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先生,天什么煞?”刘桂芬问道。
“没什么。”
我指着她家对面说道:“那户人家的房子看着很新,是什么时候盖好的。”
刘桂芬看去:“你说张二虎家啊,也就是一年多以前吧,去年年初的时候,没多久。”
“那你想想,是不是他家的新房子建好后,你家里就开始出事儿?”
我这么问她,是因为这个张二虎家的房子建好后,和旁边的房子,中间刚好隔出了一条过道儿。
这过道儿很长,但不是堵死的,两头儿是贯通的,最重要的是,过道的另一头儿是通往县里的公路,而这一头,正对的就是刘桂芬家!
“是啊,先生,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就是他家的房间建好后不久,也就两三个月吧,家里就开始出事儿了!”刘桂芬突然说道。
“那就是了!”我看着她,谨慎说道。
“怎么了,先生,他家的房子有什么问题吗?”
“他家的房子没问题,但是他家的房子,建的位置有问题!”
“怎么说?”
我指着对面的过道儿,说道:“这个过道儿幽长狭窄,如果你从山上往下看,就像是一把从天上砍下的巨剑,活生生的把两边的房子劈开了。”
刘桂芬瞪着那儿看了会儿:“好像是,不过这样的过道儿在村里很常见。”
我笑了笑:“没错,这样的过道儿很常见,可是正对着别人家大门的过道,你见过吗?”
她看着对面的过道儿,又看了看自己家的大门,忽然大惊失色:“先生,难不成我家这事儿,就因为这个过道儿?”
“是,这种过道儿叫做天堑煞,也叫做天斩煞,特点是风速湍急,气流冲击力强,关键是对人的财运和健康都有影响,不信的话,你仔细想想,这一年多以来,你们家应该不只是人出事儿,恐怕财运也不济吧!”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叹了一声:“是啊,先生,给家里人看病花了不少钱,还有我家那口子承包的活儿,去年的钱还没拿到!”
我点了点头,继续道:“这过道儿的另一头儿对着公路,路上车来车外,气息杂乱,顺着过道儿直通到你家,这就使得秽气入门,时间一久,你家里自然会出事儿。”
“那该咋办啊,先生,我总不能让张二虎,把新盖的房子拆了吧!”
“那当然不行!”我对她说道。
“你给想个办法吧,先生,我求求你了!”她合着双手对我说着。
我看着那过道儿,想着如果想让她家不受天堑煞的影响,其实只要让这个过道儿不对着她家的大门,让过道儿里的秽气不入她家就行。
过道儿的另外一头儿是公路,肯定没法动,张二虎家的房子又是新盖的,也没法动。
不过在他们中间的位置,也就是过道儿里面可以动,最好的办法就是砌上一堵墙,说白了就是把过道儿堵上,不让过道儿里有气息流动就行。
于是我对刘桂芬说道:“其实也简单,不管是在过道儿的哪个位置,你加上一面墙,把这条过道儿封死就行。”
可刘桂芬却皱了皱眉头:“不行啊,先生,这过道儿是张二虎和李二狗两家商量好,故意留下的。他们两家做生意,都是从这条道上马路去县里拉货,还有这附近住的,谁要上马路,基本也是从这走。”
“平时有不少人走这里?”
“是!”
我心想,既然过道儿动不了,那能下手的地方,就只有刘桂芬家了,于是我又转身看向刘桂芬的房子。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我说道。
“你说先生,我听你的!”
我拍了拍她家的大门,只道:“拆了吧!”
“啥,把大门拆了?”刘桂芬惊道。
“是,把你家大门拆了,糊成墙,再把这面墙整体加高,然后从另外的地方开个门。”
刘桂芬分左右看了眼,说道:“那我在哪开扇门比较好?”
我指着她家东面的墙说道:“我看东面的那面墙就挺好,不过记住,开门别和对面人家的大门对冲,起码要错开一点!”
刘桂芬点了点头,忙道:“这个我懂,先生!”
我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一般乡下的房子,大门不对大门,这是基本的共识。
从风水上来讲,两家大门正对,很可能会使得两家气场争夺对冲,进而影响家庭运势和邻里关系。
“这就可以了吗,先生?”
“可以了,如果你想更好,就把你家堂屋两面窗户加大,顺便把玻璃上的报纸撕了,让堂屋更亮堂些。”
刘桂芬有些不懂,问道:“那夏天该多热啊,先生,贴个报纸就是想挡挡阳光,不想那么晒,难道也不行?”
我笑了笑,对她说道:“你可以把玻璃换成隔热玻璃,这样最好,总之按照我说的,做比不做好,你自己拿主意。”
刘桂芬想了想,只道:“行,我听先生的!”
我暗叹一声:“有些钱能省,有些钱不能省!”
“好好,多谢先生,我一定照做!”
“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先生慢走!”
我没犹豫,转身便走了。
现在搞清楚了,张纸条上的人都是张小伍的债主。
可我想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我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想着,不禁摇了摇头。
“先生!”突然这时候有人叫了我一声,我向前一看,原来是村长。
“村长。”
他走过来,说道:“村子里的事儿,麻烦你多费心了!”
“客气了,村长,应该的。”
他叹了一声,说道:“小伍那孩子挺可怜,说没就没了。”
“是啊!”我顺着他的话说道。
“这一大早的,你这是去哪了?”他问道。
我指着刘桂芬家说道:“我去刘桂芬家走了走。”
“刘桂芬?”村长一愣,说道:“你找她干嘛?”
“怎么了,村长,我不能去吗?”
“你是不知道,刘桂芬儿可是我们村儿出了名的泼妇,不好惹!”
“是吗?”我从怀里掏出了那张纸条,把它递给了村长:“这是张小伍留下的,上面有她的名字,所以我才去找的她。”
村长看了看那纸条,说道:“原来是这样。”
“这纸条上的人,都借过钱给张小伍吗?”我问道。
“是!”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小伍借钱这事儿,当初还是我给张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