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问这话,他们俩对视了一眼,又把我拉了回来,一起坐下。
张大爷小声说道:“这倒真让你猜对了,那儿还真有点啥东西!”
我有些意外,他们怎么会知道那里有东西。
因为江元阴的关系,他们不可能上山,加上他们不是修行之人,不太可能察觉到山顶的气息变化。
“是吗,张大爷,你可别骗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你这小伙子,我骗你干啥,那儿真有啥奇怪的东西,是我们村的二狗子亲眼看到的!”张大爷说道。
我有些质疑,便道:“不可能吧,张大爷,那儿不是有个怪物拦着去路吗,怎么可能有人上去。”
胡大爷这时候也说话了:“你是不知道,山顶的那东西可比那个怪物恐怖多了!”
“是吗!”这下连我也有些惊讶了,又很好奇,于是再问道:“那是个啥东西,那么厉害呢!”
结果说到这里,他们俩面色踌躇,均是摇着头,说道:“不知道。”
这反应打的我措手不及,合着说了半天是白说了,不过转而一想,他们说二狗子见过,那我就去问问他!
于是我起身和他们道别:“胡大爷,张大爷,你们告诉我,二狗子家怎么走。”
胡大爷起身:“干嘛,你要去问二狗子啊?”
我点了点头,张大爷突然站起身了:“算了吧,你还是别去了,去了也问不出个啥。”
“怎么了,这话怎么说?”我问道。
“二狗子疯了。”
“疯了?”我很意外的说道。
胡大爷点了点头,暗叹过一声:“是啊,就是那次上山,回来后吱吱呀呀的说着什么鬼啊,光啊,兽啊什么的,疯的不成样儿了。”
“也说不出个四五六来。”我说道。
“可不是吗!”张大爷跟着说道:“之前他老爹找人给看,也有人问过,可是二狗子一想起来就怕的不行,到处找地儿躲,有一次直往茅茅子跑,他爹吓的啊,追着他就去了,生怕他跳茅坑里!”
“这么严重......”
“对啊,总之双凤山那个地方邪乎的很,我劝你啊,能别去就别去,就算是非要去,也别上山!”
我点了点头,只能暂时应下他们,不然他们话茬子上来了,怕是没完没了。
不过,我还是问道:“二狗子他家住哪,我去看看他!”
张大爷一怔:“你真要去啊,问山顶那怪物的事儿?”
我笑了笑,知道肯定不能再说是,于是说道:“不是,大爷,不瞒你说,我这多少懂点医术,想着去看看,说不定能把帮二狗子治好呢!”
“这样啊,你不早说。”他转身指着南边:“看见没,那个过道儿,走到头儿,然后右拐第三户人家就是,他家门前就是村里的大坑,门口放着一个磨盘,很好认。”
“好,张大爷,谢了!”
我向他二人作别后,便向着他说的地方去了。
按他指的路,我穿过了过道儿,往右看的确有几户人家,前面不远的地方便能看到那个磨盘。
离磨盘四五米远的地方就有一户人家,我心想,那就是二狗子的家了!
他家相比其他几家有点破,大门还是砖堆的,门是个老式的木头门,远远看去,木头都糟了。
这样的门,其实只是个样子,早没什么用了。
在农村,人们很在意自家的门面,因为大多数人认为那就是自己的面子,所以为了自己的大门阔气,他们甚至会特意建造一间门面房。
从风水的角度来说,只说敞亮的门面其实用途并不大,实际还要参考院墙,也就是应门墙,自己院子,甚至是院墙等因。
因为风水一途更多得是讲究气运,讲究福祉。
这么想着,我已经到了二狗子家门前,他家的门正虚掩着。
为了不显得唐突,我还是敲了敲他家的门:“你好,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于是我又喊道:“有人吗?”
还是没有人回应,我正琢磨着,这大中午的,家里的门没锁,还能没人?
“谁啊?”屋子里突然传出来一个老头儿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老头儿走了出来,他的头上裹着头巾,手里拿着烟袋,不苟言笑,板着一张脸。
额头上深埋着几道岁月的痕迹,还有黝黑的皮肤,都说明了他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
我心想,这一定就是二狗子的老爹了。
“大爷,我是路过的,渴的紧,想讨碗水喝。”
“进来吧!”他说道。
于是我向着里面走去,他家的院子倒是不小,四方开阔,只不过坑坑洼洼的地面很不平整。
他抽了口旱烟,指着一旁的水缸:“水在那儿,喝吧!”
随即又转身去了屋里。
我看着他的背影,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走到水缸边,拿起瓢舀了水喝着。
虽然我并不渴,但是戏还是要做足的。
趁着喝水的空当,我仔细瞅了一眼他家的院子,我想来想去,觉得只能用贫穷这个词来形容了。
他家里没有农户家里常见的耕牛,就连几件农具也是自己用木头做的。
墙脚儿的厕所,是他自己用砖垒起来的,顶棚搭着几根木棍儿,上面蒙着一层雨布,最上面再盖上一层茅草,这就算是厕所了。
另外,他家东墙那儿有个刚刚搭起来的灶台,灶台上架着一口大锅,四面支着几根棍子,和厕所一样,上面用茅草和雨布铺着,就这样简单的撑起了一个棚子。
我知道,那就是他家的厨房了。
除此之外,院子的另一个角落里还有个简易的鸡圈,不过鸡很少,只有两三只。
我放下瓢,再看向他家矮平的堂屋,不禁暗自叹过一声。
“喝完水就走吧!”他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红花脸盆儿。
盆里有水,盆上还挂着一条毛巾:“大爷,我是走江湖的风水先生,也会看伤治病,听说您家里有人得了疯病,我可以帮你瞧瞧,就当是还你给水的情了。”
他听后看向我,眉心紧巴巴皱着:“你说你是风水先生,你会看病?”
“是!”我上前一步,立马应道。
他沉思片刻,却道:“算了,风水先生也没用。”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我却说道:“谁说没用,如果我说,我能治好二狗子的疯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