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被打完板子之后,乾清宫里,朱元璋一个人坐在那里,从袖子里拿出一颗土豆,好奇的看了看,这土豆伤还残留着泥土,弄得朱元璋手上全是泥,但是朱元璋嘴上露出高兴的笑容,将手中的土豆放在面前的桌上,一直看着它。
坤宁宫里,马皇后坐在凳子上,喝着茶,突然一个宫女走了过来,马皇后看到这个宫女回来后,满意的一笑,将手中的茶杯缓缓的放回桌子上。
“事情都办好了。”
宫女先是行礼后回答道:“娘娘,金疮药已经送去了,葛院判也请过去了。”
“好。”随后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装继续说道:“走,我们去乾清宫去看看皇上在干什么。”
说完,马皇后就立刻走出坤宁宫,再次来到乾清宫。
朱元璋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那个不规则形状的土豆疙瘩,然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时不时的自己发出笑声,在哪里傻笑。
“不知道陛下在笑什么呢?”正当朱元璋在原地傻笑的时候,就听到门外马皇后的声音,朱元璋抬头一看,看到了马皇后的身影,立马站了起来说:“妹子,你来了,快来,快来。”
说完,朱元璋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土豆拿了起来,然后走到一旁的座位,将土豆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马皇后跟着过去,走到朱元璋的对面的位子。
马皇后看到面前的土豆,对着朱元璋说:“这不是大侄子种植的土豆吗?”
“是,妹子,我告诉你,如果真的,大侄子的土豆全国推广,那还真的解决了咱大明的粮食问题。”说完还笑了起来。
马皇后也跟着笑了笑说:“所以你看着这个土豆自己在这里一个人笑?”
“咱这不是高兴吗。”
“不过重八,大侄子也说了这土豆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关键还是我们要想办法提高主粮的产量,这才是上策。”
朱元璋听了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不过问道:“妹子你又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来告诉你的是,二虎打二十大板后,我让太医院的人去看看,顺便让二虎休息两天在去大侄子家。”
听到这,朱元璋问道:“妹子,你这可是干涉我的旨意。”
“重八,二十大板,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你被人使计,让你监督打天德二十大板的时候,徐达的伤势你不知道,当时他住在咱们刚刚结婚时的婚房里,我们两个照顾天德,天德过了几天才好的,你忘记了,让他打完立马还去大侄子家保护你大侄子,你这不是要了二虎的命吗。”
朱元璋听了听,随后生气的说:“这些奴才,不会打轻一点。”
“重八,你是皇帝,你说打二十大板,谁敢弄虚作假。”
“罢了,让二虎休息两天吧,把伤养一养,不过好了就立刻去大侄子家,保护好咱的大侄子。”
“你呀你,自从找到你兄弟的儿子,你就一直那么高兴,怎么把你的大侄子当宝贝一样保护起来?”
“妹子,这是个宝贝,咱想把他培养成标儿最有利的助手,而且大侄子想法新奇,而且每次都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么个宝贝我当然要保护起来了。”
马皇后无语的说道:“可是按照你这样的保护方式,大侄子要是知道了,你觉得他还会搭理你吗?”
“那咱也愿意,只要能让大侄子留下来,未来能够辅佐标儿,就算大侄子不理咱,咱也愿意。”
“重八,你啊太心急了,做事要慢慢来,大侄子如果真的不愿意做官,你还能怎么样,把他绑来吗?”
“那又怎么样,他要是不愿意,咱也可以把他绑来,而且,成为我的女婿,那就是驸马,那就是皇亲国戚,他就和我们皇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他不愿意,也必须愿意。”
马皇后摇了摇头说:“重八,这不是他还不是你的女婿呢,大侄子还没和安庆举行婚礼,万一中途他知道你在监视他,他悔婚了,你怎么办,还能杀了他?”
“这怎么可能,咱怎么可能杀了咱兄弟的儿子呢。”
“我就问你,你到底想不想让大侄子将来辅佐标儿。”
“当然想啊。”
“那你就交给我,你就不要插手了,一切看我的。”
“妹子你有办法?”
“那当然,当他和安庆结婚了,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再说,你现在不要做什么事情,我上次就和你说了,让他和我们的女儿结亲那就是我们的驸马,这个时候不想当也不行了,我们只需要在他和我们女儿结婚之后找个机会给她一个官就好了。”
“好,我听妹子的。”
“那陛下,臣妾告退了。”
朱元璋高兴的说:“妹子啊,你呀你。”还没说完就笑了笑继续说:“行,行,去吧,去吧。”
马皇后起身,缓缓的离开乾清宫,而朱元璋等马皇后离开后,一个人缓缓的走到乾清宫门口,看着天空。
天空拨云见日,晴空万里,朱元璋一个人站在乾清宫笑着,可能是因为朱元璋相信马皇后会做好事情,所以想到王锵加入朝廷的场景而笑,又或者,是未来朱标登基,王锵成为朱标的左膀右臂使大明变得更加强盛而笑,谁都不知道。
过了一天一早,在乾清宫内,朱元璋坐在龙椅上,低下的众位大臣齐刷刷的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早朝礼仪性的阶段过去之后,朱元璋就说到:“我的女儿安庆也到出嫁的年龄,咱和妹子商议了以下,决定好了安庆的驸马,礼部!”
礼部尚书朱同走了出来说:“陛下臣在。”
“咱女儿出嫁的婚礼礼部赶紧操办,在不逾越礼制的前提下,办的越隆重越好,户部,银子也不要省,如果不够,就从咱的内库里挪用,这婚礼我要办的非常隆重,婚期咱和皇后商议过了就在下个月的正月初一。”
“敢问陛下,不知公主下嫁何人?”礼部尚书问道。
朱元璋笑着说道:“是咱大侄子,名叫王锵,是我已故兄弟的后代,前段时间咱刚刚找到他。”
这话一出,除了李善长和李文忠两人外,其他人纷纷窃窃私语,文臣讨论着礼节,武将则觉得奇怪,不知道陛下还有哪位兄弟,因为在他们的记忆力,朱元璋的兄弟子侄就那么几个,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名叫王锵的侄子。
“好了你们不要猜了,咱的内阁制就是咱这位大侄子提出来的。”
此话一出,在做的各位依旧是议论纷纷,朱元璋立马说道:“好了。”
朱元璋一句话在做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礼部,你就准备好我女儿和我大侄子的婚礼,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遵旨。”
“还有,咱要下一道旨意,封咱大侄子为永安侯。”
此话一出,众人介惊,各个有一次议论纷纷。朱元璋看到他们这样议论,不耐烦的说:“好了,你们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说,在我面前窃窃私语,把我放在眼里吗?”朱元璋边说,语气越来越大,最后狠狠的拍了拍龙椅。
面对朱元璋的火气,众人纷纷下跪,朱元璋随后说:“那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吧,标儿准备圣旨,等你表弟和你妹妹举行婚礼后就将这个当做咱送给他的新婚礼。”
朱标站在朱元璋的旁边下跪说:“儿臣遵旨。”
“好了,各位有什么事情要上奏的吗,没有的话那就退朝吧。”
“退朝。”退朝的声音喊起,众人下跪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大家也都离开,走出乾清宫。
李善长从乾清宫出来之后,一直悠闲的走在乾清宫外面,因为李善长知道朱元璋所说的大侄子是谁,因此一路上悠闲,可是他旁边的几个文臣却凑在一起,讨论着朝堂上的事情。
忽然一个人看到李善长,走过来说:“李首辅,看你如此悠闲的,是不是你知道陛下所说的这个王锵是谁?”
一眨眼的功夫,李善长看到他们全围过来了,好奇的看着自己,李善长立马说道:“这我怎么知道。”
这立马让大家失去了兴趣,从李善长身边散开了。
“连李首辅你都不知道,真的好奇这到底是谁,能让陛下心甘情愿的下嫁自己的女儿。”
李善长对他们私下议论纷纷非常反感,于是出言说:“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此人前段时间在醉逸轩做过一首诗名动京城。”
此话一出,众人又重新聚拢在李善长的周围,其中一位说道:“你说到醉逸轩,莫非陛下所说的王锵就是前段时间在醉逸轩写了一首旷世绝伦的诗的人,还受到前元学士苏伯衡的赞赏的那位。”
“正是。”
“此人文采旷世绝伦,我当时也在醉逸轩,见过此人,此人穿着普通,书法一般,但是他的那首诗,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作,现在在醉逸轩还摆着他所写的那首诗。”
“这么厉害。”
“是啊,如果你不信就去醉逸轩看看,我昨天还去了,那首诗还在,而且到现在还是醉逸轩诗句榜首。”
听到这,众人震惊了,在醉逸轩能一直占据榜首的从来没有,最长的也就一两天,但是现在都十几天了,还占据榜首,这不得不令人佩服。
李善长看到他们议论于是说:“好了,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去吧。”说完李善长就走了。
转眼间就快到除夕夜了,自从王锵将写小说的任务交给解缙,种植记录土豆的任务王锵交给了李二,自己的闲暇时间就变多了,几乎都是闲暇的时间,所以王锵大把时间都是在睡觉,每次都是一睡睡到大中午。不过解缙也可谓是天才,写小说的功夫也是一流,不逊于现代的任何一位小说家。
除夕夜之前三天晚上,天降大雪,王锵穿着厚厚的棉衣,披着厚厚的披风,来到学堂,每年的除夕夜之前一周就是王锵学堂休息的日子,也是让这些孩子放假,舒舒服服的过个年,所以这个时候学堂里基本上没有人,以前这个时候学堂冷冷清清,王锵也只是放假那天关个门,然后就等开学的日子再将门打开,但是今天,除夕夜的前三天晚上,王锵过来,是来找刘大这位教书先生的。
王锵来到学堂,这个时候学堂里冷冷清清,孩子们不在,自然学堂失去了往日的风趣,留下的只是雪白的雪花铺满的道路。
王锵走进学堂,开门,只看见一个人拿着扫帚在那边扫地,王锵一看,是刘大,刘大一个人弯着腰在扫,王锵走了过去说了一声:“刘先生。”
刘大听到声音,顿时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门口,看到王锵微笑的说道:“少爷,你怎么来了,这除夕夜快到了,学生都放假了,少爷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刘先生,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
“是。”
两人来到房间里,王锵坐着,而刘大点燃火盆,使用炭火,当然是黑炭。
王锵看到刘大用黑炭点燃火盆取暖说道:“刘先生,你也用黑炭?”
“是啊,这也是少爷的管家刘伯送来的,也教我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以前我只知道黑炭有毒,却不知道,只要使用得体,使用时开窗通风就行。”
刘大弄好后,坐在王锵的对面,两人中间就是火盆。
“少爷,不知道少爷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再说了,三天后除夕夜一过就是少爷的结亲的日子了,不去准备一下吗?”
“刘先生,我是来问你,除夕夜你就住在这里吗?”
“那我能去哪里,我无家可归,还是少爷让我在这里教书,才有了安身之地,我不住在这里住哪里?”
“要不你除夕夜就来我家吧,我们一起守岁,然后……”
王锵还没有说话,刘大义正言辞的说:“少爷,我不会去的,这里挺好,简单,雅致,而且我以前一个人生活惯了。”
王锵还想劝说,但是刘大直接说:“少爷不必劝了,我很感谢少爷,但是还请少爷不要为难我。”
听到刘大如此坚持,王锵也就不在说什么了,随后站了起来背对着刘大说道:“刘先生,你就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刘大一脸疑惑的说:“少爷你为何这么问。”
“你其实认识我叔父叔母对吗?”
王锵的这句话,让刘大暂时愣住了,但是也只是愣了一秒随后说:“少爷,你叔父叔母是谁我哪知道。”
“是吗,那为什么每次你在我家徘徊的时候,都是我叔父或者叔母以及我表哥来找我的时候,说你到底是谁。”
“少爷,我就是普通的流民,不认识你的所谓的叔父或者叔母。”
“好吧,我姑且信你,过几天就是除夕了,祝你过一个好年,除夕礼物我会让刘伯给你送来的。”
刘大站了起来行了礼说道:“那就多谢少爷了。”
随后两人聊着很多,随后两人走出房间,边走边聊,走到了学堂大门口。
王锵看向门口说道:“好了,那这些孩子就拜托先生了以后这学堂我就交给先生了。”听到王锵这句话,刘大看着旁边的王锵,一生雪白披肩,雪落在王锵的身上,王锵伸出手,几片雪花落在王锵的身上。
王锵看了看天随后叹了一口气说:“先生,那我就告辞了。”
刘大站了起来,对王锵说道:“少爷放心,我定然好好照顾这些孩子,虽然不能保证他们做官,但是能让他们有识文断字的能力我还是能可以的。”
“那就多谢先生了。”说完王锵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刘大站在门口看着王锵离开的背影随后自言自语到:“少爷啊,你可知你这门亲事,会让你身不由己啊。”说完也只是无奈的回过头关上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