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胜雪三人逛街嬉戏,直至快到日落西山时刻,当然今天的天气阴沉多云天边自然看不见太阳,街边上沈胜雪牵着妙妙手和芷沅挥手分别,微笑看着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然后开车离开,让她回家和伯父伯母见面高高兴兴地吃晚饭。
他牵着妙妙小手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取出手机本想打给静静,迟疑了下,考虑到还没到下班时间只发了个信息说明有非常重要的事托她帮忙,约定下班后在公司楼下见面。
他和妙妙并排坐在一家零食店的窗边,掐着点一直快到下班时间才动身前去公司,一楼大厅中已经有员工们陆陆续续从电梯里出来。
他和妙妙坐在供人休息的沙发上,不时有员工投来打量的目光,给许静静发了个信息便静静等着她出来,不一会儿许静静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沈胜雪看见许静静一组的人便起身过去打个招呼,许静静笑着朝穿过人群走来的沈胜雪挥挥手。
“你们先走吧,”
许静静和同行的几个同事打了个招呼,旋即面露喜悦的凝视沈胜雪。“胜雪哥,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我妹妹妙妙,静静你还没见过吧,嗯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聊。”沈胜雪微笑朝沙发上安静坐着的妙妙瞥了一眼示意,说着走向妙妙。
“啊你妹妹,”许静静微微一愣,张开小嘴目光惊讶又好奇地看向妙妙,她亦步亦趋跟上沈胜雪,走到妙妙身前婉约不失可爱地摆手介绍,笑起来时偏瘦的脸颊上还挂着两个俏皮的小酒窝。“你好,沈妙妙,我是许静静还请多多指教哦,”
令静静意料之外的是妙妙微蹙着八字细眉毫无半点反应,妙妙只是眨着狭长美丽的眸子,在淡淡清忧溢于言表的桃花眼中看不出一丝波澜,唯有也仅有一抹忧色氤氲荡漾。
“抱歉静静,我妹妹性子冷淡,因为某些原因不喜欢说话不愿意和人交谈,我和芷沅都没有和她说过话,你别怪她不理你,”
沈胜雪嘴角略微上扬看着一直以摆手姿势僵持着的静静,看着静静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尴尬连忙解释,本来借着这个机会想让妹妹尝试沟通,但她还是不愿和人交流,看来要如他所愿还有一大段路要走。
“哦是这样啊,没关系,”
静静揉了揉微瘦的脸颊,神色仍残留着一抹囧意,朝沈胜雪不好意思地笑笑旋即认真端详起妙妙的脸蛋。“长得可真是漂亮,说起来胜雪哥你们俩长得可真像,除了眉毛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吗,哈哈毕竟是兄妹能不一样吗。”沈胜雪看着一脸清忧的妙妙,妙妙长长的睫毛轻眨同样回视着他,他略微挑眉开怀爽朗大笑,暗想能和妙妙相遇好像确实很有缘。
“嗯,对了胜雪哥你今天早上请假跟那个警官去干嘛了。”看见沈胜雪很喜悦静静也不由发自内心地露出微笑。
“搅和进一桩奇怪案子,就像我们公司发生的那种,警局的王天来队长让配合调查线索,我来找你帮忙也是因为这件事,嗯等会儿再详细说吧,”沈胜雪简单提了一句并没有多加解释,静静哦了一声,虽然满腹狐疑但还是善解人意地没有追问。
“我们去金穗渔庄吃晚饭,听评论说那边的口碑不错鱼做得很鲜美,”他拉起妙妙牵着妙妙手,正要离开,身着黑白职业制服的王圆圆自另一边的电梯里出来,她远远看见沈胜雪和一袭紫发摇曳的妙妙手牵手,眸光熠熠若有所悟,和同事说了两句便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王圆圆身材修长玲珑有致,红润的脸蛋本就精致漂亮,加上化了妆更是显得美艳动人,她一袭黑白制服散发着一股成熟妩媚的气质,在一群同事中很是显眼惹得旁人频频注目,有种鹤立鸡群之感。
“圆姐,下班了。”
沈胜雪微笑挥手欢迎满脸笑意的王圆圆,王圆圆礼貌打了一圈招呼,上来二话不说就质问沈胜雪,看向沈胜雪的眼神中也透着不善的意味。“嗯下班了,嗨静静,沈胜雪你把姐姐我和你说的话全当作耳旁风了吧,说好若是有机会会让我和你妹妹见一面,怎么这次把妹妹带了过来却不和我说,答应过的事是不算数了还是说忘了。”
“圆姐说笑了怎么会不算数,怪我最近太忙了一时把这件事给搞忘了,圆姐见谅,还好今天碰见圆姐你,运气还好不算太差算是弥补上过错,”沈胜雪嘴角微扯尴尬微笑,他恍然想起王圆圆是发过信息,而他当时回了个笑脸确实也算答应了至少不能算拒绝,幸好王圆圆嘴下留情还是给了个台阶下。
“这是你妹妹沈妙妙吧,让姐姐看看,哇长得真是漂亮,将来一定会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你可以叫我圆圆姐姐以后也多多来往哦。”
王圆圆白了沈胜雪一眼没有再追究他食言的事,她上下打量着妙妙,随即伸手温柔地抚摸托起妙妙披在肩上的长发,然而她这第一句话却引起了沈胜雪的惊疑,令他意想不到。“好像还听见了去金穗渔庄吃饭,你们聚餐呢沈胜雪,多添我一双筷子不介意吧。”
沈胜雪恍惚了片刻,脑海中一直在想王圆圆怎么会知道妹妹的名字,他在公司里从来都以妹妹代称没有提及过名字,公司里大部分人应该都不知道才对,知道的熟人中也只有芷沅王队长和谢笑那个少年,王圆圆又是如何得知。
难道是钱耀宣扬的,那除非钱耀那些人有着惊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也只有和钱耀争吵那时候,芷沅和谢笑为了给妙妙打抱不平和钱耀辩解才提了两句名字,后来记得芷沅哥哥也听见了,不过孙允权不太可能会关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对于王圆圆的由衷夸赞妙妙神情清忧依旧毫无波澜,只是半垂着眼眸看着王圆圆搭在肩上的手,又静静看着王圆圆。
“怎么啦沈胜雪,不会这么小气吧请我吃个晚饭都不愿意,”沈胜雪正苦苦思索沉溺在不解中,就这片刻之间他的沉默不语把王圆圆晾在一旁无疑让她误解了意思,她看着皱眉似乎是犹豫不决的沈胜雪,嘴角噙着的笑容也渐渐变得僵硬,本来她提的要求说得颇为打趣颇为含蓄,但其中的意思却也很直接不言而喻。
“还说要我见谅,要道歉却一点诚意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有把这场晚饭当做赔错弥补的觉悟呢,”
王圆圆神色略显尴尬,热脸贴冷屁股结果却被冷落无视,旋即她拾掇好情绪嘴角上扬,笑了笑反客为主试图挽回一些尊严,不得不说她的脑瓜子真的很灵光,巧妙的回答也很巧妙地应付好突兀到来的尬场。“呵呵原来是我自作多情想多了。”
“胜雪哥,王圆圆等着你回答呢你怎么不理人,”
静静看着事态渐渐错误脱离轨迹,有往冷场方向发展的趋势,不禁暗暗责怪沈胜雪的态度有些过分,她一边用弱不可闻的声音提醒一边用胳膊肘戳了戳走神的沈胜雪,将他纷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圆姐,怎么会不愿意请你吃饭呢,求之不得荣幸至极,是我突然想到点事走神了并不是故意不理你,真是不好意思,”沈胜雪回过神,满脸歉色连忙双手合十微微作鞠躬状道歉。
“还好是你的问题,不然姐姐我都快要自怨自艾地以为是自己风韵不存,没有魅力了,”误会消解沈胜雪也真诚道歉,王圆圆脸上的笑意更盛三分,心里也感叹自己的反应有些敏感,她红唇轻启自己打趣调侃自己。“哎呀说到底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让你想得想到魂飞天外。”
“也没什么,我听见圆姐你自然而然说出妙妙的名字,当时就觉得奇怪,我就想着我并没有告诉过你妹妹的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呢,然后就一直在想着原因是什么,”沈胜雪摸了摸下巴颇为不好意思。
“呵呵,就因为这个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王圆圆喜笑颜开,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我能一口道出妙妙的名字,完全是因为钱耀那群人四处传播流言蜚语,诋毁你和你妹妹,天天耳熏目染,就在今天下午我也从他们口中听到了名字。”
“原来如此,”沈胜雪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在他意料之中,看来他是小瞧了钱耀这群人,然而再一细想又发现有点不对,似乎有一处纰漏。“好像不对,前几天钱耀都是以沈胜雪妹妹称呼,并没有直接指名道姓直呼姓名,应该是不知道妙妙名字,怎么现在又突然以沈妙妙称呼,这其中有些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能钱耀他们也是最近因为某些原因凑巧才打听到你妹妹的名字,这样也不足为奇吧。”王圆圆一愣,稍加思索便听出了深意,但她不以为意也不太关心其中缘由旋即随口一说。
“嗯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胜雪赞同王圆圆的看法,他猜测钱耀从头至尾都不知道妙妙的名字,钱耀能知道毫无疑问绝对是别有原因,究竟是什么原因,或许钱耀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沈胜雪,你想这么多没有的东西干嘛,哎呀不是说去金穗渔庄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王圆圆眼波婉转笑语盈盈,将话题重新扯回到金穗渔庄上面。
“嗯,现在就出发吧。”沈胜雪挑眉一想确实是这么个情况,反正也想不出原因便暂且压下纷乱思绪。
话音未落,大厅里成群结队的员工们中有一个步履维艰摇摇晃晃的青年,僵硬的步伐很是特立独行,他在人群中随波逐流,轰的一声他忽地猛然双膝跪地继而弯腰双手伏地,人们被青年的举动惊动不由自主驻足观望,沈胜雪几人也同样投去目光一探究竟。
顷刻间跪伏于地的青年骤然狂吐血水不止,血水缓缓流淌渐渐浸满印花瓷砖,在人们视线看不见的阴影之中,青年面目狰狞恐怖,青筋暴起,嘴里发出极其细微的声音喃喃自语。
人们茫然无措,两个保安大叔拨开人群快步来到青年面前,就在两人半蹲下搀扶着青年起身时,青年忽然出人意料地朝保安脸上喷出一大口血水,紧接着抱住其中一名保安疯狂撕咬,一边像吃西瓜大赛一样疯狂啃食,一边癫狂地大喊大叫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与此同时大厅里响起保安剧烈的惨嚎声。
一刹那间保安的脸庞被啃咬得面目全非,左半边脸庞露出森森白骨无比瘆人,青年猛地甩开怀中的保安,保安立即瘫倒在地捂着脸惨叫不已,青年模样疯癫张牙舞爪哈哈狂笑不止,本就狰狞的面目沾染上碎肉血液更是恐怖异常,随即青年哈哈狂笑连连说着都别想拦着我,一路连蹦带跳狂奔冲上了楼梯间,无影无踪。
青年狂笑间,沈胜雪十分诧异地看着他,仔细一看惊讶地发现青年似乎是早上那个双眼赤红遍布血丝的新同事,早上他还能因为不小心把咖啡倒在别人身上,颇有礼貌地道歉虽然好像事情发展到最后还是争吵不休,但至少能看出行事还能保持理智,哪像现在一副仿佛茹毛饮血的野兽,全无一丝人样令人恐惧。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惊悚,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已结束,人们瞪大了眼睛都没反应过来,只有在青年逃走路上被差点迎面撞上的几人吓得脸色煞白嗷嗷乱叫。
静静一贯平和的神色,此时浮上一丝惊恐,脸色略显苍白,久久不语倾听着沈胜雪和王圆圆对话的她,正好将这一幕的来龙去脉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她在狰狞的面容中看清楚了青年,也想起了青年的身份,竟然是新小组的一个同事,惊恐万分之余也略有些惊讶,她戳了戳沈胜雪小声嗫嚅。“那个人是我们新小组的同事,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胜雪点点头没有言语,随即人们神情惊恐在嗷嗷乱叫的同事的感染推动下,仿佛炸了锅一样纷纷慌慌张张地你推我我推你,一股脑儿向外奔去,兼之倒地捂脸保安不绝于耳,呼天抢地的惨嚎声,一瞬间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大厅里只剩下之前呆若木鸡没来得及逃走的几人,和还保持着冷静的零星几人。
这年头网络发达,年轻人谁还没看过几部血腥恐怖电影,看过归看过,但要说现实中身临其境那则是另一码事,面对丧失理智还狂言威胁的疯子不害怕的人还是极其少数。
王圆圆俏脸煞白,手足无措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直犯恶心的她整理神色,只是怎么平复情绪脸上仍是残留一丝惊恐之色,她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缓缓走向倒地的保安,旁边也有人开始手忙脚乱地打电话报警。
看着她的意外举动,沈胜雪想了一下也紧紧牵着妙妙手跟了上去,随即静静也不假思索地紧随其后,那名幸免于难的保安用衣角胡乱擦干脸上的血迹后,蹲在地上检查伤势,口中不断大骂青年疯子,另一边手中电话接二连三地打个不停。
不一会儿经理和许多保安急匆匆赶了过来,经理二话不说先吩咐人将伤者送往医院救治,随即向那名保安和周围人询问情况,了解了情况后便原地等着警官处理。
沈胜雪等人走出大厅,站在广场上的一圃花团锦簇旁边,他想不到会发生同事发狂伤人的事,本来打算去吃晚饭,也不知道她们亲身经历鲜血淋漓的血腥场面还有没有食欲。
“你们怎么样,没事的话就去吃饭吧。”他蹙眉环视了一圈,特别是多看了王圆圆一眼。
静静轻抿着唇摇摇头没有反对,王圆圆犹豫了片刻也同意去,本来打算打的去金穗渔庄,结果却是搭上了王圆圆的顺风车。
王圆圆的爱车是一辆黑色奔驰,沈胜雪坐在副驾上,妙妙跟着静静坐在后面,王圆圆驱车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金穗渔庄。
金穗渔庄离光大集团并不远,坐落于一处非常繁华热闹的大街上,是一家占地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饭店,整体画廊飞檐,黑雕白楼桃木镶嵌,颇具一番典雅古朴的格调,秀色可餐。
天气阴沉,暮色来临得也较平常晴天稍早一些,街道四处开始张灯结彩,所有店铺不约而同地亮起霓虹展示灯吸引来往人们的注意,道路上到处是游玩寻乐的人,或嬉戏打闹或谈情说爱,甚是喧嚣一派欣欣向荣,繁荣昌盛的气象。
沈胜雪几人围桌落座,商量着点了几道以鱼为主的拿手招牌菜,有西湖醋鱼,松鼠桂鱼,清蒸鲈鱼,和小份酸菜鱼还有两份素菜清炒西兰花,花素小炒。
“静静,今天晚上王队长让我协助调查,我仔细想了想,一来我想在此期间我可能会分心不能将妙妙照顾妥当,二来也可能会有危险带着她不妥不是很方便,所以我就想让你帮我照看下妙妙,可能还需要在你那里住一晚,不过你放心我一忙完就接回妙妙,”
他看了妙妙一眼,倒好茶水,开门见山将原本找静静帮忙的原因徐徐道出。
“哦好的,胜雪哥,我没问题就怕妙妙不愿意跟我走呀,”静静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她看着妙妙忽而微笑。“你怎么不找孙小姐让她帮忙照看。”
“芷沅她暂时有事暂时不能照顾妙妙,妙妙吗你看着她不让她乱跑就行,”沈胜雪说完满怀期待地微笑伸手想要轻抚妙妙的脑袋,随即又停滞在头顶上,这一刹那他忽然想到万一妙妙不肯跟他亲近不让他抚摸那该怎么办,或许会让妹妹讨厌他,反而适得其反。
停顿了一秒钟,他还是伸手去抚摸,他目光坚定且满怀期待,嘴角扬起更加温柔的笑期冀能传达心意,妙妙抬起眼眸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看着他,没有躲闪任由他抚摸头,他的手指穿过头发顿时感觉到一阵柔顺滑腻感,不由宠溺地都揉了会儿。
一丝喜悦之色不由自主从他眼中溢出,静静和王圆圆明显察觉到他瞬间的异样停顿,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钟,但是她们不以为意并没有放在心上。
“哎沈胜雪,我说你妹妹她的头发也太长了吧都垂到大腿那边去了,梳洗打扮的时候会不会很麻烦,”王圆圆笑容满面弯起食指戳了戳自己肩头的头发比划。
沈胜雪闻言瞥了眼妙妙背后宛如瀑布倾泻的一袭紫发,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宠爱意味,同时心里也好奇芷沅是怎么给妙妙梳洗的,他笑了笑没有回答,妙妙眨了眨眸子看着他收回手掌。
“要不等会儿让我和静静带你妹妹去修剪下头发,你看她额前的留海都把脸蛋遮住了。”王圆圆语笑嫣然,用哄小孩的语气打趣妙妙。“剪完保证妙妙你变得更漂亮更好看,变成学校里最漂亮最受欢迎的小美女。”
沈胜雪听见王圆圆说起学校愣了片刻,他也考虑过上学这件事,要不然也不会拜托王天来办理身份证,想到身份证他忽然想起来把妙妙的身份证弄丢了,明明从王天来手里拿到手怎么会弄丢的。
“不知道妙妙愿不愿意剪,我看这样就挺好看的,你们等会儿有空也可以试试看能不能修剪,”他收回思绪看着妙妙纯净清忧的眸子微笑,试图找到答案,可惜他失败了并不能看见除了清冷忧伤以外的东西。
正说着服务员手托着摆放精美,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礼貌招呼一声便开始摆桌上菜。
“行吧我试试,不过感觉她皱着眉好像不太愿意的样子,”王圆圆莞尔一笑,忽然想起来自打和沈妙妙见面以来直到现在,她一句话都没说过,甚至被询问关于她的事情也不搭理人,对此王圆圆颇感奇怪。
“嗯可能吧,圆姐静静我们吃饭吧”沈胜雪嗯了一声没有再接话开始动筷,静静在一旁笑而不语,她暗暗推测妙妙不是不愿意,而是像沈胜雪所说,恐怕因为她就是这种性格就没见过她眉头舒展的时候。
服务员陆陆续续地将菜端上桌子,几人开始动筷夹菜,妙妙只会偶尔夹面前的菜,离她远点的菜她就不会主动去夹,似乎是有些矜持羞于此举,沈胜雪将各样式鱼腩肉和鱼片夹到她碗中,又另取一只碗盛了些素菜递到她面前桌上。
“胜雪哥,好像从没有听说过你有妹妹,这是怎么回事啊。”吃饭期间几人默契地没有聊天,静静忽然放下碗筷,一脸笑盈盈地看着沈胜雪。
“嗯我”沈胜雪一愣,顿口无言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哎呀,沈胜雪你们两是不是亲兄妹呀,有点好奇。”王圆圆同样好奇呵呵直笑,但勾起的唇角颇有种似笑非笑的感觉,目光在沈胜雪兄妹两人身上不停来回游弋,她想起来自己之前也像许静静一样问过同样的问题。
“是的,我是有一个妹妹只是我不怎么提起她。”沈胜雪笑若春风认真对待王圆圆的问题,之前是怎么样对他而言无关紧要,在取到身份证的那一刻开始,沈妙妙就毋庸置疑无可争议得是他的妹妹了。“解开你们心里的疑惑了吧。”
话匣子一打开便一直聊了下去,餐桌上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彼时夜幕彻底降临,星河黯淡无光,城市中五彩缤纷的灯光争相辉映,终于扬眉吐气彻底盖过星河撒下的光辉。一阵晚风吹过,空气中飘扬着密密麻麻被霓虹灯光照射的雾珠,寂静飘渺如梦似幻,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却是愈加热闹非凡。
沈胜雪和几人挥手分别,看着静静和圆圆带着妙妙迈入街角的夜色中,临走前他微笑着摸了摸妙妙脑袋,并表示她们带妙妙逛街的一切费用都算在他头上。
半刻钟后沈胜雪打的回到御景园,本来小区外车来车往络绎不绝,各种声音闹哄哄的,但一踏进小区里立即给人一股空空荡荡的感觉,截然不同,除了门口看门的保安大爷几乎看不见人散步,偶尔看见人也是目光怯怯行色匆匆地跑走。
他走到离家还有半里路途的林间小道上,突然被堵在路上的便衣警官拦住,那警官坐在椅子上看似在玩手机,眼神却是一直在盯着行人的行迹,所以沈胜雪刚要过去,便被他以前方警局正在办案闲杂人等不允许进入为由拦了下来。
他解释了自己的姓名,说自己是受警局请求委托配合行动,仅管这样说那名警官仍是将信将疑,他又搬出王天来通了电话才被放了进去。
一路上他看见周围的屋子稀稀疏疏地亮着几盏灯,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看来已是人去楼空,警局也已经做好居民们的思想工作全都疏散劝离,走了没多久便看见满脸肃容的王天来和一名强壮有力的铁血军人并肩迎面而来。
沈胜雪没料到王天来还会来亲自见他,心里颇为诧异和一丝受宠若惊,王天来没有多言,只叮嘱他说等会儿若是没人问就不要乱说话,说完便带着他去了一处临时搭建的大帐篷中,同时也是军方临时作战基地。
帐篷就搭建在他家隔壁的隔壁大约一百来米处,门口伫立的是一名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突击步枪的寸头军人,旁边还停了一辆军用装甲车,车顶上架着一挺黑黝黝的14.5mm口径重型机枪,令人心中震慑。
军人面容肃穆不苟言笑在他目光犹如利剑的注视下,沈胜雪跟着王天来掀开帘子故作从容走进帐篷中,见到的这些军人全都面目坚毅,眼神凌冽敏锐射出矢志不渝的光芒,且隐隐暗藏着一抹凶悍和杀伐之色,无形之中带给人很大的压力,不难想象这些军人来历非凡绝对是身经百战保家卫国的铁血战士。
林局长严局长和那个右脸颊边上有一道疤痕的军人都在帐篷中,他们站在一座平铺着御景园平面图纸的折叠桌前商量着如何剿灭怪物,桌子后面是一台军用显示器,显示器上面呈现的是安装在设伏点附近所有可能捕捉到怪物轨迹的摄像头的实时影像。
帐篷中的摆设非常简单除此之外,仅仅只有一层装着武器的黑色匣子堆叠在一起,最上面的一个巨大极长的匣子大开着,露出里面静静躺着的黝黑发亮,粗长无比的狙击步枪枪管和其它零件。
一个个子高高的,戴着黑色眼镜看起来很精壮的技术文职类军人站在显示器前,神情专注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影像,他的肌肉虽然不像另外几个军人那样强壮孔武有力,但也膨胀有度线条优美极具力量感,如果能捕捉到怪物暗中潜伏的轨迹,就能提前防备做出应对之法,就能更加从容简单地解决掉怪物,不至于现在一直提心吊胆,每时每刻都在想怪物会怎么出现。
“队长,那名叫沈胜雪的配合协助我们的人来了,”跟着王天来一起进来的那名军人姿态恭敬朝众人敬了个军礼,随即看向那个脸上有疤痕的军人。
“好,老文你准备好也去房间里就位,待命,”疤痕脸军人严肃下令,被叫做老文的军人再次敬礼,从一旁武器堆中取出枪械和近战武器,迅速武装完毕后小跑步离开。
“林局长,他人来了,你发号施令正式行动吧,”疤痕脸军人面无表情看向林局长。
“好的,吴中校,容我在确认一遍,”从林局长的口中沈胜雪知道了疤痕脸军人的姓氏,随即他略带关心地询问沈胜雪。“小伙子你准备好了没,当然你现在若想要拒绝也没问题,我们刚才商量了下可以让别人代替你,装扮一下应该也不会穿帮。”
“我准备好了林局长,你们都预先准备了这么久,不能因为在我这儿失误导致围剿失利功亏一篑,”
沈胜雪仔细思索片刻才点点头,他想着这个怪物会踩点在楼梯间留下类似爪痕的印迹,在芷沅的描述下也具有一定的智慧,这样想着让他觉得怪物应该有智商并且还不低,不能在他这儿出差错打草惊蛇惊走怪物。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没有警局和军方的帮助他怎么能够在怪物笼罩的阴影下安然脱身,如果此时畏葸不前恐怕将整日惶惶不安,不知道那天就被怪物袭击,所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但他想也得视情况而定,项羽敢于破釜沉舟韩信亦有背水一战,所以权衡利弊他必须配合军方行动并期望一举消灭怪物以绝后患。
林局长见他下了决定没有再说什么,吴中校摩挲手掌,递给他一个非常精巧的便携式耳机麦克风。
“戴上可以收到队伍信息和传输信息,保持联系,别逞强强出头怪物出来了就躲好保护好自己,其它的交给我们解决,”吴中校目光深邃以拳作击轻轻碰撞他的胸膛,说完大步流星走向那堆武器匣,开始组装最上面的那口大狙。
“林局长,我想以沈胜雪朋友的身份和他一起参与引诱行动,假装做客和他聊天,这样能让他放轻松不易怯场,表现得更自然对计划也能有更大保障,还请林局长批准。”王天来皱眉看了看沈胜雪,略作犹豫上前半步开口主动请缨。
“你要这样做就只能简单地装备把手枪防身了,冲锋枪步枪都太显眼可不好藏身上,”王天来的毛遂自荐让林局长颇为意外,他仔细斟酌了一番觉得这样更加稳妥没什么问题便点头同意,只是他像是想到什么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不过你可以带进去藏在床下藏严实以备不时之需。”
“好的林局长,我们两的主要任务就是引诱怪物现身,其它的交给吴中校他们解决,我心里有分寸不会轻举妄动冒险乱来,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是用不上了,当然也希望我用不上”王天来看了眼沈胜雪,他嘴上虽说着用不上,但手里还是拿了把较易藏匿的冲锋枪。
随即林局长一声令下,王天来便带着沈胜雪离开,一旁的吴中校也已经整装待发,他将组装好的重型反器材狙击步枪扛在肩膀上,同时他的另一边肩膀上还背了一把黑色突击步枪,迷彩服上装满了手枪军刀,7.6mm口径手枪步枪子弹夹和音爆弹等装备,手中提着装着25mm口径穿甲弹和狙击步枪枪架等的匣子。
他满身煞气,虽然负重如此之重却依旧脸不红气不喘极为轻松,活脱脱一副小说中军中战神的形象,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跟在两人后面离开。
越靠近沈胜雪居住的那栋楼,越能令人感觉到一股寂静古怪的气氛,晚风拂来轻轻飘荡着淡淡肃杀之意,整栋楼灯光大开人影幢幢不时有人在屋子里走动,想来是军方安插的军人假扮的暗哨,但有两间屋子黑漆漆的没人在家,一间自然是沈胜雪家,另一家则令他出乎意料是他对面的邻居家。
就这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氛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有蹊跷,也就欺负下怪物初来乍到不懂人情世故,沈胜雪看着静悄悄的楼梯口暗暗在心里想。
“林局长让别人代替你,你怎么没同意,”王天来双手共持冲锋枪一边走一边随意聊天。
“这人选还真就非我不可别人来我不放心,王队长你呢,你怎么也提议和我一起行动,”沈胜雪随意回答,他执意自己来是怕换了人,万一怪物察觉到不对到时候不出现就麻烦了,怪物既然留下踩点的痕迹必然有所准备,假若前功尽弃功亏一篑,也不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这样好的机会。
“你个刚步入社会的小年轻都能不怕危险上,我这个经历丰富的老家伙岂能人前示弱表现得还不如你,”王天来哈哈大笑,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沈胜雪听到王天来说得有趣也微笑应和,虽然他心里知道这多半是托词,忽然草坪上一道闪闪发光的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蹲下来搜寻发现是一串做工精细泛着银光的耳坠,看起来价值颇为不菲。
洁白的路灯下耳坠被映照得熠熠生辉,串起的小链子不住晃动激起阵阵荡漾,银光闪闪,煞是好看。陡然耳坠上的一点疑似血迹的痕迹又吸引住他的注意,仔细一看赫然发现染上红色痕迹的小链子上还粘黏着一点有点类似肉沫的碎屑。
王天来看到他的举动也蹲了下来观察银色耳坠,沈胜雪越看越觉得这个耳坠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想着想着一个画着浓妆想要遮掩额头上淤青的女人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想起来是住在他隔壁的那个女人,当时她的耳边戴着的吊坠好像就是这个耳坠。
“这上面的是血迹,大概是哪个疯婆娘和别人吵架争吵途中给弄掉了,”经验丰富的王天来看了一会便看出耳坠上的痕迹确实是血迹,碎屑倒是一时分辨不出来是什么肉沫,他也没多当回事,自言自语的声音打断了沈胜雪的思绪。
“这个耳坠我好像是看到过,”沈胜雪抬头看了眼漆黑一片的邻居家,王天来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发现。“怎么了,你认识耳坠的主人,看样子还是熟人。”
“耳坠的主人应该就是我家对面邻居家的那个女人,就黑漆漆没开灯的那家,”沈胜雪笑笑想了想还是用一张纸巾将耳坠包个严严实实揣进裤兜。
他想起早上从警局回来后在门口听见房间里女人和别人的争吵声,当时他还以为是他们夫妻在吵架,现在看情况耳坠应该就是像王队长所说的那样被女人吵架时弄丢掉。
“这家,我记得与居民沟通疏散的人大吐口水吐槽说过他们来回折腾跑了几趟,也没见到有人开门后来打电话也不接,只当她出门了,”王天来咧嘴一笑,说完两人便上楼并将房门敞开到底。
沈胜雪暗暗觉得奇怪他明明听见了有声音,当时来的警官敲门确实没人开门,听王天来说后面又多跑了几趟还是没人开门,这多晚上了怎么还是没人在家,好像有些古怪,他看了眼对面门扉紧闭的大门也暂时熄灭了敲开门将耳坠还给女主人的想法。
两人待在房间里寡言少语干杵着显得有些无聊,沈胜雪想洗个澡想了想还是算了就一晚上忍忍就过去了,万一这时候该死的怪物好巧不巧地来了,会很尴尬想到这儿他摇摇头将这个荒唐的想法赶出了脑海。
随即他拿出笔记本电脑出来进入超级玩家网站,本来打算看看有没有关于游戏错误的线索,只是此时他却是心乱如麻,一颗心在胡思乱想所以也就没什么心思惦记在这上面,心不在焉地胡乱四处点击随便看看,主要是忐忑不安不知道怪物什么时候会来。
而王天来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闷了一会儿后他看出沈胜雪颇为坐立不安便有意缓和气氛,他大吹大擂说起了今天来伏击,临时组建而成的这支小队,说是东部战区司令员亲自下的令,从某在役秘密特种部队调动成员来解决这次的怪物。
若不是他悄悄地说起了他以前从军在一个部队的一个老战友也在这次的剿灭行动中,和老战友叙旧时聊起了这件事,沈胜雪都不会相信完全只能当他是在吹嘘夸夸其谈。
他说小队的成员都大有来历,个个都是军中的好手,并着重介绍了队长吴刚吴中校的丰功伟绩,在某某连续几届全国比武大赛中勇冠三军,独占鳌头是蝉联多项项目第一的绝世猛人,特别是狙击技术更是无人能出其左右,2.5公里内都可称是枪枪命中,例无虚发包括人,令敌人闻之丧胆,副队长也是猛人一位不遑多让,凶猛无比。
沈胜雪听得异彩连连啧啧称奇,顿时想起了吴中校肩扛大狙背挂大枪的样子那叫一个霸气侧漏,然后王天来又说起他退伍是因为曾经某次任务伤了大臂骨,还给沈胜雪看了左大臂上的枪疤,他虽然说得很是平淡无奇,但沈胜雪还是看见他眼中稍纵即逝的动容惋惜。
接着两人谈天说地胡乱地聊天,有一言没一语,期间沈胜雪还收到了王圆圆发来的信息,和几张王圆圆微笑搂着妙妙用剪刀手比耶和静静合照的照片,说是本来打算修剪头发但是妙妙突然不愿意配合,也就不了了之。
时间一分一秒如水般流逝,怪物没有出现周围的一切什么也没发生,王天来干脆躺在了床上无聊地拿出手机刷起了视频,各种各样轻微的声音在沈胜雪耳边响起,沈胜雪本来一直绷直的心弦也渐渐舒缓,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各个软件中瞎逛。
然而他越瞎逛越感到心绪不宁,看着少年侠客群中混乱的聊天记录,有几个陌生的账号还在喋喋不休乐此不疲地辱骂,甚至颠倒黑白假话真说故意在群里制造恐慌,一来他没多余的心思管理群,二来也还抱有幻想不忍心割弃他们小组细心经营来的青涩果实,所以就没有开启群禁言,王成李明和小美他们又消失不见不知道人跑哪里去了,没人帮忙打理。
他心里想着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杳无音讯,忽然一道悦耳动听的铃声响了起来。
他看了下来电显示是来自m国h州的一个电话,他以为是诈骗电话立即挂断,然而让他出乎预料的是对方被挂断后居然仍旧一个劲地连续拨打,颇有一种不打通就誓不罢休的倔强态度。
“谁啊这么执着,”连续不断地打来他又不断地挂断,就在他不断挂电话想要拉黑的功夫,躺着的王天来也发觉到异样不禁投来揶揄的目光。
“可能是国外的一个诈骗电话,”沈胜雪本就烦躁不安,被那仿佛戏弄人的电话一逗弄郁闷不已,
“诈骗电话接,接让我来会会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我看他是茅坑里点灯呵呵,”王天来正觉无聊,一听是诈骗电话顿时双眼冒光来了兴趣,他一把坐了起来。
沈胜雪一乐将手机递了过去,诈骗犯这个耗子诈骗正好诈骗到王天来这个猫面前,可是有一场好戏即将开演,索性摆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王天来也有意寻乐打开了免提,假如真是国外的人他也没有办法,要是国内的便虚与委蛇看能不能套出点情报来。
“哈喽,惊喜哦,猜猜我是谁。”电话里传出甜美可人的声音,听声音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地地道道的标准美式发音有点可爱有点调皮的感觉。
“哈喽,在吗”王天来顿时懵了他只听懂了你好问好,后面吧啦吧啦的也没听太懂,张了张嘴嘴角轻微抽搐,他有点相信是国际友人打错电话了,犹豫了下随即僵硬地用标准普通话开口试探。“hello,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胜雪皱眉觉得女孩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是他没有言语。
“拟号”对面女孩生涩怪异地说完一句汉语后,忽然停顿下来,王天来一听来劲了一拍大腿,这才对味就是这个味道,诈骗犯看他听不懂英文开始用蹩脚的汉语套近乎,他连忙装作忐忑回应。“你好你好,”
“你好,我找沈胜雪沈先生,请问这是沈先生的电话吗,”片刻后电话那头的声音响起,只是不再是女孩甜美的声音,而是变成了ai女生朗诵的声音,一个调一口气朗读到底。
“是的,你找他有事吗,”王天来越听越感觉不对劲,反应过来面色古怪地看着沈胜雪随口回答,他好像听到了要找沈胜雪。
“太好了还以为打错电话了呢,他在哪儿你可以让他接电话吗,”电话那头忽然又变成了甜美可爱的声音,好听之余也充满了喜悦,沈胜雪此时也终于想到了声音的主人,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他的电话的,哦应该是请她控制电脑那时泄露出去。
“王队长看来不是诈骗电话,是那天我们在恋舞酒吧见面见到的那个外国女孩,叫爱丽丝,”他朝王天来无奈笑了笑,后者思索片刻撇撇嘴,将手机还了回去,眼神颇为暧昧,沈胜雪对此更加无语。
“晚上好,爱丽丝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沈胜雪说话的音色很是清冷淡雅,很有辨识度,爱丽丝立马就听了出来,她的声音中充斥着喜悦又不失惊喜。“哇哦,你猜出我是爱丽丝啦,嘻嘻”
“嗯哼,”他轻哼一声,静静等待着爱丽丝的后续回答,爱丽丝先是礼貌地问了声好才悠悠解释来意,“晚上好,之前说给你找个游戏领域的教授帮忙,我已经和他联系上了,在超级玩家上给你发信息都显示未读,我只好打电话通知你。”
“抱歉我很抱歉,一时没有在意,”沈胜雪不禁面露喜色,在这郁闷的情况下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总之还是要谢谢你,爱丽丝。”
“没关系,我们网站上见面吧。”
爱丽丝挂了电话,他登入超级玩家网站果然看见魔女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魔女将他和那个名为筑梦师的教授拉进一个小房间。
“她找你干嘛,”趁此间隙王天来浓眉一挑乐呵呵,好奇宝宝似的询问。
“关于我们公司一个叫做少年侠客行的游戏项目,其中发生了逻辑上的错误,对此我很费解就在网站上搜寻看有没有遭遇到相同变故的人,机缘巧合下碰到了爱丽丝,同时她介绍了一位游戏领域方面的专家,并帮忙牵线搭桥让我和那个专家交流请教。”
沈胜雪笑着解释,一边手上动作却是不停敲打键盘打招呼。
“老外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专家,我看你还不如找国内的专家,”王天来面露鄙夷,切了一声带着浓烈的个人情绪。
沈胜雪只是笑笑,倒不是他不想找国内的技术大拿请教,而是他没有门路,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寄希望于魔女身上。
爱丽丝并没有给沈胜雪详细地介绍教授,只知道教授被爱丽丝叫做西恩,而西恩应该是从爱丽丝那里对事情得到了无比详细的了解,他开门见山直接向沈胜雪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大致上和之前爱丽丝表达的意思相差无几,意思说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不过西恩好像对此表现得极为感兴趣,须臾间话锋一转又表达了番对这件诡异事件的看法,他似乎觉得敲字很麻烦便发起语音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