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彻篇（十一）——红发巫婆
即便是红发巫婆，千年又千年，时光树枯萎，依然值得被铭记。
……
洛斯彻：“忠于职责，忠于身份，你无法预测自己的未来，但你不应该和一头鬼混在一起，你已经愚蠢到毫无辨别能力，人兽不分，极其可悲……不，人性本兽性。”
黑鲨鱼摩托车被死亡执行官重重围住，狮鹫的叫声响彻天空，洛斯彻不断嘲讽人寰，威严的面孔露出几分嫌弃。
阿萸：“天空，剩下的由我解决。”
人寰：“做不到，我答应过送你回家。”
洛斯彻：“一个人类，去讨好一只鬼，不错不错，天空寰宇，你难道不明白没有付出就没有感情的道理吗？你的好意在鬼将眼中是极其廉价的。”
弓弩齐射，这是最先进的全自动弓弩，弩矢由绝毁绝御物质打造，矢尖处有三个细小倒勾，洛斯彻十分重视绝毁绝御物质，他相信绝毁绝御物质是能力者的克星……事实证明，洛斯彻完成了一项壮举，那就是将绝毁绝御的力量登峰造极。
面对可怕的绝毁绝毁弩矢，人寰朝地面挥拳，地面凹陷，凸出的高大的石块在人寰周围形成防御，哪料弩矢碰到障碍物的那一刻爆炸开来，毒气蔓延，死亡执行官们纷纷从腰间取下放毒面具带上。
阿萸：“卑鄙！”
人寰：“姑娘，你有伤在身，一切交给我。”
人寰左手凝聚风之毁，狂暴的风之毁形成飓风，携带毒气吹向洛斯彻。
洛斯彻：“继续射箭。”
死亡执行官们以为洛斯彻疯了，洛斯彻不仅不戴放毒面具，还让他们继续射箭，这可不是普通的毒气，这种毒气达到一定浓度可以腐蚀铠甲。
阿萸推开人寰，随口说了句：“先杀洛斯彻。”
语毕，阿萸踢开石块，在接近洛斯彻时，阿萸发觉自己的毁变弱了许多，迎面而来的，是洛斯彻诡异的笑容。
洛斯彻：“三千参拜，记得我吗？我就是种族联盟的走狗，被你鄙视的种族联盟执行官。”
阿萸：“抱歉，我从来不记走狗的名字。”
人寰很快加入战斗，伴随毒气浓度逐渐升高，死亡执行官们有意识远离战场，因为这是洛斯彻的指令。
一打二，洛斯彻的体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被漆黑物质包裹的洛斯彻令人寰胆战心惊，而阿萸因为受伤加毒气的缘故，逐渐落入下风。
人寰催动心脏，调转体内的气，企图在洛斯彻的绝毁绝御领域内用出极量，聪慧的阿萸主动为人寰拖延时间；但他们小瞧了洛斯彻这个有史以来最优秀的人类大陆中央高等军官学院的毕业生，洛斯彻对待阿萸毫不留情，招招致命，在毒气的作用下，阿萸疲惫万分。
轰！阿萸倒下，洛斯彻将阿萸的脑袋踩在脚下，随后迅速拿起流体绝毁绝御直刀冲向人寰。
人寰：“姑娘，多谢……金之极量・鲨咬。”
洛斯彻瞳孔放大，随即做出防御姿态，极量顺着洛斯彻引导的轨迹行动，直至归于虚无……洛斯彻的两只手可以去截肢了，但能做到这种程度，也足以傲视群雄。
人寰：“咳咳咳！怎么可能……你还是人类吗？”
人寰倒下，失去御的加持，毒气侵入人寰五脏六腑。
……
如童话里的巫婆，红发巫婆洛斯彻俘获鬼将三千参拜与天空后裔人寰，潜入迦娜的八叶军士兵群龙无首，无异于待宰羔羊，被洛斯彻逐个击破。
囚笼灯火通明，洛斯彻很“贴心”，将人寰和阿萸关在一起，周围全是饥肠辘辘的缪瓦达西，暗彩豹缪瓦达西的吼声让人寰难以入睡，洛斯彻表示，人寰只配和野兽待在一起，缪瓦达西是野兽，鬼之生灵是野兽。
迦娜监狱，强光已连续照明七十多个小时……
阿萸：“天空，他为什么要留着我们。”
人寰：“为了人类大陆，洛斯彻是人类元帅的左膀右臂，表面上担任人类元帅的政治棋子，实则是联合军队的二把手；我猜测洛斯彻想用你威胁此岸，至于我，多半要被处决。”
阿萸：“人类元帅，真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
人寰：“夏迩娜元帅才华横溢，性情温和，之所以启用洛斯彻，不过是为了解决后顾之忧。”
阿萸：“你对她的评价很高。”
人寰：“夏迩娜元帅从提米斯手中保住了我和母亲，她不能被称作好人，但绝对是一个值得被所有人尊敬的好元帅。”
由于伤势严重，洛斯彻为自己找了个替身，替身带着面具，染了一头红发。
司徒秋好不容易解决伊甸的麻烦，前来看望洛斯彻，没想到洛斯彻死活不见人，让一个替身到处应酬，不会吧，真有人相信这个替身是洛斯彻？
真有，卡尔皇室对假洛斯彻毕恭毕敬，外出留学归来的皇室王子公主一个劲地往假洛斯彻身上凑，权力究竟是多么美妙的事物，凡人拼命追求的金钱，权力唾手可得。
替身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他不能表现得像小丑一样，否则洛斯彻饶不了他，在外人看来，洛斯彻应当是颇有文化礼仪底蕴的统治者，洛斯彻珍惜自己的口碑，替身理应如此。
……
人类大陆，普罗……
恰逢疾之队休假，于是龙蛇和上官离约好逛逛普罗旺斯城的夜市，夜市络绎不绝，烤猪杂、烤羊串、烤牛排、热狗、煎饼果子等样样都有，冰淇淋店外排得都是人。
旺斯城地下街区，上善若水、吾卫天通等候多时。
上善若水：“喂！这里！”
龙蛇：“你们选了什么鬼地方。”
上善若水：“总比待在冷冰冰的高墙里好！”
上官离：“我们去那家店！章鱼小丸子！”
吾卫天通：“喂喂喂！你们看这张报纸！”
报纸内容节选：哥布林占领鸢尾帝国首都，莫利亚沦陷。
上官离注视报纸，一张张血腥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帘，原来哥布林趁着夏迩娜大部队离开人类大陆而发起反攻，禽兽不如的哥布林奸杀人类女子，以人类为食，人类大陆经济损失高达四万亿金，伊甸共和国呼吁人类军队调转矛头处理哥布林，千万不能让哥布林玷污人类基因。
一时间，众人完全没了度假的兴致，明明他们刚刚从战场幸存下来，明明这是时隔几年的第一次休假。
得知龙蛇小队正在度假，洛斯彻很欣慰，这说明疾之队赢得了对角人战争，据说疾之队几乎要打进角人王都，好在司徒秋的意见来得及时，这才帮助角人王以及角人世家解围……司徒秋意见大致内容：保留角人王都，促使角人赔偿人类大陆联合政府三倍损失。
欣慰之余，洛斯彻开始集结大陆军统帅及大陆军各部队，乃至人类公会成员，洛斯彻要求上善若霖会长将乾马交给自己。
某天，乾马收到消息，他的名字出现在人类公会外派成员的名单中……终于，乾马日思夜想的机会来了，跑腿、暗杀之类的行动不适合他，将血肉融进美丽的山河才是他的理想（龙蛇表示，想找死就来护境七十二队，跟着洛斯彻师兄算什么本事）。
乾马收拾行李，与无冕级血狐跨越溪水山河，赶往莫利亚与人类军队汇合。
……
前往莫利亚的旅途……
溪水山河风光无限，然而断壁残垣、硝烟、穷镇深入人心，从繁华的城市到落后的城镇，只需要一辆列车，列车途径的离鸢尾帝国边陲镇几十公里外的列车站，即将返程。
边陲城镇是人类公会成员的目的地，由于人类公会行动灵活，所以联合政府命令人类公会成员先行收割哥布林首领的脑袋，人类公会大批情报员早早在边陲镇接应远道而来的能力者。
乾马：“血狐前辈！你们去哪儿！”
冰鱼：“你和小柳留在这保护镇子，我们随情报员暗杀角煞哥布林领主。”
乾马一脸落寞，保护镇子算什么嘛，难道不是最弱的家伙才应该保护镇子吗？乾马不承认自己是弱者。
血狐似乎猜出了乾马的想法。
血狐：“三十天后你若能够活下来，再考虑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吧。”
乾马不懂血狐的意思，他目送血狐前辈渐行渐远，前辈们脸上的担忧无疑是真情流露。
无冕级、特级离开城镇，城镇居民热情款待剩余的能力者，这座城镇由本地居民与逃难的居民组成，粮食紧缺、水源枯竭等各种各样的问题在此上演，难民们忍受饥饿，不被周边国度收留，他们迫切渴望伟大的人类大陆联合政府伸出援助之手。
太多人死在眼前，普通民众根本等不及军队，他们要活命，这也是人类公会提前出动的原因……
夜晚，乾马入梦，远方硝烟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那儿是战场，这儿是城镇，白天可以看见读书的孩子，夜晚可以看见醉醺醺的农民。
呜～低沉的号角声，一声声，预示灾难的到来，乾马被同为人类公会成员的小柳叫醒。
小柳：“白马！快起来！哥布林！哥布林！”
乾马：“什么哥布林……好困……哥布林明明在防线外边，血狐前辈不是拦住他们了吗？”
霹雳！小柳再无声息，脑浆飞溅在乾马脸上，乾马傻了，小柳就这么被杀了？一只丑陋的手臂撕开小柳的身体，是哥布林，天煞哥布林活吞小柳的脑袋。
开什么玩笑！乾马连滚带爬，然而天煞哥布林死死掐住乾马脚腕，粉碎，乾马的骨头一点点在天煞哥布林手中磨成细粉。
乾马：“啊啊啊！啊啊啊！”
外边的声音：“执政官！不要！我们只有五百杆步枪，让大家能逃就逃！”
城镇执政官：“我们没有退路了！没有了！我们能逃到哪里去！诸位！随人类公会的战士们上！”
三万镇民对三十万哥布林，和找死有什么区别，哥布林的身体强度远不是镇民能够对抗的。
乾马砍断小腿，随即蹬出玻璃窗，玻璃碎片扎进乾马腹部，乾马感受不到疼痛，因为恐惧战胜了疼痛，面对天煞哥布林，乾马没有反抗的心思……他不过是凡人，只有英雄能够战胜怪物。
不幸的是，乾马刚刚摔落，街道的哥布林就上前围攻乾马，乾马渐渐失去意识，倒映于乾马眼中的月亮越发冰冷。
……
婴儿的哭泣声，酷似悲鸣，人类女子的肚子不断涨大，十几只哥布林婴儿撕开人类女子的肚皮，从肚子里爬出来，血肉模糊，哥布林婴儿大口吸血，啃食“母亲”的血肉。
一切的一切宛如噩梦，沾了粪便的生肉是哥布林巢穴的主要粮食，美味的人类眼球只有地位高的哥布林才有资格品尝。
乾马哭泣，他企图唤醒同伴，企图唤醒面目全非的人类姑娘们，老鼠们一个接一个撕咬乾马的伤口，乾马动弹不得，他终于明白，原来哥布林是拿他们这种伤残喂养新生的哥布林婴儿。
哥布林婴儿们打了个饱嗝，不久，一名哥布林守卫打开巢穴石门，他掏出小刀，将幸存者的大腿肉割下来品尝，确认没有变质，便将他们带到下一个巢穴喂哥布林婴儿。
乾马吃痛，他多么渴望活下去，死亡过于恐怖，血腥的折磨比死亡更加恐怖，他被哥布林拖着，脆弱的身体在碎石上移动，被碎石割出道道伤口，老鼠们沿着血迹一路尾随。
乾马侧着头，企图让自己好受些，没曾想却看见血狐的脑袋被枪杆架着，这一刻，乾马内心的希望彻底消灭。
乾马泣不成声：“啊……咳咳！泣……”
乾马呕吐着，快要将肠子吐了出来，他不敢想象公会里的知心姐姐妹妹、可靠哥哥弟弟们遭受了怎样的对待，乾马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差不多是半具骷髅，绝望到谷底的人是没有心思担心别人的。
在黑暗里蠕动，伤痛令人难忘……
……
夏迩娜时代人类军队军歌：
啊～美丽的山河，明月的故乡，英雄战士，手握刀剑，开拓未来，传递希望；
等候黎明，漫游黑夜，你们是天之骄子，你们是死亡的化身，掺杂了硝烟的血液，染红了天空，抛弃懦弱，摒弃生死；
白鸽飞向远方，撒下爱的光辉，你是天之骄子，你是大陆的希望，我们终将在遗憾中死去，成为无可替代的光芒。
……
第七缔约国，弗林，人类大陆联合会……
鸢尾帝国代表：“人类公会就是这样回馈我们的！我们这些人类国度从不拖欠保护费！换来的就是鸢尾帝国难民死无全尸！我们要求人类大陆联合政府赔偿我们的损失！退还三年鸢尾帝国缴纳给人类大陆联合政府的费用！”
联合会副会长送给助理一个眼神，助理连忙将文件递给联合会会长。
联合会会长尼罗当着全人类国度以及依附于人类的生灵的面宣读文件大致内容：“人类公会派出能力者三百名，初步确认死亡人数二百八十七，其中包括无冕级血狐；联合会委托刀会进行支援，支援者无一生还；得益于上述英雄的无私奉献，人类大陆联合军队护境七十二队有充分时间夺回鸢尾帝国首都，人类军队接连胜利，将哥布林赶往边境，偌大莫利亚，士兵浴血奋战，莫利亚的损失远远高于鸢尾帝国，所以联合政府优先保护弱势国度，致使各方无力分兵护鸢尾帝国完整。”
联合会副会长卡尔特：“我们……尽力了，战争必定伴随牺牲，我们不可能做到完美，武器弹药、战士刺客，我们的付出毫不吝啬，问题根源在于夏迩娜元帅外出征讨鬼都，我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伊甸共和国总理：“背靠人类大陆联合政府，你们应该感到幸福，与其搞内斗，不如思考如何处理那群密密麻麻的哥布林，他们的繁殖能力太强大了，我们的士兵究竟要付出多少才能将这群禽兽赶尽杀绝。”
如联合会议上的情报，人类军队势如破竹，人类民众或许可以被认为身体素质不如哥布林，但人类士兵可不弱，人类士兵懂得操控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人类能力者对付普通哥布林基本能够以一挡五。
合围，人类大陆护境七十二队杀得天昏地暗，运输组一刻不敢休息，焚尸队终日搬运哥布林尸体进行焚烧，总体而言，几大哥布林王国最多伤到了人类大陆一根小拇指，而后果就是，联合军队下达斩尽哥布林的指令，以后不需要哥布林挖矿，联合军队确保人类生活区域无哥布林出没。
哥布林皇很爽，像哥布林这种不顾后果且繁殖力强大的种族，最喜欢及时行乐，哥布林皇断定人类大陆联合政府无法给予他们一击必杀，所以来了个反扑，对人类城市实行抢尽、杀尽、烧尽、食尽的行为，高等哥布林醉生梦死，积蓄已久的欲望似火山爆发；正如洛斯彻所说，他们是野兽，对应人类最黑暗的一面，从骨子就无可救药，对付无耻野兽，有条件绝种的，不要犹豫，因为……人类优先。
洛斯彻：“没有保护的必要了，哥布林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各大陆军队伍，全部，对包围圈内部进行地毯式轰炸；大陆军统帅，命令下达以后，随我一起取下哥布林领主的头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