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书名:喋血升谷坡 作者:山寨导演 本章字数:6791字 发布时间:2024-04-04

第六十回孝日论命点化人生

小岛傲气夜郎自大

接到任务后的符秀媚,感到肩上的担子重千斤,但完成任务是她矢志不移的目标。所幸的是在敌营还有心爱的丈夫在并肩战斗。她将情况向张孝日说了,得到张孝日的支持。

符秀媚对张孝日说:“孝日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还是一个一个来落实吧。你接触张甲比较方便,他的思想工作是否由你来做,争取张甲后,我再利用劳工上课的时候做劳工的发动工作。”

张孝日听后表示赞同,他说:“我们一定要防止小岛笑里藏刀。我会想方设法迷惑小岛的。”

“好,就这么办。”符秀媚拳头紧握。

却说张甲得知小岛要让自己当自卫队队长的消息后,吃不香,睡不甜,他原打算和王乙一起投奔游击队,但想到自己跟着黑三这么多年,虽然没亲手杀过父老乡亲,但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游击队肯定不会放过他。于是,打消了这一念头。而当自卫队队长嘛,干不好小岛一枪崩了,易如反掌。干好了,又难免成为第二个黑三,又让姜尚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真是进退两难。这时,他想起了符和堂大公的救命之恩,他想,若是当了自卫队队长,可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给符秀媚和张孝日点佑护。但想来想去,最终还是下不了决心,不知如何是好。正当张甲在宿舍门口倚着门框抽闷烟的时候,抬头一看,发现不远处的张孝日正在树荫下看书,他想,何不找张孝日出个点子呀,于是他走了过去。

张甲走到张孝日的身边,小声问:“张先生,在看什么书呀?”

张孝日抬头一看是张甲,便将手中的书合起来,说:“算命术,无聊拿来看看。”

张甲好奇地问:“你也信命?”

张孝日说:“命也,运也,三分命,七分运。”

张甲不解地问:“为什么这样说?”

张孝日解释说:“人的生辰八字,就是先天命。人的运势是可以经过人为的手段进行选择,也就是命理当中可以改变的部分,这就是后天运。命运像一条不断延伸的线,起点是注定要走的一条线,这条线连接着无数条分支线,当你以某种态度选择了其中一条线时,这段命运是注定的,当你再次面对好几条线时,命运随之改变,这即是所谓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缘由。”

想不到张孝日对命运的解释如此深刻,这让张甲受到很大的震撼,他说:“张先生,我现在正处于人生十字路口,你说我应该选择哪条线?”

张孝日说:“你可以思考黑三和白六仔的结局。”

张甲一听,说:“张先生,你是意思是一黑到底,死无葬身之地,迷途知返才能起死回生……”

张孝日举起拇指说:“入木三分,你已扼住命运的喉咙。”

张甲一听,说:“张先生,我一定明做黑三,暗学白六仔。我现在就反戈一击,率领弟兄们起义,投奔游击队。”

张孝日说:“忍辱负重,等待时机。”

张甲高兴地说:“明白了,我听你的。”

张孝日嘱咐道:“在小岛的剃须刀上翻筋斗,一定要当心。有事多与我联系。”

张甲说:“好的!”说着走开了。

为了加快升谷坡机场跑道的建设,日本鬼子又从潮州、湛江那边抓来五百个劳工,他们有的用烂布包住屁股,有的穿水泥纸。劳工住宿地又搭起几间简易大棚,棚子上面是茅草,四面墙是椰子叶,风都遮不住。五百个劳工就挤睡在棚里的用木条拼接的“大床”通铺上,连翻身都困难。劳工营内岗哨林立,头戴钢盔、荷枪实弹的日本兵昼夜巡逻。他们身后跟着好多只军犬。

升谷坡机场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石子,每一粒沙子都浸透了“苦力”们的血和泪。每个民工都囚首垢面,骨瘦如柴,一对大眼睛大得吓人。每天凌晨五点,日军、汉奸把头就拿着皮鞭、吹响哨子催促劳工下床,下床后,劳工们胡乱喝点霉米粥,怀揣两个地瓜和一个冷饭团(一天的口粮),就由荷枪实弹的日军点名押去上工地。偌大的升谷坡机场所有的建筑完全靠工人的双手建造,干的活又苦又重,如拉碾磙,一个水泥碾磙数千斤,仅用三十多人去拉。稍有怠慢,轻则遭辱骂,重则难逃皮鞭抽打或脚踢。劳工们冒生命危险换来的工钱是七毛钱一天,一个月二十一块“海南军票”。这种票在海南印制,图案上一边是龙,一边是凤。“海南军票”在当时并不值钱,也没东西买。一些劳工还拿这些票擦屁股。如此艰苦的生活,再加上沉重的劳役和缺医少药,连个伤风感冒头疼脑热都得不到治疗,时间一长,劳工们便成批染上霍乱、天花、瘟疫等流行性传染病。在流行性传染病泛滥期间,每天死掉的劳工数十人不等。劳工们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时,就会想到跑。可又怎么跑得出去?工地围着铁丝网,四周挖了一道一人多深、一丈多宽的壕沟,还有日军哨卡,岗楼架着机枪,夜晚探照灯晃来晃去,日军带着军犬昼夜巡逻。日军杀人,任何人不得过问。只要听到枪声,一定会有几个劳工倒在荒野。没有被打死的,就会被日军砍为几块,放在上工的路边“示众”。还有被抓回来的人,被日本人当作活靶,用刺刀一刀一刀地活活戳死。还有的被活埋,活埋时,日兵用刺刀逼劳工自己挖坑埋自己,真是人间地狱、惨绝人寰。

俗话说,“官逼民反”。一些劳工被逼急了眼后,豁出命来,同鬼子和汉奸拼了。一位名叫林明虹的劳工,从老家汕头抓来这里当劳工后,常遭一个叫三本一郎的日本兵和狗腿子们毒打。有一天傍晚收工时,他乘三本一郎在工地水池打凉水时,冲上去脚踢在三本一郎的腹部,将膀胱踢裂了,三本一郎“妈呀”一声栽倒在地上,林明虹随后将三本一郎丢到池里去。翌日,鬼子在池里发现了三本一郎的尸体,知道是被人所害,像疯狗似的逐个毒打烤问劳工,结果,没弄到一点线索。

从八门湾吹来的阵阵南风,给升谷坡传递着大海的脉博,散发着大海的气息。东边夜空中,一弯新月仿佛是神奇的银钩,沉浮在茫茫的云海间,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勾搭那飘渺的浮云,在一马平川的升谷坡留下忽闪忽闪的光影。

升谷坡机场劳工住宿地大院里的一片草坪上,坐着三五成群的劳工,因为草寮的床位太挤,天气又闷热,虽然干了一天活累得浑身像散了架,但他们又睡不着,只好在草坪上歇歇息,聊聊天。这时,新抓来的劳工哥大赤抬头望着夜空,不由触景生情,唱起文昌古老歌谣:“初三月牙初四光,初五 不用点灯吃夜昏(晚饭);十五十六月变圆,亲人何时回家门?”

歌声吸引了正在哥大赤身边歇息的阿龙和李景,因为他俩是汕头人,能听懂哥大赤所唱民谣的大意,他俩好奇地挪到哥大赤的身边,阿龙主动搭讪,他对哥大赤说:“这位大哥可是文昌人?唱的是文昌民谣?”

哥大赤回答说:“文昌会文沙港人,大家都叫我哥大赤,听口音兄弟好像是汕头人。”

阿龙说:“是的,汕头人,我叫阿龙,他叫李景。”说着向李景一指。

哥大赤和阿龙、李景握了手,因为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尽管现在处在一个残酷的环境,但也不忘应有的礼貌。

李景问:“大哥,你是本地人,为什么晚上不回家呀,本地的民工都是早上来晚上回呀,你为什么与他们不一样呀?”

哥大赤长吁短叹了一声:“唉,命也,运也,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在外地日本鬼子抓来,性质与你们一样,变成大陆劳工。”说着,向阿龙和李景道出自己为了谋生冒险乘帆船去泰国投奔表姐,开修理厂,日本浪人砸坏修理厂并打伤他的经过。

阿龙想不到面前这位大哥的经历那么丰富,钦佩地说:“有骨气,不甘让日本人欺负。”

李景问:“大哥,日本鬼子怎么会在泰国抓劳工?”

哥大赤回答说:“日本鬼子到处抓壮丁和劳工,泰国、南韩、北朝鲜的青年人也不能幸免。不过我是参加泰国琼崖华侨回乡服务团回来抗 日的,从泰国坐火船到香港,后又从香港偷渡到雷州半岛,有一次乘帆船偷渡回海南时,在硇洲岛附近海域被巡逻艇上的鬼子发现后抓捕当劳工。”

李景听后也叹了一口气说:“我和阿龙也是在战乱中被鬼子抓来当劳工的。”

阿龙感慨地说:“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哥大赤说:“终有一天,一定要设法逃出这虎口狼窝。”

李景心有余悸地说:“你想逃,死路一条。”

阿龙也说:“有一次,我见到一个劳工在铁丝网旁边被一个手持木棒的汉奸毒打着。那个劳工被打急了,本能地往铁丝网上躲靠。汉奸误以为劳工要逃跑,大喊起来,‘劳工逃跑了!’汉奸的喊声倒启发了那个劳工,求生的欲 望使他从铁丝网下拼命地钻了出去,跑向荒野,冲向深林。可他没跑多远,就被闻讯赶来的日本兵开枪击倒。紧接着,两个汉奸跑过去用绳子把他的四肢捆起来,用一根木棒穿过绳子,像杀猪般地被抬了回去。”

李景对哥大赤说:“大哥,你刚来咋到,还没有尝到那苦头,那真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啊!”

哥大赤说:“既然逃是死,不逃也是死,那为何不选择逃呢,我们不能听任日本人摆布,做日本人的枪下鬼。”

阿龙一听,说:“大哥,想不到你说的话,和符老师说的大同小异。”

哥大赤迷惑地问:“符老师?哪个符老师?”

这时,阿龙拉起哥大赤,走到一个角落处,才对哥大赤说:“大哥,我说的是日语学校的符秀媚老师。”

哥大赤听后吃惊地问:“符秀媚,是不是从泰国回来的呀?”

阿龙回答说:“是!”

“那个符秀媚是我表姐的女儿,她现在在哪?”

阿龙回答说:“在据点日语学校,明天晚上上课时我带你去找她。”

哥大赤高兴地说:“太好了。”

六七月的天,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一会儿便会乌云密布,雷声阵阵,紧接着就是倾盆大雨。虽然下着雨,可那迷蒙的雨雾却给青山岭增添了不少妩媚的色彩。雨水冲走了连日暑气,给升谷坡带来了清新,带来了一片新绿。好一幅淋漓尽致的泼墨山水画啊!但置身于此的符秀媚却没“人在画中游”的感觉,反而感到压抑重重。这一天的晚上,当她来到日语学校准备进入教室上课的时候,突然一个粗大壮实的汉子背着脸像一道墙般堵在门口,符秀媚觉得好奇怪,她正要用手去推开的时候,那个汉子转过脸来,冲她一笑。原来此人是哥大赤,符秀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舅舅呀,她不由得大喊了一声:“舅舅,怎么是你呀?”说着一下子高兴地拉着哥大赤的手,将他拉出了门口。

符秀媚详细地询问了哥大赤的一些情况,还问他为什么成为劳工了?哥大赤一一做了回答。符秀媚突然感到有了哥大赤,组织发动劳工与鬼子进行斗争又多了一份力量。她充满信心地走进教室,欣然地黑板上写下《夜雨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写毕,符秀媚对劳工们说:“这首诗是晚唐诗人李商隐身居遥远的异乡巴蜀写给在长安的妻子的一首抒情七言绝句。诗人用朴实无华的文字,写出他对妻子的一片深情,亲切有味。诗的大意是,您问我的归期,但我的归期没有定,现在我是独居在巴山的旅馆里,面对不停的夜雨,只见秋天的池水往上涨。什么时候才能够与您在家中西窗下面一起剪烛长谈,又说起我独居巴山的旅馆中面对夜雨的情景。”这些日子来,符秀媚和劳工们相处久了,为了扫除语言上的障碍,她经常向汕头的劳工学汕头话,向湛江的劳工学白话,因此,她平时总是用这两种语言上课,当有日本鬼子在场时,她才用日本话上课。

讲完后,符秀媚问劳工:“大家理解诗中的含意吗?”大部分劳工摇摇头,因为他们的确没有多少人上过学,读过书。

这时,阿龙站了起来,说:“我认为,巴山夜雨,就是符老师借指日本人统治下的血雨腥风,归期借指回家的日子,共字借指与亲人团聚。归字和共字,还含有大家团结一心,坚强地与鬼子作斗争的意思。”因为阿龙曾经当过中学教师,他的解说得到符秀媚的表扬。

符秀媚对劳工们说:“古诗可能太深奥了,但文昌流传的一首民谣你们就容易懂了。”说着唱了起来:“苦叹命,日间耕田夜拖车,日打夜打不算数,两脚长长身上骑。”唱完说:“大家猜一猜,是什么?”

劳工甲说:“牛!”

符秀媚表扬道:“对了!”劳工乙说:“我们没日没夜地干,经常遭鬼子的毒打,牛马不如啊!”

阿龙激动地站了起,他动情地说:“兄弟们,这些年来,我们的兄弟,被活埋的,被火烧的,不计其数,我们当牛做马,吃不饱,穿不暖,比牛马还牛马。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团结起来,跟鬼子斗争呢!”

劳工甲说:“我们的暴 动还少吗?多少无辜的兄弟都在一次次的暴 动中丧命了。”

阿龙纠正道:“那不叫暴 动,只能叫做个别逃命。三五个人一起逃命,算什么暴 动,如果我们组织起来,统一行动,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兄弟一起反抗,那才叫暴动。若是大家信得过我阿龙的话,我乐意挑起这杆旗。”

众劳工说:“阿龙,我们听你的。”“

阿龙,听你的。”

一个劳工问:“什么时候行动?”

另一个劳工问:“我们现在就行动好吗?”

阿龙笑笑说:“别急,我们先听符老师的意见好吗?”

符秀媚示意前面一位劳工出去放哨,一位劳工出去放哨了。

符秀媚扫了劳工们一眼,深沉地说:“鬼子已经把你们的命运逼到极限的边缘,这时候只有背水一战,才是唯一的出路。而在鬼子的刀枪剑影下,只有更秘密、隐藏,才能有效地实施暴动的计划。我认为,当务之急,需要做的事情是‘磨洋工’、‘掺假沙’、‘偷东西’等,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破坏鬼子的机场建设。大家听明白了吗?”

劳工们齐声地回答:“听明白了!”

这时,那个放哨的劳工进来,对符秀媚说:“符老师,那个监视你的鬼子吃宵夜回来了。”

果然,那个随张孝日到潭牛墟吃宵夜的鬼子回来了。原来在上课前,符秀媚叫张孝日支开那个监视她的日本兵,将他带到潭牛墟吃宵夜,好让她做劳工们的思想发动工作。

得知那个监视她的日本兵回来后,符秀媚故意指挥劳工们一齐唱起工地每天播放的那首日本歌曲《东亚民族联合起来》。

响亮的歌声在据点的上空回荡,在指挥塔三楼寝室中的小岛听到后,满意地笑了。

第二天,升谷坡机场工地,阿龙和昨晚上课的劳工开始行动了,当鬼子和汉奸在场时,假装卖力,等他们一走,故意磨磨蹭蹭,懒懒洋洋,出工不出力,干活不出活。他们还经常假装去拉大小便,一拉就是十几分钟或半个小时,日本鬼子看见后,气得将茅房先是砸烂了,后来干脆封了,但是,那也不是办法,劳工不能老是憋着呀,日本监工就想出上厕所发牌轮流上的办法,这样一来,反而误了时间。劳工们对工地里的工具、器材、原料等,只要有机会就下手偷,然后偷偷地丢到铁丝网外。

按照机场图纸设计,在环形跑道的内部由东部宽阔的停机坪伸向西面的三条跑道连接成一整体,中央主跑道和北侧跑道是由混凝土浇筑的,其他跑道为沥青石子铺就,环形跑道上的南北两条跑道也可作起降飞机使用。经过劳工日干三刻夜加一班,以上工程的基础工程已经完成,中央主跑道的混凝土浇筑工作开始进行,哥大赤和阿龙经过研究,决定以此为重点做手脚,因此,他们分路段组织劳偷工减料,当日本监工在场时,便按比例,但一旦日本监工离开后又将二成水泥与八成沙子混淆搅拌,并快速地铺在路基上,表层光面,看上去质量很好,其实是豆腐渣工程。有时,这边劳工们故意制造事端,打群架,日本监工集中兵力制止,那边劳工则抓紧时间搅拌比例失调的混凝土,劳工们就是这样与鬼子斗智斗勇。

根据升谷坡机场图纸设计,中央主跑道的西端外二十米是机场的指挥塔楼,塔楼为三层,约九米,一色的青砖水泥建筑。这也是机场建设的重点工程,这一工程早己建成。与指挥塔配套的工程是塔台或称控制塔,是一种设置于机场中的航空运输管制设施,用来监看以及控制飞机起降的地方。完整的塔台建筑,最高的顶楼通常是四面皆为透明的窗户,能保持360度的视野。为使塔台成为豆腐渣工程,李景主动加入施工行列,他在施工的过程中,特别是布钢筋时故意以小换大,甚至绑上小木棍,模型成型后,搅拌比例失调的混凝土后才浇灌,为了让日本监工看不出破绽,劳工们及时涂上一层厚厚的水泥,表面上光滑坚固,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台塔主体工程峻工后,劳工们由下而上进行内外装修,一天,小岛和清野、西村太郎、工程师森村等人来到这里。

小岛仰望台塔,洋洋得意地说:“登高塔,眼观四处,耳听八方,上知天之道,下知地之理,升谷坡机场的美好蓝图即将绘就了,我大皇军的飞机很快就要在这里飞翔了。”

清野附和说:“运筹帷幄,决战千里,大日本必胜。”

小岛对清野说:“一定要抓紧时间安装好塔台的仪器设备,保质保量,万无一失。”

清野应道:“是!”

小岛一挥手:“回。”

一天,李景找到哥大赤,他对哥大赤说:“鬼子的三个技术人员已经在指挥塔安装仪器了,怎么办?”

哥大赤说:“我们去看看。”说着拉着李景的手,朝指挥塔楼走去。

不一会,便来到指挥塔楼下,哥大赤发现塔下地上堆着一些仪器,他对李景说:“我们上去吧,想办法弄到钳子和螺丝刀。”

李景点点头。当他俩上到楼顶的时候,三个日本技术人员吓了一跳,以为是游击队,可是见到是两位劳工时,马上镇定了下来,一个技术员说对哥大赤和李景说:“你俩的,来得正好,下去搬来仪器。”

哥大赤和李景连忙说:“好,好。”

李景用身子挡住三个日本技术人员的视线,哥大赤则趁机偷走了地上的一把钳子和一把螺丝刀,然后下了楼。

一到楼下,哥大赤立打开一部仪器的外壳,将里面重要的零件弄坏了,恢复原状后才叫李景搬上楼,接着他又拆开另一部仪器的外壳,将里面重要的零件弄坏了,恢复原状后,亲自抬上楼。

三个日本鬼子安好仪器后,还“哟是哟是”的表扬了哥大赤和李景一番。因为机场发电厂的电线还没有架设到台塔,一时还无法对已安好仪器进行测试。而一旦有电进行测试发现问题时重新安装已贻误战机了。因此,符秀媚组织发动劳工破坏日本鬼子的机场设施已初见成效。

正是:冲破黎明前黑暗,迎接胜利时曙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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