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越天辰被请出,王翦也就没了后顾之忧,欣然答应了攻打楚国的要求。于是秦国举半国兵力财力,朝着楚国进发。
王翦将军在行军的过程中,五次派人向嬴政索要财货,这次的借口倒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子嗣,而是为了士兵,很多与他一同征战多年的士兵。
嬴政欣然答应,而且还不止如此,为了打消王翦的顾虑,还特意把自己的女儿华阳公主赐婚于王翦,军帐中的婚礼倒是给这些士兵体验了别样的军旅生活。
见秦国派出六十万大军驻扎在楚国边境,楚国也做出反应,派出项燕,统领四十万大军,严阵以待。
原本以为一触即发的大战却是迟迟没有开战,王翦据守而不攻,项燕想攻却不得时机,双方就这么耗着。
大帐之中,华阳公主端坐在王翦身侧,对面就是越天辰。
“将军,陈兵多日,何时攻城?”越天辰说是督战,但是还是想尽快结束,好回去过清闲的日子。
“越公子不慌,攻城乃是下下之选,如今时机也未到来,不急于一时。”王翦回答。
“那将军据守不出又是为何?秦兵实力远超楚国,如果楚国向齐国请援,恐怕更加难以对付。”
“越公子,这战场之上,还是王翦比较在行。楚地三户,各自不睦,勾心斗角已久,但此时我大秦突然进犯,自然是同仇敌忾,但是时间一长,他们之间的间隙又会体现出来。再则土地辽阔,补给线过长,加上本就因为三家盘剥,所以国家并不富裕,维持如此庞大军队的开销,久而久之,士族之间,官民之间的矛盾就会激化,那是才是进攻的最佳时机。所以,要胜楚国,就一个字,耗。”
好一个耗字,确实没错,而且还是上上之策。就是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这样的军旅生活实在是太过无聊了。
这时,帐外传来嘈杂声。
“来人,帐外如此喧哗,是为何故?”王翦喊道。
进来一人,回道:“禀上将军,士兵们闲来无事,正投石嬉戏。”
投石?王翦来了兴致。
“去,把大王赏的酒推来。”
士兵不知王翦是何意,但也去照做。
“越公子,不如一同出去看看?”王翦询问。
“可以。”反正也是无聊,出去看看也无妨。
等两人来到外面,那车酒早就被推了过来,士兵们闻着酒香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见王翦出来,士兵齐齐喊道:“上将军。”
王翦摆了摆手。“大家随意便好,今日难得大伙有如此雅兴,将军我特意把大王赏赐的酒拿出来与大伙共饮。”
听到这话,士兵们齐齐起哄,王翦用手压了压,声音小了下来。
“但不是谁都能喝到,是有条件的。”
士兵们洗耳恭听。
“既然你们投石取乐,就以此为引。你们中能投的比我远的,赏酒。”
王翦说完,拿起一投石,抡起胳膊,投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石头落地,估摸着有五六十米远。
“如何?”投完,王翦还不忘装一下。
士兵们咽了咽口水,看来这酒确实也不是谁都能喝到的。但是投石又不是要命,试试又不会少些什么东西,于是都蠢蠢欲试。但是一轮下来,竟然没有一人超过王翦所掷的距离。
一时间整个军营的士兵都显出颓败之像,越天辰见状走出,随手拿起一个投石挥动起来,接着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没有人注意到是谁扔出去的,都在惊讶于投石划出的轨迹。喷的一声,投石砸落,在士兵心中激起涟漪,同时激起了满营士兵的斗志。
一片欢呼,不为其他,只为投石掷出的距离,看起来足足比王翦将军的远了一倍。
众人在军营中搜寻,想看看是何人所为。
何人所为?王翦将军自然知道,因为投石是从他身边飞出去的,投之之人,自然就是越天辰。
“上将军,如何,可能入的了你的眼?”越天辰打趣问道。
“哈哈,先生说笑了,此等距离,便是王翦力壮时,亦无可能。”
“那这酒,喝的?”
“喝的,自然喝的。”王翦说道。
越天辰提起一坛子酒,士兵们见之,也无人因为越天辰多拿而提出异议,因为他们也是崇拜强者的,认为越天辰理应拿走一坛。
越天辰开坛便饮,说出一句好酒,可把士兵们馋死了。不过既然有人超过了上将军所掷的距离,就说明不是不可破,随即又有了信心,纷纷去试。
军中这么一场投石游戏就在美酒被分光之后结束了,王翦说明对峙可能会长期存在,让士兵们自己寻些乐趣,好比楚地水源富足,对于常年处于干燥地区的秦国士兵,搓澡也是一种乐趣。
可是越天辰可没有这些爱好,军中苦闷,于是就辞别了王翦,要去楚国都城寿春。反正这仗王翦胸有成竹,绑上越天辰也只为甩锅,有没有他都是必胜,也就无所谓了,越公子爱去哪就去哪,就是灭掉楚国时出现就行了。
王翦和越天辰约定好之后,越天辰就离开了秦营,来到了寿春。
寿春虽然没有前线那般剑拔弩张,但是依旧还是人心惶惶,城门的安检异常严格,就怕秦人派出刺客之类的,当然这些难不倒越天辰,轻轻松松就入了城。可以看出,城内健壮的男丁稀少,多是被派往了前线。
越天辰领略着这残缺的风土热情,多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愿这天下一统,不要太迟,也不要太过残忍。游玩几日,越天辰也顿感无趣,准备要离开寿春。但这时,在路过一间大院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杀,我要杀尽秦狗。”
一个估摸着十来岁的小孩,手举一把木剑,边喊变跑,身后还拖着一大群小孩,俨然像是一个大将军。
越天辰见之,不免一笑,家国情仇,从小就刻入骨髓啊。
后面一个小女孩努力追着,“哥哥,等等嫣儿。”可是她怎么追都追不上。
越天辰看着这小女孩,回想起刚见到小璃儿也是这般年纪吧,而且这小女孩像个瓷娃娃那般,想必家境应该不会太差。
越天辰抬头,看到大院牌匾,项府。寿春项府,也就只有前线的那位了,项燕。正想着,那群小孩子已经跑到了越天辰的眼前,领头的那个孩子举剑在身前,有模有样的看着越天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