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彻篇（十七）——提米斯（中）
为了家庭，父亲死在长河，女孩苦苦等待；光芒褪去，春夏秋冬，特权污染了河流，协会垄断了行业，民不聊生，看不见希望；懒惰刻在脊梁里，野蛮暴力习以为常，教育成为遥不可及的权利；我甘愿为改变这个世界而付出一切，我要成为最可恨的特权，我要成为现实的血肉利剑，直至死亡，我也要将权力带入地狱，我是幸运的天选之子，在每个极度绝望的年代，制造无尽的悲哀。
——哈夏・提米斯
节选禁之书《英雄新约》：致敬【哈夏・提米斯】以及他为众生灵所做出的无可替代的贡献。
……
希尔格薇的记忆……
大多女孩都幻想过白马王子，但具体的人必定有缺陷，没有人是这个世界的主角，白马王子也未必好过铁匠；仰慕者们说，人类双璧之黄金英桀提米斯外表柔和而心灵残忍，最初英桀漠视感情，猎龙英桀提基斯外表残忍而心灵脆弱。
提米斯的长相本不具有攻击性，提米斯的身高也不过人类大陆平均以下，冷知识，希尔格薇和提米斯对视是低着脑袋的。是的，未来的黄金英桀并没有想象中的完美，英桀们各有各的缺陷，外界之人对提米斯的幻想源自于那些财富、权力和荣誉。
可以说，未来所有从事高收入职业的人类都要感谢提米斯，提米斯给予了他们分食蛋糕的机会，让他们敢毫不脸红地宣扬职业的高贵性。
侯爵蔑轻，圣教黄金吞并计划的执行者之一，自提米斯掌管花灯三十六州，蔑轻一刻也不消停，花灯三十六州各行各业受到蔑轻打击，蔑轻以高额报酬弄走花灯三十六州的医者，以大量金币买走花灯三十六州的粮食和奴隶。
花灯三十六州以外，蔑轻暴力干涉民众自由，禁止他们进入花灯三十六州。
愚蠢的民众为了眼前利益抛弃了他们的黄金王子，投入圣教大资本家蔑轻的怀抱，殊不知蔑轻会让他们倾家荡产沦为家畜，在蔑轻的领地，高额税收、医药费足以压垮所有人，连厕所也要缴纳二十金才能进入。
压榨，资本家蔑轻以其现有的财力组建起数支军队，军队铠甲居然用的是危险种材料制作。
那天，圣教率领五十万征讨花灯三十六州，蔑轻与圣教里应外合，攻破花灯巨城。
……
提米斯：“格薇！将这封信交给女王陛下！”
希尔格薇：“殿下！我走了你怎么办！”
提米斯：“我不会有事，你带着我的白鹰前往王都，务必亲自面见女王！”
将军们等待提米斯的召唤。
提米斯骑着马，将希尔格薇揽在怀里，一声令下，将军们跟着提米斯杀出包围圈。
待黑夜占据，后边的几位将军叛变，叛变者朝提米斯射出弩箭，好在提米斯有所警觉，弩箭只是射穿了提米斯的肩膀。
叛变将军：“王子！投降吧！”
提米斯未理会叛变将军，他在希尔格薇耳边说着悄悄话：“抓紧缰绳，一路小心，记住我的话，将信交给女王。”
话音刚落，提米斯从马背摔下，毒素麻痹了提米斯的身躯，叛变的将军们手持长矛，将提米斯活生生架起来。
希尔格薇傻眼了，她很想回去帮助提米斯，那是他的丈夫，是他唯一的依仗，在这个残酷的时代，漠视道德与律法，离开了家庭的幼儿、妇女和老人相当于价值低廉的商品，为了取得丈夫家庭的信任，贵族千金往往要付出许多许多现实利益，这份利益与地位相匹配，如希尔公爵向提米斯献上了花灯三十六州的财富，从那时起，希尔格薇的姓氏为哈夏，甘愿作为黄金家族的奴仆……希尔格薇明白，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她必须听从提米斯。
提米斯的生命里几乎不存在浪漫，政 治、战争是提米斯生命里永恒的主旋律，希尔格薇需要的也从来不是提米斯的金钱权力，而是提米斯炽热的爱，奈何提米斯是位凛若冰霜的男子。
……
也许我只是厌倦了被安排，渴望发自内心地去爱，我不忍看见黄金英桀那副豺狼般的模样，冷漠、高贵，一眼洞穿人们内心的欲 望与想法；我也从不怨恨小夏迩娜，相反，我很同情她，她不过是我那位豺狼夫君的棋子，豺狼之死，为杀虎豹，黄金英桀，大陆之璧。
——希尔格薇
……
鹰击长空，白鹰从天而降杀死追兵，希尔格薇见过白鹰几次，这是妥妥的野兽，体型硕大，爪子堪称弯曲利剑。
在白鹰的保护和催促下，马匹终于累死，希尔格薇也彻底安全了。
白鹰落地，这头恐怖的野兽注视着希尔格薇，凶狠的目光令希尔格薇害怕，希尔格薇掏出藏在裙甲里的黄金纹小刀。
希尔格薇：“你别过来！别过来！”
白鹰依然谨慎靠近，它从希尔格薇身上感受到提米斯的气息。
希尔格薇见白鹰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于是放大胆子对白鹰进行驯服，白鹰坚硬锋利的羽毛划破希尔格薇手掌，鲜血没有使希尔格薇喊疼，希尔格薇反而很高兴。
白鹰日夜飞行，千金大小姐终于尝到了自由的甜头，随之而来的是残酷的环境，飞沙漫天、电闪雷鸣、寒风萧瑟、冰雹杀物，数不尽的危险种任意厮杀，弱小的人类战士蜷缩在城池里内斗，骗子、人贩子层出不穷，斗兽场、角斗场、妓院处处可见，农田里奴隶劳作，居民被高额赋税压垮，贵族区金碧辉煌，官员日夜笙歌。
黄昏为王都披上金色圣光。
看！那一圈又一圈的城墙令人毛骨悚然！从底层到最高层，无比壮观，最底层黑色城墙高达数百米，外边涂了毒药，装了巨型铁网，十几名奴隶们拖着巨石时刻对城墙进行修补，士兵将累吐血的奴隶扔进火坑里焚烧，紧挨着底层城墙的平民窟密密麻麻，奴隶市场热闹非凡，下水道的老鼠招摇过市，屋檐遮蔽了太阳，看不见天空，尸臭覆盖排泄物的味道，恶臭难忍。
中下层灰色城墙依然坚固，城墙厚度达二十米，从底层通往中下层的“王道”被封锁，王都精锐在此看守，奴隶贩子、商人、庄园主等底层“精英”排队贿赂士兵和官员，灰色城墙保护着的中下层设施完备，街道两旁路灯精致整齐排列，花花草草装饰精美，这里的居民很忙，运输队来来往往；中下层与希尔格薇从小生活的城市很相似。
王都中层，城墙是美丽的银色，不知是涂抹了何等价值不菲的染料，这一圈城墙要更低矮，每一位守护士兵都是贵族子弟，中层也是最多米血拉地区贵族生活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座别墅都对应一位贵族，大多是男爵、子爵和伯爵，这里的执政官必须出自伯爵或以上，中层是高雅的区域，歌舞剧院、礼堂较多，大量雕刻师、园艺师、建筑师、画家、诗人等为贵族工作，享受贵族给予的便利，他们的高傲被贵族随意碾压，人们甚至可以看见几十名“清高”的“学者”围在贵族家的智障儿身边，讨其开心。
王都中上层，完全超出了希尔格薇的想象，中上层城墙是白色的，更为低矮，城墙上镶嵌了蓝宝石，一颗颗整齐排列，分毫不差，原因很简单，宝石的镶嵌是设计师、数学家们亲自拿工具测量的，体现了神明时代人类的高超技艺，中上层街道由“白石”铺设，其上刻满复杂花纹，即使用金色放大镜观看，也依然会被复杂纹路惊艳到，这种白石，雨水不侵，仆人日夜擦拭，中上层的贵族们大多是侯爵、公爵，这里的每一座精致宫殿对应几座庄园。
王都……上层，即最顶层，黄金之城，城墙最低矮，由白石与金石堆砌而成，被磨成极其细小的多面体纯净红宝石镶嵌在城墙外表，除此之外，王都贵族士兵会将天然水晶粉洒在黄金城墙上，用以维持王都形象，城墙内部已经不需要阐述了，整个米血拉地区最巨大的宫殿，黄金王之宫！这是建立在宫殿里的顶层城市，水晶引光，玻璃窗纯净得可怕，清澈流水不断，丝绸锦缎用作抹布，地毯采用浸染过鲜血与永久香水的危险种的皮毛，大公爵、各神明地区信徒、各领地王及王子公主日夜觐见，顶层饲养了一批批天马，由低贱的侯爵、公爵子弟亲自为天马按摩，守护顶层的每一位士兵皆公爵家世出身，身穿黄金甲，注意，这种甲胄非黄金制，而是由顶级危险种的鳞片经过染色，再经过工匠花费大量时间制成。
王都五城，底城、中下城、中城、中上城、王城，地势从低到高，城墙从高到矮，也只有伫立在女王的大殿处，才能望见那遥远而神圣的神明居所——无尽之树！神明米血拉在那儿长眠，神明的痛楚，牲畜看不见，施舍下去的黄金，牲畜为之疯狂。
童话里的王国不过如此，黄昏笼罩下的王城像一条盘旋的黄金巨龙，龙角熠熠生辉，在昏黄圣光的照耀下显得虚幻而不可侵犯，忽略漆黑的底层，王都如漂浮于天空的神之殿堂。
未见王都以前，希尔格薇以为提米斯骄傲自大，远远窥视王都以后，希尔格薇发觉提米斯平易近人；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花灯三十六州的贵族只配成为王都的仆人，人贵有自知之明，认清自己，不可僭越。
……
提米斯火烧黄金王之宫，手刃王都贵族，不敢想象这需要有多大的决心，几乎没有生灵能够抵挡住诱惑，然而提米斯可以，提米斯没有成为恶龙，他毅然决然地选择成为勇士，亲爱的提米斯说过，他不会被任何事物奴役，包括黄金，他不会被欲 望左右，因为他信奉真理。
——希尔格薇
……
希尔格薇，花灯世家出身，罕见的能力者，理性的执行人，自称是黄金英桀提米斯的妻子。
在那遥远的黑暗的时刻，黄金英桀也曾乞求上天救赎，圣教折磨他，使他不成人样，他流下的鲜血化为金色勋章。
王都……
希尔格薇像乞丐一样暴露于黄金王之宫，银蓝色裙甲是希尔格薇低贱的象征，希尔格薇之所以能够被接见，得益于提米斯从小饲养的白鹰，王宫里的士兵见白鹰如见提米斯。
宦官：“来自花灯州，原生希尔公爵世家，请移步下下等宾客区，等待陛下指示。”
希尔格薇本鞠躬行礼道：“在下有极其重要的事情需要禀告女王！”
宦官：“难道提米斯殿下没有告诉你宫里的礼仪吗？从你进入王宫的那一刻，一举一动都是错的，让你去见女王陛下，是我们这些仆众的过失。”
宦官吩咐女仆带走希尔格薇。
十几名女仆对希尔格薇精心打扮，很快，穿着一身金边白礼裙的希尔格薇登场，月亮高高挂起，女仆将希尔格薇晾在了下下等宾客区，这里只有冰冷的椅子与亭子。
反观提米斯的白鹰，士兵们好生供着，生怕白鹰大爷不满意。
希尔格薇渐渐入睡，双手紧紧攥住提米斯的亲笔信。
翌日，女仆叫醒希尔格薇。
女仆：“客人，女王陛下召见，请随我来。”
希尔格薇跟随女仆，途径宫廷水晶街时，一位长相帅气的黑卷长发大叔礼貌地朝希尔格薇打招呼，女仆低着头，慌忙加快脚步。
黑卷发大叔动了动自己的单片眼镜，仿佛已将希尔格薇的来历看得一清二楚。
希尔格薇坐上了马车，马车继续行驶在看不见尽头的长廊，光芒反射，那是无尽之树的召唤，薄雾朦胧，希尔格薇害怕，发抖。
女仆：“到了，请客人觐见。”
希尔格薇深呼吸，她终于有机会见到黄金统治者，位于神明之下的权力巅峰的王。
出乎意料，黄金王座之上的黄金女王显得十分虚弱，女王约尔斯有一股知性美，知性中饱含冷漠。
希尔格薇单膝跪地：“尊敬的女王陛下，希尔公爵长女希尔格薇觐见。”
女王约尔斯：“提米斯如何。”
希尔格薇：“殿下吩咐，务必将他的亲笔信交给您。”
约尔斯显得有些急促，她抓住希尔格薇的手腕，力度之大，希尔格薇吃痛。
约尔斯从希尔格薇手中夺取信件阅读起来。
很快，约尔斯收起信件。
希尔格薇见女王神色不好，于是出言询问：“陛下，您……”
下一秒，约尔斯摔倒，黄金王冠坠下，乌黑长发散落，身为能力者的女王居然如此虚弱，实在罕见。
约尔斯：“格薇，过来。”
希尔格薇小心翼翼搀扶约尔斯。
约尔斯：“提米斯一定很信任你，你是否看过这封信？”
希尔格薇：“既然殿下未指示，那么格薇自然不会私自查看。”
约尔斯：“做得好。”
希尔格薇：“陛下，是不是有人给你下药。”
约尔斯：“你父亲从来不敢这么同我说话，能这么说话的，只有亲爱的提米斯。”
希尔格薇：“抱歉！”
约尔斯：“你太弱了，这样的你如何能够保护提米斯，快，扶我到王座旁。”
约尔斯从王座背后取下一把蓝银色长刀。
约尔斯：“这是我父亲用来砍柴的长刀，融合了神明哈夏约修利牙的神之器——银杀，现在它是你的了。”
希尔格薇：“陛下，为什么？”
约尔斯：“因为你要变强，提米斯和我一样，孤立无援，你必须变强，成为提米斯手中的锋刀……好姑娘，记得告诉提米斯，妈妈爱他。”
希尔格薇：“女王陛下……为什么。”
约尔斯：“从王座后边的密道出去，记得穿上灰袍与裙甲，快！提米斯等着你，你要救出提米斯，不惜一切代价！这是圣教的王都，这是贵族的世界，除了提米斯，不要相信任何人。”
希尔格薇匆忙离去。
约尔斯：“巴姆特～”
狼父巴姆特缓缓走出，最后一次，让它俯下身子，拥抱自己的养女约尔斯。
……
白鹰翱翔，狼人夜行。
希尔格薇仓皇逃命，聪慧的她意料到自己正被逮捕，那位威尔公爵一定注意到了她，据提米斯所说，威尔公爵属于圣教高层，行事果断。
士兵的声音：“站住！例行检查！”
一道黑影瞬间撂倒士兵，帮助希尔格薇逃往中上层，希尔格薇没时间思考是谁这么好心，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乌鸦在她头顶上盘旋。
好累好累，希尔格薇好想回到公爵府，当一个不问世事的千金小姐……不能沮丧，希尔格薇要鼓励自己，没有人可以无所事事地享受金钱供养，任何事物皆有代价。
毒弩矢如雨点从天而落，堵住了希尔格薇的去路，中上层士兵骑着恶魔羊涌上来，希尔格薇明白，她完蛋了。
那位在宫廷水晶街同希尔格薇打招呼的黑卷长发大叔也在其中，大叔身着金边黑礼服，笑意盈盈，希尔格薇知道这位要么是威尔公爵的仆从，要么是威尔公爵本人。
大叔：“尊敬的客人，在下威尔公爵，侍奉黄金王室，信仰米血拉之神，奉女王陛下之命，特地在此请您回宫。”
希尔格薇冷笑道：“假传女王命令，你们这些贵族胆大包天。”
威尔公爵神情冰冷道：“违抗女王之命令者，死罪。 ”
恶魔羊载着士兵高速移动，士兵高举长矛向希尔格薇刺去，希尔格薇割下碍事的裙边，侧身闪避长矛，再猛得用铁靴踢死恶魔羊，连带士兵人仰马翻，恶魔羊口吐白沫，死不瞑目。
身为提米斯的结发妻子、希尔公爵正统继承人，希尔格薇讨厌被以为是花瓶，再者，花瓶也可以很坚硬。
威尔公爵：“各位士兵，请放下你们心中的廉耻，眼前这位女士是罪犯，妄图将情报赠与敌人，从而推翻黄金王的统治，麻烦立即诛杀。”
希尔格薇坦然面对，她手中的银杀给予她无尽的勇气。
乌鸦成群，杀人无形。
威尔公爵破口大骂，一大群漆黑乌鸦屠杀士兵，提米斯那该死的白鹰直指威尔公爵，白鹰的眼神仿佛在说：“垃圾玩意。”
希尔格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中上层士兵节节后退，似乎看见了大恐怖。
当希尔格薇被巨大影子包裹，她才知道身后真有大恐怖。
威尔公爵不甘道：“哈夏！巴姆特比约修斯！”
巴姆特毫不废话，逮着威尔公爵狂揍，威尔公爵利用圣教赐予的反神物质保住小命。
巴姆特十分愤怒，它自知万万不可杀死威尔公爵，否则就是同圣教撕破脸皮，圣教始终希望黄金家族成为傀儡协助圣教统治，而不是伤敌五百自损一千五。
杀死威尔公爵意味着圣教计划失败，为了以绝后患，圣教将调动正在攻克明月清风的大部队，对黄金家族及其管辖地实施毫无人性的灭绝行动，届时神明暴怒，圣教挑起神明斗争，重新洗牌，整个米血拉地区将沦为人间地狱。
巴姆特一脚踩断威尔公爵的腿，它恨不得杀死全部黄金王之宫的贵族，它最可爱的约尔斯被这群毫无信仰的王八蛋弄得半死不活。
总是这样，信仰黄金王的忠诚信徒不在王都，王都里的都是自私自利的伪君子，最没有信仰，反而是王都之外的守护者们对黄金王毕恭毕敬。
狼父巴姆特所过之处，无贵族愿意上前阻拦，全部士兵趴在地上乞求宽恕，这群士兵越是卑微，巴姆特越是想弄死，在巴姆特看来，王都里的大人物几乎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社会垃圾。
巴姆特不敢想象，失去它的保护后，约尔斯将经历什么；巴姆特在此立誓，待它携提米斯归来之日，若不见完好的约尔斯，势必血洗王都上三层。
……
节选毁坏之书《英雄旧约》：地鸣之子尊敬约尔斯女王，其与女王达成约定，神明汇集之日，日月合并，异端灭，护黄金王周全；约尔斯女王穷尽一生拖住圣教，她的信徒接连死去，地鸣预料失误，地鸣惨遭邪恶势力屠杀，下场凄惨，女王约尔斯随之而去，被圣教制成人棍傀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