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后,思念出现在先前与花赢分开的地方。
终究,她还是没能瞒得住他。虽然不知表面上并未显现出异常,可是她知道——他生气了。
玉无咎看到思念站在酒楼外,起身下楼去迎接。
玉无咎:“三妹妹!”
思念看向来人,头脑有些迷糊。
玉无咎:“我是玉家二哥哥呀!怎么,不认得了?”
思念:“二哥哥?二哥哥!”
除了玉氏兄弟,谁还会叫她“三妹妹”?
玉无咎:“快,楼上请!”
思念随玉无咎上了楼,进了包厢。又是一番见礼与问候。
不过,十分默契的是,玉无修和她都未曾提及那日在七岔口客栈相遇之事。
在得知另一份玩具是买给柏承化的时候,柏寒梧的内心更加坚定了要娶她的想法。
大家闲聊了一会儿,思念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出要先行离开回府。
柏寒梧:“我送你回去。”有些话,他想与她说。
玉无咎附和道:“那就有劳殿下了,我这就着人去准备马车。噢,这些个玩具明日我再命人送至两府,总之不会耽搁小友们玩耍的!”
少顷,马车停在酒楼正门前。
与众人作别后,思念和柏寒梧抬步入内。
矮桌上的烛火因为车轮的颠簸左右摇曳,映衬着思念严肃的面庞。
她取下发簪拨弄着蜡烛芯,想使得烛火再明亮些。
“念念。”他轻声唤她。
思念将发簪拿离,用指甲将簪子尖头的蜡油刮去:“嗯?”
柏寒梧:“你怎么了,似乎不太高兴?”
思念抬眸看他,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
因为他,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惦记,进而敌视、仇恨、陷害!
面对这些,她如何能高兴?哭都来不及呢!
思念将发簪拢入袖中,问道:“殿下喜欢看戏么?”
柏寒梧:“现在?这个时辰,戏园子该散场了。”
思念苦笑道:“殿下若是有兴致,何愁好戏不开场?”
柏寒梧:“既是念念相邀,我自欣然前往。”
思念掀开车帘,对车夫说道:“停车。”
车辇停稳。
思念起身下了车辇,柏寒梧不明所以,但也随之跟着下去了。
思念递给车夫几片银叶子:“我是偷溜出来的,就不劳您送到府门了。”
车夫连忙推却:“思小姐,小人在酒楼是有工钱的,您不必客气。”
思念却执意将银叶子塞到车夫的手里:“您见多识广,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车夫感激不尽,,点头如捣蒜:“小人明白!小人不会多嘴!小人告退。”
待车夫驶离,思念面向柏寒梧:“看来,只能先委屈殿下了。”
柏寒梧面露疑色。
思念:“辛苦殿下扮成‘登徒子’,然后……爬!绣!楼!”
柏寒梧:“爬谁的绣楼?”
思念狡黠一笑:“自然是臣女的!”
柏寒梧:“你可想清楚了,倘若叫人发现,你的闺誉可就毁了!”
思念:“殿下言重了,除非您有意坑害臣女,否则在思府境内,谁能有本事踩到您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