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雄微微一笑,道:“此人便是新都侯的挚友,当朝中垒校尉刘歆-刘子骏。”
王莽闻言喜笑颜开:“妙极!在下回中原后,定要请子骏兄译出《归藏易》全书,中兴汉室,指日可待也!先生何不随在下返中原,共谋大业,再造大汉盛世!”
扬雄摇头淡然一笑:“再造盛世?谈何容易!扬某闲云野鹤惯了,受不得仕途束缚。”
是夜,月光如水,洒在静谧的山谷之中。王莽卧于竹榻之上,反复思量扬雄的教诲,心中颇有所得。他暗下决心,若能重返中原,必将《归藏易》中的治国之道付诸实践,以图振兴汉室。
翌日,王莽与刘怀能拜别扬雄,带着满心的收获,踏上归途。他们深知,前路漫漫,但只要心怀天下,行之有道,终有一日能实现心中所愿。
一路上,二人谨小慎微,风餐路宿。这次二人长了心眼,疑心上次遭遇黑衣人抢劫,可能是卖药的袁兵捣的鬼。返程途中二人财不露白,低调行事,历经数月跋涉,终于回到王莽的封地新都。
甫一进门,王莽的发妻王静烟瞥见刘怀能随行,一言不发,转身便回房,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王莽立于卧房门前敲门。王静烟始终不应,王莽道:“夫人,让我进去吧,我有事相商。”
王静烟的声音从屋里冷冷传来:“你既已让她进门,又来找我做甚?”
王莽一时语塞,顿了顿,道:“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情!何况怀能姑娘父母双亡,孤苦无依。”
王静烟的声音更是冷冽:“世间无依无靠的女子何其多,你难道都要纳为妻室?说甚么三妻四妾,既如此,你便多娶几个罢!”
王莽只得垂下手,沮丧地在院中徘徊,他将刘怀能安置在西厢房,而刘怀能也是一言不发,默默地进房歇息,王莽则黯然踱到书房,独自沉思。
朝霞初绽,鸟雀啼鸣。次日一早,刘怀能自西厢房走出,正巧遇见王静烟开门。此时王静烟心中虽如万箭穿心,却仍保持着尊严与平静,对刘怀能视若无睹。
刘怀能环视王莽家的庭院,瞥见王静烟房门口,年少的王宇那充满恨意的目光。她轻轻打了个寒颤,感到自己孤立无援,但仍平静地朝王莽走去。
王莽在书房门前,高声宣布:“吾定要风风光光地迎娶刘姑娘过门,今日便派发请帖,下月十六与刘姑娘喜结连理。”
王莽广发请柬,家中张灯结彩,大婚之日吹吹打打,热闹非凡。刘歆等挚友从京城赶来祝贺。
大婚次日,一早起来,王莽便拉刘歆至书房,将刻有《归藏易》的玉器交与刘歆,细细讲述来龙去脉,并探问其是否通晓古蜀国文字。
刘歆细细端详玉器,惊叹不已:“下官略识些古蜀文,然译出整本《归藏易》,恐非易事,需遍查典籍,细加推敲,至少半载,多则一年方可译全。”
王莽喜道:“无妨!子骏兄可将此玉带回京城,慢慢翻译,其中治国理政之要义,可呈与陛下,以助匡扶汉室。”
刘歆指着玉器末端一行小字:“此处似有谶语,’刘秀出,天下安’!”。
王莽惊疑不定:“刘秀?莫非指的是刘秀秀?她已返回两千年后,如何能使天下安?此谶语何解?名叫刘秀之人能中兴汉室么?”
刘歆点了点头,道:“应是此意。然而普天之下,名叫刘秀之人多如牛毛,何处寻觅?”
王莽看着刘歆出神,沉吟道:“普天之下,唯有子骏兄通晓古蜀文,此玉器如今在你手中,兄又姓刘,不如索性改名为刘秀,以《归藏易》中的治国之策中兴汉室,天意如此,不可违逆!”
刘歆若有所思:“我改名为刘秀?似乎不妥罢?”
“有何不妥?”王莽道,“与其遍寻天下名叫刘秀之人,倒不如子骏兄来当这个刘秀。”
刘歆思忖良久:“巨君兄言之有理,好!今日起,我便改名刘秀。待吾译出整部《归藏易》,再至新都请教新都侯。”
是年,刘歆改名刘秀,回京后广搜典籍,潜心翻译《归藏易》。
刘子骏搜集各家典籍,纠理错简,校雠文字,与《归藏易》比照,整理归纳其中精要之处,拟定出治国理政之要义,编纂出辑略、六艺略、诸子略、诗赋略、兵书略、数术略、方技略,统称《七略》,呈与皇上。
王莽则在新都深居简出,养儿育女,以礼待人,扶危济困。岁月匆匆,王莽与王静烟所生之次子王获,亦已长大成人。这些年王莽只顾与刘怀能卿卿我我,对王静烟母子不理不睬。长子王宇尚好,毕竟是王莽的第一个儿子,年少时得父亲宠爱。而这次子王获,自幼受父亲冷落,性格顽劣乖张。
一日,王获与当地几位纨绔子弟到酒楼喝酒听戏,借酒以消胸中闷气,直喝得昏天黑地,侯府上下皆已沉入梦乡,方才踉跄归来,跌跌撞撞进入卧房。
丫鬟忙上前,为他免冠脱靴,王获醉眼朦胧,嘴里嘟嘟囔囔:“小梅,是你呀!这么晚还候着我呢?就你最贴心,来,让爷亲一个。”
“使不得!”小梅轻声拒绝,“二公子休得胡闹,若吵醒了老爷,又是一顿斥责!”
“怕甚么鸟!”王获酒气冲天,“父亲只知责骂,责骂!无论我做甚么,他都只会责骂!从不夸赞我,我勤学苦读又有甚么鸟用!今日我不仅要亲你,还要办了你!”
“二公子...不...”小梅欲呼救,可是还没等她喊出来,她的嘴便被王获的嘴堵上了。一阵热气扑面而来,令她几欲窒息。随即,一股沉重如山之力压来,她拼命挣扎扭动,却被死死地摁住动弹不得。
情急之中,小梅狠命地咬了一下硬凑过来的王获的嘴唇。“啊~!”王获痛呼,怒目圆睁,“小梅,你这贱婢,敢咬我!”
小梅睁眼一看,大吃一惊:“二...二公子!”
小梅面前是一张被情欲扭曲的脸,看上去十分狰狞。王获不但未停手,相反,小梅的反抗更加激起了他的兽性,王获死死钳住她的双手,恶狠狠地狞笑:“小梅,你是我家丫鬟,是奴婢,就应该是我的人。你可明白?”
小梅无力反抗,唯有哀声求饶:“二公子,求您放过奴婢,奴婢虽欠王家恩情,来世定当报答。”
“啪”一声,王获反手甩了小梅一巴掌:“哼!来生?呸!我只要今生之报。”言罢,便欲强行解开小梅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