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是小墨的助理，你不知道为什么么？。”
“我不知道，她对我说过，我知道的越少，对我就越好。”
“哎，我只希望她对我下手轻一点。”毕竟，申浩然是受攻的一方，不管是在房内还是房外。
“所以你忘不了她，所以你想找个替代品？”韦晓萱用一种凌厉的眼神，望着申浩然说道。
申浩然顶着审判的目光，凛然道：“小墨永远无可替代，晓萱，你也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
“我？我很普通的好吧。我跟墨姐姐比起来，可真是差得太多了。”
“我觉得你的优点也有很多啊。”
“是吗？”
“我觉得你很会照顾人，很温柔体贴，很善良，很真诚，很努力上进，很理性，很节制。”
“啊？我有这么多优点吗？”
“是的。”
“我们才认识一个月而已，怎么你好像对我很了解的样子？”
申浩然始终对韦晓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一种久违的熟悉，一种深埋了很多年的情谊，坦然说道：“也许，上辈子我就认识了你。”
“噗嗤。”韦晓萱忍俊不禁地捂嘴笑了起来，“你这人，看不出来，真是油嘴滑舌。”
“我一点也不油啊。”
“明明就很油，我都快腻了。”
“服务员！”申浩然叫道。
不一会儿，一名服务员来到他身边，热情地招呼：“有吩咐吗？大哥。”
上海的有些餐厅服务员，对顾客不叫老板了，改叫大哥。
“有酸么？解点腻。”申浩然说完，看向韦晓萱，后者正怡然自得地细细品尝海鲜。
“有，马上给您上。”服务员退下。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来了一盘酸：“请。”
“如果你吃腻了的话，吃点酸解解。”申浩然关心地说。
韦晓萱冷冷地说道：“你可真体贴哦。”
“那是。”
两人停下了愉快的斗嘴，进行愉快的进食。
韦晓萱擦擦嘴，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申浩然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等韦晓萱离开后，申浩然便开始深思了：“这个眼前这个韦晓萱是小墨假扮的，那我岂不是二逼了。”
“如果我当着韦晓萱的面打电话给小墨，这招不管用，她的黑科技太犀利了。”
正当申浩然愁眉苦脸的时候，一个矫健的倩影来到了他身后，按着他的肩膀，冷不丁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坐到了他旁边。
申浩然正眼瞧着向凌薇，她穿的是T恤，牛仔裤，低跟皮鞋，扎着马尾辫，不管是她的衣着，还是她那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的妩媚，完全和前脚刚刚离开的韦晓萱是两个人。
向凌薇的动作很快，迅速在卫生间换的装，再迅速刷了一下牙齿洗掉海鲜味，才过来骚然他。
“亲爱的，约的谁吃海鲜呢，怎么不叫我？”向凌薇撒娇说道。
申浩然有一种被人撞破奸情的羞耻感，说道：“不关你的事。”
“你这是要抛弃我，跟别的女人交往么？”向凌薇水汪汪的大眼睛，搭配无辜的表情，让人看到了无不感到自己真是罪该万死。
申浩然立刻明白了，这个小妖精原来一直在监视着自己，强忍着对方无辜的眼神，指责道：“拜托你别来捣乱了。”
“呜呜呜，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竟然要丢下我？”向凌薇欲哭无泪，愁苦万分，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实在太可怜了。
申浩然拿出手机，拨打电话：“飞总，飞总，快把小墨给我带走。”
在餐厅的另一个角落里正在看报纸的叶程飞，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揪住向凌薇脖子后面的衣服，像揪小孩那样把她给领出去了。
申浩然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申浩然看到，韦晓萱从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来。
韦晓萱坐下，继续默默吃起了她的海鲜，刚才发生的插曲，仿佛一辈子都和她无关似的。
申浩然盯着眼前的韦晓萱，拨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
“飞总，她还在你那里么？”
叶程飞拿着电话说道：“小墨还在我这里。”
听到叶程飞这句话，申浩然终于放下心来，眼前的韦晓萱，正是韦晓萱。
申浩然说道：“叫她别再我面前出现了。”
“已经说了，她走了。”
“好。”说完，申浩然挂断了电话。
“跟谁聊天呢？”韦晓萱抬头问道。
“朋友。”
“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不能在你面前出现？”
“一个推销汽车保险的。”
“哦。”
韦晓萱再次露出了那个标志性的充满狡猾的邪恶的笑容，不过正在吃着海鲜，申浩然没有注意到。
眼前的韦晓萱，正是向凌薇。
那么叶程飞就是在欺骗申浩然了，为何他要这样做呢？
来，时间回到5月1日晚上8点20分，舍费尔下榻那间酒店的过道里。
当时向凌薇假扮成舍费尔，先来到叶程飞的房间，按起了门铃。
叶程飞正在用猫眼看着外面，完全没有料到，舍费尔竟然先来找他，于是打开了房门。
“有事么？前辈？”小飞打招呼道。
向凌薇按下轮椅按钮，进入房间，在房门关上去后，她说道：“你好，飞总。”
这个声音真是很熟悉，小飞问道：“你是？”
向凌薇卸下面具，露出了她的尊容，说道：“就是我啊。”
叶程飞非常不解：“小墨，你神神叨叨的，搞什么名堂啊？”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么？要帮我做件事。”向凌薇说。
叶程飞想起来了，当时他们遭遇蜂窝无人机的追杀，她和他去做诱饵，那场面九死一生，于是两人聊了一下。
……………………
“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小飞说。
“你的人情能值几个钱？”向凌薇说。
“我怎么不觉得你是个爱计较的人？”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真的还不想死。”
“要是能活下去，我就帮你。”
“就怕你后悔。”
“哎呀，我发现我后悔了。”
“哈哈哈，能活下去再说后悔吧。”
“哎，你可不要让我干缺德的事情，我可不认。”
“现在就开始讲条件了么？队长。”
“是的。”
“好吧，我答应你，不会让你为难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愿意帮你就帮你，不愿意帮你，就别怪我不客气咯。”
“真他妈婆婆妈妈。”
“哈哈哈。”
……………………
叶程飞说道：“只要不是违背良心的事，我一定帮你，说吧，什么事。”
“好。”向凌薇说道，“我要你帮我，泡到申浩然。”
叶程飞惊愕了，下巴都几乎要脱臼了，万万不敢相信如此荒谬又如此刺激的事情。
向凌薇接着说道：“我要以韦晓萱的身份，嫁给申浩然，这个忙，你帮不帮？”
小飞这下可明白了，她要以墨格拉的身份对付裕纺集团，同时要以韦晓萱的身份，嫁给申浩然。
“你是爱上那个傻宝了么？”小飞问道。
“我不懂这算不算爱，就是想跟他过一辈子。”
“我本来打算对付裕纺集团，然后去一个偏僻的角落，简单地过下半辈子，但是我对未来做了调整，我想跟傻宝结婚，生孩子。”
“墨格拉的身份，呵呵。”向凌薇苦笑了一下，“我觉得还是不要进申家的门。”
“所以，你想用韦晓萱的身份，进申家的门？”小飞问。
“对。”
“好，我帮你。”小飞心里默默地说，“小墨，我一定会查出你和申家的过节，在此之前，请你一定不要太过分。”
“飞总，感谢，吼吼吼。”
叶程飞强调说道：“但是，如果你用墨格拉的身份做了对不起申家的事情，我也不会跟你客气的。”
“为什么？”
“职责所在。”
“飞总，你都开自己的公司了，申家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那我始终守护着傻宝。”
“我永远不会伤害傻宝。”
“那就OK。”
“OK，飞总，谢啦。”
叶程飞意识到，一个庞大的做空计划，一定发生在5月6日之后，可是他知道了也没辙，他不能说出去，自己对这个领域也是一窍不通，只能干瞪眼了。
……………………
申浩然和向凌薇吃着海鲜，两人的心情都很愉悦，前者相信面前的人是清纯的玉女，后者相信，她的计划全都完美无瑕地进行着。
申浩然绝对想不到，他最依赖的兄弟，竟然会出卖他，把他卖给了小妖精。
这下，他可陷入向凌薇的爱情的旋涡里了。
之所以说这是旋涡而不是陷阱，是因为，向凌薇多多少少，不管是清纯的一面还是邪恶的一面，都是真情以待，旋涡是怎么形成的？是两股相同的能量互相吸引纠缠在一起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