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试图推开他:“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柏寒梧:“你不愿亲,又不愿被亲,现在我连抱抱你都不行么?”
思念无语地扭头看向翻东西的二人,见他们没什么异样,心里祈盼他们啥也没听到!
她低声抗议:“你这般抱着我,若是父亲他们进来看到,我……我就不止被罚跪祠堂那么简单了!”
柏寒梧:“放心,他们不会进来。”
“为什么?”思念不禁疑惑,为何他会这般笃定?
按照她的理解,父亲不是应该气势汹汹的闯入她的房间,然后责骂她不知廉耻、败坏门风么?
柏寒梧:“他们只能站在你的院子外头——候着。”
“这…这怎么可能?”思念不禁怀疑柏寒梧的说辞,“就算殿下你身份尊贵,但此处毕竟是思府!”
柏寒梧:“你可知,倘若换做皇兄,他们可都得跪着等了!”
思念闻言苦笑道:“真是权势压人啊!”
她读过那些所谓的君君臣臣之类的书,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天威不可犯,皇族不可轻。
说得再直白些:臣下所拥有的,不过是主上的恩赐。
柏寒梧:“你慢慢会习惯的。”
思念:“殿下能松开我了么?”
柏寒梧:“念念,你答应我的事,不许反悔。”
思念:“好。”
柏寒梧将其放开,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七夕晚宴,或许你会遭受诸多刁难,但请你相信,我定会护你周全。”
思念:“我与付莲漪仇怨已结,想来彼此都不会善罢甘休。殿下还是躲远些的好,免得被溅一身血。”
柏寒梧:“我提醒你,在宫里动手可不是明智之举。”
思念:“殿下这么说倒令我糊涂了,看似向着我,实际上却是向着她。”
柏寒梧:“这话说的,我自是向着你的。”
思念:“既向着我就不要阻止我。”
柏寒梧:“我并非要阻止你,我是怕你吃亏。常言道: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你想做下棋的人,手里总该有足够多的棋子。与付莲漪相比,你可用的棋子实在是太少了。”
思念:“棋子不在多,在精。我不喜欢下棋,可是扛不住总有人来挑衅。”
柏寒梧:“我很好奇,你这般自信,底气从何而来?”
思念:“自信倒没有,只是不愿任人欺负罢了!别人挥拳相向,难道还不许我还手么相击么?”
柏寒梧一时语塞。
七夕晚宴,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他的心里是不踏实的。
思念不再理他,转而加入了翻查“脏东西”的队伍。
不管有没有,此事须得尽快结束。他柏寒梧能让丞相大人等在院外,她可不能任由亲爹久候。
莫说她现在还不是汀王妃,就算是也不能随意摆谱,毕竟孝道不可违。
柏寒梧看着思念忙碌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丝笑容:这丫头活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但,在阅历资深的姐姐面前还是显得太过稚嫩。
不过,他喜欢,越来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