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六章
“如果你们笑完了，那我可以继续了么？”自称是私自来找布伦希尔德和阿尔玛的权天使，耐心地等着两位被自己的“笑话”逗得前仰后合的女吸血鬼笑够之后，才重新开口。
“我已经准备好听你的新笑话了。”少见的笑出眼泪的始祖女吸血鬼稍稍坐正身子，像看个小丑一样看着它。
“我已经听腻了你的这种无趣笑话。”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阿尔玛，已经做好了终止这次“会面”的准备，只等布伦希尔德一声令下。
“恕我直言，就算有了你们的警告，也照样阻止不了灾厄的发生，幽渺之地为这一刻已经准备了千年。一辆已经启动的战争列车，妄想不付出任何代价，或是极小的代价就让它停下，是绝不可能的。”
“但是多放上一两个有重量的砝码，还是能够让胜利的天平快速倒向一边的。”
“但就像你说的那样，善人的大量死亡不可避免。”
“难道让我们袖手旁观，那些好人就不会死么？”愤怒的阿尔玛高声质问，“我也曾经祈求过，但直到我倒向另一边，才能替我的父母和我报仇。”
“如果她当时什么也不做。”权天使看了一眼布伦希尔德，“你早已和他们在天堂团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回到正题吧，不然她真的会杀你了。”始祖女吸血鬼淡淡地说了一句，每个字都似有着千钧之力。
“那些好人当然还是会死，而且东土的神明也一样会遭受重创。”权天使的脸上依旧看不到任何表情，“而区别在于，东土的神明是取得惨胜还是与幽渺之地的黑暗同归于尽，东土的善人们是成为孤魂野鬼，还是灵魂被我们接引上天堂。”
“等你们接管了那片无主的废土之后？”
“让凡人保守秘密，果然是一件不切实际的事情。”
“如果你们不是热衷于寻找代理人做事，生怕脏到自己手的话。”
“天堂认为你们构不成任何威胁，但我认为这是个错误的结论。”权天使的脸上第一次有了表情出现，“你不但会警告东土做好防范，还会留在那里，协助他们对抗灾厄。”
“你以为高阶天使们是懒得动脑么？”布伦希尔德冷笑着打断了它的话，与一旁的阿尔玛对视一眼，“亲爱的，我们似乎被彻彻底底的看扁了，它们认为多我们两个或少我们两个，都左右不了东土的局势。”
“但它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阿尔玛盯着权天使，眼中的杀意又更浓了一些。
“那么，作为你如此看重我们的奖励，就听听你的要求吧。”勾起了一点兴致的始祖吸血鬼仰身靠在座位上，傲慢地用鼻孔对着它，“不对，应该是……为了让我们满足你的请求，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付出多大的代价，小天使？”
“如果你和你的弟子愿意就此罢手，我愿接受坠入地狱的命运。”
“……”听到天使做出这样的承诺，连阿尔玛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有趣……”而姿势没有任何变化的布伦希尔德听完这些后，只是淡淡地接了一句，“那你就自尽吧，野心勃勃的小天使。”
“希望，你能遵守约定。”
“再拖一会儿，就到另一片神域了。”
“我明白了。”不再说任何话的权天使点点头，它先是伸出手，扯掉了自己那对常人见不到的翅膀，然后一边吟诵着赞美主的诗歌，一边静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地狱的烈焰从它的脚下燃起，无数支焦黑的手臂从里面伸出，将背弃光明的它拖进了地狱。
“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也算是个狠角色。”眼瞅着它被拖进地狱之后，布伦希尔德才用拍手来表示她的敬意。
“干嘛不在它还听得到的时候拍手。”阿尔玛先是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的心绪平稳下来，好让自己又有心思去揶揄她的导师，“是因为怕它骄傲么？”
“或许吧……”没有做正面回答的始祖吸血鬼悄悄吐了一口气。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掉头回去么？”
“开什么玩笑，傻丫头。”再次被自己这个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认真的蠢徒弟逗笑的坏女人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阿尔玛的脑门儿上弹了一下，“我可不记得自己刚刚对它做了什么承诺，退一步讲，先死的可是阿尔贝托先生，对他的承诺要排在第一顺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