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的肚子里啊！”小诺眨了眨眼睛，一脸满足的又拍了拍肚子，骄傲的把下巴一扬，“不过我的大力牛魔功，已经把它们转化成灵能了，不怕吓着你，我现在一拳能把你打成一个窟窿。”
“不会吧！”李传传故作夸张的往后一跳，“好歹这顿包子是我请的，能不能不把我打成窟窿，打成包子行不行？”
“好啊。”小诺咯咯一笑，“打脸我最在行了，一巴掌就行。”
“小友见笑了，我平常把她惯坏了，一吃饱饭就无法无天。”老者笑着瞪了小诺一眼。
“女孩子嘛，自家人不惯难道还等着别人惯呐，她开心就好。” 李传传哈哈一乐，“前辈，你的大力丸，还有这几本贵门武学的册子，我全要了，按市价走，一共多少钱？”
“这个嘛……？”老者略一思忖，缓缓伸出三根手指，语气里有些试探，“我的牛魔大力丸虽然只是初级品阶，但胜在本门的配方和选料上的严苛，药效远超同品阶的大力丸，我卖你三个金币一颗。”
“你说的这些我都可以感觉到，只是，三个金币有点低了，以你炮制的大力丸品质，完全可以卖到五个金币以上，甚至更多。”李传传摇了摇头，“这样吧，我给你五个金币一颗，算是我讨个便宜了。”
“五个金币一颗，而且是全部都要！”老者身边的南小诺，开心的晃着他的胳膊，“爷爷，快答应他。”
“我承认，你心地很好。”老者拍了拍她的手，认真的看着李传传，“如果你仅仅是因为我们爷孙的落魄，同情我们两个，那倒是大可不必，在商言商，你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是两码事，商人也不能眼里只有钱呐。”李传传真诚的把手一拱，“只恨我生的晚，无法窥得贵门祖师当年的风采，但同为修界中人，我今天能够有幸购买到他老人家传下来的牛魔大力丸，也算是冥冥中的一种缘分吧，还请前辈给我这个机会。”
“我要是再坚持，到显得我矫情了。”老者慨然一笑，“那好，我这瓷坛里共有两百颗牛魔大力丸，按五个金币一颗，共一千金币。”
“好！”李传传爽快的一点头。
“至于这些功法册子，其实一共是两套，分别是一本功法，四本技法，拳，腿，掌，指，五本就是本门一套完整的法门体系。”老者斟酌了一下，“你只需要购买其中一套就可以了，按照门规，我不能让本门的的功法断在我的手里，才会拿出来售卖，但法不轻传，九九八十一，你再给我八十一个金币，足矣。”
“这里是一千零八十的银票。”李传传数好银票，递了过去，又从兜里掏出一个金币，郑重其事的交到了老者的手里，“问一下，为什么是八十一金币，有什么说法吗？”
“因为九最大，最多，最长久。”老者收起钱，恭恭敬敬的把五本册子包好，两手递给了他，“你可以不练，但请珍惜，他日若是遇到有缘人，烦请授予，也算是为我们大力牛魔门传一份星火。”
“这样啊？”李传传手一抖，“老伯，我就是个低买高卖的修界小商人，你这星火传承人说的有点重了吧，我怕我承受不起贵门的重托呐。”
“受得起，受得起，我看人很准的。”老者又将打包好的两百颗牛魔大力丸递到了他的手里，利索的把桌上剩下的几本册子一收，“此间事了，我们也要回去了，小诺，拿上东西我们回客栈。”
小诺应了一声，把那张大桌子一拆，打成一捆扛在了肩上，抱起大瓷坛，跟着老者匆匆离去。
“奇怪，为什么总感觉是哪里不对劲，好像是被别人套路了一样呢。”李传传看着远去的爷孙俩，挠了挠脑袋，随后也离开了散市。
回到店里的李传传，和正在擦桌抹地的莫默打了个招呼，“阿默，晚饭吃了没有？”
“吃了，在隔壁王叔那里。”莫默又补充了一句，“饭钱我也给了，老大你还没吃？”
“唔，给钱是应该的。”李传传把头一点，走到桌旁坐了下来，摆了下手，“我吃过了，现在已经没什么人了 ，你把门关上吧，陪我坐一会。”
“好！”莫默关好了店门，沏上一壶灵茶，给李传传倒了一杯，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品着灵茶，静了好大一会。
“阿默。”一直心不在焉的李传传，放下手里的杯子，看向坐在对面的莫默，“向你讨教你一个问题。”
“你说。”正在喝茶的莫默，把杯子停在了嘴边，抬眼看了过来。
“你告诉我，像我这样的四灵根废柴，是不是这辈子都注定在修行上难有建树。”李传传用手指在桌上画着圈圈。
“是。”莫默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喝了口茶，慢慢把杯子放在了桌上，“坦白的说，不管你有多努力，筑基境都是你这辈子迈不过去的坎，也是你最后的宿命 。 ”
“啧，你还是真够坦白的。”李传传不服气的咂了咂嘴，“世事无绝对，一定有别的路可以走。”
“有。”莫默想了想，把左手的弯刀往桌子一放，默默的往他面前一推，“你可以像我一样，选择以杀为道，用战力去弥补修为上的不足，或许能够在修行上稍有成就。”
“我是生意人，别动不动就杀啊杀的？”李传传大嘴一咧，把刀又推了回去，“今天有个人跟我说，路太多，反而会让自己变得无路可走，我听懂了，又好像没懂。”
“没什么听不懂的，道理很简单，他就是想告诉你，只留下一条路，把其他的路都断了，你才有路可走。”莫默眼神一闪，“你不是没听懂，是下不了那个决心而已。”
“又被你说中了，当你老大压力真大。”李传传翻了他一眼，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大蜡纸袋，冲着莫默神秘一笑，“不聊这个了，给你看个好东西。”
“这是……大力丸！”莫默看着手里的那颗黑金色药丸，嗅了嗅，眼神奇怪的看着李传传，“你跑去看街头卖艺耍把戏的了？”
“什么大力丸，这是大力牛魔丸好不好。”李传传笑着抢过他手里的大力丸，又放回袋子里，“体修也是修者，怎么说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修界中人，什么时候变成街头卖艺耍把戏的了，你这话说的不对，我要批评你。”
“我接受，刚才话的说确实不妥。”莫默立刻诚恳的自责，“但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体修者的意思，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体修者才能用的到的大力……牛魔丸干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