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张老汉死前,我们两家处的不错,也算了解吧。”
灵儿看向我,我却问向大娘:“大娘,怎么一直没见大爷,他去哪了?”
“你说我家的老头子啊,他去镇上进货了,得个两三天的功夫!”
“行吧,大娘,我想问下,张老汉是怎么死的?”
“他啊,是在地里干活,回去的路上死的。”她看着我,很认真的说道。
“不是在家里?”我又问道。
“也不是在河里或者林子里?”灵儿也问道。
大娘一怔,说道:“不是啊,你们怎么会这么问?”
我和灵儿对视着,眼里满是疑惑,难道张老汉的死和这件事情无关,是我和灵儿想多了?
他是在张小伍结婚后一个月左右死的,这么短的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他身体不好,一直有病,但是为了张小伍,为了能看到他成家,所以一直挺着,挺到了张小伍结婚后,他也算了却了心事,所以走了。
另一种可能是他突然死亡,但是身体并没有问题。
现在听大娘这么一说,我想我已经可以把第一种可能排除了,毕竟他还能下地干活。
“从地里回去的路上?”我又问道。
“对啊,这事儿说起来也怪,他扛着锄头,直接一头栽进路边的水沟里去了!”
“后面查了吗,人好好的,怎么就会栽进去?”灵儿问道。
大娘叹了一声:“这你可算是说着了,张老汉他的死啊,绝对没那么简单!”
“是吗?”
大娘喝了口茶,继续道:“可不是吗,他被发现的时候,两个膝盖都被人挖了!”
“膝盖被挖了?”
我惊了一下,心想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膝盖被人挖了的,更别说是见过了。
“是啊,俩膝盖血肉模糊的,一看就是被硬掰下来的!”大娘谨慎的说着。
我和灵儿诧异的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说这事儿稀不稀罕,也真够渗人的,现在想起来我都后怕!”
“张老汉生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我问道。
“没有吧,他人不错,就是话挺少,也没听说过他得罪过谁。”
“明白了。”
虽然她这么说,但我并不这么认为,张老汉生前一定是和谁结果怨才对。
难道是那个鬼?
想着想着,我就摇了摇头,张老汉被挖了膝盖,李欢被挖了心,刘婷婷跳河淹死,他们几个人的死,明显都不正常。
还有张小伍在装疯卖傻,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现在情况就摆在这,张老汉,李欢,还有刘婷婷,他们三个已经死了,想要从他们身上得到线索很困难。
所以,我还是要从仅剩的张小伍身上入手,想起了他,我又想到了他家旁边的那片煞林。
“大娘,张小伍家的旁边有片林子,是什么时候有的?”
“林子......”大娘想了会儿,说道:“哦,你说他家西边的那片林子吧?”
“对!”
“早就有了,得有个年头儿了,那林子还是当初张老汉在的时候,他和张小伍一棵棵树苗儿栽出来的!”
“果然是这样。”我轻声说道。
灵儿见状,便道:“他家不是山坡上的独一户吗,为什么偏偏要在西边那块地方栽一片林子?”
灵儿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因为林子里的那口锁魂井。
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儿,偏偏那儿就有口井,
大娘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老头子说,好像张老汉也请人看过,所以才把树种在了那儿。”
“请人看过,风水先生?”灵儿问道。
“好像是吧,他家西边三四里地就是我们村的坟地,村里的人死了都会埋在那儿!”
灵儿看了看我,又道:“大娘,那林子里有口井,你知道吗?”
“井?”
“是!”
“对,是有一口老井,很早以前就有了,不过因为没水,所以很多人早就把那口井给忘了!”
一听她这么说,我急忙问道:“也就是说,是先有的那口井,然后才有的那片林子?”
“那肯定啊!”大娘说道。
这么一来,那片林子,也就是煞林,它的作用我就要重新考虑了。
首先,我可以肯定的是,煞林一定有挡煞的作用,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按照她所说,是先有锁魂井,后有煞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井里的阴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如果是在煞林出现之前,那毫无疑问,煞林的作用仅仅只是档煞,但如果煞林的出现是在之后,也就是和我想的一样,煞林除了挡煞之外,还多了一个配合八卦井锁魂的作用。
会是巧合吗?
除此之外,还有大娘刚说的三石村坟地?
现在三石村的事情有点复杂,线索太多,我一时间还不知道从何入手。
我起身走到一旁,打开了窗户,从这里看去,刚好是张小伍家的方向。
“小枫啊,大娘知道是拦不住你了,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儿,如果你觉得有危险,马上离开这里,没人会说啥。”大娘起身说道。
我看向她,笑道:“我知道了,大娘,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转而,我又看向灵儿:“还有灵儿。”
灵儿笑着起身,也对她说道:“是啊,大娘,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好,那老婆子我就不多嘴了,有事情你们再找我。”
“好的,大娘。”灵儿笑着回道。
旅馆大娘离开后,灵儿走了我身边,微微蹙眉,说道:“有什么发现吗?”
我叹了一声,对她摇了摇头。
灵儿思索片刻,只道:“那就还按原计划行事,今晚我们分头行动。”
我想了想,只能对她点了点头。
很快到了晚上,我和灵儿出发了,按照原定的计划,他去那条河,而我去煞林,守着那口井。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子时。
黑森森的林子里,我静静的守着眼前的锁魂井。
月光透过密林洒下,映着井口散发的阴气,阴凉的感觉,不知不觉有些发冷。
“嘎嘎!”
也不知道是什么鸟,突然叫了一声,我抬头看了看,高空之中除了明月,再无其他。
那家伙还不出来吗?
真是怪了!
我又往东看去,张小伍家里的灯早就灭了,应该是睡了。
我心想,今晚不会是白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