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欢,事情办的怎样了?”
“小姐,放心吧!没问题,王爷已经让人来回话了,说一会便过来陪小姐用晚膳!”
“我这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那药究竟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呀!”
“不会的,我那亲戚说了,这药大王都曾用过,你看大王不还是那般的生龙活虎无病无痛的!”
顾倩影一直担心孟良是否能受得住那般虎狼之药,别再争宠不得反闹出人命案子来,自己虽不想在这王府待一辈子可也不想早早成了寡妇,只是夏欢一再劝说,再加上那药是从宫中流出,想必应是稳妥的!
虽说顾倩影平日里也是做惯了坏事的,对孟欢长下手栽赃时也未曾手软过,但孟良毕竟是她的夫君,她必然有所顾虑,心中虽是不安,可为了自己往后的日子能好过些也还是默许了夏欢的举动,她本想着孟良若是一口回绝,此事也便就此作罢了,可孟良确痛快地应了下来,看来这应是天意,她也只好按计划行事了。
顾倩影本想趁着孟良未到之时先将夏欢准备好的酒给府中圈养的畜牲灌下些,确保这药不会伤及性命,可还未来得及行动,孟良便早早前来。
“王爷…怎么…来的这样早?”
“怎么?你不喜我多陪陪你吗?”
“没有,没有!倩影高兴还来不及,本以为王爷要多陪王妃说说话呢!”
“王妃…她…哪顾得上我,近日多南风天,湿气重,她一心想给她那好弟弟赶制一副护膝,正忙着呢!”
孟良只顾着吃醋,顾倩影那般心虚,他竟没瞧出来,实在是心不在焉,这更坚定了顾倩影要夺宠的心!
“王爷莫要多心,谁不知王妃与二皇子曾共过生死,关系一向亲厚,私交甚密,不过是姐弟之情罢了!”
“侧妃可是话中有话,想向我暗示些什么?”
“没有,倩影只是怕王爷误解了王妃影响您二人的夫妻情分才是!”
顾倩影不过想拐弯抹角的挑拨孟良与孟欢长二人间的关系,不想刚一开口便被孟良怼了回来,她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下定了决心,否则以后在这王府内岂非毫无立足之地,永远要看那王妃的脸色过日子。
“王爷,今日您定要多饮几杯才是!”
顾倩影看出孟良因为孟恵溪的事心中十分郁闷,便借机劝酒,许是情绪不畅的原因,孟良未饮几杯,便已醉倒,顾倩影本以为这事眼看就要成了,谁知夏欢突然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我们快回顾家吧!老爷突发了急病,此刻大小姐与二小姐已在路上了!”
“可是…这…王爷…他…哎呀!他已经饮下了你准备的那壶酒!这可怎么办呀!”
“可是…小姐…老爷那边要怎么办?”
“哎呀!都怪你!怎么偏偏选这么个日子,若我们此时离开王府,要是被人发现我们给王爷下药之事,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那老爷要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呀!若小姐现在不赶回去,奴婢怕您万一见不到老爷最后一面会悔恨终生的!”
“那你说,怎么办呀!”
“小姐,不如我们将王爷锁在房内,明日一早定会有人前来,那时药效也已经过去了,想必不会有人察觉的,王爷他自己也只会以为是醉酒罢了!”
“好,那你快去找把锁来,我们先把王爷安顿好即刻回顾家!”
“是!”
顾倩影将孟良扶入房内后便锁上房门匆匆赶回了顾家!不料临行前却被婻荞给撞了个正着,婻荞见二人行色匆匆,言语多有避讳,着实令人怀疑,于是她便赶紧禀报了孟欢长。
“婻荞,你说侧妃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婻荞就是觉得她主仆二人未免也太过慌张了!”
“夏欢刚刚向李管家告假了,说是顾再捷突生了急病,她要随侧妃回顾家,让李管家给备了马车!许是她们心中惦记着顾老板才那样着急的吧!”
“不对,婻荞觉得那不只是着急,更有些心虚,婻荞只是随口问了侧妃一句为何如此慌张,她二人便支支吾吾的,顾老板生病也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不能说的呀!况且若真是急病,为什么不求王爷请宫中的医师为顾老板诊治?”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人家急着回家看望生病的父亲,我们还能把人扣在府里不许她出门吗?”
“对了,婻荞记得王爷今日会去东院用晚膳,既然顾老板的病生的这样紧急,王爷为何不随侧妃一同赶回去,于情于理都不合呀!”
“侧妃既已回了娘家,王爷还留下东院吗?”
“应该是吧!婻荞未见王爷出府呀!”
“不对,这事确实有些蹊跷,你随我去一趟东院!”
“要不要婢子去叫上李管家?”
“不可,现在还不知那顾倩影搞的什么鬼,你我二人低调前去便是!”
孟欢长与婻荞悄悄去了东院却发现这东院大门紧闭,连伺候的下人也都不见了踪影,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王妃,婻荞怎么觉得应是这侧妃遣走了东院伺候的下人,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对王爷…!”
“不好,我们快进去看看!”
好在大门未上锁,孟欢长与婻荞直接推门而入,可院里似乎并未有何异常,只是那顾倩影为何要无端遣走下人,若是想趁机做些歹事,自己又怎会带着夏欢先行溜走!
“王妃,你看,那侧妃的房间好端端的干嘛要上锁?难不成里面有什么宝贝?”
“里面是否有宝贝我就不知道了,可是我猜王爷应该在里面!”
“那怎么办呀!我们没有钥匙,打不开锁是进不去的!王爷会不会已经遇害了!哦!一定是侧妃杀了王爷,所以带着夏欢跑了!”
“婻荞,你能不能管住你那张嘴!你没听见里面有声音吗?”
“好像是王爷的声音!可是我们打不开门,怎么办?”
“去找块石头来,要大些重些的!”
“王妃要把锁砸开?”
“那不然呢?你可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
“那还不快去!”
婻荞不知从哪找来块大石头,那石头不仅重的要命,还有股子狗尿的味道。
“婻荞,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找有味道的石头,弄的我一身的骚臭味!”
“王妃,东院就这么一块石头是婻荞搬得动的,委屈王妃了!”
二人合力将锁头砸开并且顺利进入了顾倩影房中,只是刚一打开房门婻荞便被房内的景象吓得嗷一嗓子躲了出去,跟着便羞红了脸!
孟良居然正赤裸着上身侧卧在床榻上,裤带也已经解开,还好私 处被床榻上的被子遮挡住了,否则即便是背对着门口也会被孟欢长二人看个满眼!
婻荞毕竟是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对于几近赤裸的男子自然是不敢靠近的!为了避嫌,她只好去门外等候孟欢长的吩咐。
孟欢长也没想到孟良居然会在顾倩影的房内这般放肆,从前在自己房内时也不曾见过他有如此放荡之举,但细看之下便可发现异样,孟良似是有些失了心智,口中不住的念叨着什么,孟欢长有心想凑近听一听,只是经过了上次之事,她也有些害怕,只好与孟良保持距离。
“热…好热…好热!我要喝水,喝水…水!”
孟欢长细细的观察着孟良,他脸色潮红,全身大汗淋漓,双眼紧闭,口中呓语不断,意识也有些模糊!她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孟良在宫中被人下药的场景,那时的他也是如此,只是这次的症状好似更严重些,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抽搐起来!
“婻荞,快去打水来!快!要快!”
婻荞将水送入房内后便赶紧退了出去,为了避免尴尬,还带上了房门。
孟欢长看出婻荞的神色有些为难,也怕此时有人突然前来再生出什么乱子,便要她去守着院门口。
孟欢长将婻荞送来的那桶冰凉的井水一股脑的浇在了孟良的身上,孟良的神志多少恢复了些,可身体还是滚烫,看来这次的药效十分猛烈!
“丫头,你怎么…来了?”
“我叫婻荞去请大夫可好?”
“不,不可…万不能请大夫!绝对不行!”
“这药效来的太猛了,若不请大夫,你怕是要被活活折磨死的!”
“不行,不行…”
孟欢长十分不解,她不知孟良为何坚决不让她请大夫,难道是为了包庇顾倩影?
“你若顾虑侧妃,我们先行回西院再请大夫前来可好?”
“不行…不行!”
无论孟欢长怎样劝解,孟良就是不同意请大夫,他挣扎着起了身,拿起桌上的酒壶朝地上狠狠地摔去,随即捡起碎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你到底为何不肯请大夫,你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牵连顾倩影是吗?”
孟欢长见孟良如此维护顾倩影,竟不惜自残也不要被人知道顾倩影公然在王府内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她着实气愤,本欲转身离去,不想却被孟良一把拉住,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孟良越抱越紧,二人的身体死死地贴在一起。
“你…?你不是…?你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