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曲摸着自己的肚子,特高兴地说:“这灵瓜子还真是个好东西,吃了十几颗就已顶我练功七天呢。”
李依肯定道:“那是,这灵瓜子是月丘山上月华葵吸收日月灵气所结,十年开花,十五年结果,自是平常瓜子比不得的。”
“它的产量稀少,一支月华葵最多能产200颗瓜子,瓜子更是粒大饱满,味道咸香。”
冯曲双眼冒光,“这东西很受师兄弟们喜欢,不过因它稀少,以往只听过没见过。”
他剥开一些,扔在嘴里,“如今沾了李掌事的光,可得多吃一些。”
他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纸,边吃边拍青平的肩膀,“青师弟,你这是要报名竞选?”
李依率先说出口,没给青平留说话的空隙,盯着冯曲说:“我是想让他竞争元长老的内门弟子名额来着。”
冯曲意外地挑眉,“师弟,你是怎么想的。”
青平则表现出不感兴趣的样子,“还没想好。”
“你就得报名参加,以你的资质完全够了。”
“我有经验,你要是担心考不上,我,我那里还保存着当初我考试的心得,借给你参考。”
“这么说你是支持他报考的?”李依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那当然,他来了我就有伴儿了。”他贴上青平,“师弟你来呗,元长老太严厉了,有你和我作伴我还能舒服点。”
青平被他有些撒娇意味的摇晃弄得心乱。
不过他本来心就有些乱。
还有心烦。
“我再想想。”
“这个机会嘛可就只有这一次,下一次元长老可不会再有名额了。”李依透露消息给他。
加大了火力。
他神情惊讶,内里早已转了几个想法。
此前青平面上平静,而现在明显乱了呼吸。
李依眼中露出一抹如她所料的掌控。
事情到了这一步,后续自然明了。
李依看着冯曲还在劝说青平,而后者仍在犹豫。
“青师弟,有这等好事你还考虑啥。”
冯曲眼神传话给他,'李掌事都亲自来找你了,你这事十有八九定会成功。'
两人一来一回,挤眉弄眼地,就像没她这人一般。
他们如亲兄弟一般亲近。
两人的动作入了李依的眼,她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思绪慢慢渐远。
眼里的光像是穿过千年,那里有想念与落寞。
有几人从法门那里走了过来,要报名。
他们两人停止了交流,开始干正事。
“好的,请往这边登记。”
李依看着这些人,收起思绪,打算离开。
她正起身时,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李掌事?请问您是李掌事吗?”
她转头,寻找声音的主人。
一位眼睛炯炯有神的女子,她上身穿着绣有两三个彩蝶样式的鹅黄色上衣,下身也是鹅黄色的长裤。
李依轻轻点头。
她高兴地小跑过来,咬着唇,害羞着表达她的情感,“李掌事,我叫陈琪,我,我非常仰慕您。”
李依有些惊喜,眉眼弯曲,笑着回应她,“谢谢,你要报名哪个峰啊。”
她感受到女子身上散出的微弱灵力,猜测,“打算要去中峰主门下?”
对方点点头,“我虽然是报名中峰,但对您是真的崇拜,我现在正在拜读您的《沧食》和《问颜》,看了之后对我的身体大有益处。”
知道对方要离开,不想耽误对方的事情,她索性直接开口:“不知李掌事能否给我留个名章。”
“好啊。”
李依从兜里拿出一枚玉扣,是小马形状。
“谢谢李掌事。”
她忽然想起,“对了,我还认识一对姐弟,他们两人也非常崇拜您,可惜了,上山路上走散了,不然他们都想见到您呢。”
李依回复,“有缘自会见到的。”
等到李依走远,陈琪旁边的女子说,“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李掌事的。”
她是陈琪路上认识的友人。
“辨认她并不难,你瞧见她的发式了没,那是她独创的挽花发,似花非花,其形状似六瓣的花朵,而且她今天穿了流行的云锦长衣。”
“李掌事确实是这样穿的,可只凭这些也证明不了什么。”
陈琪摇头,“不,这是她喜欢的穿法,她曾在一本书中提到过。”
“是你刚才提到的那两本书?不过我也看过,好像并没有提到过吧。”
“不是那两本,是一本鲜有人知道的一本书,在书中她曾写这是她平常最喜欢穿的样式。”
友人还是不太相信,继续追问:“若是有人喜欢模仿穿了去,又怎能证明就是她呢。”
陈琪望着渐远的背影,缓缓开口,“其实,李掌事还有一个最容易辨别的地方,她腰间经常佩戴缝有白蓝色玉石的盘长结。”
“我看到一本书上写着那是最重要之人赠予她的。”
“是你刚才说的那本书吗?”
陈琪又摇头,“不是,是另一本书,也是少有人知道。”
友人心中了然,不由感叹,“我现在已经相信你能认出她了。”
“看来你是真的很仰慕李掌事。”她竖起大拇指。
热销书大部分人都会看,冷门书只有真正热爱的人才会去看吧。
友人突然开口,“话说回来,李掌事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她痴迷地赞美着,“天赐如瓜子的脸型,那双含笑的桃花眼仿若山中的灵石,璀璨夺目。”
陈琪赞同地点头。
一直在旁边听到他们谈话的冯曲和青平,互相看了眼对方的服饰。
嗯,很简单的修士装扮,发饰也是最简单不过的束发。
李掌事在他们旁边时,他们都未曾仔细观察过她的服饰。
果然女子比他们男子就是细心多一些。
一女子在山路上走着,她用简单的细绳将头发盘起,脸颊两旁留着几缕细发。
她身上是普通人家才穿的粗布麻衣,脸上沾染一些火灰。
一眼望去隐在人群中无法分辨。
但那双坚定无畏的眼睛永远直视前方。
她跨上一处小台阶,台阶后是短暂的平地,旁边有一石墩。
她来到石墩处,坐在上面,从随身戴着的背包里拿出梆硬的干粮,小口咬着。
她看向远处的落日余辉。
大概已过了报名的时间了。
路上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十人,想必他们也是停下休息,不再赶路了。
她这样想着。
此时身旁有两人气喘吁吁地走来,“太累了,还要多久才能到山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