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心烛在他的小铺面上看中了一支簪子,便买了下来。
王可欣当时心里七上八下的,一个小伙子买簪子,这是想送给自己的心上人吗?原来人家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呀!
幸亏自己没有向人家说点什么,若不然,岂不是……害羞,还有些沮丧。
可谁知,心烛拿着簪子并没有让自己包装,而是直接插到了自己的头发上。
灼灼的目光看着自己,念一句。“很好看。”
王可欣顿时心花怒放,心终于又安稳下来了。
原来,对面站的这个小子,心上的人是自己。侧转头,不敢与他对视,红云染上面庞。
京云也是心生欢喜。姑娘与心烛已是心有灵犀,也派人打听过姑娘,家世清白,便派了媒婆去提亲。
姑娘家一听心烛是刘复明的大徒弟,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定亲,送彩礼,定日子。
正在忙着的时候,一天,刘复明欢喜地跑进来,还未及京云相面,他便摇了摇手中的信,咧着嘴笑着。“千杰来信了,千杰来信了。”
“哦,那他如今怎么样啊?”京云也是随着他的欢喜而欢喜。
刘复明将信拍在他的手中。“你自己看。”
京云打开信,千杰的信很长,足足用了好几页的纸。
满是思念,满是祝福。
看日子是八月十五当晚,他在清心观写的。
信上交代,大家离开苏州的当天,他就被冷凝月带着到了山上去见了她的金玄一师父。
然后,冷凝月的这位师父便将他带到了清心观,求见他的师兄虚一。
这位虚一道长神通广大,立即就查明了千杰身上的问题,立即施针给他医好了。
医好了之后,便将他收为门下弟子,随着他学道法。
写信的目的就是让太师父,师父,师母,师兄弟们不用再担心他。
八月十五夜,他遥遥相祝,祝师父师母,太师傅,师兄师弟们,日后的日子甜甜美美。
他杜千杰永远不会忘记落风医馆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份恩情。
京云看完信之后也是欢喜,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好了,千杰终于好了,复明,你终于可以放下这份心了。像大家说的,千杰的心病解了,以后都会是好日子。”
刘复明的嘴角忍不住地上翘,眼睛里放的全是喜悦的光,嘴里却问的是。“千杰会不会说谎,故意写这么一封信来安慰我们呀?”
“这个好办呀!让霓练写封信去问问冷老爷便是。相信,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冷老爷不会撒谎。”京云给出了个主意。
刘复明欢喜地一拍手。“是啊!这件事情也要告诉霓练的,也让她放了心,让她写封信问问他表哥千杰是不是说谎。”
说着话,就要转身往外走。“走啊!走啊!我们这就去,时辰还早,我们一来一回的还不耽误。”
京云看了看自己手边忙的事,弯着眉眼与他道:“你自己去不行吗?我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呢!心烛的事儿也是迫在眉睫呢!把心烛的事儿办好了,还有青濯的事在等着呢!”
刘复明听后哈哈大笑。“可辛苦我们家夫人了,徒弟多了,你也挺累啊!”
可是,说着话还是上前去拉着京云的手往外走。“走走走,先把千杰的事儿办妥了,我们再回来办心烛和青濯的事。”
京云被他拉着,也不好再推脱,便与他一起上了马车去寻冷霓练。
冷霓练得知千杰的事情之后,也是十分的欢喜。立即写了一封信去询问冷烈,千杰的病是不是好了?他是不是真的上了什么清心观学道了?
然后,又听京云说,如今要给心烛安排婚事,又要给青濯寻找合适的姑娘,很是忙碌。
冷霓练看着京云,掩着口,忍不住还是发出清脆的“咯咯咯”的笑声。“哎哟,我就说嘛,复明娶了你,真是烧了高香。你们一个主外,一个主内,看把个偌大的落风医馆整治得这么井井有条。我看也就是云儿嫂子有这个本事,若是换了别人哪能成啊?”
刘复明也不说话,只是欢喜地点头,看着京云的眼睛亮了又亮。
冷霓练在旁边,看着心慢慢地安稳了。长舒一口气,心下念:‘复明,京云才是你的正缘。希望你忘记我对你的伤害,也忘记我们的曾经,好好地爱京云吧!’
这么想着,便又多看了京云几眼。
此时的京云微眯着眸子,嘴角处淡淡的笑意,整个人恬淡温馨,似一尊玉立的菩萨。
留他们夫妻吃午饭时,京云忽感恶心,几次停下筷子来,喝了几口水。
冷霓练见她模样,便凑在她耳边低声问:“嫂子,有什么不适吗?”
京云轻拍了拍胸口,低声回:“好似有些恶心。”
冷霓练的眼睛一亮,压低了声音,欢喜地问道:“莫不是有了?”
京云微眯起眼睛,仔细想了想。这些日子许多的事情在忙,好似还真的忘记了月事的事。
如今,细算起来果然是有问题的。
见京云想了想,忽又一笑,冷霓练还是迫不及待地又问了一句。“嫂子,怎么样?”
京云含笑点了点头。
“那就恭喜嫂子了。”冷霓练拿着小手帕掩着嘴巴轻笑。
在京云的耳边又问:“嫂子,第一个宝宝希望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京云微勾着嘴角轻声应:“顺其自然吧!”
冷霓练微微扬起下巴,眨了眨眼睛,稍稍一想道:“我倒希望我们念恩有个乖巧漂亮的小媳妇儿。”
京云“噗嗤”笑出声了。心里念:‘你倒是算计得挺久远。’
见她们两个说笑得欢喜,对面的金正轩笑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高兴成这个样子。”
冷霓练抬了抬声调道:“我说,我想着我们家的念恩,赶快有个乖巧漂亮的小媳妇儿才好。”
金正轩会意地一笑,只是点了点头未再出声。
身边的刘复明眼睛却是亮了亮,盯着京云,只唤了一声。“云儿……”
剩下的话全在那急切切的眼神里。
京云微垂下眸子,只是轻轻点头。
刘复明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朵根儿。
哪里还顾得上用饭,几步转到京云面前去,小心地扶她起来,到隔壁的房间去为她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