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冲玉无咎做鬼脸的样子恰好被身处在阴影之下的梵溪堂所见,他所见到的同龄女子中,还没有哪个会冲着他做这么“无礼”的举动。看着看着便入了神。
即便思念在最放松惬意的时候,依然能够敏锐的捕捉到树冠阴影下的那抹光亮。
她故作不经意的面向那个方向,用手指轻触额头。如此,便是告诉梵溪堂:她知道他来了。
到了兄长的院门前,思念止步道:“方才我刚刚瞧过三哥,就不进去了,二位兄长请。”
玉无咎知道她这是有意回避,罢了,回头再寻个机会与她把话说清楚就是。
思念回到自己的院子。
梵溪堂:“你这院子静悄悄的,人都跑哪儿去了?”
思念:“春羽突然没了踪影,我总得让人去找找吧。”
梵溪堂看着思念,想起昨夜出现在忠德侯府外的那个蒙面护卫,一时觉得她有些神秘莫测。
“溪堂哥坐。”
思念招呼他坐下,并为其斟了一杯茶。
梵溪堂:“小妹,你有什么打算?”
梵溪堂认为,她一把逮住了两个,按理说应该好好利用一下。但,她要如何对付付莲漪?她要如何当众拆穿付莲漪的诡计?
思念反问道:“溪堂哥,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梵溪堂:“至少……你不该这么早与春羽等人撕破脸皮。”
思念:“我倒是想过要策反春羽令其倒戈。但,我实在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完全掌控她。与其冒险,不如直接令其远离。”
梵溪堂:“这也算是个不错的法子,毕竟,”梵溪堂顿了顿,继续说道:“两个人同时不见,不管是付莲漪还是付宜检,心内都会疑云密布。”
思念:“付莲漪本意是要对付我,可是却擅动了其兄安插在大嫂身边的棋子。如今这枚棋子悄无声息的不见了,想来她也不敢声张。”
梵溪堂点头。
思念:“溪堂哥,春羽那里可问出些什么?”
梵溪堂:“她只承认受付莲漪的指使暗算你。至于潜伏在二姐身边,虽是听从付宜检的命令,但她从未做过加害之事。”
思念闻言嗤之以鼻:“你信么?”
梵溪堂:“我自然不信,可架不住二姐信哪!当年,付宜检另结新欢负了二姐,或许是他心里有愧吧!”
思念:“心里有愧就派个人来监视?既做了负心人,又何须摆出一副痴情种的模样!”
梵溪堂:“当年之事……不知为何,他们原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在一夜之间,天就变了。不管双亲如何询问,二姐始终闭口不言。没过多久,她就嫁给了延品大哥。”
思念起身走向内室,从梳妆台取来两只水粉盒子。她将盖子打开,递给梵溪堂:“溪堂哥,你闻闻。”
梵溪堂狐疑的低下头,任凭他如何仔细的嗅其气味,都毫无收获。
思念:“这是在春羽的房中搜到的。”
昨晚,春羽和二狗子被忠德侯府的人带走后,三川特地叫上山岚,他二人一道,先是将春羽的寝室里里外外翻查个遍,而后又去了夏昙的房间。
夏昙的房间并无异样。
春羽的房间搜出来两样东西——盛胭脂的两个小罐子。
女儿家用的胭脂多有怡人的香气,偏偏这两只罐子里的东西没有一丝味道。
出于对主子负责任的态度,二人将其筛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