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问问，你回不回答是你的权利。”
周到对陈赞说。
“我帮她自有我帮她的道理！你们警署给出的结论是她出车祸意外身亡！但是我调查到的真像，并不是这样！这件事情，她最清楚！”
陈赞指了指马晓雯，脸色也变得异常严肃。
“那你详细说说吧。”
周到转头看着马晓雯。
马晓雯的声音有些虚弱，有气无力的把事情真相又说了一遍。
周到仔细的听着，时而点头，时而皱眉。
马晓雯叙述完了，呼吸有些窘迫。周到示意她，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他转头对肖雨露说：“表妹，你照顾一下这个孩子，我和陈赞出去说几句话。注意，任何人，都不要让他们进来。”
“我知道了。”
肖雨露看到表哥换了一副自己几乎不认识的面孔，知道事关重大，冲他点了点头。
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走出了病房。
学校的几个领导还在病房外焦急的等待着，看到周到和陈赞走出来了，刚要问话，被他伸手阻止了。
周到把陈赞带到了楼下一个稍微安静一些的地方。
“表哥，有什么话要单独和我说吗？”
陈赞问周到。
“没有！就是觉着你这个小伙子，有点儿傻。”
“什么意思？”
陈赞有点儿不爱听了。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比你还傻！”
周到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细烟，叼在嘴上点着了，慢悠悠的说：“这个案子已经被定成铁案了！我傻了吧唧的非要替死者翻案！结果，差点儿连这身衣服都脱了！”
“她被打残后，又被车撞，那一刻，她太绝望、太无助了！”
陈赞回想起薛筱竹记忆中她临死前的那个眼神，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了几下。
“看这意思，你也在现场？”
周到盯着陈赞的眼睛。
“神游！”
陈赞笑了一下。
“那个杀人的女的，已经死了。那个男的叫张尚刚，是子义的男朋友。”
周到幽幽的说。
“子义？你是说肖雨露的堂姐叫肖子义？
听到这儿，陈赞心中一凛。
薛筱竹对陈赞说过，撞死他的是个女的，而且就是这辆宝马超跑。
肯定不是肖雨露！难道是她？
可我根本不认识她呀？
陈赞觉着，自己的这些事，越来越捋不清了。
“你怎么了？”
周到见陈赞眉头紧锁，有些不解。
“只是有点儿担心，张尚刚已经跑到海外去了，怎么抓呀？”
“是有难度！得想办法，把他骗回来！”
周到也面露难色。
陈赞心说：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表哥，你有什么绝妙的计策吗？”
陈赞给周到拍彩虹屁。
“暂时没有！以后也不一定有！”
周到叹了口气。
“有需要我的，你尽管说！我一定全力配合！”
陈赞心说：白夸你了！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
“先不说还个了，我问你个事。”
周到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您说。”
“雨露可是我舅舅的宝贝疙瘩，你要好好对她！你如果让她伤心，后果会很严重的！”
“看来玩儿艺术，确实需要天分呀！你这个表妹，演技太差了！”
陈赞无奈的说。
“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儿去呀？”周到撇了撇嘴，“我经手的女人，手指头、脚趾头加在一起，都数不过来！我一看你俩的那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硬凹造型，不尴尬吗？你是不是，连她的嘴唇都没碰到过？”
“我的初吻很珍贵的，不能轻易送人。”
“吃不着就说吃不着！装什么……”周到没把那个“逼”字说出来，“无能的男人，才拿正人君子做挡箭牌呢！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动物，嘴上说的是不要，心里想的是，不要……不要停啊！”
陈赞太无语了，指点一个男人对自己的亲表妹下手，这都什么人呐？
对于这种流氓无耻之徒，他只想说，多多益善吧！
“表哥，我很专一的……”
“我也不是海王！成年人，先走肾再走心！不试试水，怎么知道会不会太监？”
周到说话时，一脸邪淫。
“表哥！肖雨露是你亲表妹吗？”
陈赞无奈的瞥了周到一眼。
“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儿吗？”
周到拍了拍陈赞的肩膀。
“我最大的缺点就是浑身上下找不出缺点！”
陈赞得意的说。
“虽然有点儿不要脸吧！但是，你进步了！你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神很坚定！这就对了！面对女人的时候，无论你说什么，目光不要游移。千万别被自己的眼神给出卖了！”
周到拍了拍陈赞的肩膀。
“这……有点儿难度！”
陈赞摇了摇头。
“跟我来！”
周到站起来，走向医院的电梯。
陈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跟了过去。
周到把陈赞带到一家眼镜店，让店员拿出一副墨镜，架到了陈赞的鼻梁上。
“表哥！你干嘛？”
陈赞有些不解。
“看看附近的的美女。”
周到小声对陈赞说。
“表哥！我是正人……”
“闭嘴！”周到呵斥一声，“我是为了提高你的心理素质，别想歪了！”
陈赞假装试戴墨镜，转着脑袋，在店里和街上的美女身上游移着。
“腰粗、腿短，大屁股、圆脸，怎么一个个的，长得都像岳云鹏啊？”
陈赞心里想的，从嘴上说了出来。
尽管如此，没有女人对他怒目而视。也许，没有女人认为，这个带墨镜的家伙，说的是自己吧！
“怎么样？这个方法不错吧？”
周到问陈赞。
“有点儿三俗！不过，我喜欢！”
陈赞的嘴角翘了翘。
“等你心理素质提高了，就算不戴墨镜，也不会被别人窥探到你的心思。”
“这也是你们警员平时训练的科目吗？”
陈赞问周到。
“没办法，我女人缘太好，但每次只能和一个逛街。街上那么多养眼的美女，不看，那不白瞎了吗！”
陈赞没听周到说完，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人，还是在政府里吃皇粮的呢！怎么满脑子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呀！
这样的朋友，我交定了！
“你戴上墨镜之后，虽然翻白眼，还用眼神骂我。但是作为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周到得意的说。
你不会也是鬼吧？我的鬼老婆，都会读心术！
陈赞在心里念叨。
“我先回去了！估计这会儿马晓雯的家属应该到了！”
周到转过身，走出眼镜店。
陈赞还沉浸在墨镜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当中，继续欣赏着眼前的女人。
“先生！这款墨镜，您还满意吗？”
女店员问陈赞。
陈赞戴着墨镜慢慢的转过头来，色眯眯的看着女店员。
女店员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不知道被陈赞已经看了个通透，只是觉着这个家伙的神情有些怪异。
顾客就是上帝，等他结完账离开了再骂他，也不迟。
“多少钱？”
“您戴这款是最新上市的，特别符合您的气质。打完折，一千五百八。”
女店员依旧保持着平和的语气。
“哦！倒是不贵！我再看看其他的款式！”
陈赞在眼镜店里转了几圈，借机溜走了。
他免费戴着墨镜欣赏过上百个美女后，忽然想起来，宝马超跑里有一副墨镜，应该是肖雨露平时戴的。
这玩意，只要能把自己的眼神遮住就行了，没必要花那个冤枉钱。
不过，对于周到要他锻炼心理素质，他觉着还是有必要的。
和那个对自己怨气最重的富荏已经见过一次面了，说不定她也是龙吉公主给自己介绍的新老婆。
未来，还要去肖雨露家。
关关难过关关得过呀！
陈赞从宝马超跑里找到肖雨露的墨镜带上，走回医院，在电梯间等电梯。
他本以为他的这幅样子，会引来无数人侧目。让他也享受一把，做明星的待遇。
结果是，没有一个人理他。
电梯间里，更是空无一人。
时间不长，“叮的”一声，电梯开打开了。
陈赞走进电梯，看到一个面色惨白、戴着脸基尼的女人。双眼失神的低着头，给人的感觉异常疲惫。
电梯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陈赞心头一紧。
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他瞥了一眼电梯里亮着的按钮，是‘-3’。
-1、-2层是地下停车场，这个女人是从-3层上来的。
妈呀！-3层是太平间，她……她不会也是鬼吧？
陈赞这几天见鬼见得太多了，有点儿异常就往那儿想。
“你去几层？”
陈赞觉着气氛太压抑了，主动问这个女人。
“你……你怎么看到我的！”
戴着脸基尼的女人，缓缓的抬起头，用失神又惊恐的眸子盯着陈赞。
她的声音沙哑而飘渺，让陈赞觉着毛骨悚然。
“白纹！你还有完没完？”
陈赞忍不住要发飙了。
最近这几天，他已经被这个男女不清、来历不明的“走阴人”，戏耍了好几次了。
“白纹？白纹是谁？”
女人不解的看着陈赞。
“你还跟我装！我有阴阳眼！早就看透你了！”
陈赞得意的说。
“你有阴阳眼？怪不得你能看到我？那你到底是谁？”
女人继续追问陈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