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不愿留活口,是否还有另外的打算?
那么多种死法,为何偏偏选择让她毒发身亡?还是在那种人员进出频繁的客栈?
还有,春羽是付宜检安插在长嫂身边的眼线,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为何要选择在近日发难?
那天晚上,祝翊翎控诉付宜检明明爱着梵夙却把她娶进门,这是否说明付宜检的心里一直没放下大嫂?
思念闭上眼睛,仔细回想昨晚春羽和其表兄的对话——
春羽:若被将军知道,我们两个背着他偷偷的在为二小姐做这种事……
春羽:定然会仔细搜查她的闺房,我提前把东西藏好……
春羽:就算她怀疑我,我便咬死不认。毕竟,这院儿里头可不止我一个丫鬟能进入内室……
综合春羽所言,思念大致可以得出两个结论:第一,付宜检不屑于做这种污人清白的事;第二,付莲漪欲用栽赃的手法害人。
梵溪堂看着闭目凝神的思念,内心的呼声越来越强烈。
他自己都没弄明白,他对她的情感,究竟是爱还是喜欢。
喜欢不等于爱,爱一定包含喜欢。这个道理他懂,可是想要分清两者的界限又是那么的不容易。
二姐说过,她与汀王有婚约在身,让他不要对她抱有非分之想。
可是,对一个人的爱意一旦形成,哪里是说停就能停说灭就能灭的?
他靠近她,想要抱一抱她,只是抱一抱,以慰相思之苦。
思念蓦地睁开眼,神情凝重,险些吓着他。
梵溪堂本就心虚,往后退了一步,装作若无其事的盖上瓶塞:记得每日按时上药。
思念将他手中的药瓶取过放在一边,催促道:“溪堂哥,你现在就去通知绯衣,让她速速翻查大嫂的寝室和书房,任何可疑之物都不能放过!”
梵溪堂不解:“怎么了?”
思念抿了抿嘴,说出了自己的设想:“我觉得……毒害夏昙的药,极有可能藏匿在大嫂的院中,就等着恰当的时机暴露于人前!”
听她这么一说,梵溪堂也转过弯来:“你的意思是,一旦官府之人上门搜查,到时毒药显现,便可人赃并获!”
思念:“倘若幕后之人选择利用‘夏昙的死’来针对大嫂,定然早已布控好了指引栽赃之物的线索。如今看来,已知的线索包括令牌、银票还有药包。咱们只需尽快将‘赃物’找到并且清除干净,眼下的危局暂时可解。”
“好,我这就去!”梵溪堂说罢转身要走。
思念叫住他:“溪堂哥,你说,夏昙的死和春羽有关吗?”
梵溪堂沉默。
思念:“我总觉得,付宜检既然爱过大嫂,便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去毁灭她。”
“你的意思是?”梵溪堂一时未跟上她的思绪。
思念:“假设夏昙的死和春羽有关,而背后指使之人不是付宜检,那会是谁?难不成……是付莲漪?”
梵溪堂陡然意识到:“也许,她还有第三个‘主子’。”
现在,换思念跟不上趟了:“此言何意?”
梵溪堂:“你怎么忘了,那个药是后宫之物。”
思念:“如此说来,春羽是个非常重要的突破口。”
梵溪堂:“二姐一直不松口,我不好对其动刑。若真与其有关,以二姐的脾气,恐怕我还得拦着她些!”
思念:“那咱们一起去找吧,多个人多份力!”
梵溪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