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分子
前面说了,文人对打天下和坐天下都是重要的,这里的文人也就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不分文科理科,都算。
知识分子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现在,谁还不认得几个字呀,谁还不会3+2=5呀,这里的知识分子主要是指那些还真有点本事的知识分子。
其实,猫很像动物中的知识分子,因为猫很具有探索精神,而且猫还真有点本事。
历史的发展是由人民在推动,但历史是由少数人在引领,历史的发展离不开英雄人物,要么知识分子就是英雄,要么英雄身边有一群知识分子。
社会的时尚看似不由知识分子引导,实际上,社会变革这样的时尚事件总是由知识分子引领,就连时装的潮流实际也是由知识分子引领,这类潮流与时代的哲学成就和科学成就密切相关。
知识分子对自由的向往绝对是超过钱的,实际是知识分子对时间有着独特的爱,与一个对钱的爱超过一切的人谈自由,他根本听不懂,他为了钱是可以让出一些自由的,而知识分子可以付一些钱来获得一些自由,最终是为了获得时间。
尼采说,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看来,尼采既有实的一面,也有虚的一面,没办法,任何人都会浪费一些时间的,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不管是实还是虚,是人就必须得虚虚实实。
对于挣钱,知识分子想的是顺便挣钱,对于有一些钱,知识分子可能是要回避的,卢梭讲:“接受这笔年金,我要么阿臾奉承,要么噤若寒蝉。”只不过现实让很多知识分子不得不大胆的、狂热的追求钱,这事已经很正常了,对此,知识分子可能早已经习惯了。
很多知识分子拒绝从商,拒绝从政,一般人要么把这当成是读书读傻了,要么当成知识分子特有的清高,其实,是知识分子对自由的捍卫。
政府和政府官员早已经成了文人清高的对象,从这一点说,政府和政府官员的存在对文人的身心健康极为重要,但是,文人们都是心怀天下的,这是中国文人的属性。
清高是知识分子的特点,不清高还叫知识分子么,知识是知识分子的私有财产,知识分子是崇拜知识的,知识是知识分子特有的玩具,知识分子对这个玩具的打造是异常精心的,追求知识的过程充满着艰辛的快乐,知识成了知识分子显摆的资本。
对于知识分子,特别是那些有点本事的知识分子,在行为上常常给人有点怪的感觉,或者说是那些有点本事的人常常有些怪脾气,这是因为有点本事的人在坚持某种规则。
实际上,这规则很可能是接近真理的,而其他人不明白,也不愿意弄明白,其实是没有能力弄明白,所以,在他们看来,那些有点本事的人就有了怪脾气。
不过,知识分子显摆的时候要悠着点,不然,可能会聪明反被聪明误,萨特说:“今天,最深刻的交谈是知识分子之间的交谈,这并非由于知识分子比非知识分子更接近真理,而是因为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们具有知识。”也许费希特很同意这种说法,他说:“科学家一旦做出成绩,就应该忘记自己所做的事情,然后去考虑他应该做的事情。”是的,知识分子也有知识分子的问题,不管有没有知识,问题总是存在的,就像蒙田所说,“在获得知识之前有一种愚昧性无知,获得知识后有一种知识性无知。”钱钟书的说法和这个也有点相像,“不受教育的人,因为不识字,上人的当。受教育的人,因为识了字,上印刷品的当。”其实,有知识总还是不那么容易上当,不过,知识分子有时会假装上当,会装糊涂,这种层次就比较高了,也许这个知识分子心里明白,知识是崇高的,而经验总是有一席之地的,需要给拥有经验的人展示的空间。
同时,广大人民群众又要注意了,对知识和知识分子的不屑是知识分子的特权,知识和知识分子在社会中有着不可动摇的重要性。
知识分子或者文人,他们骂人是出了名的,不是骂街那种骂哦,文人骂人是个技术活儿,更多是讽刺和影射,是对社会的方方面面有不同的看法而发发牢骚。
其实,不干这些事,那还叫文人吗?他们是带着一种社会责任感在提醒社会、提醒政府,话可能重了点,有点不中听,出发点是好的,只是他们的有些观点可能也是有问题的。
知识分子可能认为,自己想到的,政府没有想到,政府可能在偷懒,其实,大多数知识分子想到的,政府都想过了,比他们想到的要复杂得多,政府更不可能偷懒,偷懒的政府可能会快速垮台,政府的累,老百姓常常看不见,大多数知识分子也没看见。
现在的政府比以前的政府管得宽得多,所以,现在的政府比以前的政府累得多,前面说的,集权下的政府把脏活、累活干完了,一个古人回到今天,不知道感觉有多幸福,今天的知识分子应该有智慧能想明白被管才是幸福的,而在古人看来,这叫被管吗?这都快赶上无法无天了。
人都有强烈的好奇心,而现代人思想复杂,总是具有一种猎奇般的逆反心理,这些思想极可能是一经推广就会问题不断,再设法停下来,对社会、国家的伤害已经不可计。
历史上,知识分子把事搞砸的例子已经很多了,所以,政府对知识分子,既要放手,也要监管。
知识分子要明白一个道理,知识分子个体或某个小群体,在政 治智慧上常常是不够的,政府、政 治家背后有着无数个知识分子,所以,知识分子还是要学会知趣,有不同想法要找合适的发泄方式,而不是随便发泄。
古斯塔夫•勒庞说得好,“把自己所犯的错归罪于国家,但没有当局的帮助,他们什么事都干不成。”一些知识分子在使用着政府给予的优越条件的同时总是感觉不自由,这个多少是自己的问题,也许这些知识分子错误的或者极端的理解了斯宾诺莎的话,“如果一个人不能完全自由地判断事物,不受任何束缚,那么他在科学和艺术领域是不会有什么独创性的收获的。”这话是有道理的,但我们认为,听这话的很多人极端的理解了斯宾诺莎的自由,或者是忽略了他对自我约束的要求,自由需要有相应的思想作匹配,自由需要自我约束。
中国人天生是要寄生在政府的羽翼之下,中国知识分子同样是,不管你同意或不同意都是,这就是文化的力量。
大树底下才好乘凉,才好做学问,西方知识分子没有这样的大树,他们首先需要学会在民主的大潮下保护好自己,同时,还要学会在西方文化的各种忌讳下保护好自己,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