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建立感情
人生就像一列永远向前奔驰不停的火车,你生下来的瞬间,就算是登车了……然而,无论你是长途还是短途,终归你都有下车的时候,而列车仍然会一路向前狂奔,直至时间的尽头。
在你长短不论的人生旅途之中,总会碰到一些人,有些与你擦肩而过;有些却与你相识、相知,建立感情、同荣辱、共进退……然后,忽然间的某壹天,他就匆匆下了车,甚至连招呼都没跟你打一个,就不辞而别。而你,仍要继续未完的旅程,在不久将来的某壹天,你也会像他一样,匆匆与列车上相熟的人们分别,某些情况下,你也来不及说出一句道别的话。
我曾经有一位小学女同学,名叫涂敏,人非常温柔可爱,说话永远都是轻声细语的。最关键,她经常都会从家里给我带一些好吃的零食,如夹心饼干、巧克力等等,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些小吃可都是稀罕物。而且,她爸和我爸也是老同学。所以,自然而然的,我们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我原本以为我们的友谊会一直持续到我们长大、变老……然而,忽然间一个长假过后,她再也没回来我们班报到。后来,听我爸讲,她在假期随父母出去旅游,大巴车出了交通事故,涂敏当场就没有了呼吸,而且,脸上、眼睛里全是玻璃碴子……虽然我没亲眼见到这一幕,但我却脑补过好多次……我到现在也不愿相信,一个那么温柔可爱的小姑娘,居然能说没就没了?
当然,这类的人口消失事件只能叫做意外,并不能归于灵异事件,但我有位堂姐夫神秘失踪了约三十年,至今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时候我刚读初中,突然有壹天,我堂哥黄亮跑来找我,说他姐夫不见了,问我看到过没有?我自然实话实说,没看见。
我堂姐夫名叫税成益(音),家住云阳老县城南门口,家中祖传一门小吃手艺——做汤圆,所以人人都叫他们家“税汤圆”,而且在我们老城南门口一带还小有些名气。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家做的汤圆真的很好吃,用“又香又甜”这个词来形容非常之恰当。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真的明白“又香又甜”这个词,虽然很多食品都喜欢用这个词来自我推销,但“香”和“甜”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就像超市里那些水果吹嘘自己“又香又甜”,可是你买回去一尝,甜倒是很甜,但却没有令人心旷神怡的感觉,这就是缺少“香”,例如橙子,我认为奉节县草堂镇的橙子就很“真橙”;再例如炒回锅肉,除了“鹃城”和“丹丹”牌的郫县豆瓣,其它一切豆瓣在我眼中,就跟那啥是一样一样的,以前我家人、徒弟买过其它牌子的郫县豆瓣,而且价格还要贵些,但炒出的回锅肉完全就没有了灵魂,一丝香气都没有的,最后,被我统统扔进了垃圾桶,宁缺勿滥!(只有懂美食的人才明白我这段在讲什么)
好像有点跑题了哈,赶紧脉动回来,反正我的意思就是我堂姐夫家的汤圆真的是又香又甜,那时,我偶尔过去蹭一碗吃,他们是绝不会收钱的。他们家汤圆出名的第贰个原因,是因为选址,税汤圆的摊位正好位于老县城南门口的门洞内,大半个县城的人如果要坐船横渡长江,南门口是必经之路;长江对面乡镇的人若要进城,也必然会经过南门口。于是,税汤圆家的生意想不火都难。后来,我堂姐嫁进了税家,自然也操持起了这门小生意。
那我堂姐夫到底是怎样失踪的呢?听大人们讲,出事前壹天,堂姐夫没有任何异常表现,忙完生意后,早早就回家睡觉了,他们结婚后并没有和父母分开住,所以家里人很多,有税成益的父母,妹妹,还有我堂姐和他们的儿子,共六口之家。房子是民国时期的青砖瓦房,层高足有五、六米,所以就用木板隔了一个二楼出来,供我堂姐一家住,我小时候去玩儿过,好像二楼没有窗户,采光不太好,要长期开灯。因为是木质楼板,上边的人一走动,下面就能听见的。但我堂姐夫失踪那天,家里其余五人却没有听到任何响动,包括和他睡一张床的我堂姐。
第贰天凌晨,我堂姐起床准备张罗生意,第壹个发现税成益不见了,于是就去问他父母、妹妹,结果都说没看见。开始的时候,大家还猜测可能是我堂姐夫早起出去采购生意物资了,但一直等到晚上,税成益还是没回家,于是全家人这才真的急了,到处寻找、打听……这一找,就找了三十多年,至今杳无音讯。
一个人能凭空消失吗?家里五个人没听到一点异响。这种事情可能发生么?
你们有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即不是现实里发生过的事儿,又没在你梦境中出现过,但在你的记忆中却多出来了一段记忆。
我总结了一下,这种情况分为两类:
一类是我们碰到以前从未见过的现实场景时,脑子会一个“突闪”——这地方我来过;或是这个场景、人物我见过。但你仔细搜索记忆,客观分析下来,却发现这根本不可能,这地方你从未来过;这群人也是第壹次聚齐,更别提每个人都重复同样的动作了。
另一类,不需要你去经历,直接就在你的脑子里多出来一段记忆。你仔细分析一下,会发现,这段记忆非常的不科学,因为它不可能出现在现实里,但你却能以第壹人称视角清晰地回忆起其中的画面,包括场景事物的颜色、细节、质感等等。
这两种情况我都碰到过,第壹种情况稍多一点,记忆中有那么三五次;第#二种情况就很少了,我记忆中清晰点的仅有一次。我将在下面把它们仔细描述出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
1993年左右,有一次,一群小伙伴相约到我家来玩儿。我记得其中有李小松、袁振生、陈强等人,五、六个的样子,然后他们在我卧室里随意坐下,有的坐凳子,有的坐C上,七零八落的,我们正聊着天,突然我不经意的一抬头,猛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画面好熟悉好熟悉,他们几个人的坐姿,手势等,在我脑海里以前就出现过,一模一样。我当时张大了嘴巴,惊讶的说道:“这一幕,我以前见过。”他们几位望着我,听我解释完了后,也表示,这种情况他们也经历过,到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却有一种以前来过的感觉。
记忆多出的场景:
我脑海里,有一段奇怪的记忆,它不可能发生于现实生活当中,但我个人又不认为它是梦境——我在老家的卧室里悬空游泳,就在两米多高的空中,蛙泳,空中视角的记忆至今仍然清晰如初,我还记得穿过卧室门副窗(以前的老式木门才有)时,副窗的结构和淡黄#色的油漆质感,还有客厅亮着的日光灯管等,全是清晰的第壹人称视角。而且我还记得悬浮起来时的心态,要心无杂念,放松至极,慢慢就起来了。飘起来之后,一定不要怀疑这种现象,不然身体就会变重下沉。(或许,这只是一个清晰的梦境,只是我不记得它是梦而已,不然我也解释不了)
或者,这种现象就跟曼德拉效应一样,也涉及到平行空间、平等宇宙吧?谁知道呢?
一八年六月一号儿童节,一个亲戚家里孩子在南京猝死。九零年,男生。大学毕业刚刚开始做生意。家里条件可以宠坏了,肥胖过度,估计是心脏病发作猝死。这个不是重点。
接到消息,我和他家亲戚赶到南京,两口子都在宾馆卧床不起悲痛欲绝。我是居士,知道需要做法事超度最好。做好后还有事情要处理,他们还是悲痛不已,我就劝他们说已经超度过了他已经不痛苦了。他妈悲痛之下说了一句对某很有地位的神仙很不恭敬的话。我当时就知道不好,但是当时那状况又不好劝。
回去后休息,第二天早上五点多,没醒之前,在梦里,我在天空向下看人间,云雾缭绕看不清人间景象。这时我突然就看到她的那句话像打雷一样轰隆隆的传到天宫上来。真的是看到,看到的同时又听到,那句话是能量团形式传上来。
就在这时,我听到耳边有人以威严又生气的语气跟我说,你让他们处理好这件事情以后,三天之内,到某某大帝神像前磕四十九个头赔礼道歉。现在你到他们那里,让她磕九个头,磕一个头,说一句某某大帝我错了!
我都懵了,梦里我还问他,要不要让他们买点水果赔礼道歉?这人说:不要她的水果,就要她磕头!
醒来后我赶紧到他们那里,我问他们,你们记得西游记里凤仙郡求雨那个故事吗?他们俩都是公务员知识分子,当然知道这故事。他们说知道。我说凤仙郡三年干旱,是因为国王对老天不恭敬所以被惩罚,你昨天也说错话了。我就把梦里事情告诉她。她当时就跪下磕了九个头,一个一句我错了……
后面还有神奇的事情。这事过后,我带他们两口子去道观赔礼道歉,我让她磕三遍一零八个头表示诚意,她马上叫苦说我身体吃不消,最多磕两遍四十九个头。这也是她随口一说,没打算真这么做的。她身体也确实不好,刚做手术。到了道观,门开着,但是喊了半天找不到人,也找不到梦里神仙的神像。我就带她到道观大殿正中的神像前磕头。磕好了四十九个头出来,突然看见走出一位老道长,我就问他梦里那位神仙神像在哪里,老道长就带我们去那位神仙面前磕头。
神奇的是,她说磕两遍四十九个头,真的就磕了两遍。如果一进去老道长就出来,肯定是磕一遍就好了。老道长就在院子里,但是我们喊不应,要走了他出来了。
老道长,薛悟诚,十三岁出家,今年八十多了。
道观,淮安市盱眙县玉皇宫。
我大伯,我爸的亲哥,名黄家强,与BEYOND乐队成员黄家强同名得一字不差。大伯年轻时当过兵,退役后和我爸一个工厂上班。
虽然他和我爸的样子非常相似,但他们两兄弟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的,甚至可以用两极分化来形容——我爸心直口快,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动手;而我大伯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气定神闲、微微带笑的样子。记忆中,有好多次,在我老爸暴揍或怒斥我时(我儿时实在太皮),大伯总能几句话便拯救我于水火之中。再者,我经常在大伯家混吃混喝,无论我两个堂哥多顽劣(有次两兄弟闹架,互撕了对方所有的课本和暑假作业)我大伯知道后,也只是轻责他俩一顿后来句:“后果自己承担。”
我大伯与我爸完全相反的性格,也导致了他俩完全不同的结局:如今,我老爸因肝癌去世已经15年有余了,而我大伯八十多高龄仍然身体硬朗,因此,看到这篇故事的读者们一定要引以为戒啊!
当然,身体硬朗的老人多了去了,这不是我写我大伯的原因,我写他是因为他有可能是现实中距我最近的一位“神人”,或是巧合。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幺爸在读小学的儿子走丢了,几天都没回家,把我幺爸幺妈给急坏了,满县城的到处寻找,亲戚朋友家全问过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后来找到我大伯,请教于他。为什么“请教”他?因为我大伯退伍之后,一直在自学些《易经》之类的东西,
我爸也跟他一起学过一点,那时我家里相关的书籍装了好几大箱子,我现在都还记得一些书名《周易XX》、《四柱预测与XX》、《相术大全》等等,好多都是繁体字。后来我爸走后,搬家时统统卖给收荒匠了。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老爸生前就说过他哥好像啥都能提前知道似的,心里跟明镜一样,但就是不爱讲出来。(而且我健在的母亲也持同样的观点)
大伯为我走丢的堂弟黄颜起了一卦,略为分析后跟我幺爸幺妈讲:“你们放心,孩子没有危险,他现在位置在西方,不远也不算很近,后天下午他自己就会安全回家。”
两天后的下午,我堂弟黄颜果真就自己回家了。原来他因逃课后不敢回家,于是约了几位同学,还让别人回家“拿”了些钱,然后几个人坐车跑到距县城60多公里远的万州市去玩儿(万州市位于云阳县的西方),而且一玩儿就是好几天,直至他们带去的钱快用光时,才不得不回家。后来,据堂弟自己给我讲述:他回家时,衣服很脏,人都饿得站不稳了。(我现在也一直以此案例教育我儿子:“仗剑走天涯”并没有它名字那般浪漫!这案例甚是鲜活,哈哈……)
虽然“神人”就在我身边,但十多年来,我都没去请教过他任何问题。十多年前?当然问过,一次是我结婚前,我带着女朋友去请教他:两人八字合不合?最后一次是我儿子出生那会儿,我请他老人家帮我看看儿子的八字五行是否齐全?好在起名字时加以修正。但大伯总是在沉思一阵后,来一句话:“可以可以”、“不缺不缺”之类的“套话”,我猜,他的意思可能是——天机不可泄漏,只要没有大的毛病,他都不会去左右事物的自然发展过程。
我30岁结婚之后,生活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犹如奔腾的洪水涌入了开阔地带,瞬间就失去了曾经气吞山河的气势,惊涛骇浪瞬间化为了一汪平湖,生活对我忽然就换了一副脸孔——笑眯眯的,慈祥、平静得像个鹤发皓首的老奶奶。从此,我每天的生活状态就跟地球上99%的正常人一样了,上班、下班、带小孩,两点一线,十几年如一日……因此,十多年来,我再也没去打扰过我大伯的静修,偶尔去探望他,也只是纯粹的探望,只提东西,而不问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