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鼻子流血
“后屋黑漆漆的应是仓房,兴许好东西都在那里。”想到这儿,甘永盛又朝里面摸去,不一会又摸到一只鞋,硬邦邦的,竟是只皮鞋。
甘永盛顺着皮鞋朝前摸去,软软的,是条大腿。
“别是个女人吧?那就恶心了。作为一名道士,是不能随便乱摸女人身体的。”甘永盛心想。
又朝上摸了摸,甘永盛摸到一个硬家伙。
上面非常光滑,冰凉凉的,像是块玻璃。
既然是个物件,先装进兜里再说。随后甘永盛又顺着身体向上摸去,软软的是鼻子,还有嘴,肯定是个死人,太他妈恶心了。
甘永盛抬起手向往后一点点退去。
退到门口时,甘永盛推开一丝门缝,小心地朝外面望了望。街上静悄悄的,连只过街的老鼠都没有。甘永盛推开门缝,悄悄地爬了出去,见四下没人这才站起身,贴着墙根儿飞快地朝山口跑去,一口气跑到清廉泉井边停了下来。
“没花一个大子,竟然搞到这么多好东西。糖有了,盐巴也有了,连茶叶都有了,太好了。这包是什么?”甘永盛撕开包装纸,里面居然是五香风肉干,甘永盛赶紧在井边撩了几下水,把手洗干净,然后抓起一块放进嘴里。
“真香,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甘永盛又从背兜里掏出一个玻璃镜面的怪东西,这东西有四个镜面,前面的镜片大,后面的镜片小。
“这是个什么东西呀?上面还有个背带。”
甘永盛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搞清是个什么东西,就又放回包里。
甘永盛正想往山上走,这时旁边的茅草屋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什么人?”甘永盛顿时警觉起来。
甘永盛蹑手蹑脚地走到茅草屋前,悄悄拉开一条门缝,朝里面望去。
一个女人!
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正白嫩嫩、光鲜鲜地扭动着周身优美的曲线,站在盆中往身上撩水。
甘永盛呆愣在门口,被定住般。
女子撩起一捧水,撒在浑圆白皙的肩膀上,水流顺着肩膀流向大腿……。女子的腰间有两个迷人的腰窝,腰窝上面则是一片的红肿。
甘永盛哪里见过这个,顿时血往头上涌,双目猩红。
女子屈身用手又撩起一捧水,浇到胸上,揉搓起来。甘永盛强咽了一口唾沫,觉得喉咙里发咸发甜,伸手一摸嘴唇,竟是一手的血。
甘永盛仰起脸,悄悄把门推上,一步一步地退到清廉泉井边,用手掬起一捧水,清洗了一下鼻血。
“这时候掉链子,真他妈的丢人。”甘永盛骂了自己一句。
甘永盛转身来到山脚下的大槐树下,仰头靠在树干上。甘永盛用纸团把鼻孔塞住,心想:“杀小鬼子都没出一滴血,看女人洗澡却流了这么多血,这女人的杀伤力也太大了!”
甘永盛仰脖靠在树上足足有一刻钟,鼻血才止住。
“人家十九岁都娶妻生娃了,可自己十九岁见着女人身子还在流鼻血,真他妈没出息,白活!”想到这儿,甘永盛用手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见鼻血不流了,甘永盛赶紧上到清㾾泉井边,取下堵在鼻孔里的两团纸,掬起一捧水,清洗了一下鼻子。
随后,甘永盛又扭头瞅了一眼茅草屋,茅草屋的门敞开着,门前的地上满是肥皂泡。看样子,这是洗完了。
甘永盛擦干鼻子,整理好背包,大踏步地朝三清观走去。
快到山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甘永盛一抬头,见一个身着灰色道袍,一头秀发的道姑正在打扫道观门前的空地。
道袍裹在姑娘身上凸凹有致,被风一吹下襟飘起,竟宛如仙女下凡一般。
“这是把衣服穿上了。”甘永盛心想。
姑娘觉察到身后有人,一扭身。
“早啊!”姑娘冲甘永盛笑意盈盈地打了声招呼。
“你可真勤快!”甘永盛夸了一句。
“天天都起这么早吗?”童姑娘好奇地问。
“嗯……”甘永盛清了清嗓子说:“别提了,昨天夜里我根本闭不上眼,刚一闭眼,就见明晃晃的刺刀朝我扎来,吓死我了。”
“出了那种事,我也没睡好。所以,就早早地起来了。”童姑娘同病相怜地说。
“道长起来没?”
“好像还没呢。”童姑娘说。
甘永盛掏出那个四个镜面的怪东西,在童姑娘面前晃了晃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童姑娘接过来一看,笑了,说:“这是个望远镜,是当官用的。”
说着,放在眼前朝山下望去。
“真是个好东西,上面还有刻度呢。”童姑娘夸赞道。
“让我看看。”甘永盛好奇地说。
童姑娘把望远镜递给甘永盛说:“这是国军用的,你是从哪儿搞来的。”
“我是从一个死人身上摸来的,那人长什么样我都没看清。”
说着,甘永盛把望远镜放到眼前,“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清廉泉井呢?太清晰,太神奇了!”
“怎会这样呢!?”甘永盛一脸不解地问童姑娘说。
“老土了吧!两年前,我就见过这东西。”童姑娘一脸神气地说。
“在庙里一呆就是七、八年,我可从没见过这种物件。”甘永盛新奇地说。
“这东西打仗用得着,就像是个千里眼。”童姑娘老练地说。
“打仗都用这种东西了?”甘永盛一脸好奇地说。
“现代战争已经不用大刀、长矛了,飞机、大炮,还有坦克车主宰着战争的胜负!”童姑娘开导着说。
“坦克是什么东西?”甘永盛不解地问。
“怎么说呢!坦克是靠履带前进的,就是个铁家伙,上面有机枪还有炮,枪子都打不透。”童姑娘用手比划着说。
“看来我是在庙里面呆傻了。”甘永盛挠了挠头不好意地说。
“别说你没见过,有些国军士兵都没见过坦克。”童姑娘见怪不怪地说。
“当兵的都没见过,那还打什么仗呀?怪不得输得那么快呢!”甘永盛说。
“咱们的国弱呀!”童姑娘痛心疾首地说。
正说着,道长披着衣服,从里面走出来说:“你俩聊什么聊得这么欢?”
“道长,这是盐巴。”甘永盛赶紧把几包盐递了过去。
“什么时候买的?”道长不解地问。
“昨天夜里。”甘永盛说。
“你夜里还能买东西呀?”道长质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