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楚坐在车上看着请柬,“哥,她图什么呀?”
秦吾随意瞥了眼,“女人上了岁数就知道自己该要什么了,嫁人嘛,当然是找能花钱的男人,难不成找只会哄人的男人?”
余楚往后看了看,“我听嚎嚎说,那男的又老又矮又丑,再有钱,那每天对着也难受啊。”
秦吾看他嫌弃的,“幸亏爷脸上没道疤,不然就你这德行,得绑起来才不会跑吧?”
余楚贴过去讨好:“三爷多高大威猛,别说多道疤,就是多两道,您也是魅力依然啊,这婚礼我去不去啊?”
秦吾捏捏他下巴,“你去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算哪门子亲戚啊?”
余楚不服:“我是你合法配偶,你跟蔓姐又有干爹那层关系,我怎么不算亲戚了?”
秦吾无奈摇头,“行吧,你说算就算,你想去就去,”
余楚有些火:“什么我想去就去啊?我不是在问你吗?你不让我去我还非要去啊?”
秦吾眉头一皱:“开车呢,你别闹腾。”
余楚侧头看向窗外,自顾自生闷气,秦吾看他没动静,又问:“你为什么非得去啊?”
余楚冷哼:“我没说我要去,我就问问!”
秦吾无奈,“明天带你去逛逛?”
余楚气哼哼,“你说了算啊,我算什么?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
秦吾头疼,“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能胡搅蛮缠呢?怎么就没正经身份了?你别跟我这么闹啊,你也不小了,挨揍丢人。”
“行了,你想去就去,如果非得问我意见,那就别去,行吗?”
余楚见台阶就下,“我没想去,可你也不能说我不算亲戚,我怎么不算了?”
“算算算,”秦吾哭笑不得,“没说你不算,只是说我们这两家的关系,没必要那么密切的来往,你看,这几年除了祁蔓家几个孩子结婚,我也没去过。”
余楚挺好奇:“为什么不去啊?我们也算很亲近的关系啊,”
秦吾笑了笑,“就是很亲近,才不能总黏在一起,关系要细水长流,明白吗?”
不等余楚回答,秦吾又悠悠说:“看你这笨的,肯定是不明白。”
余楚觉得吧,一个小弟也不用太有脑子,他只当没听见,“珩哥今天结婚纪念啊,还跑去情侣餐厅吃饭去了,我们也去。”
秦吾怀疑听错了,“咱俩去合适吗?”
余楚眼睛一横:“你还能跟别人去吗?”
秦吾提醒:“你现在可是个名人啊,”
余楚心一横,“要公开了,我就退圈呗,都六十多了,早该退休了。”
秦吾车头一转就直接去了情侣餐厅。
“哥,我们换一家吃吧,这家也没什么特色菜,就噱头够。”
秦吾开门下车,直接走到另一边把人拖下来,“今天必须去,省得你小子动不动就犯毛病,走吧,还等着我抱你呢?”
余楚磨蹭着跟上,“我是为你形象着想,这里都是熟人,哥,哥,我们换一家吧,这太……”
无论余楚怎么找理由,秦吾就拽着他一路走,到楼上餐厅门口,他才转了个弯,去了隔壁。
“不、不去啊?”
余楚愣愣回头看,他转身几步跟上,“哎,其实情调还行,环境是真挺好的,珩哥还挺会找地方。”
秦吾停下,转身看他:“那去?”
余楚直摇头,“人家二人世界,结婚纪念,我去多不合适。”
过结婚纪念日的两个人因为带着孩子根本就没办法浪漫,加加一人吃了一份情侣套餐,开心地跟两位临时监护人说自己的趣事。
肖珩听孩子话密的,根本就找不着机会跟老婆说两句浪漫的话,他只能接受现实,今年他是不能过一个浪漫的纪念日了。
祁蔓很同情加加,暑假刚开始,妞妞就和馍馍跟着洛无恪他们去环游世界了,只有加加,本来定好的家庭旅行突然夫妻俩都有事,最后就成留守儿童了。
“加加,吃饱了吗?”
加加点头,“饱了,姑祖母,我想喝一杯汽水,加冰的。”
祁蔓笑:“只能一小杯啊,这里面冷,吃多了肚子该不舒服了。”
加加很听劝:“好,姑祖母,我可以去那边玩儿吗?”
祁蔓看向儿童玩乐区,“去吧。回来就有汽水了。”
一家三口都从餐厅里出来了,余楚才打来电话,他问:“珩哥,刚刚你家嚎嚎他大姨来给我送请柬了,说他们十月结婚,我要不要去啊?”
肖珩皱眉:“她怎么把请柬送你那儿去了?我们都不去,你也别去耽误时间了。”
余楚看向秦吾,撇撇嘴,“行吧,那我把请柬丢了?”
“…..丢了吧。”
肖珩沉默一会儿,还是赞同了这个决定。
祁蔓问:“说什么呢?”
“唉、、”肖珩叹了声,“万姣把请柬送到余楚那儿了,打电话来问我,要不要去。”
祁蔓脸色一冷,拍着孩子说:“她这吃相,早料到了。”
秦吾看余楚一路都不说话,又主动找话:“怎么了?蔫巴了?”
余楚皱眉:“我就想不通,都是人,怎么就你聪明呢?”
秦吾乐得笑:“可不嘛,你怎么就不聪明呢?”
秦三爷伸手拍拍小弟的头,“算了,娱乐圈也没那么费脑子,你这点儿,也够用了。”
余楚拨开头上的手,“您还是别安慰我了吧,我更觉得自己可怜了。”
车里安静下来,秦吾是不懂余楚这种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但知道他想要什么。
“也快是你生日了,想要什么?”
肖珩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转移问题,“老婆,你打算送我什么?”
祁蔓想了想,“送你一颗九克拉的,玻璃?”
“啊?”肖珩愣了愣,又笑:“你是在开玩笑吗?”
祁蔓一脸认真,“今年我都没钱了,老公,你就凑合过过吧。”
肖珩苦着脸:“不是吧,生日一年就一次,你连我生日礼物都没准备?那我怎么炫富啊?”
祁蔓伸手拍拍,“没事儿,我给磨好,你拍视频看不出来。”
肖珩双眼无神,幽幽感叹:“我这么多年任劳任怨,一心一意,怎么到老了,就混成玻璃了?”
祁蔓笑着捧住哀怨的脸,“瞧瞧这张清透俊美的脸,瞧瞧这怨气横生的眼睛,老公,你就不能认真做一次演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