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制团队包的是夜班机,一场暴风雨停歇后,刚好是准备出发的时候。
秦吾依旧把车停在路口,他给余楚打电话,好一会儿才接通,那边还小心翼翼地说:“哥,你来啦?要不要进来坐坐?”
秦吾很莫名其妙:“时间不早了,再晚点要迟到了,你什么事啊?”
余楚看了眼屋里的情况,小声说:“我妈刚刮完十级龙卷风,我现在坐在一堆狼藉里,不敢说走啊。你快进来,救救场!”
余妈妈都绝望了,她不明白,都是十月怀胎,怎么她就生了个这么笨的儿子,傻的就差把自己卖了还倒过来帮别人数钱了!
还给前丈母家的孙子买钢琴,她想起来就要心凉,这是什么无药可救的笨小子,她是不是怀孕的时候去照顾老年痴呆的病人了?
怎么就把他生成了这样呢?
这哪是笨啊,说智障,都有人信!
余楚很怂的坐回饭桌上,他默默在数数,看他的靠山几秒钟后能到达现场。
余妈妈就见不得儿子这懦弱的样子,明明平时也挺有脾气的一孩子,怎么一到事情上,他就软绵绵的一点硬气都没有?
刚要说点什么,外面的门铃响了,余楚赶紧站起来,“我去开门。”
秦吾进来,看余妈妈一脸黑沉,笑着问:“阿姨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余妈妈勉强笑着说:“没有,就是刚下了雨,有点闷。挺忙的吧?这个点才下班啊?”
秦吾笑着说:“昨天刚出差回来,今天是有不少事,小楚不是晚上要去工作吗?呼呼呢?睡啦?”
余楚大姨笑着说:“没有,在上面跟哥哥姐姐玩呢。几点的飞机啊?是不是要来不及了?楚楚,你赶紧走吧,到了给我们打个电话。”
一看到大门关上,余楚就噼里啪啦描述了一通下午的交际事故,还很庆幸地感慨:“唉,,我妈都好多年没这么凶悍了,还好我当时机灵,没出去,不然她非得把气都撒我身上。那我顶着一身伤还怎么录节目啊?不知道的,谁能想得到我这么大了还能被妈打啊?肯定得以为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秦吾简直无语:“到底什么事吵得那么厉害啊?不是说最近经常来嘛,怎么偏偏你去就闹起来了?是你小子有挑事的癖好吧?”
余楚觉得很冤枉:“我哪有啊,我客气的不得了,是孩子外婆说家里多艰难,然后孩子想学钢琴都没钱买,什么什么的,大概就是想要点钱呗,我妈就进来,噼里啪啦的一通说,话赶话的就吵起来了。唉~女人情绪真不稳定,你说她们不会报警要把我妈抓进去吧?哎,我得去问问。”
江西听余楚问,就说:“没多严重,已经送她们回去了。你也是,干嘛非得说什么钢琴便宜,还想给她们买。那个聪聪,什么呀,他那手指又胖又短,他弹什么钢琴啊?他是那块材料吗?就为你这事,我都多花好几万,真什么都不能指望你。办的什么事啊?”
余楚也火了,“那怪我啊?你真有意思,你自己妈你不帮,你也不管,天天往我们家跑,那我怎么办啊?还说我,那你管呢!还跟我发火,几万怎么啦,才几万你就祸祸我们家啊?你给你那小白脸少买几件衣服,让他在家勤快点多做几顿饭也行啊,天天的,自己做不明白,还到处推责任,我不跟你说了,跟你说我就头疼,挂了!”
江西愣愣的看了电话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这渣玩意儿,又挂她电话!
周波弱弱劝:“别生气了,都走了,还说什么啊。”
江西瞬间火冒三丈:“说什么!让你在家好好安排明白,你就给安排成这样,你还有什么用啊?每天你这张嘴就只会吃吗?你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啊?你会不会做点讨喜的事?停车!”
车在路边停下,江西一把拽出驾驶位上的男友,直接坐进驾驶位,快速开车离开。
周波看着车从视野里消失,如常打开手机叫车,他已经习惯了。
余楚挂完电话,他更加不高兴了,嘀嘀咕咕抱怨了一通,最后下结论:“男人结婚啊,都是昏头的结果,这话一点儿也不假。昏头才找女人结婚!”
秦吾就一直安静听着,等旁边终于停止了,他才说:“你有没有跟你妈妈说理财的事啊?”
余楚一下子想起来:“哎呀!我忘了。算了,等过几天再说吧,现在在气头上,我打过去又得说我不如盆花了。”
说起这个,他又愤愤不平:“哥,你说,我怎么就不如盆花了?我赚钱养家,我卖身养家糊口哎,”
秦吾被逗得发笑,“什么卖身,你这身有多金贵,还卖身养家糊口,真会往脸上贴金。别嘀嘀咕咕的了,怎么这么多没用的话,行李都在车上,又拿了几件厚外套,山里冷,晚上要加件外套。到了。”
余楚抬头看,可不是,都到机场了。
搬出三个大行李箱,余楚又走到前面敲敲车窗,秦吾按下车窗,刚想问有什么事,就被快速伸脑袋进来的小包子吻得正着。
余楚快速在金主唇上点了一下,就赶紧退出来拉好口罩,胳膊搭在行李箱拉手上很帅地说:“回去吧,记得要想我哦。”
秦吾抬眼看过去,很嫌弃,又忍不住笑:“赶紧走吧,浑小子。”
余楚推着三个行李箱往里走,冲身后很潇洒地挥挥手:“走啦,你路上小心点。”
《说走就走》录到今年已经是第三季,主要嘉宾除了肖珩退出,其他还都是第一季的老人。
看到余楚,连陌第一时间嘲讽:“你属蜗牛的啊?每次都这么慢,你去旅游吗?带这么多东西,你打算去山里摆摊啊?”
余楚翻了个白眼,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不是还有十五分钟,来早不也是等,这里的茶就那么好喝啊?每次都来这么早。”
蒋方跟在后面上车,“你说他干嘛,人家现在是大牌,不肯跟我们这些糊咖同步行动了,我们都一起坐车来,就他不一样,要专车接送。你别跟他坐一块儿,我们坐后面,让他嘚瑟。”
余楚转身看向后面:“你知道就好,哥现在是主咖,你个绿叶嘀咕什么呢?还有没有点糊咖的自觉?没大没小的,哎,达琳怎么没来啊?我们这还真是糊咖集合啊?”
曾宵上车说:“她有工作要晚一天到。你怎么穿成这德行?怎么娘们兮兮的?”
余楚顿时不悦:“什么呀?最新款,男装,你长没长眼睛!”他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又说:“公众人物打扮得体是基本素养,你这种连个服装代言都没搞到的人,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连陌也说:“是啊老曾,你这穿得啥?灰扑扑的,比隔壁村二大爷还土。”
曾宵看看身上的低调奢华有品位:“胡扯!我这也是大牌好吗?你隔壁村二大爷这么有品位啊?运动服不都这样吗?你们穿成这样,是去跋山涉水吗?别以为我没去过时装周就不知道那些人都穿成什么样,就是你们这么娘们兮兮的!”
蒋方也忍不住了,“你不娘们兮兮的,就你,不娘们兮兮的!这退休老大爷样儿能不能收收?真是拉低我们的审美平均值!哎呦喂,怎么跟你一车,空气都透着一股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