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明明安有门铃的房门外,响起了几下敲门声。
正在收拾行李的人狼娜塔莉娅停下了手上动作,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叩叩、叩、叩叩叩!”没有了最开始的犹豫,敲门声变得急促且不讲理起来。
“哈……”犹豫再三的红狼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走向了门口……
“这儿不欢迎你!”她站在猫眼后面,没好气地冲着与自己一门之隔的女吸血鬼下逐客令。
“如果我带了酒呢?”知道她在透过猫眼观察自己的女吸血鬼后退半步,扬了扬手中的伏特加。
“咔哒!”阿尔玛这一手果然有效,门被娜塔莉娅打开了一条缝。
“酒留下!”狼爪从门里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吸血鬼手上的伏特加,“你可以滚了。”
“你的母亲从没教过你什么叫做礼貌么?”女吸血鬼及时伸出脚,别住了即将关上的门,顺势跟在未加阻拦的人狼后面,一起进了屋。
“只是对你不想用敬语。”女人狼从橱柜里拿出两个杯子,然后走向冰柜,“加冰块么?”
“三块。”
娜塔莉娅没有再说话,给为吸血鬼准备的酒杯里放进了三块食用冰,随后又给自己的杯子里投了四块。
“无聊的胜负欲。”已经坐到沙发上的女吸血鬼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我又没求着你进来。”人狼翻着白眼,阴阳怪气地问道,“那么,你现在还要添冰块么?”
“我可没你那么无聊,再说……”阿尔玛接过酒杯,撇了撇嘴,“杯子里装满冰块的话,还怎么喝酒。”
“哈!”人狼哼了一声,用牙齿咬开瓶盖,把酒倒进杯中。
“你倒酒的方式真粗鲁。”女吸血鬼皱着眉头,转着手中的杯子。
“下一轮你来。”
“要碰个杯么?”
“多此一举。”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人狼还是伸出手,和吸血鬼手中的杯子轻轻撞了一下。
“À boire(干杯)”突然优雅起来的阿尔玛举起了酒杯。
“Ваше здоровье(干杯)”部落公主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么?”阿尔玛跟着喝了一口酒,脸上泛起一抹笑意。
“别说多余的。”女人狼没有推拒,直接把空酒杯塞到吸血鬼手上。
“要回国了?”看着床边收拾好一半的行李箱,阿尔玛随口问了一句。
“明晚的火车。”娜塔莉娅一面回答,一面看着阿尔玛手上的动作,她不得不承认,那个女吸血鬼倒酒的动作确实要比自己优雅的多。
“我以为你会多留几天。”
“祖国需要我。”
“这样的回答只有从你嘴里冒出来才让人可信。”
“只有你这种自由思想作祟的家伙才会这么想。”
“干杯。”没有继续拌嘴的阿尔玛再次举起酒杯。
“干杯。”这一回,娜塔莉娅主动把杯子往前探了探。
“干嘛离我这么近?”第二杯酒刚下肚,女人狼就发现女吸血鬼的身子悄悄朝自己这边靠了靠,同时还侧过身,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不是脸,是耳朵。”阿尔玛鬼伸出手,抓了抓娜塔莉娅头顶冒出来的狼耳,“才只是第二杯而已。”
“啰嗦。”知道她是在揶揄自己酒劲上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兽化的娜塔莉娅抗拒地拨开了阿尔玛的手,她的反应如此之大,一般是因为害羞,一般是因为别的理由。
可惜,她还是慢了一步,女吸血鬼已经注意到了狼耳上那处稍加留意就会发现的旧伤。
“那个咬痕……”看着毛茸狼耳上的小小伤疤,阿尔玛的眼睛一亮,“难道是那个时候的……”
“不然还能是什么时候的。”没有直接回答的小狼捂着耳朵,脸颊因为“酒精”的缘故而微微泛红
。
“为什么要刻意留下来。”女吸血鬼好奇地问道,“这种小伤对你而言,要恢复到不留任何痕迹,算不上什么难事。”
“想听真话么?”呼吸略有些急促的娜塔莉娅看着阿尔玛,不等她回答想或不想,就直接给出了答案,“为了能够记住你。”
“哎呦……”意外地对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的女吸血鬼,甚至在听到这个回答后,她的美眸里还多了一丝欢悦。
“怎么?你觉得这理由很奇怪?”神情变得有点兴奋的红狼拿过酒瓶,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继续说道,“第一个和我打得难解难分,而且又算不上敌人的吸血鬼,我想加深一下印象不行么?”
“不不,一点也不。”阿尔玛的脸上也飞起了一抹嫣红,“我也对你印象深刻。”
“真是难得的共识。”娜塔莉娅的嘴角抽了抽,然后迅速被她用喝酒掩盖。
“抱歉那次打疼你了。”
“是我打疼你了。”不服输的小狼马上“纠正”了小蝙蝠记忆中的错误,“而且在马马耶夫岗的那晚我们已经印证过了,你身上的伤口比我多一处。”
“那是因为你硬要把一道伤口当成两道来算!”同样记忆清晰的阿尔玛反驳道,她的脸凑的离娜塔莉娅很近,近到能彼此嗅到对方口中的酒气。
“就是两道,就是两道。”红狼伸出手,顺着对方饱满的胸脯,从左至右轻轻一划,温柔地重复了一遍当年的攻击,“两个受伤的位置,当然算两处伤口。”
“那为什么到我的时候……”不甘示弱的吸血鬼探着身子,故意用胳膊感受着来自红狼心口处的柔软弹性,同时用手指拨 弄着狼耳上的伤口,“明明是两个牙洞,你就只算一处?”
“你最好别揪这种细节……”觉得身子热起来的小狼弹出狼爪,在小蝙蝠的面前晃了晃,“当时尽管只是撩到一下,也有三根爪子碰到了,我不介意把计算方式由二变成六。”
“我认输了。”
“那算我赢两次,之前那次,和现在这次。”
“随便你……”阿尔玛没有继续争辩,而是张开口,顺势咬在被自己压倒在沙发上的娜塔莉娅的耳朵上,腻声说道,“但既然这次我们难得又碰面了,不如再争一次胜负?”
“今天不行……”对挑战一向来者不拒的小狼这次却选择了推脱,倒不是因为怕输,而是被压着趴在沙发上的她感觉到了伏特加酒的后劲,身体乏力、发热,软绵绵的不想动,而且……还有点更加奇怪的感觉……“今天的酒,劲有点大。”
“心底发热的感觉?”情况比娜塔莉娅强不了多少的阿尔玛,吃力地帮她翻了个身,然后两手陷入松软的沙发垫,有些暧昧地望着彼此。
“有一点……”一咬之下,没有痛楚,只有痒和麻,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从狼耳处传来的异样很快又让体内的怪火旺了几分,“和平时的伏特加不一样……”
小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的不安很快从阿尔玛的醉口中得到了印证:“当然不一样,因为我在酒里下了能让人快乐起来的东西。”
“该死……可你也喝了……为什么你……没事……”努力维持着理智的吃力地问道。
“谁说我没事了……”脸红红的女吸血鬼深情地看着红狼,也在压制着自己的欲 望,等待着她最终的答复。
“解……药……”呼吸逐渐急促,意识逐渐模糊,但红狼还是凭本能摇了摇头。
“如果这是你的答案……”这样的回答让阿尔玛倍感失落,但她还是决定尊重娜塔莉娅的意愿。
“笨蛋……我只是要解药……”又急又难受的小狼一边抵御着体内药物的挥发,一边吃力地做着“补充说明”,“我只是不想借助……药物……”
“是我的错!”后知后觉的小蝙蝠连忙从衣兜里摸出一个药丸,先是放进自己嘴里咬碎,然后……
亲上了小狼的嘴……
当这对冤家美人开始以这种与众不同,但却是最有效果的方式来互相承认时,连时间也因为害羞而变得缓慢起来。
狼与蝙蝠的芳唇在热吻,不再被欲火烧灼的俏脸在亲昵地蹭着,两颊重新浮起的桃色红晕又渐渐蔓延到了全身,被爱火点燃的娇躯紧紧缠绕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心意与情感……
伴着两声悠长的幽吟,娜塔莉娅与阿尔玛几乎在同一时间爆发,从这场漫长的,互相珍视的“缠斗”中获得了极大满足的两人大脑一片空白,如同置身于云端一般,浑身轻飘飘的依偎在一起,小声地呻吟,喘息着……
“喂,我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来加入我们契卡么?”神智与力气稍微恢复一些后,红狼抓住小蝙蝠轻抚自己脸颊的手,试探着问道。
“为什么?”女吸血鬼将腿搭在红狼的腰上,故意反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想在以后出外勤的时候有个帮得上忙的伙伴。”
“就这?”
“能把后背托付给她的伙伴……”
“就这?”
“对!就这!”正被吸血鬼用脚趾来回拨 弄的狼尾不满地甩着。
“我还想再问……”
“别问了!”
“好,不问。”
“那你是没意见了?”
“我是没什么意见,不过一位血族元老的养女突然跑去加入契卡,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母亲和布伦希尔德阿姨能处理。”
“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事情有了这样的意外展开,让原本只是来和小狼促进感情的女吸血鬼有些喜出望外,“那我就试试吧。”
“说定了!”春潮满面的红狼看着同样满脸红霞的小蝙蝠,探出手,拿起了之前被留在床边的“加料伏特加”,不等阿尔玛反应过来,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那酒里可是放了……”女吸血鬼刚提醒到一半,含着一大口酒的女人狼就迫不及待地亲了上来,将口中的“毒酒”分享给了她。
不再生疏的舌尖熟练地与另一片滑腻的柔软连接在一起,传递起火辣的琼浆。
随着药效发作,这记长吻随即变得狂热缠绵,啵啵啵的声音响个不停。两人配合着红舌的缭绕,放肆地吸嘬起对方口中泛起的香津。
“第二回合,就可以来点刺激的……”抽空解释了一下原因,在好心情和强药效的双重加持下,无比主动的红狼反咬住了吸血鬼粉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