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
首先明确一下,本书中一些观点并不适合中小学生,本书对于科学的观点也是这样,因为作为中小学生,需要把科学当绝对真理,对科学产生一定程度的怀疑和批评不是中小学生需要的,中小学生不应该、不需要去怀疑科学,更不要去批评科学,否则有些可笑和可怕,这个时期的学生只需要跟着教材、跟着老师走就行了。
---科学的产生
前面说了科学起源于哲学,其实,哲学和科学都起源于好奇,人类抱有疑问,科学就会萌芽,是的,好奇心使人总是有疑问,只要为解决疑问而努力就会产生科学。
科学的产生,路是很艰难的,任何一个民族的发展之路总是先玩文字,再玩哲学,那都是在为科学的出现作准备,不会玩哲学的民族怎么可能有科学呢。
科学是哲学碰了壁之后的产物,哲学到达了世界的本原之门,就是敲不开这门,这本来就是神学的任务,虽然神学同样敲不开这门,但神学就是干这个的,哲学对世界的本原的研究可能已经转变为研究神学,这使得哲学显得更纯粹,而对世界的研究就演变为科学,实际是科学从哲学中分离出去了。
西方知识分子,包括科学家、哲学家,对神的感情其实是对一种秩序和规律的感情,神是西方知识分子的逻辑存在,阿奎那说:“有某种理智的存在物存在,所有的自然事物都依靠它的引导而朝向它们的目的,这种存在我们称之为上帝。”这是对上帝的朴素理解,文艺复兴以来,西方人花了很长时间、很多精力终于把人形上帝形象变回无人形的上帝形象,也就是说,对于今天的知识分子,心中的上帝其实只是一个名称而已,世界的秩序被上帝这个词代替着。
笛卡尔说:“在一般的意义上,由自然这个词我理解的不是别的而是上帝本身。” 也就是说,笛卡尔已经把自然和上帝等同了,这对牛顿绝对是好消息,同时,相信并加入某个宗教也是西方人的一种文化习惯,大家都加入,那就入一个呗。
大自然的和谐似乎是有人安排的,这使得一些搞科学的人深信上帝的存在,我们不反对这种想法,我们认为,即使没有上帝,大自然也可以用极其简单的几条基本规律来相互作用而产生一个丰富多彩世界,这些和谐成了必然的和谐,不和谐就运行不起来,而那几条最基本的规律是宇宙循环的见证。
威廉•詹姆斯说:“可变的经验一定是建立在不变的基础之上的。”是的,经验是可变的,基本规律是不变的,维特根斯坦说:“就其自身来说,每一记号似乎都是死的,是什么给了其生命?——它活在用法中。”就是说,规律还是那些规律,不同的组合、不同的用法就组成了这个精彩的世界,此时,上帝这个词更多的是宗教的需要、哲学的需要、文学的需要,最终是人的思想的需要。
在哲学面前问什么是科学,和在科学面前问为什么是哲学,这会把科学和哲学都问笑,哲学想的是,我就是科学,科学想的是,我就是哲学,他们似乎都没有错。
科学是有逻辑关系的一系列知识的总称,这些知识构成科学理论,实际就是科学的形而上学。
科学不再研究本原,而是研究现象,换句话说,科学之所以产生是因为科学只能做到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科学只是描述事物的规律,规律的原因在于另外的规律,规律的规律的最后原因不该科学管,因为科学管不了。
科学走的是实证的路,虽然那时还没有实证主义,科学的本质是说明和预测现象,海德格尔说,陈述本身就是科学。
是的,科学并不知道为什么,技术知道,科学和技术的区别在于,科学只知道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技术不仅知道是什么,还知道为什么,但技术的为什么是建立在科学之上的不同层次的为什么,科学和技术都不知道最终的那个为什么,最终,科学就是陈述和表达,表达是什么,而不是表达为什么。
自然的规律本来就是存在的,科学的任务就是发现和运用这些规律,数学的加入能更好的“计算”这些规律,但那是很后来的事,达芬奇认为,人类的任何探讨如果不是通过数学的证明进行的,就不能说是真正的科学。
达芬奇的话有道理,那是文艺复兴所需要的思想,今天的我们认为,对科学而言,有没有数学并不是最关键的。
康德说:“我们的所有知识均始自经验,这一点没有任何疑问。”是的,科学是经验的总结,而且是可以再现的经验,但这把科学弄得悬吊吊的样子,因为有10000只白色天鹅的观察经验也不能保证第10001只天鹅也是白色的。
这实际上是说科学是有适用范围的,给一个支点可以撬起地球的说法是一种并不科学的科学说法。
波普尔说:“科学理论永远在变化着,这不是仅仅由于偶然的缘故,而是按照我们对经验科学的特征的理解。”按波普尔的意思,科学都是假说和假想,科学是靠批评和纠错去接近真理,科学只是对规律的人为描述。
是的,就如同歌德所说:“真理属于人类,谬误属于时代。”科学来自于经验,然后可能会纠正经验,也就是说,错误的经验也是重要的,能诱发科学,科学再来纠错,当然,新的科学会纠正以前的科学。
确实,有些经验可能是错误的,人们观察到的一些因果关系可能是一种巧合,就如同汽车比自行车快是因为汽车是四个轮子,比自行车多两个轮子,所以汽车比自行车快。
这种错误经验是可以拿来搞笑的,钱钟书说:“披着长头发的未必就真是艺术家,反过来说,秃顶无发的未必是学者或思想家。”
事实上,人们确实是在无数现象中寻找关系,可以肯定的说,一个结果是无数个关系的结果,但人们只关心最直接的那一两个关系,这里想到托尔斯泰的话,“西方的人向东方推进是为了相互残杀,根据各种原因同时存在的规律,促使这次进军和引起战争的几千个细小原因自然而然地进行融合,并与这事件同时出现……苹果熟了就落下来,它为什么落下来?是由于地心吸力,是由于果柄干枯,是由于被太阳晒干了,或是分量变重了,风吹动了它,是由于站在树下的男孩子想要吃它?……这都不是原因,所有这一切只是生命、有机体和自然力发生的任何事件所需条件在时间上的重合。”科学有时候找到的规律可能就像那个小男孩要想吃那个苹果,所以那个苹果掉了下来。
有时,科学可以像日历那样对未来有精准的预测,但这并不表示科学一定是对的,规律不一定是科学的,科学的规律不一定是对的,写到这里,我又想到一件事,有一届比赛,从小组赛到半决赛,凡是我没有看直播的,中国队都赢了,我看了直播的,中国队都输了,那么,我就可以得出结论,比赛的胜负在于我有没有看比赛,以致于我在纠结要不要看中国队的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