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第十五章:少林风云
书名:穿梭武侠世界之重生任盈盈(更新番外篇) 作者:les红颜笑 本章字数:9389字 发布时间:2024-09-22

路途迢迢,任盈盈轻声启唇,眸中闪烁着忧虑之色,向身旁的任我行问道:“爹爹,此番少林之行,我们胜算几何?”


任我行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尘埃,缓缓言道:“盈盈,实言相告:我们此行胜算至多三成。少林寺底蕴深厚,非比寻常,方正大师之禅武合一,武当冲虚道长之太极玄妙,更有嵩山左冷禅之霸道武功,皆是难缠之敌。加之寺内僧众武艺超群者众多,我等面临的挑战,实乃艰巨。”


“三成?爹爹昔日乃日月神教之尊,麾下高手辈出,何以至此仅有三成把握?”任盈盈闻言,秀眉微蹙,不解之色溢于言表。


任我行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沧桑:“盈盈啊,岁月不饶人,老夫虽曾辉煌,却也难敌时光侵蚀,不复当年之勇。况且,日月神教如今人才凋零,能倚重者,唯你我父女二人而已。其余人等,上官云虽然忠心,但却武艺平平;黑白子、秃笔翁之辈,皆是随风倒舵之人,难保他们在少林寺不会对我们反戈一击。老夫心腹所托,唯你一人矣。”


任盈盈闻言,眸光更加坚定,她凝视着任我行,语气决绝:“爹爹放心,无论此行前路如何坎坷,女儿誓以命相搏,定要将向叔叔安然救出!”她的声音在微风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已下定决心,要与命运一较高下。


"嗯,有盈盈你在,老夫心中自是多了几分笃定。"任我行目光温柔地落在任盈盈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那深邃的眉宇间,仍不经意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忧虑说:"眼下那华山令狐冲,实乃老夫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虽说我与他之间尚存几分薄面,可他身为名门正派之后,大义之下,谁又能断言他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更兼此子天赋异禀,年岁虽轻,武功却已臻化境,尤其是那独孤九剑,已至炉火纯青,令人叹为观止。有他坐镇,此行之路,无疑荆棘满布。"


任盈盈闻言,眸光坚定,望向任我行,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自信:"请爹爹放宽心,女儿自有妙计应对令狐冲,并且胜券在握。"


"哦?盈盈,你竟有如此把握?"任我行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深深的探究。


"自然!独孤九剑固然名震江湖,然其威力亦需看执剑之人。昔日紫璇姐姐以独孤九剑与东方不败战至两败俱伤,但若换作令狐冲所使,女儿自信能与之周旋,不落下风。"任盈盈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决心。


"哈哈,好个巾帼不让须眉!"盈盈,你果然有老夫之风,胆识过人!此行有你,何愁大事不成?"任我行闻言,不禁朗声大笑,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言罢,一行人策马扬鞭,风驰电掣,不过半日光景,少林寺的轮廓已隐约可见,矗立于苍茫大地之上,预示着一段新的风云际会即将拉开序幕。


少林寺外,已是人声鼎沸,各路江湖豪杰汇聚一堂,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敬畏交织的气息。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于那缓缓步入场中的身影——魔教教主任我行,其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心弦之上,激起层层涟漪。


“任我行,少林寺此乃佛门清净之地,岂是你肆意妄为之所?”一名少林高僧挺身而出,声如洪钟,震彻四野,眼神中既有威严亦含不屈,直视那魔教巨头,毫不退缩。


任我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冷冽如刀,缓缓言道:“哼,少林寺以慈悲为怀,却私扣我日月神教光明左使,老夫此行只为讨回公道,带他归教。”话语间,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油然而生。


高僧闻言,面色一沉,正气凛然:“向问天虽为贵教左使,但其行径恶劣,屡犯江湖大忌,更妄图窃取我少林至宝,实乃罪无可赦。我少林为保武林安宁,不得不将其羁押。任教主,你若欲强行带他回去,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吧!”


言罢,高僧身形微动,犹如古松迎风,屹立不倒,周身隐隐透出佛门武学之深厚底蕴。


任我行冷笑更甚,身形忽地化作一道黑影,快若闪电,直扑高僧而来,空气中仿佛有风雷之声隐隐作响。高僧见状,亦是豪气干云,大喝一声,双拳紧握,如同金刚怒目,迎向那魔教教主,拳风呼啸,与任我行的掌力在半空中激烈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两股力量交锋之下,尘土飞扬,四周观者无不屏息凝视,只见二人身形同时一震,各自借力后撤三步,竟是难分高下,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就此拉开序幕。


那名少林弟子的武艺不错,却也难掩其青涩年华,实战经验与任我行这等江湖宿老相较,实有云泥之别。任我行方才那轻描淡写的一掌,只是试探之意,却已令少年僧人踉跄而退三步之遥,尽显修为差距。


“哼,你们少林寺莫非真已英雄迟暮,竟然派遣此等稚嫩僧侣来阻我任某之路?”任我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间满是轻蔑与不屑,目光如炬,直射那略显狼狈的少年。


“大魔头,休得猖狂!今日便让你领教我少林罗汉棍阵的威能!”少年僧人闻言,怒目圆睁,话音未落,数道身影如鬼魅般从四周林木间疾掠而出,皆是身披袈裟,手持丈二长棍的少林高手。他们身形灵动,棍法精妙,转瞬间便布下了一座天罗地网般的棍阵,将任我行紧紧困于其中。


随着棍影翻飞,每一棍挥出,都犹如万马奔腾,都伴随着呼啸风声,似有开山劈石之威,又似龙吟虎啸,震人心魄。棍阵之内气势如虹,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


任我行见状,眼神骤寒,周身气势陡增,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瞬间融入那漫天棍影之中。掌风凌厉,如刀似剑,与棍法交织碰撞,激起一阵阵气浪翻滚,轰鸣之声不绝于耳。


“罗汉棍阵之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是非同凡响。”任我行面色沉凝,眸中却跃动着难以掩饰的炽热光芒,他深知,唯有与这等武林绝学正面交锋,方能磨砺自身,洞悉武学之真谛。


“吸星大法!!”随着一声震天响的暴喝,任我行身形猛然一颤,仿佛天地间的力量都汇聚于他掌心之间,一股沛然莫御的吸力瞬间爆发,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扭曲。数名少林高僧紧握的棍棒,竟不由自主地脱离了掌控,被无形之手牵引,缓缓向任我行靠近。


“小心!那是吸星大法!”一名眼尖的少林僧人惊呼,声音中满是惊骇,急忙提醒同门。


然而,任我行的内力之深厚,已至化境,少林僧众虽奋力抵抗,却如同蚍蜉撼树,难以撼动分毫。棍阵之中,人影纷乱,僧人们纷纷失去平衡,阵脚大乱,而任我行的身影却如同鬼魅般,穿梭在那片混乱之中。他身形一展,便似猛虎出闸,直捣黄龙,双掌挥动间,带起阵阵劲风,每一掌击出,皆伴随着一名少林僧人的颓然倒地,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与激烈。


不过须臾,那原本固若金汤、由八位高僧联袂施展的罗汉铁人阵,竟被任我行以一己之力彻底瓦解。少林寺外一片狼藉,少林武僧横七竖八,昏迷不醒,生死未卜。而任我行则傲然挺立,周身环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霸气,宛若自九天而降的战神,睥睨众生。


“阿弥陀佛,任施主武功盖世,老衲佩服。”此时,一阵悠长的佛号声响起,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携众僧缓步而出,面容慈悲而庄严,为这血腥的战场平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


在晨光微露的少林寺内,方正大师的身影显得格外庄严,他身侧,冲虚道长慈眉善目,如春风化雨,而左冷禅则高大健硕,宛如山岳,岳不群则是温文尔雅,一派儒生风范,四人并肩而立,自成一幅江湖画卷。


“方证大师,贵寺以慈悲为怀,怎的今日待客之道倒是别具一格,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啊。”任我行目光如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间不乏讥讽之意。


方证大师闻言,双目微垂,双手合十,轻诵佛号:“阿弥陀佛,任施主言重了。老衲观施主此行匆匆,必有要事相商,不知何事能劳烦任施主大驾光临敝寺?”其声平和,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气。


“哼!老夫此行,只为赎回我日月神教昔日的光明左使向问天。还望大师慈悲为怀,莫要阻拦。”任我行语气冰冷,目光如剑,直射方证大师。


方证大师轻轻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悲悯:“向施主近年来行为偏激,戾气深重,老衲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故将他留于此地,意在引导他化解心中仇恨,消弭戾气。此中因果,实乃向施主难得之机缘,望任施主能体谅老衲苦心。”


言罢,方证大师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佛光,显得超凡脱俗,其言辞恳切,逻辑严密,既展现了佛门慈悲,又不失武林宗师的威严,令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在任我行那沉稳步伐的牵引下,任盈盈悄然跟随,目光穿梭于这异时空的画卷之中,心中不禁五味杂陈,思绪万千。昔日那些熟稔而又陌生的面容在她眼前一一掠过,恍若隔世。


方证大师,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僧,依旧身披庄严袈裟,手持古朴禅杖,每一步都似乎踏着慈悲的韵律,眼神中满是对世间万物的悲悯与宽容,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苦楚。


冲虚道长,则是另一番风骨,他身姿飘逸,宛如仙人临凡,背负长剑,剑未出鞘,已显锋芒内敛之态,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足挂齿,那份超然物外的气质,令人心生向往。


左冷禅,则是截然不同的风景线,他身形魁梧,宛如山岳般不可撼动,面容冷峻,目光锐利如鹰隼,每一次凝视都仿佛能洞穿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不敢直视其锋芒。


至于岳不群,他的出现更是让任盈盈心中泛起层层涟漪。记忆中的他,是那副伪善妆容下的阴冷与狡诈嘴脸,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典型的伪君子。而在这全新的时空里,他竟以一副截然不同的面貌示人。不仅身姿挺拔,剑眉斜飞入鬓,星目闪烁着智慧与温文尔雅的光芒,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风范,宛若从古典画卷中走出的翩翩公子,让人难以相信,这便是昔日那个令人不齿的“伪君子”。这份突如其来的反差,让任盈盈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机缘?哼,这二字从你等口中说出,倒显得讽刺至极!莫非你们真以为,这等借口便能掩盖你们企图从我向兄弟口中撬取日月神教机密的狼子野心?"任我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直射向方证大师,那眼神中既有不屑,又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方证大师闻言,面容慈悲而不失庄严,轻叹一声,缓缓言道:“任施主过虑了,老衲身为出家之人,自当恪守清规,绝无半点欺瞒之心。留向施主于此,实则是望他能借此机缘,洗涤心灵,化去一身戾气,归于正道。”其言语平和,却字字千钧,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信念。


见对方态度坚决,任我行心知再辩无益,心中怒意更甚,周身气势骤然攀升,如同狂风骤起,席卷全场,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空气都为之一凝。与此同时,任盈盈身形轻盈,宛若幽兰绽放,瞬间移至任我行身旁,父女二人并肩而立,眼神中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坚决,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岳不群见状,眼神一凛,踏前一步,衣襟随风轻扬,其声若洪钟,震彻四方:“任教主且慢!难道您不知,今日我五岳剑派群英荟萃,全部齐聚少林?任凭您武功盖世,若执意妄为,只怕也难以全身而退,更遑论带走向问天!”他的话语中,既有警告,又隐含着几分自信与傲骨,身后五岳剑派高手随之响应,纷纷上前,剑光闪烁,与任我行父女形成对峙之势,整个场面瞬间紧绷如弦,一触即发,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令人窒息。


此刻,令狐冲身披一袭褴褛衣袍,犹如风尘中不羁的侠客,率领着恒山一众女尼疾步而至,她们的身影在朝阳之下,显得格外坚毅。众人遥遥望着那剑拔弩张的双方,面容之上,皆是难以掩饰的凝重与决绝。


“师父!”令狐冲的声音穿透空气,带着几分急切与坚定,他快步趋近岳不群,与师父师娘并肩而立,共同面对那不可一世的任我行及其党羽。


任盈盈的目光轻轻掠过令狐冲,眸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似是惋惜,又似是无奈。


令狐冲并未回应那份任盈盈复杂的目光,而是将眼神转而锁定在任我行身上,神色复杂而深沉。


“任老先生,你我虽非同辈,却也算得上忘年之交。昔日,您慷慨解囊,助我化解体内异种真气之苦,更无私传授吸星大法,此等大恩大德,令狐冲没齿难忘。”言罢,他躬身行了一礼,礼数周全,却难掩心中挣扎。


然而,令狐冲话锋一转,语气坚定:“可晚辈如今已承继北岳恒山掌门之位,肩扛武林正义之大旗。在此大义面前,个人恩怨不得不暂且搁置。晚辈虽感愧对任前辈的教诲,却也必须与您划清界限,还望前辈海涵。”


任我行闻言,放声狂笑,那笑声如雷鸣般响彻云霄,满含讥讽与不屑。“令狐冲啊令狐冲,老夫果然未曾看错,你终究是个薄情寡义、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武林正义?哼,不过是些虚伪的幌子罢了!老夫倒要看看,你们这群自诩正义的武林人士,如何能阻我分毫!”


面对任我行的讥讽,令狐冲并未动怒,只是默默退回到岳不群身旁,低语询问:“师父,弟子既然已接任恒山掌门,自当与华山同气连枝,共御外侮。只是弟子愚钝,不知此刻该如何行事,还请师父不吝赐教。”其声低沉而坚定,透露出对师父的敬重与对大局的深思熟虑。


岳不群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目光温和地落在令狐冲身上,轻声道:“冲儿,你的善念尚存,未至无可救药地步,至少未沦入与魔教邪佞为伍的泥沼。你虽已非我华山门下,但能于大是大非面前摆正自己的位置,也不枉费为师对你教诲一场。”


令狐冲闻言,心中波澜起伏,万千思绪交织,竟一时语塞,只觉胸口涌动的情感难以言表。


随即,岳不群目光如炬,转向任我行,声音朗朗,正气凛然:“任教主,你若执意与我五岳剑派及少林、武当等正道同仁为敌,我等虽不愿轻启战端,却也绝不会坐视你横行无忌,定让你你有来无回!”


与此同时,壮硕如山的左冷禅也走上前来,他目光阴冷地看着任我行,冷笑道:“任我行,别人怕你,我左某人可不怕!”说到此处,左冷禅身上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势,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却不屑参与这种以多欺少的争斗,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之后,身形同时一晃,悄然退出了这剑拔弩张的战局,立于远处,以一种超脱的姿态,静观事态发展,仿佛一切纷争皆与他们无关。


任我行的面容渐渐沉凝如铁,心中那抹明了的暗影悄然蔓延。他深知:单凭一己之力对抗左冷禅已非易事,更遑论:左冷禅身后站立着的乃是整个五岳剑派,其势力之广,锋芒之盛,足以令江湖震颤。而在这风雨欲来的局势中,少林、武当等千年古刹的巍峨身影亦隐现其间,它们不仅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更是无数高手心中的圣地。即便自己能以超凡之姿力克左冷禅,那之后等待自己的将是更加凶险莫测、高手云集的围攻,脱身之事,无异于虎口拔牙,难上加难。


然而,在这生死未卜的关头,向问天的命运却如巨石压心,让任我行无法释怀。挚友身陷少林寺囹圄,那不仅仅是手足之困,更是他心中无法割舍的情义与责任。任我行深知,此番若不挺身而出,非但愧对兄弟之情,更将违背自己行走江湖的准则与信念。


任我行此刻立于群雄之间,四周虽是教众环绕,声势浩大,但真论及能与五岳剑派及少林武当顶尖高手一较高下的,却是凤毛麟角,任我行的心境不禁陷入了一片混沌与挣扎之中。他目光如炬,缓缓扫视过这片人海,最终定格在了令狐冲坚毅的脸庞上。


任我行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令狐冲,你我心知肚明,你对老夫心存感激。今日,只要你助我救出向问天,那化解吸星大法反噬之秘,老夫便赠予你,如何?这份大礼,世间难求。”


令狐冲闻言,眼神清澈而坚决,他微微欠身,言辞恳切却不容拒绝:“任教主,您的厚爱令狐冲心领了。但方证大师慈悲为怀,已允诺将少林至宝《易筋经》相授,以解我体内真气之乱。此恩此德,令狐冲铭记于心,实难再受他惠。还望任教主能体恤晚辈之苦衷。”


任我行面色一沉,眸中寒光闪烁,语气中透着几分怒意与不甘:“令狐冲,你这是要公然与老夫为敌吗?你我昔日情分,竟抵不过一纸经书?”


令狐冲迎上那凌厉的目光,毫不退缩,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于个人恩怨的坚定:“任教主,若您愿意放下过往,晚辈自当铭记您的恩德,并尽力为您向方正大师求情,望能减轻您的罪责。但若您执意前行,那晚辈也只能遵从正道,与前辈为敌了。”


“好!好一个正道!好一个令狐冲!”任我行怒极反笑,笑声中既有不甘也有无奈:“你果然继承了你师父岳不群那“天下第一伪君子”的衣钵,今日,就让老夫亲自来领教一番,你这恒山派新任掌门的真正实力吧!”


任我行仰天长笑,那笑声中既有几分不羁的狂放,又藏着几分岁月的沧桑,待笑声渐歇,他缓缓言道:“诸位可有兴趣一听,老夫此生最为佩服的三个人是谁吗?哦不,严格说来:应是两个半才对?”言罢,他锐利的目光逐一掠过岳不群、令狐冲等人的脸庞,见众人皆默然不语,便自顾自地沉醉于往昔的回忆之中。


“首当其冲,自然是那位将老夫囚禁于西湖牢底长达十二载春秋的东方不败!此人武功盖世,独步天下,更兼心机似海,手段毒辣,老夫虽自负,亦不得不甘拜下风。至于第二位,则是风清扬老儿,风老儿的武学造诣与人品风骨,皆是老夫平生所罕见,令人由衷钦佩!”话锋一转,任我行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继续说道:“至于方正大师,无论是武功还是佛法修为,都让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之所以说是半个,是因为方正大师迂腐,不懂得变通,为武林规矩所累。”


言毕,任我行再次将目光投向令狐冲与岳不群等人,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与失望交织的光芒,冷笑道:“老夫本以为,历经十二年幽禁,重归江湖,能再见武林之辉煌。岂料,眼下的中原武林,竟是如此一番景象——不忠不义不孝之徒比比皆是,表面满口仁义道德,内里却尽是男盗女娼之辈。此情此景,实令老夫痛心疾首,失望透顶!”


任我行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缓缓言道:“再论及老夫心中那几位不屑一顾的不佩服之人,首当其冲的,便是你这位自诩“君子剑”的华山掌门岳不群!世人只见你风度翩翩,却不知你实乃虚伪至极的伪君子。不惜“自宫”以求剑道巅峰,暗算亲传弟子,更贪恋林家辟邪剑法,这些事情,江湖中人虽不敢明言,却非不知。你的面具,今日便由老夫亲手揭开!”


言毕,任我行的目光如鹰隼般转向左冷禅,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嘲讽道:“左冷禅啊左冷禅,你一心谋求五岳剑派归一,所求何物?不过是那膨胀至极的权欲罢了!为了一己私利,你残害同门如草芥,甚至与外敌勾结,手段之卑劣,世人皆看在眼里。然则,你的武功与智谋,皆配不上你那庞大的野心,最终你只会只落得可悲可叹的下场。你,便是老夫第二个不佩服之人!”


此言一出,如同寒冰利刃,直刺左冷禅与岳不群心间,二人面色骤变,欲辩无言,只因任我行所言,字字珠玑,皆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随后,任我行目光一转,落在令狐冲身上,语气中多了几分惋惜:“至于你这小辈令狐冲,老夫曾以为你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不料你也步了岳不群后尘,沦为伪善之流。你为名门正派之名所累,竟颠倒黑白,助纣为虐,实乃无耻之尤!但念你年轻,修为尚浅,误入歧途尚可挽回,故老夫只将你视为半个不佩服之人,望你好自为之。”


任我行的话语如惊雷乍响,瞬间在会场内掀起轩然大波,众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这位魔教教主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岳不群、左冷禅及令狐冲等正道翘楚出言不逊,言辞之犀利,无异于当面扇耳。


令狐冲的脸庞被愤慨与羞赧交织的潮红所覆盖,他目光如炬,紧锁在任我行身上,手中长剑微颤,欲出鞘而不得。任我行所言,字字锥心,却也句句属实,令他无从置喙,只能以沉默对抗这份难以承受之重。


正当气氛紧绷至极,一抹诡异的脸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余沧海缓步而出,其声冷冽如冰:“依任教主之见,余某莫非也是任教主不佩服的人了?”


任我行斜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轻笑道:“你?你还不够资格让老夫不佩服!因为你在老夫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若真想入老夫之眼,还是奉劝你:先先回青城山,将那你那松风剑法练至化境,或许等到那时,老夫还能勉强赏你个“不佩服”三字。”


此言一出,余沧海脸色骤变,怒火中烧,欲拔剑相向,却被左冷禅以铁腕拦下。左冷禅心中虽对任我行恨意滔天,但理智尚存,深知余沧海与任我行之间实力悬殊,犹如萤火之于皓月,贸然行动,无异于以卵击石。他可不想让自己手中这枚棋子白白浪费掉。


突然,一直静立于人群之后的任盈盈,那温婉的声音如同清泉般缓缓流淌,打破了周遭的沉寂:“诸位前辈,可否容小女子插言一二?”她的声音虽轻,却如晨钟暮鼓,清晰地回响在每个人的心田。


“今日,我与家父特来贵寺,意在解救向叔叔于危难之中。诸位皆是武林中的佼佼者,自诩名门正派,若今日以众凌寡,他日此事传扬江湖,恐对各位及各自门派的名誉有所损害,岂非得不偿失?”任盈盈的话语,字字珠玑,让在场的众人不禁为之一震。他们未曾料到,这位看似温婉如水的女子,竟有着如此不凡的胆识与辩才。


任我行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任盈盈,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赞许之光。他深知,自己的女儿不仅继承了家族的武学天赋,更拥有着一颗智勇双全的心。


“诸位可曾知晓,那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东方不败,其陨落之谜究竟何在?”任盈盈此言一出,犹如巨石投湖,激起层层波澜,众人哗然一片。他们未曾料想,这位温婉如水的女子,竟敢在群英荟萃之地,揭开东方不败之死的神秘面纱。


而东方不败之死,犹如江湖中的一缕迷雾,经久不散。有言其丧命于任我行之手,亦有传其自绝于世,更有甚者,称其被一名唤作“东方紫璇”的神秘少女所终结。种种猜测,纷至沓来,却皆难成定论。然前两者之说,几近无人信服,皆因东方不败武功盖世,无人能敌,岂会轻易陨落?至于自杀之说,更是荒谬,他志在武林之巅,怎会轻易放弃生命?


“真相是是,东方不败正是被那东方紫璇所杀!而这位紫璇姑娘,正是我任盈盈的至交好友!我所习得的武功,皆出自紫璇姐姐之手!”任盈盈此言,如惊雷贯耳,再次震撼全场。众人愕然,难以置信,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与那位传说中的强者有着如此深厚的渊源。


东方紫璇,其名响彻江湖,武功之高,据说已超越东方不败,成为武林中新的传说。然其行踪飘忽,真容难觅,只知她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女。此刻,任盈盈竟自曝与紫璇的亲密关系,无疑在江湖中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面对此景,任盈盈并未乘胜追击,反而提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建议:“为免伤和气,我们不妨立下赌约,以三局两胜定输赢。诸位可从在场高手中选出三人,与我等一战。若我等败北,则任凭贵派处置;若诸位不敌,则需放我们带走向叔叔。诸位意下如何?”此言一出,全场静默,众人皆被任盈盈的胆识与智慧所折服。她以柔克刚,以智取胜,不仅展现了自己的实力与决心,更赢得了在场众人的尊重与敬佩。


方正大师闻言,轻宣佛号,声如梵音,悠悠道:“任施主,此计确为当下解困之策,老衲心中尚有疑问:日月神教此番出战,欲遣哪三位高人以应此战?”


任盈盈嘴角勾起一抹温婉而坚定的笑,素手轻扬,指尖轻绕间,已是指向了一旁的任我行,声音清越如泉:“首位自是非我爹爹莫属。至于次席,则是不才的小女子。诸位皆知:近日我教在杨莲亭的执掌下,风雨飘摇,高手凋零,已是难觅第三人与之并肩。故而,此番我教仅以父女二人应战。若诸位能选派三位豪杰,胜得我父女,自当是我教甘拜下风,如何?”


此言一出,四周哗然一片,惊愕之余,更添几分复杂情绪。众人未曾料到:日月神教竟如此孤注一掷,仅以两人之力应战五岳三强。初时,似有被轻视之怒,旋即便被理智所取代。任我行武功盖世,任盈盈亦是名动江湖的巾帼英豪,二人虽少一人,却未必不能以智取胜,战局之微妙,岂可轻言胜负?


方正大师正欲开口,欲以公平为据,提议双方均派两人出战,却见君子剑岳不群已挺身而出,气度非凡,语带诚恳:“任大小姐既有此提议,我等自当奉陪。便由我岳不群,携同左盟主、以及我门下高徒令狐冲,共为五岳剑派之代表,向任教主及任大小姐讨教几招。”


令狐冲面色微显踌躇,轻声道:“师父,非是弟子怯战,实乃自知修为尚浅,恐难以匹敌任教主与任大小姐之高强。弟子心中惶恐,恐有负所托。”


岳不群闻言,面色骤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冲儿,你怎可如此自贬?风太师叔所授之独孤九剑,乃剑中至尊,举世无双。你身怀此绝技,怎可妄言不敌?此战,非为个人荣辱,实乃关乎我五岳剑派之颜面,乃至整个武林之安宁。你身为华山首徒,肩上承载着师门之望,岂能退缩?必须挺身而出,全力以赴!”


令狐冲望着师父严厉而又充满期待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得苦笑一声,点头应允。


于是,三场赌斗之双方,尘埃落定,一场关乎荣誉与命运的较量,悄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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