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团长拿起电话听筒,就听到了王副团长的声音:“团长,我老王啊,我们这就要回去了,不过何川同志被临时通知留下来,不能和我们一起回家了,他的道具他让我们先拉回来了。”
朱团长一听不答应了:“老王啊,怎么能把小何的道具先拉回来呢?他要是被再安排表演节目,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王团长解释道:“团长,这个真不能怪我,这是首长吩咐的,首 长身边的人给我亲口说让何川同志停几天再走,你们带着小何的道具先回去吧,有老同志想见他。”
朱团长听到是首长吩咐的,立刻就不再有意见了,他嘱咐道:“你给小何留下一些活动经费,免得他一个孩子在外面生活不方便。”
王副团长连声答应,继而又让朱团长放心,何川在这里会有组织照顾生活,不会有为难的事情发生。
就这样,二叔留在了京城,演出团除了他又浩浩荡荡的回去了,包括拉着他一盆盆道具的卡车。
二叔自己仍然住在石油部招待所的那个房间里,只是同事们都走了,只有他自己孤零零的还住在这个房间里。
二叔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找他,用吉普车拉着他跑了好久最终停在了一个类似工厂的院子里。
一个车间外形的建筑内走出来一个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的知识分子,他戴着眼镜一脸文质彬彬的文人气质,二叔下车后就被他带到了车间一样的高大房间内。
车间内正有一群人围着一个什么东西在热烈的议论着,还有人拿着扳手敲打着眼前的东西边敲边给人说:“凝固好了,就是用炸药也炸不开!”
等到有人注意到二叔被人带着进来后,热闹的氛围立刻冷清了下来,有人轻声说:“来了来了……”,于是所有人的视线一起看向了大门,却只有一个半大小伙被带了进来,并没有想象中仙风道骨的高人。
有个声音出声问道:“陈主任,就是他吗?”被喊做陈主任的知识分子点点头,拍了拍巴掌喊道:“何川同志到了,同志们欢迎!”,于是立刻一群人鼓起了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来。
二叔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切,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告诉他,只是既然是组织的安排,出于对组织的信任,他无需询问,就老老实实的干就行了。
二叔被带着走到了众人围着的东西面前,二叔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高大的铁皮废油桶,里面被灌满了水泥,水泥看上去已经凝固了。
陈主任指着水泥桶说:“何川同志,是这样的,我们对你做个测试,看看你不能不能完成,怎么样,你愿意参与吗?”
二叔能说什么呢,他连是什么测试内容还不知道呢,只好说一定会好好配合完成测试。
陈主任连声说好,然后介绍起来了测试内容:“我们的测试内容是……,他指着身前的大铁桶说道:“这个桶里面浇筑住了一个钢珠,钢珠直径五十毫米,重……”说到这里,他住口不说了,想了想后握起拳头给二叔看,然后说道:“这么大个钢球,你把它取出来放在那边的盆里。”
二叔看了看他指的盆,距离这个铁桶有大概五十米,距离很远。
二叔点点头,提出了他关心的问题:“钢球在桶里的位置能给我吗?”
“当然可以,我说给你。”陈主任爽利的答应道,然后就找来一截粉笔在铁桶的外皮上横竖画了一根线,指着两条线的交点对二叔说:“你看,就在这个中心点上。”
二叔明白了他表达的意思,当即表示可以开始了,众人一听,全都紧盯着二叔看他如何操作。
唐副主任办公室里,唐主任放下了电话,电话是朱团长打来的,给他报告何川不能随团回来的事情。
唐主任苦笑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何川的父亲竟然就是那个会治病的民间高手,更不知道这个何川就是真正的主刀医生,真是守着宝山不自知,还得派人去费劲的去请何川的父亲。
现在好了,请谁谁不在,老何没找到,小何在京城,之前要是知道何川的这个能耐,还费什么劲啊,直接把他派过去不就完了嘛。
何川在京城的具体情况唐主任不知道,他其实能猜得到肯定不是简单的把他留下给人表演魔术,那些大佬哪一个是简单的人物?只要看一遍何川的表演,他们就能猜得到这个年轻人的价值了。
何川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了,更高层次的人看上了他,自己不可能伸手向他们要人,但是王振天主任那边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没有小何了,那就接着用老何吧,只要能干活,用谁都一样!
唐主任于是亲自给省公安厅打电话询问,希望公安部门的领导同志关注一下何正天同志失踪案的进展情况。
唐主任轻飘飘的打电话询问了一下不要紧,省厅的领导哪里知道何正天失踪案是怎么回事啊,于是只能询问下级部门,层层询问结果就是最终还是将担子加在了邢队长头上。
邢队长这两天很郁闷,他追查拉走老何的吉普车,问季风和小张记不记得车牌号,两人都说车牌号他们没有看到号码,因为车牌上被厚厚的烂泥糊满了。
邢队长又问驾驶员特征,这点大家倒是都知道,两人相互补充描述了一番,邢天将这些特征让画像师画了出来,然后拿着到处调阅县里的人员档案,结果整晚上不睡觉的翻阅对比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目标。
雨一直下,虽然小了不少,可是也给破案带来了巨大的困难,寻找路上的目击者几乎不可能,下着雨谁没事到路上晃荡去。
吉普车到底是哪里的?司机究竟是谁?
邢队长熬了三天后最终判断:车和司机应该不是陈城本地的!