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白而言,原身对于这世间的了解太少了,要了解更多的情报,还需要接触更多的人。
眼前这位胖大哥也只是是个只认识几个字的伙计,在闲聊中之知道了这个世界朝代,名为宋朝(架空和原来世界的不一样,不用代入历史)。
胖大哥姓牛,名大壮,乳名大胖,赵白前身都叫他胖大哥或者胖子。
“小二,来壶茶水,快点。”
赵白把抹布往肩上一甩,上前和客人打招呼看位置,又擦了擦桌面让他先坐下。
赵白跑去后厨边上放置水壶的小阁间拿壶,再去后厨边上提前放置的水缸打水,倒至烧水的锅子中,往小灶底下添柴火,用打火石引燃薪火,在引燃细柴后再慢慢一根一根添柴。
看火势够后,去叫后厨烧火师傅,让他看着点。
“小赵,我徒弟今天不知道上哪去了,我从卯时都快找到辰时了,半个人影找不到,你有没有看到?”
赵白摇摇头,说自己昨天光悲痛了,也没有心思去注意其他人。
烧火师傅拍了拍肚皮道:“算了算了,我好歹一大师傅,菜今天可以出,料我可来不来备,等会让大壮给我过来帮下手。”
赵白:“大壮哥,大壮!”
牛大壮:“喊什么喊,俺听到了,出什么毛病了。”
烧火师傅:“那混小子找不着了,你等会给我打个下手,料我一个人不好备。”
牛大壮转身对赵白说:“你先在这呆着,看好水。我去跟掌柜说一声,等会过来。”
牛大壮转身就离开了,过了快一刻钟才回来,对赵白说让他去前面照呼客人,他在后厨忙活,有菜直接进后厨来报菜。
坐在柜台的掌柜看到赵白出来,头偏了偏让他去照呼客人。
赵白所在的店是一家客栈,管饭管住,烧火师傅和牛大壮睡在柴房边上的小隔间,赵白睡柴房或者马棚。
“小二,我的茶好了没有!”
赵白给客人赔罪道:“客官,茶水很快就好,客人稍等。”
“都多久了,那边的客人都喝上了。”
赵白苦笑道:“那位客人喝的是酒。”
“玛德,看老子没钱是不是。给老子也上两酎!”
赵白问了一声掌柜后,才簺了酒给这位客人喝,后来找其要酒钱时,对方一听价钱就骂骂咧咧,然后一小把铜钱子砸在了赵白身上。
“这……”
赵白见这位客人直接头也不回翻身跑了,在平时的记忆中,这种客人都是大胖和烧饭师傅徒弟去追的,自己可没有一点经验。
赵白正想踏出门去追,却被掌柜的喊住了。
“两酎酒,他跑不了,自有人去逮,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
赵白:“是。掌柜,我去收拾了。”
赵白把地上的铜子捡了起来递给了掌柜,掌柜低眉数了一下,便冷哼一声转身回到柜台翻动账本了。
两个时辰后,饭茶点过去了,店里的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闲来无事,赵白去后厨找大胖聊天,说起了今天遇到的事情。
牛大壮拍了拍赵白肩膀道:“嘿,二狗子居然长胆子了,居然还想追出去,你觉得你这个小身材板能打过谁啊?”
赵白:“可是这酒钱……”
牛大壮:“你就不用操心,有人回去收拾,如果不是我之前忙不过来,你叫我一声,我马上拿木锤子出来,给这老痞子一下。”
烧火师傅:“这菜还有剩的,要不要来一口,我虽然比不上那些京城的御膳师傅,可是我烧了二十多年的大锅菜,味道可真不一般。”
赵白应声答应,吃了一口菜,他脸上的表情从期待变成了无奈,这菜又干又淡,没有油水。
赵白:“这菜没放盐巴?”
烧火师傅呵呵道:“盐巴多贵,那是招待贵人的。我们的盐可是从胡商手上买的,快两百多文一斤,你搁这里面还放少于盐巴?不做生意是不是,醋布沾点下去,就不错了。”
赵白:“两百文?”
牛大壮:“嗯哪,你小子不把钱当钱使唤啊。还想开小灶还能有盐巴吃,有点味就不错了。”
牛大壮:“等会掌柜看到你嘴巴上有油水,准找你事,赶紧擦擦。”
烧火师傅:“这油还是刚刚肉菜熬出来的,多有滋味不知道,你小子还嫌弃。”
赵白想到盐既然这么赚钱,那么用现代的制盐方法,去淘一些盐矿出的劣质盐,然后再制作出精良盐,是不是可以大赚一笔呢。
赵白提出了一个假想,烧火师傅连忙提醒这条路走不通,这盐买卖权掌握在官家手里,只有得到售卖权的商户才能买卖盐,私人买卖盐可是大罪,可是会掉脑袋的。
烧火师傅:“你小子别瞎想了,这私盐啊,自己偷个吃都要藏着,被发现了都得挨板子,卖出去你是不要活路了,黑白两道都盯着呢。”
烧火师傅把赵白拉到柴房后面,轻声问道:“谁告诉你这些的,还是有个师傅会造精盐。”
赵白一听就知道,现在估计拿不出手制造精盐的方法了,要有实力和靠山后,才能如此。
赵白假装沉思了一会回复道:“有这么个老师傅说的,我也不会。”
烧火师傅冷下脸道:“那你会什么,在这和我瞎起哄,我白高兴了。”
赵白忽然道:“我会制作冰块,你看如何。”
赵白化学课学的可没忘,这制冰块的方法也是最快,最容易获得的,材料很容易获得,硝石和水罢了,制作得当可以一天整出不少冰块,而且冰块这东西可是只有皇室才整的到,达官显贵都没有的,皇室有专门的开采冰块的工人,从老远的地区运送过去。
可如今,赵白却说他会造冰块,这不见识一下,可真就错过了一次赚头的摇钱树。
烧火师傅搓搓手,又想起了什么,自己也离不开这家店,只能和掌柜的说,自己两人的异常他老人家怎么会不知道,想独自单开卖冰块,那是“阎王爷”面前玩上吊,不怕死的快啊。
烧火师傅还想争取一下给赵白打下手,准备弄到制冰的方法,但是赵白拒绝了。
这个朝代是有过工匠发现硝石制冰块的,但是没有大规模传递,估计只有在那些工匠大师记忆中才知道了,其他人他们是不会说的,毕竟不是人人都认识硝石的获得方法,连工匠们都认为是两种东西炼制中产生的特殊效应。
烧火师傅和掌柜去说了,半晌后才见他们两过来,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掌柜想见一见制作出来的冰块。
掌柜慈眉对另外两人道:“你们俩去找找徒弟去,半天没见到了,要是出事可不好。”
遣走二人后,掌柜向赵白讨要了制冰块方法,说是要花大价钱购买。
赵白却想要五五分账,掌柜的心中不悦,表面上笑呵呵答应了。
赵白开心准备和掌柜握手,掌柜的撇了赵白一眼道:“你这是做甚?没制做出成品,就想与我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