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身体着速的人或事唤醒了我们在午夜沉睡 的肉体,在这样的时刻,我们的身体开始面对我们所选恋 的人或亭:男人对女人来说永远是打上了烙印的秘密事 物;女人对男人来说永远是盛放的花朵。让我们在这样的 时测面对被我们的身体所着迷的对象,并在身体沉浸在 它所恋情的世界中央。
看见一个女人就看见了一朵花
第一个把女人比喻为玫瑰花的那个人是永恒 的。女人穿着长丝袜、短裙、披着长发 朝着你走 来了。你已经暗恋她许久,她还未降临,你在记忆深 处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着她的影像。她似乎是清晰 的,然而又是十分模糊的,当这个被你暗恋已久的 女人变得模糊起来时,你看见了花,盛开在窗外的 粉红色玫瑰花,看见玫瑰花似乎就想起了那个女 人,她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她唯一变清晰的原因就 在于这个女人像窗外盛开的玫瑰花。
为了去会见这个女人,你开始寻找各种理由, 当你的目光落在玫瑰花上时,你有了一个男人的理 由,用送玫瑰花的方式去会见这个女人,花在你怀 抱,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男人怀抱着玫瑰花是在用 另一种方式用身体热恋着女人,女人与玫瑰花并没 有什么区别,如果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看见玫瑰花 就看见那个女人,而看见了那个女人也就看见了玫 瑰花。
她从你怀抱接过那束花,她将头低下去,嗅了 嗅花香,然后报以你动人的微笑 那一刻开始你 就决定每一次约会都要带一束新鲜的玫瑰花送给 这个女人。因为那微笑使你的身体开始热恋上了这个女人和她一样芬芳的玫瑰 花,你的身体开始热恋着她接 过鲜花时的那种动人的姿态, 动人的微笑、动人的喜悦—— 因为有玫瑰花,你所热恋的这 个女人的每一时刻,每一天都 变得那样动人,你迷恋她给你 带来的这种动人。
从此以后在你的生活之 中出现了两种不可离开的意 象,抱着玫瑰花在约会的路 ——是一条充满芬芳、纯洁的
道路, 一路上你总是沉浸在约 会的情节之中,你敲门出现在她眼前,你走上前将一束玫瑰花 作为礼物送给她;当她从你手中接过玫瑰花的时刻——是一 种动人的时刻,你的身体似乎已经沁入了她呼吸过的那种玫 瑰花的芬芳,当她回过头来报之你动人的微笑时,你开始呼吸 着这微笑之中的动人心弦的芬芳。
一个女人给你的生活带来了玫瑰,从那一刻开始,你的身 体一方面沉浸在芬芳之中,另一方面沉浸在为这种芬芳而约 会的路上去。
身体,你的身体似乎为着那种芬芳而存在,你在看不见她 的时刻,总是抬起头来,上帝给了你窗外的那些盛开的玫瑰, 上帝让你在看不到她的时候站在窗口,窗可以通向那个女人 的身体、心灵、居所,你开始想象着她那动人的微笑,这微笑使 你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向她靠近,唯一靠近她的方式 是走在约会的路上;约会,也就是抱着玫瑰花去会见她。 一路上,芬芳的玫瑰就在你怀抱微微地颤抖着,你问自己:如果有 一天你能够拥抱她的身体,她也会在你怀抱微微地颤抖吗?
想到这种情景,你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栗起来,抱着一 束红色玫瑰在去会见一个女人的路上让自己的身体在热恋另 一个女人身体的幻想之中产生颤栗——这对于你是一种多么
难以言喻的过程啊。
这时候,你的身体已经产生了这样的境界:为了看见那个 被你热恋的女人,你愿意为这种芬芳而带来的约会之路而颤 栗,你愿意为那束红色玫瑰花给那个女人带来的动人微笑而 颤栗。颤栗,是在约会之路上产生的一种迷恋一个女人的身 体的境界,因之颤栗,你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离那个女人很 近很近。
你的身体被一束玫瑰花和一个女人——沉醉在亚当和夏 娃在伊甸园相见的那种相互的迷恋之中,从此以后,你一次又 一次地走在那条通往这个女人身体的路上,你一次次地怀抱 着那束红色玫瑰花,用自己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栗一次又一次 地开始在为那种迷恋的过程而去约会。从此以后你的身体开 始有了无限的——通往一个女人的芬芳而跨越的时间,走在 那条路上,怀抱着红色玫瑰花——你的身体已不在此地,而是 在想为那个女人而产生颤栗的拥抱之中去。
看见一个男人就看见了一块岩石
他站在你对面,前未赴约的一个男人第一次使你感受到 他就像你曾经看见过的一块岩石。难道你是与一块记忆深处 的岩石再次赴约,你迷惑地面对着他开始回忆那块岩石在何 处出现,在一次沿着围栏而旅行的途中,你试图一次又一次让躯身不在现实场景之中时,你来到了一条河床边缘,绝对地想 让身体游动。实际上你是把一条河床当作一个女人的躯身, 那柔软的流水轻轻地容纳你的每一次或快或慢的游动。 一个 男人通过一条河床想象出一个女人的躯身,这是绝对地幻想, 一个男人希望通过在一条河床中游动的速度,那或慢或快的 速度来到达一个女人的躯身之中去 这是绝对美妙的幻 想。因此,对一条河床的热爱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一个女人 躯身的迷恋。
游动是快活的,只要让身体进入河床,那疲惫、绝望、痛 苦、孤寂都已经得到了一种抚摸,水也许是世界上最柔软的事 物,只有女人才可能与水相提并论。你的身体为什么总是想 投入河床之中去,因为那个女人离你是那么遥远,即使她在你 身边,她仍然在你面前筑起一道屏障,只有水,只有河床从不 拒绝你,所以,每当你看到一条河床,身体就情不自禁地想游
动。
把头微微抬起头, 一条条河床出现在眼前,你沉浸在想游 动的欲望之中去,必须把衣服抛开,最自由、舒服、快乐的游动 是用身体与河床接触,这时候你唯一所做的事就是放下沉沉 行囊,脱衣服,面对一条河床脱衣服——不仅仅是为了尽快地 用身体感受柔软的水,在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为了通过身 体的游动显示自己的姿态。
游动的身体把你身体最美妙的快感、最美妙的自由、最美 妙的舒服、最美妙的迷恋表现为你游动时的身体姿态。似乎 唯有这样才能用你的身体向世界表述一种情感:除了在一条 河床中迷恋一个女人的身体,这条河床更为重要的是让你感 受到了在时间河床之中——试图开辟一条通往自由的道路。
你的身体裸露着穿行了许久,这种方式使你感受到仍然
离那个女人越来越远,离你身体的自由越来越远,所以你上了
岸,开始穿衣 服。
让你的身 体 停 止 游 动 —— 是为了抑 制住对不可知 事物和命运, 对不可知的美 和一个不可知 的 女 人 的 尊 重。你的身体 此刻已经将一 条河床的背景
镶嵌在自己所面对的远方之中,告别一条已经用身体游动过 的河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告别一种无限的事物和对一个
人无限的迷恋。
把游动一条河床的形式改换为向一条道路走去,把对一 条河床的美好记忆带到另一条路上去 ……现在,你已经让身 体离开了那条河床,你已经离开了身体游动时的涡流,身体所
迷上的波纹,身体所感受到的陶醉。
最美好的身体穿上了衣服——好让自己再一次出现在除 了河床之外的远方,除了有一个女人作一条河床所游动的远
方。这是你身体抑制住的一个时刻,因为新的时刻已到来。
你的身体、让你青春的身体越过身边的一道道围栏,就在你 看见一座巨大的青灰色岩石出现在眼前时,你的身体跃出了 那些束缚你身体的围栏。青灰色岩石在眼前矗立着,使你伸 了双手, 一种想抚摸岩石的激情洋溢在你伸出去的双手上, 你抚摸到了永远不会动摇的岩石,在你的抚摸之中,你已经 置身在这座青灰色岩石的深处,你的身体早已被它所拥抱 着,所以,在你的生命记忆深处,只有那座岩石拥抱过你的身 体,而且让你终生难忘的是当你被那块岩石所拥抱时,你不想挣扎,仿佛岩石的拥抱使你的身体彻底驯服,你愿意被它 所拥抱。
他来了, 一个男人站在你面前,使你身体回忆起那次被 岩石所拥抱的这个男人—— 以不可思议的形象让你嚅动着 嘴,你无法解释身体中对一块岩石的记忆,对整座岩石的记 忆。你和他面对面地约会,看见一个男人想起了记忆深处的 那座岩石——这是否意味着你的身体想得到这个男人的拥 抱呢?
约会—— 显然是在相互谈情,你们的身体之所以相互面对,因为你们的身体有相互倾诉的欲望和渴求,你们想通过这种约会的方式更深地进入对方的心灵深处去,也就是进入由身体而荡漾的灵魂深处去。
他的存在让你想起了一块曾经在幻觉之中拥抱过你的岩石,也就是说在那次幻觉之中,那座岩石在拥抱你的过程之中使你被驯服,被驯服的过 程也就是让岩石所拥抱的过程,也就是你愿意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一座岩石所拥抱的过程。
他的声音像温柔的风吹拂在你皮肤深处,夜色已合拢,你 们置身在夜色深处,他的身体离你已经越来越近,在越来越近 的距离之中——你期待着置身于那座岩石之间的那种被拥抱 之中,你的身体期待着这种被拥抱、被他所驯服的过程。他的 双手似乎是从夜色之中使你的身体——突然被搂紧,你闭上 了双眼,你紧闭着双眼, 一切都是那样,你变得如此温顺,如此 地驯服,你的身体愿意被他所拥抱。
从那次拥抱之中你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伸手拥抱你的男 人具有那座岩石的驯服感:他用他宽广的怀抱一点点地已经 把你所驯服,他用他温情的怀抱使你的身体被温情所驯服,他 用他深沉的怀抱使你的身体被深沉所驯服。 一个男人靠近 你,他用他的宽广、温情、深沉的怀抱驯服你的过程,也正是那 座岩石所驯服你的过程。
岩石或一个男人的拥抱使你的身体依恋着一个关于大地 的梦和一个关于男人给你所带来的梦。岩石矗立在大地深 处, 一个女人的身体如果被一座岩石在幻觉之中被拥抱过一 次,她就会把自己的身体置身在大地深处,置身在那座岩石深 处; 一个女人的身体一旦被一个男人所拥抱过,说明这个女人 已经准备好把自己的身体交给这个男人去拥抱。
在你今后的身体故事之中,当你面对一座岩石时你就会 想起那个拥抱你的男人来,因为那个男人与这座岩石有着同 样驯服你、把你拥抱的禀性和力量,而当你面对那个男人时, 你同样会想起那座在幻觉和记忆深处已经拥抱过你一次又一 次的岩石,你渴望被一个男人所拥抱,因为他伸出手来拥抱你时,他身上荡漾着那座岩石所具有的全部驯服化,以及把你拥抱的激情和深沉的力量。
你,你的身体已经被一座岩石和一个男人所拥抱过。在 一个女人的身体历程之中,被两种世界所拥抱过,也就意味着 一个女人的身体有了沉溺于被世界所驯服的故事之中去,你 的身体由此开始叙述它的被拥抱时的秘密故事。
看见一条河床就想游动
河按照它的形象出现在你眼前, 一条河床使你感觉到身 体中有一种不可抑制的欲望 想扑进河床中去游动的需要 在你的身体中设下了一种渴望:你的躯体已经来到了河床边 缘,你是一个男人,男人面对河床时为什么急于想让自己的身 体游动呢?
一个男人认识河床是在第一次游泳的开初,那是你的身 体第一次与流水相遇,当身体在一条河流之中被柔软的水所 包围,从那一刹那开始,你就感到那岩石般坚硬的身体多么需 要与柔软的水相互相融,你在游泳的河床之中袒露着裸露的 身体,袒露得那么悠远、舒服、自由; 一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奔 向一条有水流动的河床,意味着这个男人已经用自己的身体 感受过那如河床一样柔软的女人的身体,只有女人的身体才 可能与一条河床进入这个男人用身体体验水流过的情感之中 去; 一个男人带着疲惫的肉体扑进一条河床时,在这个男人的 身体的记忆之中已经有了对一个女人身体的回忆,当这个记 忆使你产生一种不可抑制的激情时,你扑进河床似乎想扑进 那个女人怀抱,似乎已经在那个女人怀抱之中接受爱抚。
身体轻轻地游动着,当那个像河床一样柔软流动的女人看见一个女人的嘴就想支配她当你与一个女人深交时,你看着她说话的嘴,嘴唇在女人 的脸上——使一个女人的声音得到升华,所以,每一个女人都 试图让自己的嘴唇变得独特,每一个女人都试图面对男人时使那个男人注意到自己的嘴唇。
当你爱上一个女人时—— 时时刻刻想支配她的嘴唇。因 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张开嘴唇说话时是在表达她身体之 中的那种戏剧性的音乐或戏剧性的生活。起初,你看着这个 女人嘴唇上的唇线、唇膏的颜色,你越是迷恋她的嘴你就越想支配她说话的声音。
她的嘴面对着你——顿时在你们的世界之中出现了一条 旅行的路线,你决心想支配她绕开那条线路,你想为她的旅途 设置另一条轻盈的线路,于是你开始说话,你的声音把那条为 她设计的旅程图展现在她面前,顿时这个女人的嘴唇面对着你的安排,也就是服从了你的支配,这是你第一次支配她的嘴唇,改变她语言的现实的第一次成功。
这个让嘴唇散发出薄荷味道的女人一旦张开嘴时,你就在迷恋她,因为迷恋她而害怕她消失 所以你开始支配她的嘴,在她看着你说话时,因为迷恋她你可以想出所有改变她意志的语言,你的语言在审视她,包围她:“相对来说人们知之甚微的是,面对男人的眼神一个女人并不是完全无还击之力的。 一旦男人的眼神把她变成了一个物体,那么她
回敬男人的方式也就是用一个物体的眼神看男人。”(米兰 · 昆德拉语)但你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你迷恋她的方式并不是 剥夺她的眼睛的光芒,而是想支配她声音的方向。
你看着她的嘴唇,起初这个沉浸在恋爱之中的女人总是 幻想着你和她的前景,后来她的声音在你声音的支配之下出 现了现实意义,你在你散发出来的声音中告诉她:我们要尽 快地在一座房子里生起火炉,我们要有我们自己的衣柜、橱 具,我们要尽快地成为男人和女人融为一体的美好形象,我 们要尽快地进入最现实的幸福生活之中去。
支配一个女人的声音 就是把她外在的生活束缚在你的身边,就是想方设法不让这个女人说出不字。在那个时刻,你第一次感受到用语言去支配一个女人的生活已经开始,她不知不觉向你靠近。
尽管如此,在这靠近之中仍然有一条界线存在着,因为她 是女人,她有她的梦想和未来,她有一个女人的现实生活。为 了让这条界线从你们之中变得模糊起来,你开始用更多的日 常生活笼罩着这个女人,只有约会才可能展开日常生活,只有 约会才能与她有更深的接触:“……那个女人说维系她的生命 的只是几根蜘丝,她是对的。那么一点点小事、 一阵微风就是 以使一个人可笑地放弃自己的生命,因为转瞬之间,我们的生 活会变成一种荒唐的虚无。”(米兰 · 昆德拉语)约会把一种 虚无缩短,当她用嘴唇陈述你们之间的某一时刻燃烧的炉具, 某一只酒杯荡漾出的黄昏,某一束婚姻手册上展现的契约时 ——你已经用现实的力量把那个虚无的女人拉到了你的日常生活之中。
把一个女人用嘴唇吟唱的这个时刻变为现实生活之中的 一幢房屋时,你和那个女人已经而置身于那座房屋而开始的 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最重要的经历之中。两个身体在房间里 除互相碰撞就是走来走去,你的身体终于寻找到了与一个女 人在共同的界线之中生活的意义。
她那玫瑰色的嘴唇,此刻散发出的声音在你的另一种声 音支配之下已经确定了一个时刻:两个人的身体经过了相互 的迷恋,经过了相互的被支配,终于有了一只巨大的樊笼,使
你们在里面频繁地跳舞。
这正是身体在寻找自由时不知不觉陷入一只巨大的樊笼 之后的最终命运。你所爱的女人从此以后生活在这只樊笼之 中,她的嘴唇中散发出来的任何一种旋律都是为了让你听 见。
看见一个男人的嘴就想编织语言
那个想利用嘴的抒情来征服一个女人的男人已经成为你 的男友,从男友到恋的过程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过 程。嘴,你早已注意到了一个男人的嘴,事实上,从你们之前 有一种触电般情节的那一时刻,你就在注意着这个男人的 嘴。他的嘴欲说着他身体中对你的全产意念,比如当他的嘴 说:我是怎样的想你时……你就开始编织他语言的那个意念, 他在一个黄昏如何迷失在想你的路上,那条路记载着一个男 人想你并为你而迷失的过程。
嘴,当一个男人面对他所喜欢的女人时,他的嘴想征服一 个女人,所以,他的嘴在表达。想把他对这个女人的全部迷恋表达出来的那种欲念使他的嘴看上去那样抒情。
确实,男人的嘴在抒情时,你的嘴已在变幻,你的嘴处于 一种编织状态,从那个相互触电的情节开始,你的嘴就在无声 地编织这个男人为你倾诉着描述的场景,女人天生具有编织 语言场景的能力,因为在编织之中女人才能寻找到自己梦幻 的远方。
一个男人的嘴在抒情,当他的嘴为你的美丽脖颈而抒情 时,你开始情不自禁地编织着这样的场景:你的美丽脖颈有一 天戴上了他送给你的白金项链,你戴着那根项链,让他的嘴亲 吻你的脖颈,从此以后你希望那根白金项链永远环系在你的 脖颈上好让他永远弯下身来吻你的天鹅般美丽的脖颈。
他在无意之间看见了你的双手,你的指尖纤细如葱,当他 的嘴开始为你的双手而抒情时,在他的抒情之中出现了这样 的意念:你知道吗?总有一天,我会为你的手戴上结婚钻戒。
那枚戒指,并且是一枚结婚钻戒,它开始使你心潮起伏,你在 编织那些情节时似乎已经看见他为你亲手戴上的结婚钻戒, 于是,你在内心轻轻地为他编织着这样的幸福乐园:从你戴上 他亲手为你戴上的结婚钻戒那一天开始,你的生命将永远属 于他,你将戴着那枚结婚钻戒同他一起承担人世间的一切喜怒哀愁。
嘴,他的嘴一次又一次地构想着他与你生活在一起的场 景,他用嘴里倾诉的语言向你保证他将永远爱你。爱情,你现 在开始被爱情这种抒情情节所包围着,当一个男人说他将永 远爱你时,当然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你开始编织永远这 个意念,你沉浸在你所编织的这种意念之中:你和他走在一条 小路上,从一条小路你们共同走进了一座城堡,从这座城堡你 们又共同走进了一道道围栏之中,在里面有泳池、花园,有婚 姻证书、有婚床和油盐 ……你们彼此的影子构成了那个世界, 你们永无止境地在那个世界日复一 日地生活着,直到有一天 两个人才发现自己已变成了垂垂老者,然而你们依然搀扶着……这就是你所编织的一个关于永远相爱的意念。他的嘴最后没有再倾诉,而是开始吻你,当他吻你时,你产生了一种更强烈的触电般的情节,当他的嘴吻你时,你用身体的触电般的语言编织着爱情故事中最深刻的体验:你在哪里?你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你似乎已经不再属于自我,你已经被一个人带走,而你却心甘情愿地希望被这 个人带走;你的身体在他吻你时已经被一股强大的电流触摸 过,你幸福地沉醉着,你愿意为他去死。他的嘴在吻你时已经 在你的身体中留下了爱情的烙印,这是嘴最高的抒情,此刻, 他已经不再需要用语言来向你表达他内心对爱的意念,那个 吻创造了最高的意念,而你,当你为他而编织那些语言的意念 时,除了想永远在他吻的烙印之中感受到爱的疼痛或喜悦之 外,你已经把编织虚幻世界的那种幸福用来编织此刻 所构成的一个世界。
毫无疑问,男人吻一个女人的身体的现实意义在于他把 她变成了他的一部分,他让她心甘情愿地带着那些火热的烙印进入了他生活的关于爱情的全部美好的意念之中去。
看见一个女人来了就想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