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肖言已经不再做春 梦了,每天睡前晨起抵死缠 绵,他不知道有多满足,但自从被钟雯撞见谢玲玲之后,他偶尔就会发噩梦,总是梦见钟雯被谢玲玲骚扰,要么就是被别人抢走了,他在梦里寻她,怎么也寻不着,惊悸地醒来,一摸,触手便是温软的身子,他才后怕地松口气,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而对钟雯来说,这段时间也是她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幸福日子,她有时候也会惶惶然,害怕命运捉弄她,把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收回,所以去见肖言父母的时候,她尤为紧张。
她十分清楚,按照世俗的标准,她与肖言实在差距巨大,一是年龄,二是家世,这两条硬指标怎么衡量他们都不够匹配。
但令她感到幸运的是,肖父肖母都是非常开明大度的人,完全没有因为她比肖言大五岁而表现出不接纳,尤其肖母,知道她的家世后,反而对她更为怜爱,竟令她感到了从未体验过温馨母爱。
钟雯一颗提着的心落地,回来后,主动投怀送抱,将肖言按在床上,给了他一场受宠若惊又酣畅淋漓的性 爱。
他俩在这方面似乎生来就合拍,如今则是越来越和谐,两人都对对方既馋又眷恋,且还极度排外,对除了对方以外的异性比之以前更为厌恶。
在肖言的调 教下,当然,更多是在他的温柔与热情的感染下,钟雯在性事上也越来越放得开,普通情 人之间会做的那些,他们做,普通人不会做的,他俩也做。
肖言觉得他捡到了宝,钟雯觉得大概是上天要补偿她当了三十多年处 女,所以如今性 福来得格外浓烈。
两人的感情,在性事的调和下,自然更是黏腻非常,缠 绵得分分钟都离不开。
钟雯曾经修行多年,她听闻过一种非正统的说法叫双生火焰,是灵魂双生子的一种,她和肖言的情况,颇为相像,也许他们生来就是为了找寻彼此,命中注定要成为一体,所以才会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所以他们两个月就领证结婚,丝毫不快,不过是顺其自然的事。
12月3日,一大清早钟雯就被人给吻醒了,醒来先给人道了声生日快乐,然后两人滚了一回床单,滚完后汗涔涔地去卫生间洗漱。
肖言搂着钟雯,两人一前一后地跌在一起刷牙,就是这么几分钟的时候,都黏得离不开对方。
漱完口,钟雯又帮肖言刮胡子,等到两人都收拾完毕,清清爽爽,贴着彼此的身体,看着彼此的眼睛,眼神里的柔光都像天上下来的圣光,这一场意外全是上天的恩赐。
“雯雯,今天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
两人特意穿了一身情侣装,打扮得精精神神地下楼开车去民政局,在电梯里,肖母电话突然来了。
“肖言,出事了!”
有句话叫好事多磨,世上美事大多如此。
肖言将要结婚的消息,被肖母无意中透露给了谢母,这一对老闺蜜,因着曾经的邻里关系而建交,后来又因谢玲玲的事来往甚密,肖母对谢氏一家极为同情,可说是无底线地数次帮扶,她答应肖言的那最后一次,也同样告知了谢母。
许多年来,肖家的帮助,谢母心中有数,也知道实在难为了肖言,如今肖言态度表明了不愿再帮,人家也有了要结婚的恋人,谢母不好再纠缠,心里也作了罢,将此事偷偷瞒着谢玲玲,指望她乖乖吃药,病情能慢慢好转。
哪知这日谢玲玲吵吵嚷嚷,要死要活地要来给肖言庆祝生日,谢母拦阻过程中,一时激动,口没遮拦便将肖言结婚的消息给爆了出来,霎时间,谢玲玲狂性大发,谢母和其姑母两人都拦不住。
知道谢玲玲肯定是去找肖言,谢母这才火急火燎地找了肖母求助。
“她妈呢?”肖言大好的心情骤然被泼一盆凉水,神色不耐。
“已经追过去了,应该马上会到。”
“那让她妈给她弄回去,弄不回去就报警。”
“肖言……”肖母话语迟疑,知道接下来的话肖言不爱听,“玲玲知道你要结婚,受了刺激,现在可能神志不太清醒,你别再刺激她,要是玲玲来了,你稍微……哄着点,等我们到了再说。”
肖言闭了闭眼,语气冷硬,“妈,我说过的吧,上次是最后一次。”
“我知道,但这次情况不一样,这次——”
“有什么不一样!“肖言打断,声音高了几分贝,”她要发疯,什么事都是理由,我凭什么要哄着她?一次两次三次,一年两年三年,以前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都忍了,现在我不想忍!”
不等肖母再说,肖言啪一声挂断了电话,电梯也到了一楼,他紧紧地牵着钟雯的手,带着几分愤怒与决绝的心,下定决心什么都不管,直接杀去民政局领证。
钟雯一声不吭地跟着他,虽然心中知道事情有变,却对肖言有完全的信任,两人继续在电梯等其他人下去,他们要到负一楼停车场,但电梯门刚打开,就听见大厅闹哄哄的,一名穿肉粉色连衣裙的少女大吵大嚷着要见她的言哥哥。
肖言黑着脸,用力抓紧钟雯的手,他一语不发,也不打算出去,等了不多一会儿,还是被保安叫住了,谢玲玲被保安撵走过多回,保安自然清楚她找的言哥哥是谁。
保安队长一脸的为难,堵着电梯门,哀求肖言出来解决,肖言冷冷地,只说,“她妈一会儿就到,弄不走就报警吧。”
“她拿着药要自杀,我们真的是不敢靠近,肖先生,您就过来跟她见见,等她妈来了再说行吗?
看这样子,保安是真被谢玲玲吓怕了,生怕闹出人命,他们脱不了干系。
肖言一语不发地按关门键,态度冷漠,保安队长愁得脸都皱烂了,这时候谢玲玲看见了肖言,像个疯子般冲了过来。
啪!电梯门被卡住了。
“言哥哥!言哥哥!你在这里啊,妈妈说你要结婚,什么时候?是今天吗?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都没来得及准备!”
一张娇俏纯真的漂亮脸蛋,一副高挑苗条的婀娜身姿,养尊处优的家养白天鹅,脑袋却是个浆糊做的,一团糟。
肖言还没开口,谢玲玲目光往下,盯住了他和钟雯十指紧扣的双手,白天鹅脸色骤变,黑化成了黑天鹅。
“你松开!松开!”谢玲玲伸手就去拉,边拉边喊叫,“你是什么东西!你敢勾 引我的言哥哥!快放手!再不放我杀了你!”
她没拉开两人紧握的手,倒是被愤怒的肖言推了一把,跌倒在电梯口外面,鞋掉了,半长的裙掀起,几乎走 光。
这一幕,刚巧又被赶来的谢母肖母和其姑母看到,三位长辈仓惶地跑过来,扶起谢玲玲,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都皱着眉,对肖言粗暴的行为颇为不满。
肖言满不在乎,面色冷漠,“既然来了就弄走,我还有重要的事。”说完他继续按关门键,准备离开。
“不许走!”谢玲玲大哭着扑向电梯,又把即将合上的门给弄开了,她换了一副脸色,期期艾艾的,语调柔弱,十分可怜,“言哥哥,你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刚刚不该那么凶,我知道你不喜欢凶凶的女孩子,我马上改,言哥哥,求求你了,别走好不好,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才会找别的女生,我不怪你,真的,你说过只要我乖,你就会喜欢我的,我会乖的,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肖言冷漠地推开她,继续关门,这时候谢母脸色苍白地上来拦住,质问肖言,“肖言,玲玲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