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眠悄悄的扒开,灰烬中烧熟的动物尸体,吹掉上面的灰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风离痕一见大吃一惊,沉着脸怒斥道:
“风眠你干什么?”
风眠边吃着烧熟的动物,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爷爷,你看这么多烤熟的野味,不吃不浪费了吗?你也吃一块吧。”
风离痕见风眠如此不懂得节制,便抬手一道黑光,向着她手中的野味打去。
野味被打落在地上,风眠正想发火,忽见白染站在不远处,正往自己这边看着。
他那白皙的面孔,冷若冰霜似滴,两眼放射着犀利的精光,好像要吃掉自己一样。
风眠心中一阵害怕,吓得嗷啦一声,赶紧躲在风离痕身后。
白染犀利如炬的目光,如两只利剑似地,扫视着风眠和风离痕,冰冷刺骨的声音说道:
“你看到我就那么害怕吗?是不是心中有鬼,才害怕见到我的?”
风眠双手摆着,摇着头说道:“没有……没有,风眠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白爷爷的事。
我也就是看到烧熟的野味,忍不住嘴馋,吃了几口。白爷爷,你可不要怪罪我呀!”
风离痕见白染话中有话,只吓得心中通通乱跳,他还是强作镇定,为风眠辩解道:
“主人,请你不要见怪,小孩子嘴馋。看到满山遍野都是被烧熟的尸体,就忍不住口水直流。正好被你发现了。”
白染没有说话,他那双细长而精光四射的眼眸,依然是那么犀利冰冷,直视着风离痕和风眠。
把二人看得心中瑟瑟发抖,他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直视着他们,好像是在和他们打一场心理测试仗。
直到二人心里防线即将崩溃的时候,白染才冷冷的说道:
“你们两个也看到了,百兽山这番景象,你们说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风离痕心里像揣着一个像小兔子似的,咚咚乱跳,他用法力压制着、自己慌乱的心情。抢作镇定看着白染说道:
“主人,百兽山这番景象,和前段时间鹿鸣山的景象有些相似。
你说鹿鸣山是天火所致,那么百兽山是不是也天遭了天火,才把山毁灭,把我们的兽兵战队也给毁灭了呢?”
“愚蠢!”白染冰冷的声音怒斥道:
“鹿鸣山被天火所灭,那是我应付夏凉王的说辞,你知道鹿鸣山是怎么着火的吗?”
“如果不是天火,难道说是人为的?那又是谁在鹿鸣山放的火呢?”
“我亲眼所见!”白染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乳娘和太子殿下放了一把火,烧毁了鹿鸣山,消灭三王子的了兽兵纵队。”
风离痕强做镇定,迎视着白染那、犀利冷漠如冰剑似的双目,试探着问道:
“主人,这么说咱们的百兽山,也有可能是人为的了。”
“是人为的,到底是何人所为?”
白染似是自问,又像是在问风离痕和风眠:
“百兽山离凌霄城五百多里,太子和ru娘申通再广大,没有人向她们告密。
他们也不可能会发现,我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训练兽兵战队。
如果真的是ru娘和墨子晔所为,那么,他们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情况的呢?”
问题到了般地步,心理交战已进入了白热化。
风眠吓得瑟瑟发抖,风离痕用法力,压制住自己心虚的表现,强做镇定地说道:
“除了ru娘和太子他们,难道说还有别人会毁灭咱们的百兽山吗?
难道说是另外的什么高人,无意中从此路过?……不可能呀!这个道理说不通啊!”
白染犀利而狡黠的目光,注视着风离痕,那一脸憨厚愚蠢的模样。
看着他也不像是,弄虚做假的样子。白染这才放松了警惕,态度缓和地说道:
“如果没有人向ru娘告密,据我猜测,她不可能会发现,距凌霄城五百多里的百兽山。
如果她发现不了这里,那么乳娘和太子放火的可能性,就大大减少。”
白染双眉紧锁,犹豫不决地说道:
“难道说真的是天火灭山?”
风离痕见白染心里动摇,急忙接口说道:
“天火烧山,自古有之,也许是天火烧山,无意中毁灭了咱们的兽兵战队。”
白染翻起眼帘,不耐烦地瞪了一眼风离痕,深深的叹了口气。
仰望着黑乎乎的高山,和漫山遍野,惨不忍睹的兽兵尸体,缓缓的说道:
“既然我们推算不出是何人所为,那就暂且定性为,是天火烧山。
这里已经这样了,如果真的是天火烧山。也许是我的所作所为,得不到天助。
那么,就只有靠我们自己努力了!无论如何,凡间的帝王的宝座,我一定要坐上去。”
白染说着,抖动了一下他那雪白的长袖,手指着风离痕和风眠说道:
“你们两个现在就回去,抓紧搞到天书。一旦天书到手,我们就在这里汇合。
然后直奔帝都京城,调取护国神兵,举行我的登基大典。”
白染那豪迈自信的态度,把生性顽劣的风离给感化了。
她把刚才的胆战心惊,抛到了九霄云外,换作一副喜笑颜开的面孔,看向白染说道:
“好啊!好啊,!白爷爷登基称帝,我风眠也可以沾沾光,当个公主小姐什么的了!”
风离痕苦笑了一下,抬手拍了拍风离的头,嗔怪地说道:
“傻丫头,你想什么呢!你白爷爷登基称帝,也只有他自己蛇族的子孙才能称得上公主,郡主什么的。哪能轮得到你啊?”
“唉!是我多想了!”
风眠失望的表情,撅着嘴向一边走去。
白染看着风眠那幅小孩子似的性格,他眼目中露出狡黠的笑意,然后走向风眠,缓缓说道:
“只要风眠听话,能从太子那里盗来天书,想当公主吗?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染向风眠抛出了一丝希望,她脸上又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她又惊又喜,不相信似滴问道:
“真的吗?白爷爷!”
白染扭头看了一下,站在旁边不语的风离痕,回过头来向风眠说道:
“嗯!真的。白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风眠好像又燃起了希望似的,兴奋地跑到白染面前,仰望着他那白皙,又显得文质彬彬的面孔说道:
“好!我回去就抓紧时间,打听天书的下落,只要被我发现,我一定偷来交给白爷爷。”
听到风眠的言语,白染也只是把她的话,当成了小孩子之间的戏言。
并没有一丝喜悦之感。他冷冷的说道:
“天书不在太子那里,要不然,那一次他也不会被我的一封假天书,骗到儒怀山去。
但是我敢肯定,他们如果起兵,就一定是有了天书的消息。
到那时候,你们在伺机行动,或者向我传递消息也可。”
风眠刚刚还信心满满,士气高昂,如打饱气的皮球似的。
听白染如此一说,她那激昂的情绪瞬间又泄了气。
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低着头像霜打的茄子似滴,哀叹道:
“唉,怎么这么复杂呀!”
风离痕看着这个,痴痴傻傻忽冷忽热的风眠。再看看阴险狡诈,表里不一的白染。
他只是痴痴地,看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并没有参与他们二人的妄想之论
白染突然话锋一转,果断滴向风离痕说道:
“你们现在就回去吧,要小心行事,不要被乳娘和太子发现了你们的行踪。
有事及时向我传递信号,我随时会出现。”
白染说着话的同时,不知他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手指般大小的竹哨,交给风离痕并说道:
“有事吹响它,我会立刻出现。”
风离痕接过竹哨揣在怀里,郑重其事地说:
“请主人放心,一有天书的消息,我就第一时间就吹响竹哨,向你汇报。”
“好!回去吧!路上小心,注意隐蔽自己的行踪,避开乳娘和太子的视线。”
“是,我明白了,主人放心。”
白染看着风离痕和风眠离去的背影,他那细长的眼目中,露出了阴险狡诈的冷意。
风离痕和风眠离开百兽山,行驶在返回的路上。
风眠向风离痕说道:
“爷爷,咱们真的要给白爷爷,偷太子的天书吗?”
“你说呢?”
风眠想了想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少说话。你以为白染不会偷听咱们说话吗?”
听风离痕如此一说,风眠吓得一愣神,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随即化作一道红光,向着走到前面的风离痕追赶而去。
这一道黑光,一道红光,在天空中云层上飞行着,躲避着下面陆地上人们的目光。
当他们来到凌霄城,王府门前时,忽听到王府内哭声一片。
风离痕和风眠大吃一惊,不知道王府又发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