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乎每天楚环环都会来看王唯,每次都会私带食物进来给王唯,王唯很是感动,也很担心她的安全。每次她来,那些牢房官差一次比一次放肆,最初是言语调戏,之后甚至要动手了,王唯全看在眼里,双眼微眯,记住了这几个人。
这一次,楚环环看了王唯又要走了。当她来到出口时,一位官差用手拦住她,一脸淫笑道:“小爷我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也看了这么多来探监的,就数小姐你最美了。小爷再怎么也比那个将死之人好一万倍,于其为他守活寡,不如跟了我们,保你衣食无忧,每次你来随便你待多久都可以。”说着,就各种尝试抚弄楚环环的衣服,头发,还想直接摸她的身体。
另几个官差也是堵在门口淫笑道:“说的没错,不如这样,现在你就陪我哥儿到旁边的房子玩玩,如何?”
其中一人,准备用手去搭楚环环的肩膀强行拉她走。
“你们要干什么,这里可是监牢,否则我叫人了?”楚环环不断躲避他们的手碰触。
“呵呵呵,你叫啊!叫的越大声,我们越兴奋!哈哈哈……”
这一切,都在没有关上地牢大门内的王唯看到,随即咬破手指以最快的速度在左手心画了一个符,对着大门处一掌击出,“定!”
“哎呀,我手不听使唤了!怎么办?”一官差假装右手不听使唤,显得十分痛苦,缓缓向楚环环的胸口抓去,旁边的人一阵嬉笑。
就在那人手伸到一半,突然发现手真的不听指挥,停在了空中一动不动,淫笑的脸一下变的恐惧起来,忙道:“我的手!怎么回事,动不了了。”
“你开什么玩笑?”一人不信走了过来,突然扑向楚环环去抱她,这让楚环环没有想到,冷不防躲不掉了,可就在那人以为偷袭成功,身体突然停在了空中,如石头一般保持那个姿势掉在了地上,只有一对眼珠能动。这一幕真把在场的人都吓到了,不再管楚环环,都去查看那两人。楚环环看到这一切心中念道:“谢谢你,王大哥!你又救了我一次,我会回来的。”她念完,趁那几人不备,迅速离开了。
“欸,对了小娘们儿走了!”一官差说道。
“不要管她了,我的手真动不了了!”那官差痛苦的说道。
突然,一位官差不小心瞥见了牢中正在收回画有符的左手心,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结巴道:“法……法……法术……这是法……法术……”
“你在说什么?”其他人不耐烦道。
那人坐在地上颤抖着用手指着看着他们的王唯道:“是他……他,他,他干的!他会法术!”
“什么?”其他一听,立马明白了那两人为什么会被定住,全都害怕的冷汗直流,刚才他们不仅调戏楚环环,还想非理她,这可怎么办。
“解。”王唯右手在左手心一划,门外的人一下动了起来,欣喜若狂。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王唯不是普通人,不敢招惹,“呯”的一声关上了地牢大门。
而就在楚环环每日去探望王唯时,王学伍也在倾尽家财,四处找人帮忙救王唯出来,这让他十分疲惫,精疲力尽,夜不能寐。全家都在想办法救王唯,四处奔波,可不是被骗就是被拒,暗地里都在告诉他们朝庭有人放话了,谁要帮忙一个下场。
这一天,王唯的亲叔叔王学文回到了王府。
“大哥,大嫂,我王学文学成归来了!王唯这小子在哪儿我倒要看看长成什么熊样了!”王学文一身商贾之貌,很是豪爽的来到院中喊道。
这时王母孙氏从中堂出来了,说道:“二叔,回来了。”
“大嫂,王唯这小子呢?”王学文见大嫂一脸愁容,皱起了眉走过去问道:“怎么了大嫂,出了什么事吗?”
“唉!是唯儿。”王母哀叹道。
王学文脸色一变道:“这小子惹您生气了吗?看我不好好教训他!”
“不是,二叔,不瞒你说,唯儿被关进地牢了。”说着,王母有些伤心,眼圈有些发红。
“地牢,他犯了什么事?大哥呢?”王学文感到了不安忙道。
“他们说唯儿杀了几个人,其中有楚长处的小妾和十女,还有西御府御公的义子,再加上其他几个人。他们出动了御林军在街上将唯儿抓走的。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你大哥这几天都在四处走动希望能放唯儿出来,家里的钱都用光了,才保的这些天不对唯儿用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王母哭泣道。
“大嫂不要慌,大哥现在在哪里?”王学文忙问道。
“他现在在官宫厅,找那里的人能宽宏大量,只要别杀唯儿,流放都可以,至少保住一条命。”王母说着有些落泪。
“大嫂不用担心,我听说王唯学艺十年,是真正的修行者,这种牢房是困不住他的,想逃随时都可以。”王学伍道。
“可是,他不想你大哥背负反叛之罪,如果他反抗,会是什么后果,唯儿心地善良,不忍看到这个家因他一人受害,宁愿承受一切罪过。而且,这是京城,不是只有唯儿一人是修行者,这皇宫大内之中可有很多更厉害的人,他一个人怎么能对抗。我想,大不了,我们全家都归隐山林,我也厌倦了每天的担扰你大哥会有回不来的一天!”王母诉说着心里话,也在埋怨着。
王学文感到内心有些沉重,他知道大哥的为人,说道:“放心吧,大嫂,现在我回来了,我会帮王唯出来的,我这就去打大哥。”
说完,王学文转身向门外走去。王霜从一旁窜出眨着大眼睛,一脸粉嫩的笑容在王学文背后问道:“二叔,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了吗?我都等了你好久了。”看王学文没有理她,回头道:“娘,二叔怎么都不理人家呀?”
王学文坐着马车很快来到了官宫厅门外,和其他前来办事的百姓一样径直走了进去。
“王大人,令子的案子,我也无能为力,你再这样来烦我们,我们只好赶你出去了。”一老人对院中的王学伍说道。
“齐大人,我不求我儿能完全免罪,我只想你们能让他活下去,就这么简单。”王学伍恳求道。
“王大人,你还要老夫说几次啊,你儿子犯的可是杀人之罪,还一连杀了好几个,还全都是高官家眷,人证物证都 在,是个铁案,减不了刑的。再说你王大人,也是朝庭出名的刚正不阿了,这次怎么就糊涂了?不要为难阻挠本厅办事了,否则就不是赶你出去这么简单,而是要治罪了。看在你为官正直多年,我们才这么耐心和你解释。东西御府也插手其中,明天你就不要再来了,下个月开堂,你直接过来听审就好。你有这么多闲心来官宫厅,为什么不去找个好讼师,更实际嘛。”老人平心静气说道。
“齐大人,你我都知道,我找讼师也于是无扑,定罪是一定的,我唯一的要求是能保我儿一条命。”王学伍盯着老人躲闪的双眼说道。
“杀人尝命,乃国法,我无权改变……”老人还未说完,王学文从一旁的人群中走了过来喊道:“大哥!”
二人一听,看到王学文风尘仆仆的快步而来。
“学文,你怎么来了?新门(津城)的事完了?”王学伍脸色略缓说道。
“学完了,不过王唯的事我知道了,大哥。”王学文说道。
齐大人见两人交谈起,便想抽身离去。王学伍一见忙抱拳道:“齐大人?”
王学文忙跑到前面略微挡住齐大人的路抱拳道:“您是齐大人吧?”
齐大人一见,停住了脚步说道:“怎么?你们兄弟二人,想在老夫的地盘威胁我吗?”
“当然不是!”王学文忙让开跪在地上,说道:“刚才你和我大哥的话,我听到了很多,请您告知如何才能留下王唯一命,我……我王学文就此向您磕头了。”说完,便磕了一下头。
“你们这是干什么?”齐大人举起右手,阻止了准备过来的几位官差,俯视着王学伍二人,说道:“王大人你烦了老夫几天,我给足了你面子,让你儿子在地牢没有受刑已经是恩赐了。不过你的红头也就那几天而已,要想他不死,你们兄弟俩何不在此给我磕九九八十一个响头,我可能会大发慈悲让他多住几天安稳的地牢。”
“什么?”王学伍一听,无可奈何,两眼酸楚准备跪下求情。王学文见此,忙过去扶住王学文道:“大哥你干什么!我只是一介平民,向朝庭大员下跪无伤大雅,可你是四品大员,如果向同品跪了,如何为官?”
王学伍摆了摆手沉声道:“如果这次,我儿能活下来,这官……也不稀罕了。”
“大哥!”王学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