一种，能够引发人欲望的催眠作用。
就像是吸血鬼生来对鲜血的渴望，也像是植物对阳光的本能，这个血，能让人上瘾，只是残存的几滴，就有这么大的威力？更何况还是盖着盖子的。
“小雪，你先过来。”
赋雪听到他的话以后把手里的衣服放下，走过来了。柳疏月再次把盖子打开，把瓶子递到赋雪的鼻子下。赋雪见状，身体向后仰了一步，从本能的反应来看，她并没有出现对这个血液的依赖和上瘾。
“你有闻到一股特殊的清香吗？”柳疏月问。
“没有，我只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比起来，更多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和厌恶。
“你还会想喝吗？”柳疏月又接着问。
赋雪轻轻皱着眉头，疑惑的看向他。“我怎么会想喝这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