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逍遥真人的态度大转变以及关键问题给问住了,一时间答不上来。
逍遥真人见状,无奈地说:“其实[义]你们早就来过这片大陆调查了吧。”
逍遥真人不再说那些文绉绉的客套话。
[义]:“逍遥兄何出此言?”
“第一,先前施展法术的那衣服,是这片大陆西南方人士用于表演戏剧的变脸服,扇子上的神兽也是人们所熟知的,上面的字更是直接用这里文明所使用数千年的文字。”
“第二,没用过法术的人能这么清楚地感知灵气的存在,又知道妖兽的存在,以上还可以认为在你那边也有同样的事物,但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你第一次见面甚至一直到现在,都和我用这个文明的语言交谈。”
“难不成你那边恰巧也有法术,也有妖兽,也用这种语言?这么多巧合恐怕就不是巧合了吧。”
[义]无言以对,这时[逸]连线:“还好当时我们只是用极其微小的探测器来获取信息,虽然不是很道德,但是这也使得我们没被心思如此缜密的人发现,不然我和[道]也很难应付这么棘手的人。[无],事到如今,你觉得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无]连线:“不急,再看看他还会说些什么。”
逍遥真人看[义]为难住了,继续乘胜追击:“外来人在人世间可是很容易被识别出来的,这是刻在世人们骨子里的生存本能,因为他们有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逍遥真人故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义]听了这句话的反应。
却没想到[义]平淡地说:“嗯,这倒是从未听闻。”
逍遥真人又话锋一转:“不过你也不必担忧,我和攸宁儿与世人本就不是同一族,因此[义]可以对我们多几分信任。”
一旁在优雅享用佳肴的攸宁儿也附和道:“是啊,[义],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你不说出来此处的目的,我们也不知道如何帮你,因此十分困惑。”
见[义]还未开口,逍遥真人的态度就更加消极了:“罢了。”又夹起一块鱼肉,长叹一口气:“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攸宁儿,你我不过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而已,又何必自作多情。”
“那我就冒犯的猜测一下,我觉得[义]你应该是斥候,来这的主要目的是战前侦查,探明敌情,好为后续的入侵做足准备,应该没错吧?”
弹幕听到这话都坐不住了,纷纷请求[义]向逍遥真人表明友善的来意,[义]一边是观众给的压力,一边是被逍遥真人误会的委屈。
因此[义]不得不向逍遥真人解释:“逍遥兄误会了,我来这里完全没有敌意,反而是希望我们两个文明能够和平相……”还没等[义]说完,
“呵”,逍遥真人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打断[义]的言语,其放下筷子,拿起茶壶一边往茶杯添茶一边说:“和平?以为了天下太平,替天行道为名义,高举正义的大旗却做着伤天害理,为祸人间之事我见得太多了。”
逍遥真人品了口茶,又继续说:“这其中哪一个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导致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却又总是虚伪地以仁义道德自居,表面上天下为公,暗地里天下为私。”说完拿起茶杯起身向山崖边缓缓走去。
一边走又一边感慨:“世间纷争不断,光是人族的内斗就已经是乌烟瘴气,血流成河,如今又有人外人,这天下是不会太平了。唉,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解。”
[无]连线:“这里有个疑点,既然他认为我们是来入侵的,那为什么还要帮我们?[义],问问他。”
[义]也站起身,注视着逍遥真人的背影说道:“逍遥兄既然认为我是来为入侵做准备的,那为何要帮我?”
逍遥真人放声大笑:“哈哈哈,[义]你来这定然是有目的,同样我这么做也有目的,那我先说,以表诚意。”
“首先我们师徒二人与世人本就不是同族,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我根本不在乎。”
逍遥真人品了一口茶,又以轻快的语气说道:“其次,无论你们来不来,人族的纷争永远不会停歇,他们杀和你们杀对我们来说没有区别。不过我们也不会参与文明之间的战争。”
逍遥真人转回头,注视着[义],以严肃的语气庄重地说道:“最后,当两个文明相遇,生杀大权就掌握在更为强大的文明手中。你们能够跨越无边之海来到此处,绝对是拥有碾压这个文明的力量,这个文明是生是死还不是你们一句话的事?”
逍遥真人又品了口茶,继续说:“我已走过千年的岁月,我这个老不死的倒没什么,但攸宁儿还年轻,只希望到天下大乱的时候,义兄你们能留她一命。出于以上种种原因,我才想要帮你们,可说到底,还是为自身的利益考虑。”
逍遥真人长叹一口气,自嘲道:“唉,以前没有性命之忧对世俗之人嗤之以鼻,结果到头来我也没资格指责那些凡人。果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攸宁儿也放下了碗筷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她师傅,思考着她师傅的话语。
逍遥真人说到这里,又转回身去,将剩余的茶水从左到右淋在地上,给自己祭茶。接着抬头缓缓扫了一遍眼前的美景。此时一阵清风吹来,吹落了枯叶,也吹动了逍遥真人的衣袍,他凝视着远方,缓缓说道:“攸宁儿,以后更为广阔的天地,更为遥远的时光,你就代为师去看看吧。”
攸宁儿听闻这番话,不免悲伤起来,略带哭腔深情的说:“还请师傅不要说此等丧气话,徒儿无能,届时定与师傅同生共死,共赴黄泉。”
攸宁儿说完这句话,眼泪止不住往外跑,悄悄划过她那红润的脸颊。
逍遥真人也转过身来,攸宁儿一边哽咽一边快步跑向她师傅,并扑到其怀中痛哭。逍遥真人只能轻轻拍抚其那白里透红的后背。
而[义]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愣在原地。弹幕却刷爆了,十分愧疚,甚至有人表示我们是罪人,必须尽快向神龙师徒二人解释来意以消除误会。
待攸宁儿情绪稍加稳定后,逍遥真人抬头看向[义]说道:“是生是死还由义兄定夺。”
此时攸宁儿也转过身,红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义]。
弹幕的情绪也到达了顶点,可[义]的压力也很大。
[无]连线:“既然神龙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只能向他们表明来意了,可以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消除他们的顾虑,但仅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