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说说布拉拉的情况吗？”
“曹警官，请你相信我。布拉拉的死我真没有参与。”
我不想直接面对问题，审讯者与被审讯者容易造成僵局。
“你觉得梅尔斯待人接物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对男女关系比较随便。”
“具体讲。”
“三年前，快要放暑假时，我和丈夫关系不和，两个人在闹离婚。我出去到义乌散心。顺便想到义乌小商品市场买点学生毕业礼品。在市场上碰到梅尔斯。发现这个美国人中文说得这么好。两个人就认识了。我回东州搭他的顺风车。我们有了关系。但是仅仅一个月来往就结束了。我也没有在意。当做一个过程。
离婚后，我就经营幼儿园了。发现幼儿园有金发碧眼的外教，就很满足孩子家长的虚荣心，容易吸引生源。但是有外教资质的金发碧眼的老师待遇要求很高，我们承受不起。为了吸引生源，我们就到东欧独联体国家招收金发碧眼女孩子或者男孩子。我和陈登山也联系上了。”
“这些所谓金发碧眼老师英语水平如何？”
“大部分不好。但是，我们的家长喜欢。我们为了吸引生源，没有其他好办法。”
“你先认识梅尔斯还是陈登山先认识梅尔斯？”
“这个真不晓得。陈登山和梅尔斯关系不错，这是肯定的。陈登山这个人文化层次比较高，当过警察，三流九教的人都有人认识。”
“陈登山朋友多吗？”
“这种人接触面广，看起来认识的人多，但真正交往深的没有。我估计和尤大京、梅尔斯接触深一点。”
“为什么？”
……
“陈登山从他们身上赚钱，你有分到吗？”
“没有。这个我没有。就是妮娜的事，我只是帮助劝说一下，叫她服从安排。否则要吃眼前亏。我目的还是让她到我的幼儿园教孩子学习英语。其实，下班之后，我偷偷教妮娜学习英语。”
“根据我们调查，布拉拉也到你幼儿园教过英语。”
“是的。布拉拉从尤家出来后就到我的幼儿园里上课了。但是孩子的家长们不喜欢。上了一段时间，我只好辞退了。她又被尤大京叫回去了。最后来到爸爸的家里了。布拉拉的英语水平不错的。因为她的国家官方语言就是英语。不过她的英语发音口音有点重。好像我们东州话，乡下人说东州话口音很重一样。”
“布拉拉离开平天镬家园到菜场买菜，实际上碰到了你。我们调查了你的课程表，你那天学校里没有上课，也没有帮助别的老师代课。”
陈佳木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低着头。我和菲尔都明白，她的内心在挣扎。审讯室非常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头皮发紧。很久后，陈佳木斯才抬起头，流下了泪水。
“既然到了这里，我就没有准备再出去。见不得人了。我也晓得你们已经查得很清楚了。
我听陈登山说，布拉拉是梅尔斯弄进来的。通过坐飞机到E国，带路党带她从凉山爬山到我们国家的广西友谊关附近，再从一条小路上偷偷进来的。是梅尔斯设计让她到尤家的。具体怎么设计我不清楚。布拉拉到尤家目的就是偷窃尤爱国公司的技术。估计被尤家人发现，把她辞退了。后来，尤大京把她安排到平天镬家园，又不要她了。是我的老爸把她招进去的。我们没有其他意思，真的是需要家政。
那天，我在菜场上碰到布拉拉，我就是交谈几句平时家常话。但是我晓得后来她从菜场出来被小李子叫去了。因为，我们是一起走出菜场的。小李子叫她走，我是看见的。再过了几天，布拉拉死了，我才感到害怕。具体怎么死掉，我真的不清楚。我再也没有接触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担心惹上麻烦。”
“小李子怎么认识的？”
“不晓得是陈登山介绍还是艾利克斯介绍的，忘记了。”
“你和陈登山、艾利克斯同时交往的吗？”
“没有。我和陈登山是为了生意交往，和艾利克斯是为了婚姻。”
陈佳木斯回答的很干脆。
“你没有说实话。”
“说了，都说了。”
“我告诉你。当你发现陈大爷与你没有血缘关系后，心里经常把自己的老公和陈大爷比较。其实，你的内心既同情你患病的老妈又嫉妒她，你对陈大爷的感情慢慢发生了变化……被布拉拉发现了。”
“别说了。”陈佳木斯吼叫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