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把饭菜端到他病床上架起的小桌子上，“我让人熬的骨头汤，少肉少盐的，你吃一点。”
纪衡先瞧了眼丁柠，“你也吃。”
丁柠看向纪母，“纪夫人吃过了么？”
“我回去再吃，纪衡他爸爸也差不多那时候到家。”
丁柠点头，没再说话，走去吃饭。
等他们都吃好，纪母就回去了。
到点准备洗澡的时候，丁柠才想起，自己今天来的匆忙，没有带衣服。
“纪衡，我回家收拾几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很快就回来。”
纪衡暂停电视，一听她要走开一会，心里顿时空落落的，但还是点头，“那你快点。”
离开前，丁柠在他唇上亲了亲，以示安抚，“我走了。”
丁柠再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候后。
纪衡看着她拿衣服，抱怨道，“你怎么回去那么久？”
“我在家洗了澡才过来的，我去换睡衣。”
丁柠抱着衣服往洗手间走，才走了两步就停下，好整以暇盯着纪衡，“以前我换衣服对你都不避讳的，但现在……”
她看着他高高挂起的右腿，笑着说，“我怕你像以前那样冲动。”
丁柠进了洗手间换睡衣，出来后径直走到病床前，把身上的睡衣展示给纪衡看，“你给我买的，还记得么？”
睡衣是一条吊带连衣裙，胸前只能遮住重要的那一点春光，长度也只堪堪遮住大腿根，看得纪衡口干舌燥。
他眯起眼，“你穿成这样和刚才不在我面前换有什么区别？”
丁柠下意识把目光移到他小腹下，笑着解释，“我就是穿给你看一眼，看能不能勾起你的记忆，医院人来人往的，我穿这个不合适。”
她又问，“有没有什么熟悉的片段在脑子里播放？”
纪衡脸都黑了，“没有。”
她有些气馁，叹了口气，“好吧。”
见她转身，纪衡连忙喊道，“你干嘛去？”
“我换一套睡衣啊。”
“这套……也挺好的……说不定我多看几眼，就能想起一点呢？”
丁柠环着胸，忍俊不禁，“你骨子里的好色，还真是天生的。”
“我……”纪衡语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反驳。
丁柠没理会他，重新去换了一套睡衣出来。
她刚要上床睡觉，纪衡就给她找事做，“你还没帮我擦身子。”
“今天不是擦过了？”
“今天就擦了后背，脸和前面，都没擦，再说了，躺了一天后背都腻腻的，难受。”
“那之前都是谁帮你擦的？”
“后背我妈，其他地方我自己。”
像是已经料到丁柠会接什么话，他先抢在她前头说了，“你不一样，你是我女朋友，我们关系更亲密，多做些亲密的事，对我恢复记忆有帮助。”
丁柠盯着他瞧，纪衡被她看得心慌，“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丁柠俯身，头和他的头靠的很近，她幽幽说道，“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在装失忆。”
纪衡眨着眼睛，“什么装失忆，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你最好是真的不记得。”
看着丁柠走进洗手间的背影，纪衡松了口气。
丁柠打来水，给他擦脸，擦到他胸膛的时候，还故意停顿做坏。
纪衡咬着牙叫她的名字，“丁柠！”
她倒是无辜，“这里比较脏，我多擦一会有问题么？”
“好了没？”
“急什么，我再仔细看看。”
丁柠揪着他的敏感点使劲做坏，玩够了才放过他，都快把纪衡逼疯了。
重新打湿毛巾后递给他，“剩下的你自己来。”
纪衡微喘着气瞥向她，“我是病人。”
“你确定要我帮你？”
这话听着都有点像威胁，想起刚才她的故意使坏，纪衡也担心自己一会受不受的住，只能自己来。
丁柠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就打算这么站着看他自己擦。
纪衡拿着毛巾下不去手，“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又不是没见过，你还害羞了？”
“你还说我，我看你更色！”
丁柠哼了声，给他拉上帘子。
隔了好一会才听见他闷闷的声音，“好了。”
丁柠拉开帘子，接过他手里的毛巾端着水去了洗手间。
出来后就自觉上床躺在他身边，然后就开始给他讲他们以前的点滴。
纪衡却无心听丁柠都说了什么，只知道美人在怀啥也干不了，太折磨。
丁柠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纪衡没听见她的声音，低头去看才发现的。
他伸手给她整理头发，想亲亲她嘴唇却够不着，最后费了些力气，唇也才堪堪碰到她额头。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蛋，全是骨头，肉都没多少。
她能再躺在他身边，也心满意足了，闭上眼，睡觉。
——
丁柠算是彻底在医院住下，每天陪着纪衡，时不时给他讲一些两人以前的故事，希望能唤醒他的记忆。
偶尔也会重演当初的某一个片段，刺激一下纪衡的大脑，但是整整半个月过去，他还是没能想起半点。
丁柠就问医生他这种情况能不能出院，她打算带着他故地重游，这样兴许更能刺激他想起以前的事情。
医生说要再给他检查检查才能决定。
在丁柠看不到的视线里，医生早就和纪衡用眼神交流了几次。
最后得出结果，说是可以出院，但回去后还是要多加注意，一个月后再回来复查。
丁柠细心记下医生说的各种注意事项，完了后才去办理出院手续。
她办好手续回来，纪母已经过来了。
纪母看着她，“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丁柠点头，“这半个月纪衡什么都没想起来，我想带他去以前我们去过的地方转转，看他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纪母想说什么，最后都没有说出口，只点了点头。
为了方便照顾，丁柠带纪衡回了家。
进门后，纪母就在观察房子，发现还有纪衡住过的痕迹，有不少属于他的东西。
她把东西都放下后，看着丁柠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再找我。”
丁柠点头。
“那我就回去了。”走之前，纪母还看了纪衡几眼。
丁柠关上门，发现纪衡单脚在屋里跳来跳去，“你屋里这些男人的东西都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