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屋外,思念止不住的干呕起来——屋内的两个人,令她觉得恶心。
柏寒梧行至其身后,轻拍其背。
思念直起腰身,用袖口擦净嘴角:“殿下,戏好看么?”
柏寒梧:“你直接将此事告诉我便是,何须以身犯险?”
思念:“我若直言,殿下会信么?”
柏寒梧:“当然会信。”
思念:“不见得吧?或许,殿下多半会以为我是在争风吃醋。”
“你是什么性子我是知道的。”柏寒梧心里明白,她根本不屑于为了他争风吃醋,因为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思念转过身,直面柏寒梧:“我是什么性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的性子。”
柏寒梧:“念念此言何意?”
思念:“殿下的私事我本不该过问,只是……那样的人,不配教养化儿!”
柏寒梧看着思念,她的眼中流露出对化儿的维护之情,真真切切。
柏寒梧:“你对化儿……倒是比我上心。”
思念没有接他的话茬,继续说道:“殿下自幼在深宫长大,所见所闻心中必然有数。可化儿不同,他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这时,三川从屋内走出,看到二人正在交谈,稍稍一愣。
随即上前向柏寒梧拱手行礼:“汀王殿下。”
柏寒梧点头“嗯”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三川:“大小姐,他二人该如何处置??
直到二人突然晕的不省人事,三川才恍然大悟。他原以为思念真的要让他从头看到尾!
他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正常男子,哪里能受得了这种感官的刺激?!
思念从袖中掏出一只药瓶递给三川:“将此物送去忠德侯府交于三公子。另外,春羽的房间务必仔细搜查。”
“是!”三川接过药瓶放入怀中,而后身形隐没在了黑夜之中。
看到思念和梵溪堂仅靠一只小小的药瓶就能传递信息,柏寒梧的心里不禁觉得奇怪:她何时与他这般熟稔了?
柏寒梧:“此事……与忠德侯府有何相干?”
思念:“春羽是付宜检放在大嫂身边的探子,陈年累月算是沉疴。我身处府中不便扣押,都交由溪堂哥处置吧!”
溪堂哥?她竟然如此称呼梵溪堂!想着她从小跟在自己身后,寒梧哥哥叫个不停,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
一股血腥气涌入鼻腔,梵溪堂这才意识到思念的肩伤。
伸手触向她的右肩,果然血液渗透了衣衫。
想到方才她被那人狠狠的摔至床榻,还需要忍着痛楚与之周旋,柏寒梧心疼不已。
柏寒梧:“我让琉璃过来吧!”
思念:“不用,我的护卫可以帮忙。”
一听“护卫”二字,柏寒梧顿时炸毛了:“他毕竟是男子,如何能帮你处理肩伤?!”
“殿下这话说,日间在车辇上为我处理肩伤的人是谁? 他难道不是——”说到此,思念及时的闭嘴了,她还没有忘记上次的教训。
看她如此识趣,柏寒梧决定暂且不与之计较:“跟我去上元苑,好歹把伤口处理好。”
思念:“不必了,我的护卫又不止三川一人。”
柏寒梧:“你拒绝我的时候总是这般干脆利落,你当真如此厌嫌我么?”
思念:“哪有啊?这不是天色已晚多有不便嘛!”
“无妨。”柏寒梧说罢,伸出手臂揽过她的腰肢,向上元苑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