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赵世子有勇有谋,您会不会让他继续带兵啊!儿臣想跟随他一起学本领。”
蒋宣说的很耿直,蒋成哈哈一笑朝李公公道:
“李公公,你听我儿小小年纪志气挺高的。”
李公公露出慈祥的笑容:
“那可不,五殿下少年心性呐,真不愧是皇家子弟。”
蒋成满意地点点头:
“可别夸过了头,宣儿年纪尚小,正是学本领的时候一定要戒操,戒躁,稳稳向上。这样吧,成儿先在京城做个都尉,带着宣儿学点本事,等有机会了再去军队历练历练,如何。”
赵安成这边行谢礼,蒋宣便迫不及待的向赵安成行礼:
“赵都尉师傅,宣儿这厢有礼了。”
赵安成侧过身子避开回礼:
“殿下,你这是折杀我了。”
蒋成倒是捋着胡子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
“好了,宣儿,先别忙活了把你今天在茶楼发生的事情跟成儿说一说。”
蒋宣这才正襟危坐把在月玉茶楼发生的林飞飞与李全赌考题的事说了,其实林飞飞早已经把此事告诉了赵安成,他心中早已经有了计较。
李公公把李全写的和字的那张纸拿了出来。
赵安成拿起这张纸扫了一眼迟疑道:
“恕臣直言, 李家公子写的字真的是差强人意,坊间传言,李公子不学无术,他敢打这个赌可见也是勇气可嘉呀。”
蒋宣扁扁嘴:
“反正他乱猜也输不了,这种好事他怎会不敢,还真的是不要脸,挂在月玉茶楼的那些文章诗词是抄别人的,李侍郎怎会养出这样子的儿子?”
蒋成并没有驳斥蒋宣的直言,脸色不虞:
“真是蠢货!胆子那么大,明明是个草包,却想给自己博个名声,是不是打算好光明正大的中榜,真的是当朕坐在朝堂上是眼瞎耳聋的。”
三人忙跪倒:
“皇上息怒!”
蒋成叹口气:
“哎,你们都起来吧,朕是气这帮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操弄手段,这个考题还是朕与礼部侍郎杨之桥论的选题,好巧不巧偏被李全给说出来了。事情哪会这么凑巧?”
原来如此,蒋成心中隐隐的猜测成真,他就知道林飞飞这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做这一些事,可她又是从何得知的李全知道考题的这个事儿,难道完全就是猜测。
还有王五李四想要刺杀郑度与自己的事该怎么开口才合适,想必王远应该快马加鞭把私信送给皇上了,可瞧着皇上并没有提及这个事,自己是否该主动提起呢?
正想着,蒋宣开口了:
“父皇,林飞飞只是一个没背景的人,肯定没有机会知晓考题的。”
赵安成正本就想着为林飞飞争得一机,蒋宣既开了口,他也顺势:
“据臣所知,林飞飞此人是不屑偷考题的,她身正心聪,此次定是她有所耳闻故意诈出来的。”
蒋宣起身给蒋成倒了一杯水,眉眼带笑:
“父皇,林飞飞是个人才,之前在桃花县大义灭亲揭露林父有功,把桃花县隐藏的官商勾结草菅人命的事给揭了出来。这次在京城又让李全着了道。件件都是办的好事儿。
可她也因林家之事而无科考的资格,儿臣想让父皇开恩给她个名额参加科考,莫要让人才无机会报效朝廷,尚且她还救儿臣一命呢,若没有遇见她儿臣现在不能吃肉,那身体就还差着,哪能在这里跟父皇谈笑风声啊?”
蒋成呵呵一笑:
“宣儿倒知道惜才报恩,行,成儿这个事就交给你办了,给她个名额,明儿早朝,朕便会讨论泄题之事,你回去准备下,天色已晚,耽误你好久了,赶紧回家吧,洗洗漱漱好好休息,明日休息一日,后天来上朝。”
赵安成心中松了口气领命准备退下。
蒋宣嘟囔:
“父皇,大家都知道李侍郎与礼部侍郎私下关系不错,这考题自然是礼部侍郎泄露的,他们晚上指不定在讨论明早怎么糊弄您呢,还有李全这小子会不会晚上跑了?”
赵安成实在是佩服蒋宣,在皇帝面前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蒋成脸色阴冷:
“朕怎会让这些烂虫跑了呢?朕早已派人把他们监视起来,现下一个都跑不了。”
他们除了说皇上英明,还能说什么。
赵安成刚到赵府门口,赵乙便等着他满脸焦急不已:
“世子爷,您可回来了,老夫人老爷夫人他们等您好久了,都派人来大门口问了好几遍了。”
赵安成边走边说:
“知道了!你去跟父亲说声,就说我马上到,我先去沐浴,免得一身汗气冲撞了祖母。"
赵安成脚步不停地吩咐着,赵乙默默的叹了口气心中诽腹:您去见皇上也没见您梳妆打扮呀,这都不怕冲撞,老夫人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哪怕您从泥堆里过来,您还是她的宝贝孙子,老夫人宝贝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冲撞?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不出口,一边让人去回复,一边给他准备衣物去了。
赵安成洗漱干净后终于去见家人了,侯爷站到门口远远地瞧他过来,早己抑制不住一脸喜色。
“见过父亲。”
“好孩子,辛苦了。”
赵侯爷与他一前一后迈进门来,老夫人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红了眼眶:
“安儿,安儿,快过来,让祖母看看?哎呦,瘦了也黑了。”
老夫人满心疼惜的看着赵安成,拉着他的手不停地打量。
赵安成任由老夫人摸着脸,抱着老夫人的胳膊乖的很:
“祖母,安儿好的很呢。”
侯夫人静默边上给老夫人递过帕子:
“娘,安儿都长大了,您还以为他是孩子呢,这不是壮了更结实了吗?”
老夫人接过帕子擦了擦眼,赵安成这才站直身面朝候夫人行礼:
“儿子常不在家,母亲辛苦了。”
侯夫人脸上也现出一丝笑容:
“这一次剿匪可还顺利?晚上刚到京城就去宫里面圣了,想你一身尘土,圣上没有怪罪吧。”
“并无,圣上还请儿子吃了晚膳。”
“嗯,那便好,母亲问你赵乙带回来的姑娘是怎么回事?”
赵安成怔了一下,这才想起她问的应该是容娘,眼瞅着老夫人和侯爷眼中带笑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他真觉的头疼,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啊,这个容娘是军中一个下属的妹妹,这位下属已经牺牲了,赵乙这个笨蛋还没安顿好她吗?”
赵乙确实也冤枉,府中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女人,这几位主子都盯着牢牢的,自己也没经验啊。
问管家,管家也不知道怎么安排,以前老夫人有试过往世子房中安排女人,可都被世子给请出来了,并发话以后别再往他房间塞女人了。
赵乙是问了赵安成怎么安排容娘,可主子只说看着办,这看着办是怎么办?他也想不出来,所以现在容娘还没有安排好,只等赵安成回来再说。
老夫人倒是爽快:
“带就带了,管他怎么回事呢?成儿做事肯定有成儿的道理,成儿房中连个丫鬟都没有,确实冷清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