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这两样东西,一个是专门对付我的催情之物,就是他们昨晚说的‘鸳鸯戏水’;还有一个,就是致使大嫂‘假孕’的常见于后宫的争宠之物,它的名字更文雅,叫‘心想事成’。
梵溪堂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物,放在膝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二姐顾念旧情,叫我不要对她用刑,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思念:“只可惜夏昙已死,否则总能寻出些蛛丝马迹。”
梵溪堂:“夏昙和春羽都是二姐的陪嫁丫鬟,只不过,不像绯衣是打小的情分。”
思念:“二人既是同时入府,保不齐都是付宜检的安排。此事,宁可信其有,还是谨慎些为好。”
“小妹所言极是。”梵溪堂说罢起身就要走,他倒要看看,重刑之下,春羽还能不能咬紧牙关!
刚要抬步,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他从怀中掏出两样东西递给思念:“这瓶药你收好,昨晚上你倒是机敏,知道让人拿此物与我报信。”
思念:“我手里又没什么可用的凭证,顺手就用它了。”
“从今往后这就是凭证。”梵溪堂边说边握住她的手腕,欲将戒指为其戴上。
思念见状迅速将手抽回:“那个……溪堂哥你能不能换个凭证?”
思念觉得,梵溪堂以戒指为凭实在是不妥。
梵溪堂内心闪过一丝落寞,但仍面不改色,微笑道:“你想什么呢!这是二姐托我送你的,说是补给你的及笄之礼!”
思念伸出手,嗔怪道:“那你不早说!”
梵溪堂为她戴上戒指:“戒指的内壁刻有忠德侯府的族徽,倘若日后你遇到麻烦不便脱身,可命人带着它去茶楼找梵叔。”
戒指佩戴好后,思念把手翻过来又覆过去,不解的问道:“大嫂为何突然想起来送我这个?”
女孩子的及笄礼物一般不都是头面或者华服么?长嫂特意选择此物送她,倒像是有所指似的。
梵溪堂双手抚其肩侧,语气郑重:“自然是感谢你。”
梵溪堂近距离的看着她额头上的伤疤:“你这么着急把伤疤露出来一定是忍不住痒吧?我帮你把药涂上吧。”
思念:“不用了,我自己对着镜子——
没等思念说完,梵溪堂已然拿起瓶子拔去瓶塞,倒出少许凝露在指尖上。
思念见状只得低头,任由他涂抹。还别说,清清凉凉的,感觉好舒服!
思念:“溪堂哥,夏昙……
至此,思念很自然的联想到薄荷草的药性:薄荷本身具有发汗解热、消炎镇静、提神醒脑的作用,但若服食过量,会令人出现恶心、头晕、腹痛、手脚麻木、昏睡甚至昏迷等症状。果然啊,再好的药材都有两面性,是药三分毒嘛——
毒?!
瞬间,思念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电光!
夏昙是中毒而亡,现场所留证物直指长嫂。
可是想要拆穿长嫂和他人的“奸情”,留活口变成人证岂不更好?为何要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