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录》第三集
书名:天地录 作者:闲石 本章字数:2830字 发布时间:2024-04-26

长镜头:赵梁和荀炫骑在马上缓缓而行,一侧是深红色的宫墙。

字幕:夏宫

 

赵梁面无表情,两人都不说话,到了宫门前,两人下了马,赵梁才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朝大殿走去,侧边一间厢房走出一高一矮身着朝服的官员,身高者胡须稀疏,容貌清瘦,矮者浓眉大眼,面色端庄……。

字幕:太史令  终古(身高者)  司马 关龙

 

终古:“是荀炫大人吗?”

荀炫转过身,脸带笑意,“终古大人,司马大人,许久不见。”

终古看了一眼赵梁,“大人见过陛下了。”

荀炫:“才从瑶台赶来,主公让我来见下娘娘。”

关龙:“陛下整日在瑶台快活,不理朝政,也无人敢去进谏。”

 

赵梁轻咳一声,荀炫向两位点头,“稍后在聚,”

 

赵梁和荀炫一前一后走入大殿,陛台下站着两名内侍,赵梁向一名内侍低声耳语了几句,内侍点头朝殿后走去……。

 

画面切换

 

一座几进的庭院

字幕:天子寝宫

 

天井中一张圆桌,一美艳女子手托香腮坐在桌前,呆呆出神。不远处站立着两名侍女。

字幕:正宫娘娘 妺喜

 

内侍站在院门前躬身道:“胥国国君的使臣求见娘娘。”

妺喜整日闲的无事,闻言眼睛一亮,刚要张口,想起自己还穿着便服,也未梳妆,站起身想了想又坐下,“宣他进来。”

 

妺喜拢了拢秀发,拍了下手,两名侍女端来两盘水果放在桌上。

赵梁和荀炫前后走入……

赵梁额首道:“娘娘。”

荀炫向前走了两步,躬身行礼道:“臣荀炫拜见娘娘,主公问娘娘好。”

 

妺喜笑盈盈道,“国师大人请坐……”

荀炫略显犹豫……。

妺喜:“本宫若是换衣梳妆,大人还得在候两个时辰。”

荀炫笑了笑在桌前坐下,转头对赵梁道:“大人无需回避。”

 

妺喜:“司空大人也来坐下。”

赵梁:“臣还是站着吧。”赵梁挨了荀炫一掌,一路上都没想明白。

 

妺喜:“陛下很久都没有回宫了,都怪本宫不好,为讨陛下欢心,四下为他收罗美女……”

荀炫也只能淡淡一笑……

妺喜:“倒是本宫落得个独守空房,听说坊间还有流言诽谤本宫……”

荀炫:“娘娘无恙,主公就放心了……”说着站起身一躬,“娘娘保重。”转身就出了庭院。

 

妺喜满脸迷惑的看着赵梁,“胥国国君对本宫一向没有好话,为何让人来见本宫?这人却又一句话未说。”

赵梁下意识地摸了下脸颊,也是一脸迷茫。

 

画面淡出

 

画面切换

 

长镜头:子虚打马奔向大殿,到了殿前下马,游走的宫中侍卫过来牵了马……。

子虚身佩长剑步入殿内……

 

太宰伊尹和太史令仲虺已率官员分站在王座两侧,两边各有五、六人,见子虚步入大殿都脸有疑惑。前面一微胖的老者伸头看了一眼子虚……。

字幕:太史令 仲虺

 

子虚向两边的官员点头致意,径直走到仲虺的前面昂首站下,仲虺略显尴尬,只好往外让了两步,对面的伊尹皱了下眉头……。

 

宣礼官:国君驾到

 

成汤头束金冠,身着胸前金丝绣的玄鸟黑色王服,急步登上王座,人还没坐稳就道:“让众位大人久候,昨夜酒喝的多了,又忙了那事,起的晚了。”

 

伊尹额首道:“朝堂之上,君上不该如此随意。”

 

成汤看了一眼伊尹,正色道:“国有征伐,依照祖训,由子虚监国。”

子虚走到正中,朝成汤深躬致礼,又退回原位。

 

成汤看着仲虺:“太史令大人,你才赶回豪邑……”

仲虺出班躬身道:“被盗贼劫掠的那两户人家,房舍都已烧成白地,所幸有本家接纳。盗贼毫无踪迹,看情形还是‘涂山门’那伙强人,如今方国林立,这伙盗贼定有诸侯庇护。”

成汤:“可恶……”目光转向伊尹。

 

伊尹原地躬身道:“有缗氏也在暗中联络了几十个方国,臣邀他来豪邑,他不说不来,却偷偷跑去见胥国国君。听说胥国国君为人守礼正直,将有缗氏礼送出境……”

 

成汤:“有缗氏也是上邦大国,他怎肯依附商国。胥国国君名讳胥丘剑,本君也未曾与他谋面,他麾下的龙骑军号称天下无敌。”

 

仲虺:“如果姒癸发兵征讨有缗氏……”

成汤沉下脸,“放肆,怎可直呼天子名讳。”

仲虺垂头不语……。

 

子虚:“有缗氏去见胥国国君是有道理的。大夏朝的天下有胥国的一半,胥国不仅有‘得专征伐’的权利,还有问罪天子的特权。不过,有缗氏幻想胥国国君能助他,那是水酒喝多了。”子虚语气决然,“不灭胥国,不议举旗的事。”

 

伊尹默想了片刻,脸带笑意。“子虚大人说的对极了。”

子虚:“请称我‘先生’”

殿内响起浅浅的笑声。

 

仲虺有些迷惑,“如果有缗氏向君上求援,那该如何?”

子虚拍了拍仲虺的肩膀,“你我都不是巫祝,那里能知道将来的事。”

 

成汤脸带笑意。“伊尹大人,还有何事?”

伊尹:“葛伯派了使臣去阳城,却毫无消息……”

 

一甲胄在身的武官大声道:“葛伯连饭都吃不饱,哪有珍宝和美女送给赵梁。”

字幕:乌有:校尉,步军统领

 

成汤:“校尉大人,这次就不用劳烦你了,本君已让子鸿去下战书,葛伯没有几个士卒,但礼数不能缺。”

 

伊尹疑惑的目光:“君上是要亲征……”

 

画面淡出……

 

画面淡入:豪邑城,宽大的石板路,街道两边挤满了看热闹和欢呼的百姓……

 

一辆两匹马拉的战车出现在画面中,战车两端飘扬的黑色绣有白色玄鸟的王旗。成汤头戴战盔,身披赤铜铠甲,亲自驾驭战车,他一手挽着驭绳,一手不时地挥舞着战斧。战车两边各有两名甲士,分别手持长戈和大弓……。

 

后面是并排两辆一匹马拉的战车,一排五辆。

 

镜头缓缓移动

 

子虚骑在马上,身边是两位身着甲胄的年轻将领……

字幕:子鸿 侍卫长 战车统领  梁羽 校尉 骑军统领

 

后面是成三列的宫中甲士和骑军大队……。

 

画面切换

 

晨雾弥漫,树鸦嘶鸣,旷野寂静……

 

成汤站立在战车上,战车两边是骑在马上的子虚和子鸿

身后是三个骑军方队,宫中甲士居中,梁羽骑马居前……。

 

成汤看着子鸿,“这人呢?”

子鸿:“葛伯收了战书,声称有诸侯助战……”

子虚苦笑着摇摇头……。

 

成汤哼了一声,催动战车,两翼战车紧紧跟随,一时尘土飞扬……。

特写:一座宽大的木质牌坊,正中两个大字:葛国

成汤军马飞驰而过……

 

长镜头:街道两边百姓惊恐躲避……。

镜头:一座庭院,院门大开。广场上集聚着几百名服饰杂乱,手持各种兵器的士卒和壮汉。

 

成汤的战车和骑军涌入广场,众人看见商国战旗,竟一哄而散,广场上顿时寂静无声。

一大腹便便,体态臃肿,头束玉冠,身着紫色袍服,腰悬长剑的中年人挺胸昂首走出院门,在离成汤战车一仗开外站下……

字幕:葛伯

 

葛伯直视成汤,突然拔出长剑,凌空一劈,大声吼道:“砍了……”

战车上的军士都张弓指向葛伯,成汤哭笑不得,挥斧示意不得放箭……。

 

葛伯随即双手托剑,朝成汤深躬道:“本君力战不敌,乞求商君勿伤百姓”

 

成汤手提战斧下了战车,子虚和子鸿紧随其后,成汤经过葛伯身边没有停步,径直走到院门……。

 

院内凌乱不堪,两名锦衣女子怀中搂着孩童坐在石阶上,两眼惊恐的望着成汤……。

 

成汤折返到葛伯身边,朝子鸿点了下头,子鸿上前收了长剑,葛伯这才直起身来……。

 

成汤战斧向庭院一指,“这就是你的宫廷?”

葛伯:“区区小邦怎可与国君世袭的上国大邦相比。”

 

 

子虚笑而不语……。

成汤:“本君代天子伐无道,但也无权随意处置你。你这就去阳城,听候陛下的旨意。”

葛伯瞪大了眼睛……。

 

成汤看着子鸿,“给他一辆大车……”想了下道:“他可以带四名侍卫。”

葛伯躬身道:“国君仁厚。”

 

画面切换

 

夕阳斜照,大道上一辆没有车棚的马车,上面坐着葛伯的妻孩。葛伯垂头骑在马上跟在大车的后面,身后是四名骑在马上无精打采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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