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双眸含泪,紧咬嘴唇,她缓缓走至裘兴河的面前站定,如果是平日亦或是过往,小小必定是哭泣跑开,或者是寻一个屋子躲起来,而今,小小自从决定外出找寻裘兴河开始,她就变得坚韧和坚强,甚至说是在这个年代这个环境里最勇敢的女子。
“我们不能再试试吗?……”
小小颤抖的语气在裘兴河的心脏上用力敲击着,眼前这个看似如此柔弱的女子,一个在深闺养育的女子,她竟然在面对如此的境遇之后,依旧还要提出和自己试试,裘兴河的心底有那么一块柔软的地方被震撼着,可是,也仅限于此,毕竟感动无法代替感知,他……做不到……
裘兴河深吸一口气,他决定,为了眼前这个勇敢的女子,也为了自己,他亲手撕去自己的伤疤
“小小,对不起,我……不能和女子在一起……我做不到……”
小小依旧是心痛,她没有想到,自己如此放下颜面,裘兴河依旧是这个答案,当她用力消化着裘兴河的答案,终于……她明白了事实,原来……
她有些惊讶地盯着裘兴河的双眼,这一刻,四目相对,却有了一种特殊的默契,小小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他……这多年来的困惑和疑问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答案,一个她从未想过的答案……
“兴河……你……”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做不到……对不起……”
一旁主位上的裘父早已经气的不知如何发火才能骂醒眼前这个混蛋又变态的儿子,虽然他宠溺这个儿子,但是,他真的无法理解儿子这份特殊的情感,甚至他觉得为什么老天这样对他,如此一个潇洒英俊聪明的儿子竟然得了这种病症……
是的,在那时的人心底这是一种病,一种无药可医的不治之症。
“哎……你这个……我裘家究竟做了什么孽……”
裘父用力敲击着八仙桌面,似乎只有撞击的疼痛才能缓解他心中的痛苦。
门外,听见动静的裘家大哥,在驻足了片刻之后,他还是决定踏进了客堂间,跪在地上一脸如同英勇就义般的弟弟,一旁痛苦不堪随时就要晕倒般的弟媳,还有那一脸愤恨想要吃人般的父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弟弟这般的……怪异,是无法改变的,于是他
“爹,还是让兴河回去吧……”
“你说什么?!你懂什么?!他这个是病……”
“爹,你知道,这根本不是病……咱耽误了小小这么多年,也够了……”
“你!你们!小小……”
裘父依旧是接受不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时隔数年,自己的儿子竟然没有丝毫的改变和认知……他……
“你滚!你给老子滚出裘家!裘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滚……”
裘兴河看着气急败坏的父亲,还有一旁满眼千言万语的大哥
“大哥,我……”
“你们先出去吧。”大哥对他们点点头。
裘兴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顾不上膝盖的疼痛和麻木,他望着一旁的小小
“小小,我真的……对不起……我……”
“你走吧!”小小的眼泪决堤般下落,那一滴一滴充满了不甘和无奈,可是却也写满了无能为力,既然如此,就让他走吧,自己何去何从……她也想不明白……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裘兴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