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承化喝了药,在思念的哄睡下安然入眠。
柏寒梧:“念念,多谢你。”
柏寒梧没想到,思念会用这种方式来开解儿子。
思念:“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些事,殿下方便告诉我么?”
柏寒梧:“你所指的是何事?”
思念:“化儿的娘亲……我想问,为何化儿会看到那个场景?”
思念认为:就算沈仙儿有意寻死,也绝不会忍心让儿子目睹惨状。
柏寒梧苦笑道:“你应该听过不少有关仙儿的传言吧?”
思念:“自然听过。关于你们的……事迹,坊间不缺谈资。”
“姻缘”两个字思念没说出口,毕竟它的结局并不好,甚至可以用“情殇”二字来形容。
柏寒梧:“仙儿她……先吞食的毒丸,后又投湖自尽。”
思念闻言,下意识的歪了一下头看向正在安睡的柏承化,道:“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说。”
他以为她会继续追问下去,但,她没有。
思念郑重道:“斯人已去,好好的对化儿吧!”
看得出,沈仙儿的死对于柏承化影响颇大。她的内心并非没有触动,但是她不想听他们的爱恨纠葛。说到底,这些陈年往事于她而言又有什么关系?
柏寒梧一时无话,他不知道是该感谢她不寻根究底,还是该懊恼她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罢了,感情之事最是强求不得,只盼来日方长彼此倾心。
“殿下,殿下?”看他在出神,思念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柏寒梧:“你说。”
思念:“你能不能把戒指还给我?我找溪堂哥有事。”
柏寒梧:“事关那个叫春羽的婢女?”
思念:“你怎么知晓?”
柏寒梧:“你的心思我若猜不到,将来如何为人夫君?”
“我的心思可多着呢,殿下如何能事事猜到?”思念一边说一边将手抬到其面前,五指摊开。
柏寒梧顺势握住其手,往自个儿胸口一按:“你自己找。”
思念迅速将手抽离:“不给拉倒!我先走了,你陪化儿吧。”
“等一下。”
看她要走,柏寒梧叫住她,并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出去。
思念并未伸手去接:“这是?”
柏寒梧:“这是我的令牌,你带上它可以方便许多。”
思念:“我才不要!我记得中德侯府的族徽是什么样子,我可以把图案画出来,梵叔自然会带我去见他。”
柏寒梧:“梵叔?看来你已经去过东篱茶楼了。”
思念:“嗯,梵叔为人和善,知道我喜欢吃绿豆糕,特意命人做了好多让我带回府呢!”
“为人和善?怕是只有你这个小吃货才会这般评价他。”
柏寒梧说着将令牌塞到她的手里。
“这么大一块金子,你就不怕我把它给当了?”思念说罢用手指敲了敲,而后又上牙去咬:“这么软?看来含金量颇高啊!”
柏寒梧见状摇了摇头:“你要是缺银钱可以告诉我,别整日想着去当铺,掉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