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九章
当始祖女吸血鬼布伦希尔德带着她最得意的弟子阿尔玛，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前时，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一下子便阴云密布，顷刻之间，暴雨倾盆！
“小气的天使们在为我们用脚亵渎圣地的行为而哭泣呢。”连天上降下的雨水都在躲着自己的布伦希尔德温柔地抬起胳膊，为能力不像她那样强得不讲理的阿尔玛遮挡雨水，“开心一点，这地方我们一辈子可能都来不了几次。”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辈子都不想踏进这里半步，不过……”虽然阳光已经对自己不再致命，但太久生活在夜晚之中的吸血鬼弟子阿尔玛还需要更多时间来适应明亮的白昼，“我比较喜欢现在的天气。”
“总是待在舒适区的话，不利于你的成长。”
“我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夜生活，布伦希尔德大师。”
“我只是让你重新习惯太阳，又不是让你抛弃黑夜。”
“就算是一个吸血鬼，她的精力也是有限的。”阿尔玛挡着布伦希尔德的面打了一个敷衍至极的哈欠，“白天，或是夜晚，我总要挑一边用来休息。”
“那就晚上休息。”
“鉴于你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作息。”布伦希尔德那一身“反骨”的得意弟子略加思索，便给出了答复，“我想我还是继续维持昼伏夜出的生活习惯为好，至少这样，你在睡觉的时候，就只需要防备我手上的木桩，布伦希尔德……大师！”
“会记住的，我唯一的好徒弟。”始祖吸血鬼的脸上露出发自肺腑的欣慰笑容，“只要往我心窝钉木桩的行为出自你的个人意愿，而不是又被那些阴谋家蛊惑，那我愿意被你钉满木桩。”
“我都感动的快要哭花眼妆了。”知道她是在揶揄自己的女吸血鬼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角。
“或许我们该学习一下另外那些老不死伴侣的生活方式，时不时分开过几十年，这样再见的时候又能充满新鲜感。”
“也许下一百年，我会考虑下你的建议，大师。”对布伦希尔德有着复杂情感的阿尔玛露齿而笑。
“要不是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就冲你刚刚这个回答，我就该带你到教堂里面，去参观一下那幅著名的《圣殇》。”
“那样做……挑衅的意味有些太强了。”
“我们出现在这片最接近天堂的土地上，早就把挑衅拉满了。”布伦希尔德大笑着，带着她一生唯一的弟子离开广场，走向不远处的咖啡厅。
“两位喝点什么？”两人刚一坐下，一位礼貌且殷勤的侍者便迎了过来。
“两杯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o型血女性的鲜血。”正随意翻看桌上菜单的阿尔玛头也不抬。
“她入戏太深了，别见怪。”布伦希尔德朝脸色几乎变得和自己那个叛逆期弟子的脸一样苍白的侍者抱歉地笑笑，“两杯拿铁就好。”
“那个‘k’为什么要约我们来这里见面？我不明白……”等待侍者返回的这段时间里，阿尔玛又提及了她们今天来此的原因。
两天前，一条神秘的加密信息出现在了始祖吸血鬼的手机上，上面的内容简单至极，除了一个自称为‘k’的家伙约她两天后来梵蒂冈与自己见面外，再没有一点多余的信息。
“我以为你最好奇的是‘k’的身份。”
“那当然也是个重要的问题，但我最在意的动机！”阿尔玛瞪眼睛的时候，刚好赶上侍者送来咖啡，再一次吓跑了那个倒霉的、说话带着一点罗马口音的可怜人后，苍白的女吸血鬼继续说道，“明知道我们是吸血鬼，却把见面的地点定在这里，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结果你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来赴约了！”她看着若无其事地喝咖啡的布伦希尔德，语调逐渐加重。
“因为不论那个神秘兮兮的家伙是真的有事情找我商量，还是专门为我设了一个有趣的圈套，选择欣然赴约都是最快弄清真相的方法。”艺高人胆大的始祖吸血鬼笑容可掬地回望向为她着想的弟子，“好了，我已经解释清楚了，那么现在，我可以对你说一声谢谢了么？”
“什……”脑子一时没转过弯的阿尔玛愣了一下。
“看来你还是有些准备不足，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暂时干点别的。”布伦希尔德笑笑，目光越过不明所以的阿尔玛，回到了雨中的广场上，“做好大干一场的准备了么？”
“我就说这是个陷阱吧……”发现她们已经被教会骑士包围的女吸血鬼下意识挡在了布伦希尔德的身前，“下次你最好听一听我的建议，大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