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彻篇（三十）——枯萎的夏花
摇曳着的丹青蝴蝶，坚强可悲；磅礴大气的污浊之河，曲折蜿蜒；绽放的夏花，一如既往，褪去颜色，也该枯萎。
……
就这么杀死洛斯彻太便宜，种族联盟沦落成如今丧家犬的模样百分之八十的责怪得归咎于洛斯彻。
远在加曼帝国的夏迩娜收到洛斯彻被联盟囚禁的消息，霎时间晴天霹雳，护境七十二队都去哪儿！死的死，伤的伤，另一部份当然都被辞退，少数晋升享受，前线不见士兵，将军坐满后方，这些所谓的将军大多数是低劣的饭桶，能力者？不需要，人类高层表示，人类大陆最不缺的就是能力者，能力者的唯一作用就是当保镖，人类大陆联合政府忙着肃清司徒秋的党羽，更没空管异界大陆的地盘。
夏迩娜一怒之下解散联合军队议事会，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走程序？联合会的家伙连忙表示不需要，元帅的话就是真理，谁拳头大谁就听谁的，甚至只要元帅随口一说，联合会主动替元帅把事情办妥。
夏迩娜：“即日起，重组人类大陆联合政府与人类大陆联合会，司徒秋官复原职，提名上将龙蛇为下一任人类大陆联合军队元帅。”
……
种族联盟理事长诺尔玛伊气得跳脚，夏迩娜真就不吃人质这套，司徒秋这家伙顺便咸鱼翻身。
诺尔玛伊跑到监狱里嘲讽被折磨成疯子的洛斯彻。
诺尔玛伊：“你们的元帅抛弃了你这位上将！她要让自己的新弟子龙蛇成为下一任元帅，你现在是丧家之犬，谁都厌恶……你知道夏迩娜为什么领养你吗？要我是夏迩娜，我也会领养你，英桀的后裔、宓洛克的继承人，斌斌有礼、样貌出众、智商超群、知恩图报，简直是天选的工具人，当过奴隶的夏迩娜，可是看不起贱民，当初她想法设法拉拢贵族，而没人看得起她，因为垃圾就是垃圾，而你，满足了她对古老人类贵族影响力的需求，全盛时期的宓洛克，不亚于黄金、天空。”
诺尔玛伊拿起身旁烧红的铁烙塞进洛斯彻的伤口里。
洛斯彻：“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诺尔玛伊：“疯狗一条，肮脏下贱，来人，把洛斯彻的舌头割掉，牙齿拔了。”
作为洛斯彻妻子的安礼尔本想任由洛斯彻自生自灭，可她最终还是决定只身前往种族联盟，种族联盟自然来者不拒，弄残洛斯彻，挑拨洛斯彻与人类大陆的关系，最后再卖给角人王一个人情，诺尔玛伊的算得清清楚楚。
安礼尔再次看见洛斯彻时，洛斯彻坚忍的面庞疤痕遍布，壮硕的身体骨瘦如柴，洛斯彻的四肢被切了下来，没有牙齿和舌头，一只眼睛只剩下流脓的窟窿，背部被打入五排绝毁绝御枷锁……再凄惨的细节，安礼尔已不知如何形容。
安礼尔轻声细语，颤抖着询问洛斯彻：“将军，你还好吗？”
解开脖子枷锁的那刻，洛斯彻的头颅居然弯折，脆弱的脖颈无法支持洛斯彻的头颅。
角人王国与种族联盟重新达成合作，诺尔玛伊心情大好，歼灭人类大陆在异界大陆的驻扎部队指日可待，赶走人类，再对角人王国进行处罚。
……
异界大陆，此岸之都……
上官离蹦蹦跳跳，看上去高兴极了，她万万没想到龙蛇将成为下一任元帅，这不就意味着龙蛇只能和人类大陆绑死。
龙蛇得知此事也郁闷了很久，他跟随天空寰宇前辈也有一段日子了，阿刹落娑的意思是，欢迎人类能力者追随八叶旗帜。
上官离寻找龙蛇的途中，遇见鬼将阿萸都察。
上官离：“阿萸姐姐！你看这张报纸，龙蛇是下一任人类元帅，你觉得他能当好这个元帅吗？万一他被打死怎么办？”
阿萸自信地说：“你们两，我罩着！不就是人类元帅吗，让龙蛇那小子大胆当，大不了我和寰宇去帮忙！”
上官离喜笑颜开：“姐姐豪爽！就这么说定了！”
阿萸：“当然！三千年不反悔！”
上官离：“呜呜呜～阿萸姐姐美丽又大方，爱了爱了。”
三千参拜无疑是人见人爱的鬼将，聪慧豪爽，桀骜如天空寰宇可是初见即坠入爱河。
龙蛇这边，天空寰宇一脸忧愁，他为龙蛇即将面临的处境感到担忧，魑魅魍魉何其多，夏迩娜让这个阶段的龙蛇接替她的位子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元帅若是这么好当，世俗的那些家伙早抢破头。
龙蛇：“前辈，我怀疑洛斯彻师兄出事了。”
天空寰宇欲言又止。
沉默许久，天空寰宇告诉龙蛇：“洛斯彻被种族联盟抓了。”
与夏迩娜的反应一样，龙蛇感到晴天霹雳。
……
夏迩娜：“司徒，我这就将洛斯彻带回来，你可不得再偷懒。”
司徒秋：“尽管去吧，我可不会任由宵小之辈胡作非为。”
这是司徒秋最后一次看见夏迩娜，此后，只剩下缅怀。
异界大陆，通往角人王国道路的城镇……
安礼尔显得可怜又可悲，作为角人王的她甚至没有资格调动士兵，角人王国实则由人类大陆联合政府管理，上上下下皆是联合政府的爪牙。
雪花飘飘，阴霾不散，安礼尔背着洛斯彻，浑身散发恶臭，鲜血玷污了安礼尔的头发与裙袄，安礼尔很埋怨，但想到洛斯彻如此凄惨，也就自然释怀了。
安礼尔：“什么深红将军，意气风发，现在成这样，我就该把你扔去喂狼。”
渐渐地，安礼尔累得跌倒，即使是这样，也不忘脱下棉袄盖在洛斯彻身上。
安礼尔：“遇上你是我最倒霉的事情，什么狗屁的人类大陆，他们的英雄都这样了也不管管，还是说把人利用完扔掉。”
安礼尔俯身聆听洛斯彻的心跳，该死，只有一点点微微的颤动，不仔细听根本不听出来。
努力起身，安礼尔找了间旅馆，旅馆的主人是一位大叔，大叔见到形象邋遢的安礼尔与残疾的洛斯彻，以为是什么流浪多年的乞丐夫妻，出于同情，大叔免除安礼尔夫妻的租金，安礼尔哪能同意，她掏出闪亮亮的金子，强烈要求大叔接受。
收钱好办事，大叔不管洛斯彻有多么瘆人，大胆替洛斯彻擦拭血迹，大叔同情洛斯彻的遭遇，一口一个可怜的小伙子。
忙活一整天，终于到睡觉的时候，安礼尔购买一堆软绵绵的枕头垫在洛斯彻的身体下，至于安礼尔自己，睡睡地板就够了，她才不会这位人类英雄同床，免得半夜被杀死。
安礼尔多次重复：“洛斯彻，我救你的条件只有一个，不要杀我，我很无辜。”
自从意识到洛斯彻没有反抗之力以后，安礼尔对洛斯彻的态度逐渐恶劣，只要心情不好就对洛斯彻大呼小叫。
尽管如此，安礼尔如往常般细致，在往洛斯彻喉咙里灌入食物的时候，安礼尔小心翼翼，必须将食物全部捣碎，和水混合，一点一点带入洛斯彻喉咙。
安礼尔：“混蛋，你害得我沦落成这样，我居然还给你喂饭。”
洛斯彻和死人一样，仅剩的一只眼睛闭着，脑袋耷拉着，头发被剪得一干二净，没了四肢，自然动不了，上厕所也得使用特殊道具。
安礼尔：“洛斯彻，看开点，反正你都这样的，要坦然面对，放心，以后我还是会保护的，你死后，我会把你烧成灰，扔进天江里，别不服气，现在的你，我可以打十个。”
声音，洛斯彻艰难地发出了一声小小的“额”。
安礼尔：“我错了我错了！我打不了十个，最多打五个！”
旅馆一楼的大叔：“妹子！马车！”
安礼尔听见“马车”二字，提起行李，将裹得严严实实的洛斯彻背上，急匆匆下楼。
安礼尔：“大叔！我回角人王国啦！”
大叔：“一路走好，祝你和小伙子幸福美满。”
安礼尔：“当然。”
安礼尔走上马车，灰头土脸的安礼尔，却是洛斯彻眼中最美的模样，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真挚的善意。
车夫：“姑娘，天这么冷，你不穿件棉袄？”
安礼尔：“我可不冷，请尽快前往角人王国，每提前一日抵达加二百金。”
车夫：“姑娘，二百金可不够。”
安礼尔：“你什么意思！”
安礼尔掏出利刃刺向车夫，冲出车厢的那刻，周围的骑手已将车厢包围，而车夫因为中了安礼尔的刀子从马车驾驶位掉了下来。
安礼尔：“你们什么意思。”
车夫的同伴：“要么留下你的钱，要么留下你的命，自己选。”
安礼尔：“区区几个钱，就当给你们作医药费了，不想死的，拿了钱赶紧走。”
车夫的同伴：“姑娘豪爽！这匹马车就当作赔礼了，走！”
安礼尔用一大袋钱打发走强盗，换来一辆马车，倒也算值得。
强盗的身影消失后，安礼尔扭头告诉洛斯彻：“我看看如何操控马车，你等等我。”
一段时间后……
安礼尔：“马儿！快跑！没用的洛斯彻，你这回得谢谢我，我真是天才！”
马车飞快，安礼尔这家伙不停拿鞭子抽马儿，力度恰好，马儿疼得嗷嗷叫。
安礼尔这幅模样，在洛斯彻眼里像极了旧时代宓洛克皇室的马夫，也许，角人也没有那样不堪，至少和宓洛克的马夫差不多。
安礼尔的生活别提有多倒霉了，在那生存环境恶劣的异界大陆，离开城镇就是危险种的地盘，能看见绝美自然奇迹的同时，也要忍受各种不便利……仅仅是替洛斯彻捣碎食物就要花费半个多小时，安礼尔手腕疼得不行，但想到洛斯彻这么没用，咬咬牙也就坚持住了。
安礼尔：“洛斯彻，你快点睡吧，放心，我看着你，保证你不会被野狼叼走。”
如果能够开口说话，洛斯彻多么想对安礼尔说一声“谢谢”。
洛斯彻睡去，安礼尔自言自语道：“洛斯彻呀，你散落一地的自尊，我替你捡起来了。”
……
种族联盟理事长诺尔玛伊：“洛斯彻，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哈哈哈哈！”
洛斯彻的不安感涌上心头，他只是睡了一觉，睁开眼却不见安礼尔，取而代之的是诺尔玛伊。
诺尔玛伊：“联盟改主意了，联盟曾以为夏迩娜选定继承人后不管你，没想到夏迩娜居然又威胁联盟放人，既然如此，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哦，那个角人新王真是顽固，杀了联盟两头飞行兽，我的士兵没办法，为了把你带回来，只好乱箭将其射死。”
洛斯彻努力平复心情，脑海里出现安礼尔告别的声音，洛斯彻细小的泪珠，划过脸庞。
诺尔玛伊：“对了，新世界用二十头驯化的危险种将你买了过去，让新世界和夏迩娜斗，何乐而不为。”
洛斯彻在此被扔入冰冷的牢狱，狱卒当着洛斯彻面给老鼠放血，这些老鼠血就是洛斯彻的牢饭。
夏迩娜找种族联盟要人，种族联盟当然不同意，联盟的使者表示，若是夏迩娜不能和联盟好好谈条件，那么洛斯彻是死是活就说不定了，阿刹落娑与撒旦不屑于干的事情，诺尔玛伊最擅长。
……
长生皇帝前往异界大陆，本意是铲除以洛斯彻为首的夏迩娜党羽，但一个新的计划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诺尔玛伊像是卖废品一样将洛斯彻扔给长生，长生皇帝依旧是一身神秘的黑袍，高大的身影踏入牢狱，纵使见识过再多残忍事物的狱卒也会因长生皇帝的气势而吓倒。
长生皇帝俯视洛斯彻。
长生皇帝：“你不是通天的大人物，你不是强权，你的命运自然也由不得你，你想要改变，却不愿意付出，你想要成为一把锋刀，可你还不够残忍，只是经历过这些就受不住了？你真是脆弱，毫无被利用的价值。”
长生皇帝转身离去，洛斯彻愤怒的伸长脖子，那颗肮脏的心脏猛然跳动。
长生皇帝：“记住现在的愤怒，她夏迩娜抛弃了你，人类高层抛弃了你，若你还是用所谓的爱麻痹自己，那就太悲哀了，爱是爱、权力是权力、金钱是金钱，爱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权力、力量，让你应有尽有。”
身旁的诺尔玛伊鼓掌。
诺尔玛伊：“元首说的不错，洛斯彻这条狗被什么狗屁人类大陆的信仰耍得团团转。”
长生皇帝询问诺尔玛伊：“哦？理事长，你对异界大陆是否有信仰呢？”
诺尔玛伊严肃道：“哼！信仰这种事物，自诞生起就是工具，不过是杜撰出来用以哄骗贱民的，而联盟追求的是秩序！”
长生皇帝：“哈哈哈哈！”
……
异界大陆，蜥蜴领，巴鲁巴托城……
孩子翻开童话书，故事里的狼人吃掉了奶奶与小女孩、卖火柴的姑娘染上花柳病死去、美丽的天鹅被猎人剥下羽毛制成羽绒衣。
孩子因为恐惧躲进母亲怀里，炉子里的火焰渐渐熄灭，蜥蜴人踹开屋门，风雪飘入屋内，早已睡去的父亲拿着砍刀冲了出来，蜥蜴人砍下这位父亲的脑袋，当着孩子的面揪住那位母亲的头发，凌辱，掠夺，无休无止。
受污染的河水依旧流淌，月的童话、黑暗的教堂、窒息的美丽、污垢的肮脏，命运多么奇妙，它如无休无止前进的螺旋，交织缠绕，渐渐长出锋利的倒刺。
人类士兵冲入巴鲁巴托城，城内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蜥蜴人拖着自己的食物为人类士兵让道。
人类士兵与联盟士兵相会，诺尔玛伊热情道：“夏迩娜将军！好久不见！”
夏迩娜：“为什么要选这个时候，看来你们联盟的人都喜欢躲在黑暗谈判，你们选的地方也是糟糕。”
诺尔玛伊：“这个地方很不错，难道不是吗？现实与童话的交界地，现实的残忍、童话的美丽，结合得很完美。”
夏迩娜：“废话少说，洛斯彻呢？”
诺尔玛伊：“玄武！请夏迩娜元帅入宴。”
联盟四座之玄武：“元帅，请！”
巴鲁巴托城的蜥蜴教堂，富丽堂皇，仪式感十足。
夏迩娜进入教堂大厅，除了圆形大桌和几十把空荡荡的椅子，一位生灵也没有。
长生皇帝悄然出现。
夏迩娜：“长生，别以为你穿了身黑袍我就认不出。”
长生皇帝：“元帅说笑了，我从未隐藏自己的身份，只是黑袍合身罢了。”
夏迩娜：“洛斯彻呢？你们要什么尽管说，弄这些小伎俩非常之滑稽。”
长生皇帝：“让理事长同你说吧，理事长可想你了，日日夜夜。”
夏迩娜紧皱眉头，黑发赤瞳的诺尔玛伊正不带感情地看着她。
夏迩娜：“你是谁……你不是诺尔玛伊理事长。”
诺尔玛伊（洛斯彻）：“元帅，是我，洛斯彻。”
夏迩娜下意识退后，她的脑袋一片混乱。
长生皇帝：“夏迩娜，其实幻术是很简单的术式，有时候陷入幻术并不是敌人导致的，而是受术者本身，你猜猜看，这是幻术还是现实。”
夏迩娜：“洛斯彻……小洛斯彻，听着，我们该回家了，外面很危险。”
洛斯彻：“这幅身躯，我很满意。”
夏迩娜：“你在胡说些什么！”
洛斯彻：“新世界元首，待我掌控人类大陆，少不了新世界的好处，玛门即是人类的敌人。”
长生皇帝：“只怪诺尔玛伊太贪心，弱小的联盟有什么资格向我讨要二十头危险种。”
在长生皇帝看来，洛斯彻这种凡人不配用二十头危险种换，洛斯彻应该被当作垃圾扔出去。
夏迩娜：“诺尔玛伊……死了……怎么可能！”
洛斯彻手举漆黑螺旋枪，夏迩娜的心跌入谷底。
夏迩娜：“洛斯彻！你不能和新世界勾结！你一直是我的骄傲，你怎么能够做那些对不起人类大陆的事情！”
洛斯彻：“我对不起的不是人类大陆，也不是元帅你，而是那些因我而死的，宓洛克尼斯、娜娜米斯和安礼尔，我受够了成为联合政府的狗腿子，寄人篱下，我要成为人类大陆的主人，要站在权力的巅峰。”
夏迩娜：“小洛斯彻，我答应你，现在跟我回去好不好，长生皇帝威胁不了你，我会把她打跑的，相信我。”
洛斯彻：“够了！我讨厌被施舍！我不需要你给！我要亲手拿过来！元帅，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可一无是处的爱毫无用处，我会送你去见提米斯，将你留在我的心里，永永远远。”
夏迩娜：“洛斯彻，不要这样，求求你，我们回去，和从前一样，你的三位师弟师妹以及司徒秋总理等着你回去呢！大家都很想你！”
长生皇帝：“不错不错，洛斯彻，元帅大人发话了，给你机会让你回去，回到从前，真是幸福呢，和从前一般当作无事发生。”
夏迩娜：“闭嘴！长生！你们当初的下场是咎由自取！提米斯应该将你们永远关押，免得你们为祸人间。”
长生皇帝：“哦？看来我那位人见人爱的哥哥也应该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研究所，我很赞成……洛斯彻，快和人类元帅回去吧。”
洛斯彻单手平握螺旋枪朝夏迩娜杀去，夏迩娜只是不停地躲，她哪忍心对洛斯彻动手，她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洛斯彻时，洛斯彻是那么乖巧优雅。
夏迩娜带着哭腔：“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洛斯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洛斯彻：“正如你对提米斯。”
夏迩娜：“可我给你的全是爱。”
黑暗侵蚀了洛斯彻，洛斯彻身上散发的气息令夏迩娜如此陌生害怕。
一道道赤雷打在洛斯彻身上，疼在夏迩娜心里。
洛斯彻手中的螺旋枪绽放，挡住赤雷的同时吸收雷电能量。
夏迩娜无心战斗，明明她可以杀死洛斯彻。
洛斯彻：“绝毁绝御领域！吞噬符纹！”
洛斯彻与螺旋枪连成一体，天龙样式符纹缠绕洛斯彻右臂，单手弹开赤雷，开花螺旋枪贯穿夏迩娜。
洛斯彻：“你为什么不使用全力！”
夏迩娜：“洛斯彻，你是我的洛斯彻吗？”
夏迩娜反复确认，她渴望看见洛斯彻眼睛里的光亮，可她注定是看不见了。
洛斯彻终究没能下手，他不敢面对自己，夏迩娜是他生命里的唯一，他害怕，他甚至希望夏迩娜杀了他。
长生皇帝：“洛斯彻，干得不错。”
刺！长生皇帝三两下将夏迩娜剖开，夏迩娜死不瞑目，一次又一次的战斗本就让夏迩娜积累伤势，当心灵与身体同时遭受创伤，再强大的生灵也难免任人宰割。
……
夏迩娜时代是人类大陆最繁荣的时代，人人安居乐业，但这样的繁荣，也不过是提米斯死后夏迩娜成为元帅的一段时间，往后的繁荣，很难说不是既得利益者们为保住利益而对贵族官僚世家进行的虚假恭维。
洛斯彻的晴天雨成为地上霜，放下仅剩的良性吧，邪恶的声音正呼唤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