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我爷爷。至今连照片都没看过。所以说爷爷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
我父亲没有保存下爷爷的照片。据父亲讲,爷爷的照片在父亲其他兄弟姊妹那里都有。至于为什么父亲没有爷爷的照片,我没敢问。我害怕自己触及对于父亲来讲或许敏感的地方,也就淡然处之,无需多言了。
我现在老大不小了,差不多27岁。父母都很着急,总是催我谈恋爱结婚,说谁谁都有两个小孩了。我只能笑笑啦,说不急嘛。父亲就说,老子像你现在这么大的时候,你已经满地跑了。
因为没处对象,所以自己有大把的时间要去消磨。我除了上班,下班几乎都在看书。因为自己大学读的专业跟现在的工作没有任何关联,所以需要充电,弥补自己工作的现岗位专业知识的虚空。但不是就不看天上的星星了,不仅看,还带着无数幻想。那些跟我一样在一线大城市打拼的同龄人都懂的。
我的父亲是一个酒鬼。我有时也会有莫名的担忧,那就是父亲还能不能看到我的小孩出世?父亲说爷爷只活了五十多岁。我有一个姑姑也只活了五十多岁。我怕自己那个见了酒就很容易忘掉一切的父亲也会在五十多岁离我们而去,他对于我的小孩来讲也成为一个符号就太悲催了,所以我总在想是不是通过文字记录一下他的过往,以弥补万一出现的不测,让我的后人们能记得住他。
我父亲总是在他喝多了酒的时候就要聊他的过去,包括他的降生。我不敢保证父亲在醉酒状态下是否不瞎编他的故事。但我小时候总是父亲忠实的听众,经常也是他唯一的听众。所以这个符号的故事中任何观点、任何经历过往都不代表笔者的世界观和经历,如有与看官相同的历史甚至于伤害看官的说道,请别找我麻烦,你们直接去找我父亲吧。我也想过一把坑爹的瘾。
倘若我记录的只是一个酒鬼的历史的话,那大家就大错特错了。我记录的更是一个基层教师的挣扎,和平凡人的善良愿望。如若大家不信,我可以跟大家打赌:如不值得一看,我输各位看官每人一分钱的人民币!
若各位看官将这位酒鬼从贫民到基层教师的五十多年历程,作为一个可以复盘的人生沙盘或者剧本杀,推演各个时间节点做出不同选择,从而带来的各种可能性,相信看官会有更大的收获。
王雪阳
于复旦大学第三教学楼3108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