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婧芸微微一愣，立刻开始检索起来，很快便有了结果：“余先生，这个答案的售价为150万闪元，并且我们不保证答案一定正确，我们只能保证这是我们协会所能调查到的最高层参与者，很可能这个答案您是已经知晓的。”
“发给我吧！”余初五直接划账。
宋婧芸在确定款项到位后立刻将密钥发送给了余初五，余初五完成接收后便现场开始验证，这个过程对于宋婧芸来说是保密的。接待专员只是起到一个对接和操作的作用，并不能查阅这些信息，否则接待员肆意贩卖经手信息岂不是乱了套。
验证密钥无误，一段简短的文字赫然映入了余初五的瞳孔：付国栋，盛甸国肃星省佣兵筹运司司长。
见到答案的余初五有些惊讶但却又仿佛预料之中的感觉。
虽然他已经从范思淼那获知了背后还有其他人，但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猜测，现在澈河市的佣兵服务中心给出的答案似乎佐证了他的猜测。
要知道，答案相违背，常规考虑的话，无非两种可能：“天辰会”消息有误；或者佣兵协会答案是错的。
通过历史的验证来看，第二种必不可能，佣兵协会可能无法给出答案，但绝对不会发布错误答案。
但如果是第一种的话，“天辰会”又怎么敢那么斩钉截铁呢？如果他给了余初五假消息，那么，一旦被论证，到时候他将再次面对的就不是“奇策”了，通过第一次的见面，余初五能感觉出来范思淼不是那么傻的人。
并且随着这段时间的跟踪调查，“天辰会”依旧保持着正常运作，并未有任何回避的动作。也就是说，他们对自己的答案足够自信，所以应该也不是假的。
这么看的话，只有一种超出常规情况的可能了：那就是“天辰会”拥有着超越整个佣兵协会的信息来源，并且他们还不愿意将这些讯息卖给佣兵协会获取收益，这就很有意思了。
要知道，佣兵团的消息卖给佣兵协会后是可以获取大量收益的，而且也不影响他们后续对消息的使用。那么他们对于这种留在手上无用，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提升的消息为何还要隐瞒？
再者，通常来说佣兵协会所能调动的资源可是远大于单个佣兵团的，尤其还是一个中型初阶佣兵团，所以佣兵协会获取到的结论层次不应该低于佣兵团才对。
如此一来，“天辰会”的真实身份就很值得怀疑了，再结合薛怡然调查到的信息和之前的猜测，他们的背后究竟是谁？
面对沉默的余初五，宋婧芸并没有催促。
直到余初五再度抬头看向她：“宋姑娘，不知道我可否再买一个消息。”
宋婧芸点头应允：“余先生尽管开口便是。”
余初五语气异常冰冷：“我想知道付国栋在哪？”
“很抱歉，我们不知道这条消息。”宋婧芸直接开口甚至没有经过查询。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余初五追问。
然而，宋婧芸并没有正面回答：“余先生说笑了，我们佣兵协会可不隶属于政府。”
余初五突然笑了：“所以，你果然也是能力者。”
宋婧芸微微颔首，并没再做解释。
余初五盯着宋婧芸良久，终是挥了挥手：“算了，这就与我无关了，即然你这边得不到付国栋的消息，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这间房我用一晚没问题吧！”
“余先生请自便，本房间在您退房前我们为您授权一周。”说罢，宋婧芸便退了出去。
次日下午，余初五才离开了佣兵服务中心。
从这一天起，余初五开始往返于肃星省各地，盘查着曾经付国栋参与过行动的地点，希望能找寻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痕迹。
至于说何卿凌与何宸凌，现在的余初五暂时对他们还没有什么想法。
要问为什么，一来这俩可能只是间接因素，而付国栋绝对是实打实的执行者没跑了，所以自然要挑最明显的目标。
再者，毕竟现在是异国他乡，自己对付一个佣兵筹运司司长这种半外包性质的单位话事人，还是有希望做到的。但如果要直面在任政府要员，他自认为自己或许能够成功逃脱，但却根本不可能对其完成捕杀。
还有一点，就是那俩兄弟在明面上，如果自己实力允许也不是不能平推过去，但付国栋，通过自身调查至今的结论证明这货就是一个超级老阴逼，藏在暗处根本不现身。
现在尚且难以发现，一旦自己真的解决了何家兄弟后，他一定会更加谨慎，到时候，这个真正的执行者反而可能真的无法伏诛了，这不是余初五想看见的，作为直接执行者，付国栋必须死。
但很见鬼的是，正如以上所说，也不知道这付国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余初五调查了整整1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任何有效的线索。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而是所有的信息一旦牵扯到付国栋本人后，就会变得异常晦涩，并且最终无法指明任何有效的指向。
余初五自然是知道这肯定是牵扯到了某种能力所致，所以他也尝试了去寻求帮助。无论是发布佣兵任务，还是寻找亲朋好友中的能力者去帮忙分析，甚至找到了苏建、苏离想要看看能否借用军方力量，但却都没有任何结果。
迫于无奈，余初五几近想要放弃，这种只知道一个名字其他什么都没有的调查之路，他都几度快要以为是不是根本没有这个人真实存在了。
甚至于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都开始逐渐模糊，似乎将要忘却这个罪魁祸首了。
直到有一次自己回家的时候碰到了前来走访的楚家老族长。
在闲聊之时，余初五说起了自己的苦恼，楚润泽却是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你还真是问对人了，大部分没有接触过或者长期没再接触的人，在长久的情况下还真有可能完全忽略掉这个能力。”
余初五认真地听着，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真的想不到会是啥能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