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明寒深深地凝视着方晴一会，然后认真地说：“可惜现在你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如果是我一人的，我就把你关在家里。”
方晴向他翻了翻白眼：“把我当金丝鸟养起来？”
“哈哈！是的，金屋藏娇，供我一人享用！”
方晴哭笑不得。突然想起了远在沙特的汪震，便伤感地叹息。葛明寒盯着方晴：“对了，你和汪震的离婚大计进展到哪一步了？”
方晴垂下眼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说出真话来会伤他的心。
“怎么不说话了？”葛明寒吃完饭，抽出一张卫生纸抹了抹嘴。
方晴抬眼迷 离地看着葛明寒：“怎么跟你说呢？”
“实话实说。”
“汪震他爸临终时，拉着我的手求我不要和汪震离婚……”
葛明寒吃惊地打断她：“你答应了？”
“是的。”方晴说，看着葛明寒的目光越来越无力。
“唉……”葛明寒叹息着，“你怎么能答应呢？这是原则性问题。”
方晴叹息道：“是啊，但当时那种情况下，我真不想让公公带着遗憾走，况且他对我一直挺照顾的，在汪家，只有他能理解我，他总是叫汪震要好好待我。我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父亲一样看待的。”
葛明寒忧心忡忡地说：“你答应了之后，是不是真的不能离婚了？”
“嗯，目前来说是不能，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我还是想离婚，想重获自由。”
葛明寒突然感到和方晴长相厮守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他有点生气地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说得难听点，你就是有点愚善，他对你家暴了三次了吧？你怎么还不离婚？”
方晴感到有点窘迫，结巴道：“我，我，你是说我没有骨气吗？我本来是坚决要离婚的，可，可他爸临死前那么惨，我真的不忍看他带着遗憾离开，只好答应了。”
葛明寒发现方晴的眼圈有些红了，他连忙说：“我明白，我可能是太紧张你了，我就是担心你再受到伤害。”
方晴叹口气：“我们的事你别抱太大的希望，我们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方晴沉吟着，眼神显现淡淡的哀愁，“我们的事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真怕会害了你。”
“别说这样伤感的话，要有信心，我们的事不会败露的，我们一直很小心。话又说回来，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不顾一切地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方晴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她的脑子里想像着：有朝一日，她和葛明寒的事曝光于天下，他们也许会被所有人唾骂，葛明寒的外科大夫的地位和声望不保，她的作家名声也会严重受损。那时候他们可能会流离失所……更惨烈的事她是不堪想像的。要想杜绝这样的惨事发生只有分手，然而，分手了之后她恐怕是不会再快乐了，甚至活不下去；在这场婚外情中，她已经陷进去了，全身心已经交付给了葛明寒。百感交集中，她徐徐睁开双眼，低声说：“我，我绝不会让我们的事败露，我们一定要小心慎谨，但愿汪震能开智慧早日和我离婚……”
葛明寒紧紧地握一下她的手，给她力量。方晴看看周围，谨慎地将手从葛明寒的手中拿出来：“我们走吧。”
葛明寒看着她的餐盘里还有一些食物：“你还没吃完呢。”
“我吃饱了。”方晴说，拿出一张餐巾纸拭了拭嘴角和眼睛。
葛明寒结完帐，两人并肩走出餐厅时已经将近九点了。夜晚的风吹得更加猛烈，大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在呼啸的寒风中，人们下意识地缩紧衣领，行色匆匆。车中的葛明寒和方晴都是心事重重，偶尔说说话，但是话题都有些沉重，但是越是沉重，他们越是不想分开，反而想靠得更紧，就像两只寒风中羸弱的小鸟，相互依靠着取暖。
他们转悠了好久，终于找了一家三星级酒店。下了车，为了保险起见，葛明寒先走进酒店，方晴则在酒店隔壁的珠宝店逛逛。葛明寒走到服务台开了一间单人房，然后给方晴手机上发了短信告知她房号。
方晴稍候坐了电梯，敲开了葛明寒开的房间门。方晴进门后，葛明寒不再像以前那样狂热地抱住她，而是目光深沉默默地看了她好久，方晴也默然安坐和葛明寒对望。眼光流转间，仿佛已然过了半个世纪。过了约十分钟，葛明寒突然把方晴拉到自己身边，开始解她的衣服。
方晴怔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抱住双臂，轻声问：“又想那事儿了？”
葛明寒愣住了，没想到他们经历过几次欢爱，方晴还会对他有所抗拒，他说：“怎么了？”
方晴娇嗔地白一眼葛明寒，依然护着自己的身体和衣物。方晴犹疑地望着葛明寒，还是难以在他面前完全裸露自己。葛明寒看着她的目光变得异常温柔，微笑道：“别拒绝我嘛，我想看看你的身体，你这么美为什么不让我欣赏呢？”
女人往往难以抗拒男人的温柔，她的理性立即被他那温柔的目光击得粉碎，她磨磨蹭蹭地地放开自己的双手。葛明寒在她的嘴上轻轻吻了一下，抚摸着她光滑白皙的脸：“你真好！”
说完，他继续解她的衣服扣子……
那是一尊宛如雪莲花一样美白圣洁的胴体，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瘦的地方纤瘦，她的身段的三停分割非常匀称，曲线优美绝伦，皮肤温润如瓷。她的周身散发着独特的香气，沁人心脾。此时的她有天仙之圣洁，却让人血脉喷张，相信任何男人看了都会难以遏制……她的美让葛明寒感到窒息。
葛明寒默默地欣赏了一会后，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从她的头到脚抚摸着、思量着、探索着。方晴有些羞涩，可以说葛明寒是第一个这么细致地看着她的身体的人，方晴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眸：“你看够了吗？”
葛明寒凝视着她的双眼，“没有，永远也看不够。”
葛明寒的眼里似乎有一簇火焰，热情得让她莫名感到恐慌，她预感到他今晚将会更加疯狂，她再次有种罪恶感。在她惶惑不安之时，他把她拦腰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有些累了，但依然迷恋她的身体，他深深地沉溺在其中，难以自拔，他觉得那是爱的深渊，爱的暖房。他渴望一直和她在暖房里交融，直到累死在她的肚皮上。
她痛楚地皱紧眉头，美妙的欲仙欲死的感觉再次来袭，销魂蚀骨，柔媚百生。她发自本能的叫唤听来却像天赖之音，她感觉自己已经快乐地死去，感知不到人世间的一切嘈杂和纷扰。
他亢奋到了极点，情不自禁地搂住她，紧紧地……她感到窒息，她在他的怀里颤栗、低声地啼哭。须臾间，他的全身陷入一种极度疲顿之中，当他重重地落在她的身上的那一瞬间，他感到胃里有一种虚空的烧灼感。在两人重重的喘息中，他呢喃道：“爱死你了！”
方晴也呢喃着说：“我，我也爱你！非常爱，至死不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